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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午时分,便寻得一个路边饭庄,休息吃饭。
唤来店小二,点下三菜一汤,秦明生就拿起茶杯,喝了几口。
突然,路上传来一阵马蹄声。杨琅和秦明生好奇地站起来看,就看到一队骑士,飞驰而过,每个背上都有长短兵刃。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连马家堡的人都出动了。”饭馆内一个人看出了那队骑士的衣着,辨认出是附近马家堡的人。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厉山寒来了。”这话音刚落,就站起另外一人惊叹道。
“你可是指,三地马匪把头,杀人不眨眼的厉山寒。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怎么招来这个大魔头。”有个经常在各地行商的人,摇头叹息地说道。
“这个魔头,听说修为已经到了炼气五层境界,世俗修士都难逢对手。听说他有三宝,曾凭借这三个宝贝,与到强敌都能化险为夷。”
这些饭馆里面的人都是四处漂泊的商客,平日都没有什么熟人,每有见闻奇事,都渴望和人分享,来抒发心情。所以,有了一个话题,很快就引发众人兴趣,纷纷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这三个宝贝,可不得了。第一个就是血刃刀,听说此刀嗜血,杀人不沾血。第二个烈风马,脚力惊人,日行千里。第三个宝贝……”后面这些话,那人就没有说下去。
“第三个是什么?”有一个人不知情的人,正听得认真,突然断了。心里一急,大声叫嚷道。
“这第三个宝贝我也不知道,听闻此宝是厉山寒的杀手锏,也是他保命的。现在能让他出此宝的人,这三地又有几人。所以,我只知道有此宝,却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那人苦笑一声,无奈地说道。这也勿怪他不知道,像厉山寒这种刀锋舔血讨生活的人,尤其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广而告之。
“我就希望不要领教他的三宝,这等魔头,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万幸他这次去的地方,不是我要去的地方。”另外一人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堵在你去的路上?”那人有些嘲讽地说道。
没想到另外一人立刻反驳道:“你傻啊,没看到马家人往南走了,我往北走,只能可能撞在一起。”
被他这么一说,很多人都醒过神来。杨琅却察觉到一点不对劲,他看着马家人离去腾起的阵阵烟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秦明生听到了这个消息,也有些心神不宁。他简单吃过饭,付了饭钱,就带着杨琅急匆匆地走了。
一路上,两人都在赶路,全程无语。终于,杨琅忍不住了,他对秦明生说道:“师傅,你说他们会不会去……”
接下来的话,杨琅不敢说,就怕万一成真了,真是很死自己的乌鸦嘴。秦明生流露出少有的严肃,也许他内心中也在怀疑,厉山寒会不会去他们的村寨。
这一路往南,最大的村寨就是他们的村寨。以厉山寒的势力和名气,自然要找最大的村寨。
如今天气转暖了,地上的雪化了,阻碍他们前行的已经没有了。困在山上的山贼们,此刻正需要一个村寨来补给自己。
看到秦明生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杨琅也不再费心去问,催促小毛驴,尽快赶到村寨。
在离村寨五里外,秦明生和杨琅翻过一个人山头,就看到村寨上燃起一阵阵烟柱,不祥的感觉涌向心头。
“快走!”随着秦明生一身令下,杨琅紧随其后,迅速朝村寨方向冲去。
随着越靠近村寨,杨琅就看到地上出现了许多马蹄印和脚印。在一处高坡上,众多的马蹄印已经将草地翻了一个遍,看不到早先的样子,成了一处烂泥地。再往下看,就看到几道黑粗的脚印痕迹,朝村寨延伸过去。
显然是有人在这个地方,集结部队,发动了冲锋。根据他们踏出来的痕迹,杨琅估算他们足有五六十个人,早已超过了村寨能抵御的数量。
一想到这些,杨琅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脸孔,就是隔壁的少女,张乐儿。杨琅感觉心猛地一揪,不等秦明生的回答,就朝村寨赶过去。
看到杨琅率先一步朝村寨赶去,秦明生想要叫住杨琅。如果那些土匪还在村寨里面,就他一个人,无异于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但观察一段时间后,秦明生也赶到村寨去。他只看到硝烟,却未见人影,恐怕山贼已经走了。
杨琅靠近村寨,就看到村口倒下几具尸体,每个人都是背部中刀,看起来是逃跑的时候,被人砍倒了。
到了村口,杨琅下了毛驴,就朝自己的房子跑去。一路上来看,烈火焚烧着房屋,地上都是散落的物件,时不时还看到一些死尸。
第13章 前去救人()
“张乐儿,你在哪里?”杨琅手做喇叭状,冲着四周大喊道。
当杨琅到了房子那里,只看到一片狼藉,却没有找到半点人影。他四处地寻找,从里到外,几乎搜遍了每个角落,都没有找到。
他不甘心,冲到道路上,一路的搜索过去。心里既期望,又害怕。期望自己能有个结果,害怕的是最坏的结果。
“王小哥,你来了。”耳后传来一个人声音,他转身看去。一个人躲在树后面,灰头土脸的样子,看这样子,应该是躲在那里。等人走了,听到杨琅的声音才走出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杨琅冲过来,抓住那人肩膀,着急地问道。
“我不知道,我听到外面有大动静,就到外面去看,外面乌压压地来了一帮人,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我当时只好逃到地窖里面躲起来。”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那张乐儿呢,你看到她了吗?”杨琅急切地问道。
“我不知道,不过我躲在地上的时候,曾扒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听到有两个土匪在说话,说要把这些人掳到山上去,卖个好价钱。”那人说道。
“难道张乐儿被带到山上去了!”杨琅在心中默念道,一想到山上那些凶恶残暴的土匪,还不知道将会遭到什么待遇。
此刻,杨琅心急如焚,虽然他和张乐儿才相处几天,感情不算有多深,但却无法忍受一个天真可爱的少女遭到如此待遇。家算是毁了,难道还要将命也搭进去吗。杨琅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救少女出祸害。
“王良,你要去哪里?”秦明生的声音传来,喝止了杨琅冲动的举动。
“师傅,我们的家被毁了,村里人死伤相藉。乐儿,乐儿也被他们抓走了,我怕时间太久,凶多吉少。”杨琅着急地说道。
秦明生犹豫一下,如今村寨惨遭马匪劫掠,死伤枕籍。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报仇,而是自己的宝卷。还好宝卷没有被拿走,他便安下了心。现在他就想带着杨琅离开这个村寨,找寻下一个落脚的地方。
他想着以自己的本事,这天下还怕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更何况,自己大仇未报,难道为了区区几个村民就去和人多势众的马匪拼命,那马匪头子厉山寒更是凶名在外。
但是秦明生看到杨琅誓不罢休的样子,这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他也不能绑着杨琅走,以杨琅的耿直性子,估计难搞。
“你想怎么救人!”秦明生一声大喝道。那杨琅原本火冒三丈的样子,一下子就被一盆凉水浇得全身透心凉,整个人都愣神站在那里。
“对,我怎么救人。”杨琅冷静下来,看到自己细小的双手,杀鸡都费力,怎么能从那些虎背熊腰,凶神恶煞的土匪手下救人走。
一时间,巨大的挫败感,瞬间击倒了杨琅。他跪倒在地上,用手捂着脸,口中发出无力的嘶哑声。
看到杨琅如此情况,秦明生心也软了许多。他对杨琅说道:“你若是真的想救人,我有一个办法。”
“真的吗?师傅!”杨琅顿时欢喜地抬起头看着秦明生。
“为了能让你这个傻小子,看起来我要破例动一些手段。”秦明生在心中说道。
“这马匪不同寻常,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若是和他们硬碰硬,那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只能智取,想一些奇招,出奇制胜。”秦明生冷静地说道,他这些话十分在理,切合当下情况。
然而了解局势,如何应对更是一个难题。没等杨琅发问,秦明生就抢先一步说道:“我有妙法,可以悄无声息的潜入山贼老窝,救出人来。”
“可是师傅,我们连人在哪里,怎么才能使出你的妙法去救人。”杨琅提出一个大问题,他们都是靠着两条腿,如何能赶上骑着四条腿的马。这些马匪居无定所,流窜作案,当地组织起几波人马,最后都因为找不到马匪的蛛丝马迹,还是无功而返。
“这个有何难!”秦明生笑了一声,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箓,这张符箓有别于秦明生教给杨琅的三种符箓,显然是一张截然不同的符箓。
杨琅看到秦明生捏着那张符箓,口口念法决,只见一道轻烟从那张符箓上升起,瞬间生成一道无名之后,将符箓吞噬一空,散落成点点星光,向远处飘扬。
“此为寻踪符,可以十里追踪。我已经拿了张月儿的衣服做了记,我们顺着这点星光可以追寻到他们。”秦明生说完这些,就带着杨琅顺着这点星光,一路朝前走。
很快他们就出村往东走了三里地,突然间这点星光居然停顿了一下,猛地一个大转弯,朝南面走去,然后就一直延伸过去了。
这些马匪非常警觉,故意换了一个方向,绕了一些远路,就是不让别人去追踪。但这种世俗的法子,被秦明生的符箓破了一个现形。
于是,秦明生带着杨琅就顺着这些记号,一直往南走。同时,小心观察四周,怕碰到马匪的探马。
正当他们走了几里地,秦明生脸色有些凝重了。这寻踪符不可超过十里范围,超过就失效了。而且,这道符炼制不易,秦明生可不想再破费一张了。
再走了一里路,已经没有找到马匪营地。秦明生有点打退堂鼓了,如今天色不早了,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怕是没有找到马匪,一旦碰上什么野兽,也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突然间,耳边传来一阵滴答的马蹄声,其声势还不小。秦明生立马趴下去,将耳朵附着在地上,倾听声响。
“糟糕,有一对人马,人数还不少,脚程极快。似乎就是朝我们这里来的,难道是要遭遇到马匪的大部队了。”秦明生心中一惊,就凭他的符箓手段,对付一两个马匪就够勉强了,如今这么多的人马,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逃出去。
第14章 是敌是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一大批人马到来,秦明生反倒镇定下来。他让杨琅躲在草丛中,自己独自一人站在路旁。
须臾间,只见得山坡上阵阵烟尘腾起,一名身穿青衣的青年跃马而出,身姿俊秀,胯下骏马几番腾越,便来到秦明生面前。身下骏马冲着秦明生喷气,马上青年更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明生。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那青年冷冰冰地说道,他身后很快云集起一队人马,迅速分散开来,将青年拱卫在中心。
“小老儿是附近的村户,从邻村拜访朋友,现在正往家里走。”秦明生低着头,不敢看向马上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