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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芊芊没再接话,咬断最后一根线头后,将棉衣递给了他们:“好了,可以穿了,还有别的衣服要缝吗?”
他们常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衣服不破不买,有时买不到,自己也会动手缝一下。但男人缝的像蜈蚣,哪有女人的针脚漂亮?
看着被缝得漂漂亮亮的衣裳,不知怎地,突然想起家中的母亲,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儿。
“没有的话,我回房歇息了,热水和小米粥温在炉子上,要是半夜起来吃了,就帮忙添点炭火,不用再生火的话,我早饭可以做得快些。”轻轻说完,楚芊芊略施了一礼。
黑袍男子看了看她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棉衣,或许,是他想多了吧?这么贤惠的女子怎么可能杀人?
“明天应该就不会下雪了,今晚都早些睡,明日赶早动身!”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老三、老四交换了一个眼神,点头,其实就算大哥不说,他们自己……也对那姑娘下不去手了。
谁让她做的饭、缝的衣,包括讲的话,全都有种家的味道呢?
“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妹妹就好了。”
“我有我有,比她还大一点儿……”
老三、老四说着说着,回了房。
只有黑袍男子站在院落中央,静静地眺望着山头的方向。
老二死了,是死在了仇家手中,还是死于一场意外?
如果是前者,说明他们行踪暴露了,应该连夜离开才是。
可如果是后者——
看了看楚芊芊的窗户,那窗户上还映着她美丽的身影,她在练字,或作画……
希望不要是后者,也希望不要是你,如若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伤害我兄弟,究竟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什么人?”
他拔出宝剑,冷冷地看向了对面的大门。
碧珠的头皮麻了麻,这就被发现了?她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呀!
看到小姐的字条后,她担心小姐遇到了危险,忙跑了回来,远远地听见男人们的笑声与谈话声,还以为是老爷与刘管事来接小姐回去了,可听到后面感觉不像,便壮着胆子进来了。
她随手拔下珠钗,挽了个妇人的发髻,神色慌张地跨过了门槛:“妹妹!妹妹你在吗?呀!你谁呀?怎么在我公公家里?”
仿佛突然看见陌生人,又惊又怕的样子。
事实上,她还真有些害怕,这男人一看就是杀过人的,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强大的煞气。
黑袍男子定定地看了她半响,抱拳,拱了拱手:“在下路过,与兄弟们在此借宿两晚,明早便离开。”
兄弟们?这么说,还有人?好还是坏啊?
碧珠的腿都快软了。
黑袍男子目光凛凛地盯着她,问:“你是谁?昨晚怎不见你来?”
碧珠眼神一闪,讪笑道:“我是妹妹的大嫂,我跟她哥住山头那边,她哥有些不舒服,我想接她去给她哥看看的!”
这时,楚芊芊走了出来。
碧珠眼睛一亮:“小……小妹!你哥好像老毛病犯了,你……去给看看吧!”
不管怎样,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跟几个陌生男人同住一院,实在叫人放不下心,不如先溜出去,在寺庙借住一晚,等他们走了再回来。
楚芊芊面色不变,淡淡说道:“就照我之前给你的方子抓点药就可以,不必我去看,你回吧。”
小姐是在暗示她走?
为什么?
是真的有危险怕牵连她?
也好,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留下来也无济于事,不如赶紧上山,找普陀寺的方丈们求救。快的话,来回一个时辰就够了。
“行,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儿歇息啊。”碧珠笑了笑,按耐住仿佛一迈步就要瘫在地上的无力感,徐徐转身,面向大门。
突然,黑袍男子眼眸一眯,道:“把你的方子给我看看!”
碧珠肩膀一抖,回过头,笑道:“我方子在家里呀,我哪儿会随身带着那个?”
黑袍男子指了指她,意味不明地问:“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是小姐写给那个死人的方子啊!
哎妈呀,他们该不会是一伙儿的吧?
如果是,这方子可决不能被他发现呀!
碧珠忙将手缩到了背后,摇头笑道:“没什么,年货单子。”
“年货单子?”黑袍男子看着她明显变慌张了的样子,浓眉一蹙,“给我看看。”
碧珠后退:“这有什么好看的呀?一张单子罢了。”
黑袍男子的眼底慕地闪过一丝狐疑,上前几步扣住碧珠,一把夺了她几乎要揉烂的东西!
摊开一看,脸色瞬间变了!
“你不是说是年货清单吗?怎么变成我二弟的字条了?我二弟在哪儿?是不是你杀了他?”
碧珠被他突然暴涨的戾气吓得浑身发抖:“我……我在路上捡的……我没杀人!我……没看见你二弟!你看我像有武功的人吗?你二弟那么强壮,我哪里杀得了他?”
“你又没见过我二弟,怎么知道我二弟很强壮?”黑袍男子冷冷地指了指楚芊芊,“是她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看到的?”
碧珠懵了,完完全全懵了,好半响,才道:“你这么高大威猛……你兄弟肯定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啊。我不骗你,我真的是在路边捡到的!”
最后一句话,它的的确确是大实话!她没杀人,也的确是大实话!她有什么好怕的?
黑袍男子犀利的眸光在脸上扫了几个来回,又在楚芊芊脸上扫了几个来回,黑眸一闪,说道:“你妹妹身子不爽,干活多有不便,你留下来。”
说着,走到院门口,嘭的一下关上大门,并插上了门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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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下午四点!】
【二更在下午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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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7】统统干掉(二更)
楚芊芊与碧珠回了屋。
一路上,碧珠的心情都十分纠结与忐忑。她知道自己闯大祸了,那黑袍男子虽说浑身煞气,但并没杀气,可一发现她手中的字条,他眼底的杀气就怎么藏也藏不住了。
“小姐,对不起!我……我不该把字条拿在手里的,我早丢了它该多好!他现在,肯定怀疑他二弟的死跟你有关了!”她自责地说着。
楚芊芊表情不变。
她是泰山崩于顶也能面不改色的人,听了碧珠的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是,他应该是开始怀疑我了。”
碧珠无地自容地低下了头:“我昨天……要是不走就好了……”
“你走不走,他们都要来,既然来,有些冲突就无可避免,只是哪种稍微轻一点,哪种稍微重一点罢了。”楚芊芊喝着茶,神色无波地说。
碧珠恨不得把头低进裤裆里。
楚芊芊站起身,打开箱子找着什么,说道:“姚琅的事,你怨不怨我没关系,但你既然回来了,卷进来了,就暂时放下。不然,你我,可能都不能活着走出去。”
碧珠看了楚芊芊一眼,点头,危急时刻,的确顾不上那些了。她不能说自己一点都不怨大小姐了,可担忧大小姐的心也是真的。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大概就是这么复杂吧。
敛起思绪,她蹙眉问:“他们都会武功,特别是那个黑衣服的男人,好像很谨慎的样子,我们能成功逃掉吗?”
楚芊芊找出一个锦盒和一件衣裳,眸光一冷:“我可没说,我要逃。”
“不逃?”厢房内,老三听完黑袍男子的话,诧异地看着他,“二哥都死了,我们真不快些逃掉吗?”
老四符合道:“是啊,大哥,二哥死得蹊跷,我不得不防啊。”
黑袍男子将灯芯调暗了些,冷峻的眉眼便又仿佛阴翳了些:“你们觉得,老二是谁杀的?”
老三拍着大腿道:“那还用说?肯定是大哥你的仇家哇!咱们这次的行动这么隐蔽,我敢保证,官府那边没查到消息!倒是大哥你,或许你的仇家,知道你还没死,一直在找你消息。这回你回来,正好就自投罗网了。”
黑袍男子“嗯”了一声:“不排除这种可能。”
但也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那女子。
从见面到现在,她始终镇定得可怕,起先,老二将她认成傻子,他还觉得老二挺傻,现在一想,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她应该是个傻子。
因为只有傻子,才不会害怕,不会心虚。
“大哥,你在想什么呢?”老三打断了黑袍男子的思绪。
黑袍男子就道:“那两个女人,不能留了。”
不管是不是那女子害死了二弟,那女子都见过他们真容,为防走漏风声,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人灭口。
老三虽觉惋惜,但为大局考虑,也赞成大哥的做法:“好,什么时候动手?”
黑袍男子探出手,摸了摸伤者依旧发烫的额头,道:“天亮时分!”
“救命啊——救命啊——”
门外,突然传来碧珠声嘶力竭的呼叫。
三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老三欲出去看个究竟,被黑袍男子拦住。
黑袍男子警惕地拿起剑,对二人吩咐道:“你们守着五弟,我去看看,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想起老二的死,老三、老四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黑袍男子一手执剑,一手拉开门,走出去,在廊下碰到了哭得不成样子的碧珠。
他眉头一皱,问:“出了什么事?”
碧珠用帕子捂住嘴,哀哀凄凄地嚎了起来:“我妹妹……我妹妹掉池塘里去了!”
池塘?
黑袍男子的眸色一厉,狐疑地看着碧珠:“她跑那儿去做什么?”
碧珠一抽一抽道:“她在那儿洗衣裳,一不小心掉下去了。”
“这里是没水还是什么?她跑哪儿洗什么衣裳?”黑袍男子瞬间觉得有诈。
碧珠很难为情的摸了摸额头,道:“洗女人的东西,总不好在院子里弄,怕晦气……”
黑袍男子不懂这个,但他知道他们离开之前,五弟的伤势万一恶化,还需要那女子救治,就看向碧珠道:“带我去看看。”
碧珠带着他去了。
池塘就在后门以外,往南,约两三百米的地方。
远远地,黑袍男子就看那女子在水中央挣扎,许是精疲力尽了,都快挣扎不动了。
碧珠扑腾一下冲到岸边:“妹妹!妹妹——妹妹——”
她扯着嗓子,一声又一声,弄得整片天地,全都是她杀猪似的嚎叫。
黑袍男子不耐烦地蹙了蹙眉,把剑插在雪地里,尔后纵身一跃,跳下了冰冷彻骨的水中。
绕他是习武之人,也狠狠地打了哆嗦。
很快,他用尽全力,朝那女子游了过去。
等他游到水中央时,那女子已经没动静了。
死……死了吗?
那一刻,他居然有种呼不过气的感觉。
“喂!小姑娘!”他瞪大眸子叫了一声,随即,一把抓住那女子的衣裳,试图将她扛到自己背上。
谁料一抓,手心猛地一痛,再用脚踢开了一看,稻草人和兔子?
糟糕!
中计!
他一个转身面向了岸边,就见那白衣女子,像个雪夜精灵一样,站在岸上,搭弓拉箭,对准了他的方向。
她几时来的?他竟没听到她的脚步声!
是的了,她大嫂一直在嚎呢。
他咬咬牙,催动内力,想要施展轻功飞上去,却诧异地发现自己根本提不上劲儿了!
怎么回事?
楚芊芊仿佛看出了他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