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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液体,灌进她的喉咙的时候,也顺着唇角溢出来,淌进衣领间。
第729章 醉了,睡在他怀里!(2)()
醉了,睡在他怀里!(2)
酒,未曾温过,滑过肌肤,有刺骨的寒意,像极了那晚的江水。
瞬间,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晚的一幕一幕。
心,刀割般地疼。
一直靠着理智压抑着的情绪,在酒的作用下,毫不犹豫地放纵。
吞咽着酒液,她缓缓闭上眼睛,便有液体从眼角淌下,和酒液一样透明,一样苦涩。
若她当时执拗地留下,与他共同面对,或者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发生吧,你不是说过要和他共同面对的,为什么当时要大意呢!
悔恨和假设,仿佛是噬骨之虫,啃咬着她的心。
三天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虽然她一再坚定地认为他没有死,事实上,却也不过只是用任性来欺骗自己。
她只是,不敢去想,不愿意去承认。
酒液,进入身体,便有了热意,灸热地刺着她的胃,
几天来一直少有进食的胃口,早已经刺疼。
可是她不理会,直到将整坛酒都灌进喉咙里,才随意将酒坛放到脚边,又向另外一坛酒抓去。
“月儿!”
慕容浅挥手,想要抓了那坛酒去,手掌却刚巧抓住她覆住酒坛的手指。
指间温润柔软,她的手指好冷,慕容浅原本准备缩回来的手掌,本能地覆了回去,将她冷冰冰的手指握在掌间。
“我知道你心里苦,这样喝下去,你的身子会受不了的,周先生不是说过,要你好好休养身体的么?!”
“这身体好与不好又有什么用?!”
独孤月猛地甩开他的手掌,将酒坛抢过去,
“白衣不在了,我是什么样子又有什么关系?!”
她保养身体,针灸引气,为得就是将来能与他共孕未来,她甚至曾经幻想过与他并坐,孩童绕膝的情景。
可是,现在,他不在了,她身体调理的再好,又有什么用?!
第730章 醉了,睡在他怀里!(3)()
醉了,睡在他怀里!(3)
独孤月再次对着酒坛狂饮,坐在对面的慕容浅却被她的话击在原地,心中恨不得将她手里的酒坛夺过来,丢开去,再将她狠狠地抱在怀里。
终,不敢过去。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她想要的人,不是他!
也罢,这些天她一直压抑着情绪,反倒不好,倒不如让她好好地发泻一番,或者反倒是好事。
如此想着,看着她灌仇人一样灌自己的样子,慕容浅怎么也耐不住心疼。
干脆,向小二再来了两坛酒来,他也抛了碗,对坛狂饮。
平日里极爱的花雕,这会儿却怎么也喝不出平日的味道。
等慕容浅放下空坛,对面却已经不见了独孤月的影子。
他迅速转眸,却见她正抓着那只朔月剑,晃晃悠悠地从酒肆对着江岸的石阶走下去,夜风吹起她的发和衣摆,张扬如翅,恍若一只夜蝶。
“月儿!”
匆匆丢下一锭银子,慕容浅急步追了过去,在阶梯上抓住趔趄着差点摔倒的她。
温软的身子,带着酒意发香和秋夜的寒意,一起倒在他的怀里。
“放开我,我要去江边等,白衣说让我在那里等他的”
独孤月无力地推着他的胳膊,声音混沌,刚一出口便被夜风揉碎吹散。
“够了!”
慕容浅猛地生出怒意,抱着她不放松,他恼怒地吼,
“他已经死了,不会回来了!”
啪!
独孤月的手掌,猛地击在他的脸上。
“你胡说,白衣没有死,没有!”
心上的疼远比脸上的疼要强烈的多,他再也不要她这样沉沦下去。
就算是君白衣死了,他也要她好好地活!
“他死了,永远不会回来的,便是你在江上等一辈子,也等不到了,独孤月,你给我清醒点!”
紧紧抱着她,慕容浅在她头顶低吼,似乎是想要将她吼清醒。
第731章 醉了,睡在他怀里!(4)()
醉了,睡在他怀里!(4)
“你胡说,白衣没有死,我要去等他,等他”
她在他怀里挣扎着,仿佛一只发疯的母狼,想要从他怀里挣开去,手臂被他圈着无法动弹,她就用脚踢他,用牙咬他
三天来压抑的情绪,此刻需要的便是发泻、发泻、再发泻。
头脑被酒液占领,此时的独孤月,早已经没有了理智。
垂脸,看着怀中好像一只疯狂小兽的她,慕容浅只是收紧胳膊,任她动作,却不躲不闪。
如果这样能让她觉得舒服些,他宁可做她的肉靶让她发泻,也不想她再拖着刚愈的身子去江边吹寒风。
独孤月虽然霸道,三天不进食,再加上刚才的酒力,此刻的她却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一番发泻之后,她的动作也越发无力,疲惫地靠在他的胸口,独孤月呼吸因为过度的运动而显得粗重急促。
“你胡说,白衣没有死,放开我,我要去等他他回来见不到我一定会不高兴那家伙的脾气就是那样,骄傲霸道的很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非要杀楚央,这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如果我和他一起带上燕阳离开,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我答应过所有事和他一起面对的,我不应该离开他先上岸,大不了就是多扎几次银针都怪我”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语气中满是懊悔。
从最初的愤怒,慢慢地转向悲劫。
“月儿,这不是你的错”慕容浅温柔地在她的头顶安慰,右手收回来,轻轻地抬起她的脸,“听我的话,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眨着眼睛,独孤月皱眉看着他的脸。
啪!
原本抓在独孤月手中,被慕容浅拥在臂间的朔月剑,因为他的松懈滑落,落在二人脚下的石阶上。
慕容浅忙着弯下身去,将剑捡回手里。
第732章 酒后,乱了“形”?!(1)()
酒后,乱了“形”?!(1)
一手抓剑,慕容浅的另一只手掌小心地扶着独孤月的胳膊,“回去吧,听话!”
他的语气,温柔中透着宠爱。
歪着头看着他的脸,独孤月眼中突然有了惊喜。
“白衣,你回来了?!”
猛地扑过来,紧紧圈住他的腰,她的声音里掩不住地哭腔,
“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我等了你三天,你终于回来了!”
知道她是醉了,知道她是因为太思念那个人,而把他认错了人。
可是,那样被她抱在怀里,她那样亲昵地用脸蹭着他的脸,他舍不得将她推开。
四年前,他就幻想过,要将这小东西征服。
四年过去,他却并未如愿。
多少次,幻想着能这样与她亲昵,如今终于如愿,他如何舍得放开?!
虽然明知道她唤着别人的名字,他却依旧难以自持地贪恋着那份难得的美好。
“我好象有些累了,白衣,抱我回去”
她的声音慢慢地低下去,那语气,却似乎是在撒娇。
酒意早已经蒙蔽了她的心智和眼睛,此时的独孤月,不过是活在自己的幻想里。
“好,我带你回去!”
她终于安静下来,慕容浅自然不会拒绝,顿身掠身,他抱着她迅速返回天下会在周家镇的分舵。
将她抱进他的寝室,他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枕上,她却紧圈着他的颈不放松。
“你去哪儿?!不要告诉我,你还有军务要处理吧”
她是真的醉了,完全把这慕容浅当成了君白衣,而那些让她伤心的经历,却已经被她排除之外。
于她,不过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梦。
于他,却无奈于在一堆干柴上洒上大片的火种。
温玉满怀,耳边,颈间,她的呼吸,她的呢喃,她身上的发香酒气
喝了不少酒,亦已经微熏的慕容浅,禁不住便是一阵口干舌躁。
第733章 酒后,乱了“形”?!(2)()
酒后,乱了“形”?!(2)
垂脸,他深吸她发上的香气,手掌便自然地托了她的下巴,用唇去寻找她的。
起初,只是浅浅地一触。
他,真的只是要与她亲近一下而已。
可是,当他的唇真的碰上她的,他却再也舍不得放开。
她的唇,微有酒气,却是那样的柔软,她鼻端呼出来的急促气息,让他瞬间燃烧成一团无法熄灭的火焰。
什么理智,什么冷静瞬间化成灰烬。
吻瞬间由温柔地轻吻化成霸道的掠夺,慕容浅放任了自己。
独孤月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然地,将这人当成了君白衣。
她的回应,丝毫也不矜持。
在她的君白衣面前,她没有必要矜持。
圈住慕容浅的颈,她大方地张开唇,放任他冲进她的唇间。
她的身体,虚弱的没有力气,无力回应,只是轻吟着享受着她幻想着的吻。
她的舌上,还残留着酒气,那甜中微微带着辣意的味道,让慕容浅无法自拔地沉溺其间。
男性的本能,在瞬间膨胀。
气喘吁吁地松开她的唇,他毫不客气地将吻滑向她的颈间,手掌也本能地去寻找她的轮廓。
她的柔软和美好,无一处不是那样让他心悸。
他急切地不能自恃,手指滑向她的衣带,唇也迫不急待地滑下去,吻着她被他拉扯得松散的领口。
在他的热情中,独孤月的身体本能地颤栗。
喘息着,她半眯着眸子,眼前闪过的却是那一晚,与君白衣之间的销魂一夜。
他的手掌不经意地顾到她臂上的伤口,她低吟,含糊着撒娇。
“白衣,疼!”
那白衣二字,虽然混沌不清,却如两根银针,猛地刺入耳朵,将喘息着想要扯开她衣带的慕容浅的耳膜刺疼。
手指,僵住。
唇,僵住。
咬着嘴唇从独孤月身上抬起脸,慕容浅猛地拉过薄被盖住她已经被他脱得快要**的身子,转身冲出了房门。
第734章 酒后,乱了“形”?!(3)()
酒后,乱了“形”?!(3)
“白衣,不要走”
独孤月挑被追过来,脚被被角缠住,人便失去平衡摔在床下。
啪!
慕容浅随手放在床边的朔月剑,也随她一起落到床下。
受伤的胳膊磕在冰冷的青石地上,刚刚愈合的伤口顿时撕裂开来。
疼痛,让独孤月瞬间清醒了几分。
慢慢爬起来,坐直身子,将身边的朔月剑紧紧抱在怀里,独孤月缓缓缩成一团。
原来,刚才的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梦!
将脸贴到剑柄上,她混沌低语,“白衣,你这个混蛋,难道真的就这样死了吗?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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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小船里。
君白衣隔着船舱上的小小破洞,仰望着黑沉沉的夜空。
目光停留在那偶有星辰闪过的夜空,脑海里,闪动的却是一张精致中透着远胜年龄冷冽的小脸。
那天晚上,月儿先他一步到了岸上,后来,他被人偷袭,那么月儿呢,她是否安然?!耳朵捕捉到外面的脚步声,君白衣的心本能地提起来,直到听到老船家那熟悉的有些粗糙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