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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心神,君离转身行向花园的另一个出口。
如果君已入瓮,是该准备着引蛇出洞收手抓人的时候了!
第1095章 番外■谁,骗了谁?!(9)()
番外谁,骗了谁?!(9)
时间匆匆而过,楚念入宫第七天的时候,也终于到了君离的寿辰这一日。
城郊行宫里,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经过仔细地装点,这座本就华丽的行宫越发显得热门非常。
广场上,戏台高起,打扮得艳丽的戏子们伊伊呀呀地唱着。
大殿内,群臣同贺,独孤月和君白衣端坐在主位上,身边坐着一身新衣的君离,与百臣同乐了一会儿,独孤月和君白衣便借口身子劳累到后殿休息,君离这个做儿子的自是出去相送。
自然,这独孤月与君白衣并不是真正的天子和皇后,不过就是“月影”假扮成的替身而已。
行到后殿,君离向二人做个眼色,同时扬声道,“父王母后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一晚,孩儿再去陪陪百官!”
“恩,你尽管去吧,不必照看我们!”“君白衣”淡淡地挥了挥手。
君离向二人点头出殿来,一路行到后面自己的宫殿内,打着是换衣服的名头。
进了后殿,他也确实是换了衣服,不过不是换上更华丽的衣袍,而是褪下华服,换上黑色的夜行衣。
那件华丽衣袍则被屋中早已经等待的手下套到身上,这手下与君离个头相仿,脸上早已经做好了伪装,不是特别熟悉的人,眼本就无法分辩出他的真假。
“你们仔细小心,在天亮之前绝对不能露出任何马脚,我不来消息,任何人不能走露半点风声,违者格杀勿论!”
君离一身夜行衣,黑发也束在脑后,少了平日里的明朗灿烂,显出几分胜于年龄的成熟。
事实上,论及心智深沉,他丝豪不逊于年轻时的父亲和母亲,只是平日里万事安泰,一应事情自有父母操心,他从来不曾真正展露身手,所以才会给众人稀松平常的假像,以为他不过就是个纨绔子弟。
而如今,大事当前,他的真正手段也便展露在众人面前。
这些月影的手下,原本心中还有些不认同这个小主子的,在经历了这几天之后,亦已经完全知道了自家小主人的手腕,心中只余服气二字,对他的命令自然是百般恭敬地答应。
第1096章 番外■谁,骗了谁?!(10)()
番外谁,骗了谁?!(10)
银月殿。
楚念在房间里来回地踱着步。
今晚上就是正日子,再晚一些,她便要开始今晚的计划,青儿那边已经派手下传过去消息,只要她杀了君白衣和独孤月,逃出宫去,青儿会在宫门外接应她,利用罗刹门的关系网潜伏半夜,在天亮的时候逃出问天城,然后逃之夭夭。
所有的计划,不可谓不严谨,她已经想好了各种可能,用来迷惑君白衣和独孤月的药亦已经准备好,只待再晚些,她每晚去例行为二人送汤的时候放进去,他们喝下之后,她自然便可轻易得手。
这几天,她早已经把这银月宫的上上下下都哄得一个个对她无比信任,更何况这一次为了配合君离的计划,君白衣和独孤月以外宣称已经去了郊外的行宫,除了二个亲信太监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们还在宫中,就算是她杀了他们,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君离的计划不可谓不好,只是楚念吃定了他不会想到她的假意投诚,更不会想到带她到这里保护实际上却是引狼入室。
这几天,楚念也是以君离女友的身份自居,不仅哄得上下的信任,就连君白衣和独孤月也是对她信任得不了了,每晚她熬的汤,二个人都会当着她的面各喝下一碗。
所有的迹象,都在表明,她会成功,一定会成功。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一阵阵地浮躁着?!
杀人,这种事情于她本已经不再新鲜。
六年前进入罗刹门之后,她的第一个训练便是从杀人开始,罗绫儿第一个训练得就是她的冷酷和无情。
现在,于这个罗刹门的副门主楚念来说,杀死一个人和碾死一只蚂蚁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坐到床上,深呼吸,楚念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再一次把整个计划重头到尾想了一遍,这一次,仍是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一定是因为这次要杀的对象,不同于寻常!
在心中安慰着自己,楚念缓缓闭上眼睛,想要最后休息片刻,眼前却不知怎得浮现出了君离的脸。
梆!
二更的锣声从传处的宫墙后传过来,楚念猛地睁开眼睛,走向房门。
是,该动手的时候了!
第1097章 番外■谁,骗了谁?!(11)()
番外谁,骗了谁?!(11)
走到外间,从火盆上端下一直温着的川贝梨水放到桌上,从袖中取出备好的药,小心地打开一点点地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入梨水中,用勺子慢慢地搅拌均匀。
这些粉剂,是最精致的陀罗香粉,几乎没有异味,再被汤水中的梨味和药味压住,跟本就不会被发现,为了这一天,她已经试验过几次,就连她自己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都难以察觉。
将装药的纸包丢入火盆中焚掉,取了丝帕仔细擦掉盆边上的水渍,仔细观察一圈,确定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楚念整理了一番衣襟,又对镜看一眼自己的脸,这才端了梨水,一路行出房门。
她要面对的可是一统天下的男女,自然要加倍小心。
皇宫内静悄悄的,大部分太监和宫女都被抽调到城郊的行宫,这银月宫也就显得格外地冷清,穿过廊院,远远地穿过正殿,来到后面偏殿君白衣和独孤月藏身的小宫殿门前,楚念在殿门的走廊上深深地吸了口气。
“念儿姑娘,您来了!”
站在殿内守着的宫女素锦听到她的脚步声,疑惑地走出来,看到楚念,脸上并没有半点惊讶。
这几天,楚念都以君白衣咳嗽为借口,每晚为二人熬制梨水,众人都把她当成君离的女人,只当是媳妇讨好公婆。
目光掠过楚念手上的汤碗,素锦扬唇一笑。
“念儿姑娘可真是位好姑娘,不仅人生得漂亮,还熬得一手好汤!”
楚念回她一个笑脸,语气淡定地依如平常,“素锦姐姐又笑我,若不是姐姐指定,我哪里会熬这些汤汤水水的!”
说着,她便装着不经意地看一眼内院的方向,压低声音问道,“皇上和皇后可还没有睡吧?!”
“没有!”素锦笑着摇摇头,调侃道,“这几日两位已经习惯了要喝过姑娘煮得梨水才睡,没喝过念儿姑娘的梨水,怎么睡的着?!”
楚念垂下脸,露出几分娇羞的样子,“素锦姐姐!”
素锦轻拍她肩膀,温和道,“好了,好了,快进去吧,我看皇上和皇后似是有些想要睡的意思,就不和你在这里贫嘴了!”
第1098章 番外■谁,骗了谁?!(12)()
番外谁,骗了谁?!(12)
“恩!”楚念答应一声,抬步进了殿门,穿过廊院,来到内室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是念儿吧,进来吧!”敲门声刚落,里面已经传出独孤月的声音。
房间内,独孤月和君白衣对坐在桌边,摇曳的烛光间,摆着一只快要落满子的棋盘。
棋盘上,黑白两字,纵横交错,看似平淡,却杀机暗伏。
“二位好兴致!”楚念扫一眼棋盘,自顾自走到旁边小几前,放下托盘,取了精致瓷碗将里面的梨水分别盛了两碗,双手捧着送到二人身边,“皇上、皇后,夜色寒凉,这一路走来汤水都有些凉了,您二位趁着热喝吧!”
“好!”
君白衣垂手将手中捏着的一只久久踌躇着没有落下的黑子放回棋子篓,抬手从她手中接过梨水,端到鼻端,轻轻地嗅了嗅,眼角余光注视着他的动作,楚念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虽然她已经试过无数次,没有发现任何马脚,但是面对着君白衣和独孤月这两个传说是非凡的对手,她仍是免不了担心几分。
“好香,难得能将川贝的药味煮得一丝不剩,果然是好汤!”君白衣将碗送到唇边,慢慢地将满碗梨水喝得一干二净。
对面独孤月轻笑出声,“念儿,你却是不知道,咱们这位皇帝大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却是吃药!”
楚念淡笑,手心里却已经有了几分汗意,“皇后娘娘,您也喝一杯吧,这秋天天燥,喝些梨水降降火,总是好的!”
“念儿一番心意,我可不会浪费掉!”独孤月的目光温柔地掠过她的脸,端起碗来,一勺勺地将碗里的汤喝了进去。
看二人俱是当着她的面儿将汤喝下,楚念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终于落地。
为了尽量缓解陀罗香的味道,楚念的药剂用量控制得很低,所以从入口到真的起作用也需要一段时间,并不是那么立竿见影。
收了空碗,她弯身向二人盈盈行礼,“二位继续,念儿就不打扰了!”
“时间还早,你自己回房也是无聊,不如过来看看我这棋怎么下得好!”独孤月向她招招手,温气亲切中透着几分孩子气,“来来来,我倒不信,咱们两个女人还剩不过他一个皇上!”
第1099章 番外■谁,骗了谁?!(13)()
番外谁,骗了谁?!(13)
楚念本就想着要留下来观察二人的变化,只是担心二人起疑所以不敢多留,现在独孤月主动拦她,她自然不会拒绝,嘴上却仍在自谦道,“念儿也不太懂这下棋的事情,只怕皇后娘娘要失望了!”
说是这么说,她却是仔细看了棋局,然后捏指从独孤月的盘中捏出一粒白玉棋子来,小心地放到棋盘正中的几个黑子之中。
“这可是险棋啊!”君白衣笑道。
楚念笑笑,并没有要悔棋的意思,“与其认输,倒不如租铤而走险,破斧沉舟或者还有一线希望!”
所谓,棋如其人。
什么样的人,下什么样的棋。
楚念的落子,也在君白衣和独孤月的想象之中,二人对视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所谓虚虚实实,有时候虚才是实,实却是虚!”
君白衣沉色探手,轻轻落在一子,瞬间便将棋盘一角的大片白字吞噬。
楚念眉尖跳了跳,她无论如何也没有看出,他棋盘中间的险局原是虚招。
“那又如何?!”独孤月淡笑着波澜不惊,纤纤手指伸过来,轻轻地在君白衣面前的一角落下一粒白子,“所谓将计就计,欲擒故纵,我等得就是你这一招!”
瞬间,局势大变。
这一粒白子落下,立刻便有一大片黑棋成了死子。
原本还是黑子占大便宜的局面,一下子便成了黑白两棋平分秋色。
君白衣宠溺地笑笑,自动将死掉的黑子捡出来,楚念的心却是一惊接着一惊,这棋盘虽小,考验的却是纵观全局的心智和运筹帷幄的能力。
今晚上,这二人说的话,似乎是在说棋局,可在楚念听来,这其中有几分含沙射影,暗有悬机。
难道说,他们已经知道自己的事情,所以在故意提醒?!
楚念心中暗忖,站在棋盘边不敢再多说半句。
只是默默地等等着二人的药力发作,时间已经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