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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淑妃,已在宫人的伺候下用了一些小米粥。
不得不说,楚芊芊的医术的确了得,她刚清了毒素,便已能下地行走。
走了两步,一抬眸,看见一片熟悉的衣角跨过了门槛,她的视线上移,落在那张盼了无数个日夜的俊脸上:“皇上!”
皇帝波澜不惊地嗯了一声:“朕听说你醒了,可还有那些不适?”
淑妃欣喜若狂地笑了笑:“没有不适了,都是楚小姐的功劳,改日皇上替我谢谢她。”
皇帝微微点头。
淑妃忙摆好几案与垫子:“皇上坐吧,臣妾给您烹茶。”
皇帝回绝道:“不了,朕想问你,你那天是不是真的去了佛堂?”
不是专程来看她的吗?
淑妃的眸光暗了暗:“是……臣妾去了。”
皇帝面无表情道:“为什么会去?”
“皇上!你真的认为我谋害二皇子吗?”淑妃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受伤。
她想说,皇上,我跟了你四年,我什么性情你不了解吗?我会不会伤害一个无辜的生命你不清楚吗?何况那人,还是你的血脉!我就更加不可能动他一根手指头了!
但有些话,上官若能说,她不能。
有些气,上官若能可以撒,她不可以。
上官若甚至能拿脚丫子踹他脸,他都不会生气,但她如果有半分不敬,或许……
她不敢去想那个或许了。
敛起浓浓的酸楚,她委屈地道:“这件事,太子殿下与楚小姐已经去查了,想必很快便能还臣妾一个清白。”
皇帝的眸子里略过一丝了然,御林军为何慌慌张张的,有了答案。
“歇息吧,朕走了。”语毕,皇帝转过了身。
淑妃张嘴,想叫他留一会儿,却猛地看见他负于身后的手一片血肉模糊。
来的路上,皇帝没处理伤势,但把碎瓷摘干净了,这些伤于他而言,跟喝水吃饭差不多习以为常,他没放在心上。
淑妃不同了,淑妃的心狠狠地揪成了一团,起身,抱住他胳膊道:“皇上!你……你受伤了!你怎么受伤的?臣妾给你擦点药!”
皇帝面色淡然地拂开她的手:“不用。”
能让皇帝受伤的人,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上官若了,淑妃不知皇帝是自己气得捏碎了瓶子,还以为是上官若动的手,当即替皇帝不值了起来:“皇上!皇后太过分了!再这么下去,她是不是会要了你的命?”
皇帝沉默。
淑妃心疼得不行了:“皇上!你不要瞒了吧!”
皇帝的一只脚跨过了门槛,第二只在听到这话时,稍稍顿了一下,很快,也跨过了门槛。
淑妃迈动虚弱的步子,扒住门框,望向他的背影道:“皇上你告诉皇后吧!告诉她……你没碰过我!告诉她……孩子不是你的!”
皇帝的拳头握了握,又有不少血丝渗出来,他未作回答,阔步消失在了无边夜色中。
------题外话------
国庆呀国庆…。
☆、【22】细作曝光
比起某些人的辗转难眠,上官若这边一挨着枕头便发困了。
是,她承认被皇帝“捉奸”挺那啥的,不过她跟皇帝已经不是夫妻了,她做什么他都管不着了,她没必要心生愧疚。
再者,他拿了金疮药来看她就了不起吗?不是他动手,她能受伤吗?差点弄死她,事后又来安抚她,当她是条宠物狗不成?
心理建设了一番,没那么心疼皇帝手上的伤了,上官若打了个呵欠,心安理得地睡觉。
听说那个什么淑妃醒了,哼,醒了就醒了。
又听说皇帝去看淑妃了,哼,看就看吧,祝你们俩一辈子幸福!
“娘娘,皇上来了。”婢女高高兴兴地在门外禀报。
上官若抡起一个枕头砸向了门板:“本宫不见!今晚谁都别想进来!”
第一句是对婢女说的,第二句是吩咐女暗卫的。
女暗卫们得令,纷纷拔刀守在了门口。
皇帝冷冷地听着上官若砸门发狠,又冷冷地看着三人拔刀相向,几乎是本能地,散出了一股帝王威压。
女暗卫们被压得额角冒汗。
她们是习武之人,当然看得出来,以皇帝的能耐,要拿下她们并非难事。索性好就好在皇帝投鼠忌器,或者不敢触了皇后的逆鳞。毕竟,她们是大君赐给皇后的人,伤害她们,就是伤害大君对皇后的一片真心。若皇帝做了,皇后一定不会原谅他。
果然,皇帝在将她们碾压得快要跪下的时候,猛的收回气势,走了!
脚步声越行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上官若又扔了一个枕头!
让你走你就走啊?
一点诚心都没有!
白瞎我准备那么多药!
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瓶瓶罐罐,上官若没好气地一哼,翻身睡了!
佛堂内,烛火昏黄。
“娘娘,您又在做衣裳了?”小宫女将灯芯调亮了些,“时辰不早了,歇息吧?明儿起了再做。”
庄肃皇后没理会,依旧穿针走线。
小宫女眨巴着闪亮的眸子问:“皇后娘娘请的戏好听吗?”
庄肃严厉地扫了她一眼。
小宫女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自讨没趣了。
据说从前是谭嬷嬷贴身伺候娘娘,后面四皇子受封燕王离宫,谭嬷嬷便随燕王去了,同时,将几个心腹全都带走了。而今伺候娘娘的,无一不是后面来的新人。
她们对娘娘的喜好不了解,娘娘不挑吃、不挑穿,看起来挺好伺候。不过她们也明白,好伺候的人,不一定好惹。
就在小宫女想着要不要给娘娘做点宵夜时,门外响起了呜呜呜呜的狼叫声。
小宫女眼珠子一瞪:“娘娘。”
庄肃皇后垂眸,睫羽颤了颤:“去开门。”
“是。”
小宫女迈着步子去了。
春天的夜晚,说暖不暖,夹杂着清冽的冷风,吹在耳畔,凉凉地,能冻到心底。
小宫女搓着手开了门。
一个通身雪白的东西朝她扑了过来!
小宫女一声尖叫,倒在了地上。
它没有为难她,一路奔进屋内,咬住了庄肃皇后的裙子。
庄肃皇后的脸色瞬间变了,倒不是她怕狗,而是这家伙明显……不是一条狗!
是……
是狼!
雪白的狼!
那狼,双目迸发出骇人的光,像人的眼睛一样,却又多了一种野性的残暴,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撕碎……
庄肃皇后吓到了。
随之而来的楚芊芊也有些发怔。
首先,那死咬着庄肃不放的小家伙的确是一个狼崽。
她是摊上一个什么傻爹?连狼崽跟狗崽都分不清?
其次,那狼崽才一个月大,怎么就那么凶了?
怔愣过后,楚芊芊很快恢复了平静,看着瞠目结舌的庄肃皇后,将手中的纸条砸在了她脸上。
庄肃皇后在看到纸条的一刻,竟然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她不说话。
楚芊芊说!
楚芊芊双目如炬地看着她:“为什么是你?”
庄肃皇后温和地笑了笑:“欧阳才人,什么是我?”
楚芊芊戴着人皮面具,在外人看来,她的确是欧阳才人,但楚芊芊不信庄肃皇后会猜不出来!
楚芊芊抬手,屏退了追过来的御林军,而后语气冰冷地道:“我早该猜到是你的!你是世宗陛下的发妻,除了你,谁还肯做他的奸细?”
庄肃皇后的唇角勾起一抹仿佛不经意的浅笑,与一贯的端庄老实相比,此时的她,多了一分淡淡的媚:“你是在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呢?皇贵妃?端敏皇后?亦或是楚芊芊?”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楚芊芊握紧了拳头!
庄肃皇后的脸上浮现起一丝反正被揭穿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释然:“是,早在谭嬷嬷闻到你气味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楚芊芊浓眉一蹙,谭嬷嬷闻她气味?何时?
将她的疑惑尽收眼底的庄肃皇后忽而记起什么似的,开怀地笑了:“我忘了,你不记得那半年的事了。罢了,没什么好说的。”
与庄肃皇后的纠葛,楚芊芊从诸葛夜那里或多或少听来了一点,大致上是诸葛琰的及冠礼上,她救了还是四皇子的燕王,自此,二人便有了来往。有一次,她与上官若被困在上官仪的寝宫,上官仪与明宗陛下都想要她们的命,是庄肃皇后铤而走险,将她们送出了皇宫。为这件事,她与摄政王都对庄肃皇后感恩戴德。摄政王登基后,将明宗陛下的妃子全都迁往了行宫,按理说,世宗的女人也该被“逐”出宫才对。可就是顾念她的救命之恩,上官若求摄政王将她留了下来。
这么一留,便种下了一颗毒瘤。
她与曦儿,险些都遭了对方的毒手!
“你救我和皇后,是想博得皇后的怜悯,顺便也将我送到年四爷身边吧!”楚芊芊冷声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女人藏的可不是一般的好了!
庄肃皇后笑了笑,没接话。
楚芊芊又道:“知道自己的丈夫还活着,不去跟他团聚,反而在宫里给他做奸细,还成全他跟曾经的爱妃,纳兰嫣,我该说你大度,还是说你别有用心?”
庄肃皇后的表情没有丝毫破绽,这令楚芊芊无法从她的面容里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能从话中辨别真假。
庄肃皇后说:“欧阳倾,从你害死我腹中胎儿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跟你不死不休了!我这早衰的身子,反正四爷是看不上了,与其倒贴着惹他厌烦,不如把你送过去讨他欢心!你不是喜欢诸葛夜吗?我偏要拆散你们!凭什么在陛下为你做了那么多牺牲后,你转头将陛下忘了干净!又转头爱上了别人!”
忘了个干净?
什么……意思?
楚芊芊懵了。
难道……她曾经还失忆过一次?
这……这什么情况啊?
庄肃皇后视死如归地盯着楚芊芊骇然的眸子,冷笑道:“不记得了是吗?欧阳倾,你刚成为楚芊芊的时候,连自己为什么会医术都不知道。你明白自己不是楚芊芊,可你想不起自己是谁,我无数次地提醒你!叫四皇子给你送去玉佩,也让宫女准备你曾经爱吃的糕点,可你啊,一点儿想不起来!你就这么嫁了!找到这辈子的幸福了!陛下……”
讲到这里,某个词、某种情绪似乎呼之欲出,但她按住胸口,死死得忍下了,“陛下那么惨,你良心好过得去啊。”
惨?惨什么?等了她十五年?还是说,这十五年里,他遭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罪?
楚芊芊一头雾水。
看着楚芊芊没心没肺的样子,庄肃皇后真想把真相告诉她!但又不能,这个背叛了陛下的女人,没资格知道陛下究竟为她付出成了什么样子!
这时,一直沉默的小白狼突然朝庄肃皇后的腿咬了过去!
奈何它终究只有一个月大,气头上的庄肃皇后一脚,便将它给踹飞了!
紧接着,庄肃皇后又嘲讽地说道:“十五年后,纯阴之女转世。这个预言,我知道,琰儿也知道。你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会知道吗?呵呵,不告诉你!”
语毕,她起身,慢悠悠地笑了笑:“要抓我走,至少让我换套干净衣裳。”
楚芊芊眯了眯眼。
她慢条斯理地拉开衣柜,取了一套裙衫放到床上,自己坐下来,一边解扣子,一边笑着看向楚芊芊。
楚芊芊没来由地察觉到了一股不对劲,抬手,吩咐道:“来人!把她带走!”
话音刚落,嘭的一声,床板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