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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当家-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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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母亲的意思,早在我嫁入王府前,便注定要容更多的女人在我丈夫的身边。
  母亲还说,王府里有再多的女人都没什么,只要日后继承爵位的贝勒爷从你肚子里出来便中了。
  我回母亲:容心记下了,嫁进王府要生孩子,且一定要生儿子。
  然后我便该走出傅府,嫁进宏王府了。
  说到嫁娶,我是见过三位家姐迎亲场面的——
  新郎坐了花轿来到傅府门外,必是要把喜封钱给足后,管家才肯开门的。平素祖父最厌恶这些累赘的民俗,可唯有婚丧嫁娶之时,他不吭声,任家里照京城的老规矩闹翻了天。
  犹记得家姐成亲那日,新郎进新娘的卧室是不能走泥地的,要从地上铺的布毡过。新娘打扮好后,娶亲太太将女家准备的红筷子一把撒在床上,嘴里还嚷着“快生子、快生子”。
  然后,新郎吃子孙饺,饺内必有顺治钱一枚,新郎是要带走的。这会子娶亲太太即扶新娘入花轿,由新郎亲自搭轿门扣方能出发。
  一路吹吹打打抬到男方家里。
  新娘花轿入门时,男家主婚人要备香烛炭火向花轿行一跪三叩礼。行礼后直立,向炭火奠酒,称之“迎喜神”。
  花轿入中堂要转三圈,将轿门对新房门,由娶亲、送亲太太扶新娘下轿,从地上铺着的红毡上走进新房。
  新娘上床与新郎对坐,同吃富贵面。吃面后,新郎、新娘出房,同拜天地君亲师,行三跪九叩礼。接着请主婚长者上坐受礼,长者一般要说四句吉利的话,再用手上的衡木将新娘的搭头布挑去。
  随后,新郎、新娘还要遍拜大小亲戚好友,均行一跪三叩礼,礼毕后才可退归洞房。
  我的三位家姐都是这样嫁出门的,如今该轮到我了。
  我知道,我的嫁娶必定与三位家姐不同,因为我嫁的是王爷,是先帝的儿子,当今万岁爷的弟弟。
  可我不知道,我的嫁娶会是那般的不同寻常。
  迎亲的那天,他——宏王爷骑了高头大马,穿过京城最繁华的一条大街,来到了傅府门前。
  他一路踩着泥地来到我的闺房门口,一把拨开什么娶亲太太、送亲太太,拉着还没盖上盖头的我就往外头跑。
  他跑得好快,我赶不上他,便只好握紧他的手臂。他这是要干什么啊?
  王爷……
  我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便只好这样叫了。
  怕吗?
  他回过头笑看着我,满眼的傲然撒着飒飒的豪气——你一辈子都没上过大街吧?在家做女儿时不能上大街,做了我的福晋就更没机会看这朗朗乾坤了。只这一天,你出嫁的这一天,别管什么红盖头,咱们骑马,我带着你仔细看看这片天地。
  我平生头一次如此高高在上地看着世间万物,攒动的人潮,热闹的街景,顽皮的孩童,还有一张张的笑脸……
  我笑了,回头望着身后那张好看的脸,笑了。
  景太妃请宏福晋进宫坐坐。
  皇后娘娘请宏福晋和其他几位福晋中秋节入宫小聚。
  宏福晋万福金安!
  奴婢给宏福晋请安!
  宏福晋吉祥!
  宏福晋、宏福晋,自我嫁进宏王府起,再没有人唤我“容心”,所有的人都称呼我为“宏福晋”,我的丈夫、我的王爷、我的主子、我的男人,他不叫我宏福晋,他甚至未曾认真唤过我。
  我的男人风流潇洒、仪表堂堂,加之贵为王爷,才情、财富全都是大清国一等一的,他的出场注定要成为女子争相追逐的目标——这在我嫁他之前便是意料中的。
  他夜夜笙歌,秦楼楚馆视为风流;南来北往,四处游戏称为潇洒。但凡是女子,甭管已经嫁人的,还是待字闺中的,在见到他的微笑后,无不为之醉倒。
  就在他游戏人间的时候,我出入宫中,侍奉他的额娘,讨好他的皇嫂,做他背后的好女人,如我母亲希望的那般。
  常常进宫,我倒是看清了很多宫里头不能言表的秘密。比如,皇上深爱皇后娘娘,却偏宠着为他生下儿子的懿贵妃。
  母亲的话即便放入宫里,也是准准的——身为女人,给自己的男人生个儿子比什么都重要。
  我也想生儿子,可我的男人不进我的门,我一个人怎么生?
  我正走神,懿贵妃忽夸我好福气,没进宫却得了宏王爷这么个好男人,让全天下的女子都羡慕死了,比做娘娘还好呢!
  我笑说:这全是托了万岁爷、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的福呢!
  懿贵妃笑倒在皇后娘娘的怀里,指着我道:她自个儿嫁了个好男人,倒推说是托了咱们的福呢!真是好巧的一张嘴。
  皇后娘娘以帕掩唇一个劲地莞尔,笑嘻嘻地说:也就是她与七弟正般配,换作旁人再受不了七弟,换作旁人也再配不上七弟。
  多谢皇后娘娘夸奖,我忙是行礼。心中暗自庆幸,好在没进宫为妃为嫔,比贤德我比不过皇后娘娘,比精明我比不过懿贵妃,夹在万般红颜中,我要么寂寞地死去,要么热闹地等死。
  都是凄惨的下场。
  可嫁进宏王府,结局便会值得期待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男人不回家。
  我开始往王府里招女子——风情万种的、温柔无限的、娇俏可人的、冷傲艳绝的……
  只要她有美的一面,我便为我的男人收她们进王府。
  身为福晋,我不仅要有容人之心,更要能容众多女子的心——只要……只要我的男人肯回家。
  我在王府里放下话了,谁能留下王爷,谁就是宏王府的功臣,我请王爷封她为侧福晋。
  我有容人之心,因为我相信我的男人不会将一颗习惯漂泊的心停在某一个女人身上。既然没有人能得到他的心,我还是宏福晋,我还是他唯一的、随他一同骑着马踏进宏王府的妻。
                  番外篇 福晋容心(2)
  直到那一日,他独坐厅堂,有位一身男装的姑娘卸了帽站在他的面前。
  他叫她阿四……
  阿四小姐爱品红酒,王府的地窖里忽然一下子堆满了红酒。
  阿四小姐懂诗会词,鲜少拿诗词做文章的宏王爷竟连说话都变得文绉绉。
  阿四小姐出自商家,宏王爷开始欣赏生意人的精明能干。
  阿四小姐怕冷畏寒,她住的院落终日围炉红火不熄。
  他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只为换她叫他一声“奕阳”。
  奕阳……
  我在心中喊了千遍万遍,在见到他的瞬间永远只得一句:王爷。
  如今王爷开了口,只要阿四小姐点头,侧福晋的位置空在那里随时等候她的大驾光临,王爷还特别说了:虽说阿四是做侧福晋,但身份同正牌福晋一般大——这话是当着我的面说的。
  我低着头连连点头,一遍遍重复着臣妾知道……臣妾知道……
  再无他话。
  我……还能说什么?
  在家中时,我也是四小姐,却无法与他心中那位阿四小姐相提并论,他甚至……甚至不知道我排行老四,我做不了他心中的阿四啊!
  如果我努力呢?
  有一天他会不会发现我会诗词歌赋,我有文韬武略,我一点也不比他的阿四差?
  只是,我不会喝红酒,也不爱那股又酸又涩的滋味。
  我可以学。
  不仅我要学会品红酒,所有宏亲王的女人都得学着喝红酒,因为她们和我一样,都是宏亲王的女人,她们有义务为我留住他的心。
  就像一场拔河,我们几十个女人与阿四一人比拼,却无法将宏王爷拉过来。我该叹命,还是该恨人?
  我想恨,却恨不起来。
  她根本没有把我的男人往她怀里拽,他就顺顺溜溜地贴了过去。我能恨谁?我该恨谁呢?
  何况,她轻易一遭计策便让王爷擢升为亲王,且备受懿贵妃欢喜。
  我开始学会沉默,默默地接受着我的命,我以为这辈子不过尔尔了。
  她却走了,听说是去找另一个男人了。那段日子,亲王整日闷闷不乐。没关系,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会好起来的。以他游戏人间的个性,断不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放弃他的欢乐。
  我对我的男人还是了解的,在她走后的第七天,他招了我为他选进府的一干歌舞妓,什么诗词歌赋全都丢到了书案上,他喝着女儿红听着女儿歌。
  府里顿时笑声震天。
  他当真爱阿四小姐吗?
  我在心里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每次疑问窜至心头,我便会不自觉地摇头否定。
  他不是爱她,只是因为她与寻常女子不同,所以他才会特别眷恋她。
  他不是爱她,只是因为她没有如寻常女子一般缠上他,所以他才会格外想得到她。
  他不是爱她,他只是想要得到他想要的快乐。
  显然,我并不是他想要的快乐。
  那……为什么要向先帝要了我做福晋?
  有好多次,望着他洒着笑的脸,我都想问他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他偏偏选中了我做福晋?
  只是,我不敢问,怕这问题一旦问出了口,便如同被拍打上岸的泡沫,很快会彻底消失不见。
  我忍着疑问,一日日做着我的宏福晋,尽职尽责。
  上至两宫太后,下到亲王府里的太监奴婢,人人都称我贤德,夸我婉约大气,说我温良恭俭让,真正是夫人中的君子。
  每有人在他面前夸奖我,他也总是笑笑,并不做声。
  我知道,我不是他希望中的福晋,可……为什么要娶我?
  这疑问在我心中点上了一把火,岁月让它熊熊燃烧。
  七夕节,我请了母亲、三位家姐和一帮外甥、外甥女前来亲王府做客。他并无意见,倒着了大总管好生款待,别拘谨了我的家人。
  我想,这是他对我几年来扮演好贤德福晋的一份嘉奖,我安然受了。
  孩子们在偌大的王府花园里嬉笑跑闹,原本还静得有些悚然的王府忽然增添了生气。母亲望着一院的外孙、外孙女们,黯然道:容心啊,得不到丈夫,要得到一个儿子,得不到儿子,起码要得到一个和自己贴心的闺女啊!
  我无儿无女,也无丈夫。
  望着满眼的欢娱,我忽然异常寂寞,寂寞得全身冰冷。
  没过多久,一封自杭州来的书信唤走了亲王,他一去几月,回来时身边多了一张我熟悉的面孔——她——阿四小姐又来了。
  这回她没有住进王府,在京城里开了家酒铺,名曰阿四酒铺。
  自酒铺开张之日起,他夜夜前去报到,我夜夜坐在窗前等他回来。不管他回来得有多晚,我仍是等着他,盼着他,候着他。我是他的福晋啊!这是我该做的本分。
  这一等便是几年,我以为终有一日,我能等到他回来。
  我等到了。
  后来,他不再去阿四酒铺,他夜夜守着书房,喝着他的红酒。我仍是坐在窗前陪着他,守着他,护着他。我是他的福晋啊!这也是我该做的本分。
  我以为用不了多久,宏亲王府仍会恢复歌舞升平。
  没有歌舞,他开始念词: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后半阙我为他续上了,他探出头望向窗边的我。面上复杂的表情,我终生难忘。
  他诧异我竟能续上他的词,他惊诧为什么续上这阙词的人竟是我?
  自始至终,他所等待的那个应该出现在他窗外的人就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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