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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冥与上官若生活了二十余年,早就练就了一脸夫妻相,乍一看,还真挺兄妹的。若非如此,就凭诸葛冥对上官若超乎寻常的在乎,林娘子都该起疑了。
林娘子跌跌撞撞地靠近诸葛冥,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
诸葛冥侧身避过。
林娘子又贴上去。
她也不怕诸葛冥笑话她孟浪,又不是十三四岁的黄花大闺女,害羞什么呢?她就是喜欢他,就是他做她男人,怎么了?
诸葛冥没让她碰到一块边角,坐在了床上,说:“我要给她运功疗伤了,请林娘子回避一下。”
林娘子显然愣了愣:“她看起来不像受了伤的样子。”
诸葛冥解释道:“有些伤,看不出来的。”
“哦。”林娘子摊了摊手,“那行,我先回房,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诸葛冥点头。
林娘子离开了。
而诸葛冥所谓的疗伤,其实就是把玩上官若的三寸金莲。
他也的确有了些内力,把她脚上的红肿都揉散了。
上官若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一脚踹在了诸葛冥的胸膛上。
诸葛冥没什么,她却差点儿疼醒了。
诸葛冥揉了揉她通红的脚丫子,亲了一口。
上官若又继续酣眠了。
诸葛冥一直呆到半夜,没回屋,而是在听见一阵细碎的响动之后,悄然追了上去。
他追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方才还醉得一塌糊涂的林娘子。
但此时的林娘子,一双美眸里哪还有半分醉意呢?
一个小伙子举着火把走在前头,正是枫婆婆的孙子。
林娘子问他:“确定是她?”
小伙子点头:“确定,她带了信物。”
林娘子敛起人前的妩媚,一张俏脸布满了阴翳:“那间屋子的安神香没问题吧?”
小伙子保证道:“我下了两杯的剂量,不到明早,他们两个睡不醒。”
冥爷是个好男人,却也是个武功高强的男人,她喜欢他不假,可不代表她不用防着他。
林娘子勾了勾唇,在后院的假山上按了按,一道石门打开,她与小伙子走了进去。
在石门关上前,诸葛冥一个闪身,飞了进去。
里面的空间十分开阔,金碧辉煌的,宛若一个地下宫殿。
林娘子二人七弯八转,来到一个有着小桥流水的亭子里。
而亭子的正上方,早已有谁在等候。
那人穿着淡紫色裙衫,梳妇人发髻,背对着诸葛冥,是以诸葛冥看不清她模样。
诸葛冥隐匿在一扇屏风后,从缝隙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林娘子走上台阶,对小伙子摆了摆手。
小伙子点燃石桌上的蜡烛,而后默默退了下去。
林娘子在一个石凳上坐下,倒了一杯酒,看向女子的背影道:“师父既然派你来了,你总得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吧?”
女子转过身。
诸葛冥眸光一凝,纳兰嫣?
纳兰嫣神色倨傲地坐下,她是贵族,对方是平民,种族优势,不会因为实力悬殊而有分毫减少。
林娘子淡漠地笑了笑:“我师父的信呢?”
纳兰嫣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丢在了桌上,一点也不与林娘子有肢体上的触碰,仿佛这样会脏了她的手似的。
林娘子也不生气,潇洒地展开信件看完,若有所思地笑了:“这几天它正好有了动静,我打算给师父禀报来着,师父就提前一步差人过来了。我先带你到上面歇息一晚,明早若风浪不大,我便使船送你们离开。”
吧嗒。
被诸葛冥扶着的金桔树上掉下了一颗金桔。
“谁?”林娘子警惕一问,与纳兰嫣同时站了起来。
纳兰嫣离台阶近,快林娘子一步来到了金桔树前,此处空间狭窄,诸葛冥来不及撤离。
四目相对,二人俱是睁大了眼睛。
“什么动静?”林娘子也走了过来。
纳兰嫣转过身,握紧了双手道:“哦,没什么,桔子掉了。啊,我想起来了,我给你带了一套头面,就在那边的密室,你随我去看看吧。”
林娘子神色一松,笑盈盈地随她去了。
很快,密室中传来了女子的谈笑。
诸葛冥神色复杂地望了望那边,心知此地不宜久留,脚步一转,决定回房。
刚走了几步,发现一道地缝里透出一丝亮光与冰凉。
他浓眉一蹙,趴下身往地缝里看了看,才知这地宫下竟还有一层。
地缝太窄,他勉强能看到下方寒气升腾,寒气正中央,置放着一具质地通透的冰棺,一名年轻的红衣女子静静地躺在冰棺内。
他看不太真切,只隐约觉得女子的轮廓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她究竟是谁。
这林娘子,绝不是寻常商妇了。
哪有商妇在自己的地底下建造一座地宫的?
难怪她要建造商业大街,怕是在地面的声音遮掩地底的动静。
粗布估算一下,地宫的面积,约莫正是商业大街的面积。
单靠林娘子一个人,自然是办不成此事,她背后的主人,应该就是她口中的师父。
若纳兰嫣没来,诸葛冥大概还不能确定她师父是谁。纳兰嫣来了么——
除了那个戴斗笠的男人,再没别的可能了。
只不过,诸葛冥一时弄不清林娘子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那个冰棺中的女子又是谁?纳兰嫣前来取走的东西又是什么?
带着一肚子疑惑,诸葛冥回了房间。
安神香分量够足,可架不住上官若想尿遁。
上官若上完茅房后,见诸葛冥不在,以为诸葛冥跟林娘子乱搞男女关系去了,当即板起脸再没了瞌睡。
诸葛冥一进屋,便迎上两道杀人一般的眼神。
“说!你跑哪儿鬼混了?”上官若恨不得吃了他。
诸葛冥就道:“我如厕去了。”
“骗人!我所有茅房都找遍了!连澡堂都找了!”
查岗查得专业极了。
诸葛冥有些啼笑皆非,又怕她真的把他不在的事儿捅出去,只得含糊了一个连自己都恨不得抽死自己的借口。
听完,上官若一张脸羞成了猴子屁股:“你……你……你居然……你害不害臊?”
诸葛冥握住她温软的手指:“太想了,你又不给。”
上官若抽回手:“哼!是我不给还是林娘子给哦?谁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谁?”
诸葛冥哄道:“她都往我身上贴的,就你老是跑。”
上官若又被踩到尾巴了:“什么?她往你身上贴?你!你……你明知她居心不良还一直跟她一起住!你什么意思?”
诸葛冥:
女人一较起小三来,智商就不科学地暴涨了。
诸葛冥又好说歹说地哄了一阵。
平时不哄人的人,一哄起来,威力是百倍暴涨的。
上官若深深地觉着面子找回来了,至于他为什么呆在这里的原因嘛,还是没个答案,不过她已经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
“你陪我睡。”
可不是她想含糊他,只是怕一撒手,他就滚进林娘子被窝了。
按照林娘子的计划,他本就该被安神香熏“晕”在这里,诸葛冥“受宠若惊”地应下了。
“不许碰我!”上官若在二人中间放了一碗水,“水泼了,你就是禽兽!”
诸葛冥一本正经地点头:“好。”
上官若翻身,甩了个大屁股给他。
诸葛冥合衣躺下。
上官若打了个呵欠,突然问:“不对呀诸葛冥,我记得我们只在水里飘了一会儿我就上岸了,那时候……没出京城吧?我们怎么就到凉州了?这隔了八百多里呢?”
怎么飘的撒?
地盾?
诸葛冥的眼神闪了一下:“你记错了吧?我把你推上岸后,你担心我,又跳下水了,然后我们又飘了很久。”
“是吗?”上官若抓了抓自己的脑壳,这么英勇的事迹,好可惜呀,她居然不记得了!
“若儿,我明白你的真心了。”诸葛冥无耻地补了一句,仿佛在说,你做过什么,我不计前嫌了,你跟明月的旧账我也不翻了,原谅你了。
上官若被绕进去了,原来她这么伟大,好感动,把自己都感动了。
在一片感动之中,周公找上门了。
他们当然不是自己飘到凉州的,八百里水域,就算人熬得住,也不一定正好飘到这座渔村来。
诸葛冥一早查出了斗笠男在凉州的据点,想亲自前来一探究竟,苦于一直无法脱身。此番上官若被纳兰嫣劫走,恰好给了他“失踪”的契机,他便与上官若“飘”过来了。
本想等事情解决了带上官若离开,奈何上官若找上门了。
他不信任林娘子,不能放任上官若长居此地。
但眼看着要查出真相,就这样离开又有些不甘心。
诸葛冥端走放在二人中间的碗,将死猪一样的上官若纳入了怀中。
夜色里,闻他一声轻叹。
……
翌日,上官若起床,发现诸葛冥不在了,中间那碗水还在,心道,禽兽都不如,哼!
一照镜子,她“啊”的一声跌在了地上!
可恶的纳兰嫣,给她涂的什么东西啊?过了半个月了,那块红斑还是没消!
她还以为大家看她是因为她美呢,呜呜……
这么丑,诸葛冥是怎么亲得下去的呀?
她“含泪”洗漱完毕,林娘子与诸葛冥一道来她房间用膳。
看着二人谈笑风生的样子,上官若心里一阵吃味儿。尤其知道自己脸上顶着一块大红斑,与林娘子一比,简直是只丑小鸭,那种感觉,更不爽了。
她哪里知道,多亏了这块红斑,林娘子才死活没把她纳入情敌的行列呢?
林娘子客客气气地问:“妹妹昨晚睡得好吗?你大哥照顾你照顾到很晚,居然趴在桌上睡着了呢。”
趴在桌上?
哼!
有胆子告诉她你昨晚是跟我一个床睡的吗?
骗起女人来一套一套的!
上官若没好气地白了林娘子一眼。
林娘子也不计较,命丫鬟传膳,三人一块用了早膳。
上官若有意刁难,吃什么都是咬一口就扔碗里,一脸嫌弃。
她咬过不要的,最后统统进了诸葛冥的肚子。
按理说,林娘子再傻也得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儿了,偏她想着事,有些心绪不宁。
师父送了纳兰嫣过来,绝对不是真的要纳兰嫣把货物带走。师父曾经说过,货物的事,除了她之外,绝不可以有第三个知道。而知道的人,都得死。
所以,货物可以运回京城,但纳兰嫣必须把命留下。
就不知那边……办得怎么样了。
码头
“快点快点!这里装的可是海皇!不许弄坏了!”小伙子招呼几名身强力壮的硬汉,将一个长方形的大箱子搬上了一艘大船。
除了大箱子子外,还有许多规格小一点的箱子,都是新鲜海产品。
纳兰嫣看着他们将东西一点一点搬上船,每搬完一个箱子,她的脸色就暗沉一分。
以她对那个男人的了解,当然明白自己这一趟是有来无回的。他口口声声说不许她再有下一次,实际上心中早已剥夺了她的所有机会。他那么说,无非是想让她放松警惕罢了。一旦她利用自己的水域关系帮他办成最后一件事,自己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纳兰嫣摸了摸幕篱上被风吹起的轻纱,道:“我腹痛,先去如厕,你们等我片刻。”
渔村下,且没有交通工具便无法离开,他们也不怕她跑了。
纳兰嫣回了商业大街。
昨晚发现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