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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之位形同虚设,她位同副后!等到凤翔争得太子之位,将来她无疑将坐稳了太后之位。
美眸再次嫉恨地投向凤绝,只要再拔除这个眼中钉,她和儿子便再无对手了!
等到凤德承和楼贵妃离开,殿里只剩下曼凝和凤绝面面相对。
“你的确是越来越不简单!”凤绝轻轻叹口气,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臣女让王爷惊喜的日子还在后头呢!这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曼凝掩唇轻笑,接道:“不过看到王爷对一个女人如此情深意重不离不弃,倒让我有些意外!”
“你吃醋了!”凤绝紧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她的神情看出一星半点的不同寻常。
“哈哈哈……”曼凝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得直弯下腰去。直到她笑够了,抹去眼角笑出的眼泪,才不无讽刺地道:“王爷真够自恋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如此高的优越感从何而来!”
凤绝实在无法从曼凝的神情里看出什么破绽来,她的确跟从前完全不同了!重生的她,完全没有了对他的痴情眷恋,而且心思慎密,步步为营,精于算计。
“哼,王爷始终爱的是我!冷曼凝,你好可怜啊!就算死过一回,王爷仍然都不会正眼瞧你!”卓钰娆又恢复了平时的嚣张跋扈,浑然不管那个刚刚被押送进冷宫,可能性命不保的亲妹妹。此时,在她的眼里,对付情敌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曼凝嘴角牵起讥讽的浅弧,冷诮地道:“你们俩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为了成全你们,早晚……让你们俩一起下地狱!”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压得极低,仅有跟前的凤绝和卓钰娆能够听清楚!
“哈,你终于承认了!”卓钰娆顿时兴奋起来,她指着曼凝,对凤绝说:“王爷,她终于承认她是冷曼凝了!快快禀报皇上……”
“闭嘴!”凤绝低喝一声,阻止了卓钰娆兴奋的喊叫,怒道:“难道你还嫌惹得麻烦不够多?如果想被休回娘去,你只管再去找父皇!”
卓钰娆这才省起,凤德承那么厌恶她,自然不会相信她说的话!而沈曼凝自然又会借机反告她诬蔑,那时她真可能会被休弃回娘家,或者直接赐死。
想到这里,脊背冒出了一层冷汗。幸好有凤绝在旁边提醒,否则她再次着了冷曼凝的道儿!
“蠢不可及!”曼凝见有凤绝在侧,便不容易激卓钰娆犯错,也懒得再跟他们多废口舌,转身离去。
“你别走啊!妖女,总有揭开你真面目的那天!再把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卓钰娆冲着曼凝的背影恶狠狠地喊道。
曼凝并不理睬她,连脚步都不曾减缓半分,只是清眸里的讥诮更深浓。因为她能从卓钰娆竭斯底理的喊叫里面听出对方的色厉内荏。
卓钰娆见曼凝完全没把她看在眼里,毫不理睬,便委屈地扑进了凤绝的怀抱里,哽咽道:“王爷,这个妖女太嚣张了,你一定要替妾身教训她……”
其实,卓钰娆已被贬为了侍妾,她在贵为王爷的凤绝面前该自称奴婢才是。但是,面对她的僭越,凤绝丝毫都没有加以苛责。
直到看着曼凝的身影消在奉先殿的殿门外,凤绝才冷冷地推开依偎在他怀里的卓钰娆,并且——狠狠地扇了她一记耳光!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卓钰娆那张保养细腻的脸上炸响,留下清晰的五指红印,打得她踉跄后退,几乎跌倒在地。
卓钰娆勉强站稳身体,捂着火辣作疼的脸颊,不明白男人为何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刚才他那么纵容她宠溺她,甚至在皇帝的面前为她求情,现在,突然就变了!
“你再给我闯一次祸,我就先把你挫骨扬灰!”凤绝咬牙切齿,俊逸的五官因为暴怒而扭曲,看起来十分可怖。
“呃……”卓钰娆下意识地后退几步,不明白他缘何变得这么可怕。“王爷……你、你怎么了……我、我是钰娆啊……”
“本王知道你是谁,用不着提醒我!”凤绝从齿缝里迸出这句话,然后连看都不再看卓钰娆一眼,转身就走。
直到凤绝离开了,有内监上前来驱赶卓钰娆离开奉先殿,她都不肯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幕。
凤绝竟然动手打她!而且他看着她的目光完全没有任何的感情,那么冰冷绝情。跟之当着人前的温柔体贴截然不同,好像是两个人似的!
为何,他对她人前人后两个样子,好像刻意做出来似的!
卓钰娆被内监赶出了奉先殿的时候,她终于想明白过来——凤绝是故意做戏给冷曼凝看的!
他为什么故意当着冷曼凝的面对自己百般迁就宠爱呢?也许,他是试探冷曼凝对他到底还有无感情吧!
卓钰娆心底的阴影更深,她发现,她越来越看不透凤绝这个男人!也许,她从来都没有看透过他!
*
“凝妹妹!凝妹妹睡了吗?答我啊!”
迟恩启站在曼凝的寝居窗外,眼巴巴地往里瞅着。可是里面拉着帘子,什么都看不到。他不死心地拍了拍窗户,又唤了几声凝妹妹。
终于,雪晴和霜碧走出来,很不耐烦地瞧着他,喝斥道:“深更半夜的,你叫魂呢!还有啊,谁准许你半夜闯进大小姐的寝居,小心把你当贼抓起来!”
迟恩启一向不得曼凝身边丫环的青睐,尤其是冰蝶对他最不待见!好在今晚没看到冰蝶出来喝斥,不过这两位也不友善。他小声地辩解道:“凝妹妹答应要给我做鞋的,我来瞧瞧做好了没有。”
“哼,真是无聊!”雪晴更加蔑视他,哼道:“大小姐最近忙得要命,一大堆的烦心事儿都不够她忙活的,你居然还要烦扰她为你做鞋!难道没有给你配做针线活计的丫头婆子吗?难道大小姐该给你当牛作马使唤吗?真是不知好歹!”
挨了劈头盖脸的一通训斥,迟恩启好不容易积攒为数不多的勇气尽数泄去,沮丧地说:“我、我就是想见见凝妹妹,听说她最近挺忙的,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她……”
霜碧截口抢白道:“你别来烦她,就等于帮她最大的忙了!迟公子,夜已深了!瓜田李下记得避嫌,回去吧!”
迟恩启性子懦弱,如果搁平常被丫头如此抢白,就会灰溜溜地走人了!不过今晚不知为什么,他执拗起来,扬言不见到曼凝坚决不肯走。“我就想见凝妹妹一眼,若为了避嫌,让她站在窗子里面也行。我只看一眼,看了就走!”
面对迟恩启如此磨人,雪晴不禁火了,指着他脱口道:“你别再痴心妄想了!大小姐已经被皇上邀请参加群芳会,有可能做三位皇子其中之一的正妃呢!最近你少来筑心苑,免得影响大小姐的名节!”
就算此时天上降下一道霹雳也不会更让迟恩启吃惊,听说曼凝已被邀请参加群芳会,他简直像天塌地陷般,再说不出任何的话。
直到雪晴和霜碧用力关上了寝居的大门,他仍然木立原地,面无人色。
凝妹妹可能嫁给三位皇子的其中之一做王妃!只要想到这里,他的心就要碎了!随着忠靖侯府的败落,年轻的男孩尝尽了世间冷暖苦楚,看尽了世态炎凉,只有曼凝从不嫌弃他!
她像收留流浪狗一样收留了他,还当着那么卓世隆的面说不会嫌弃他落魄,她永远都是迟家的媳妇!
可是,现在她却要参加群芳会,竞争王妃的位子了!
不知什么时候,迟恩启已经泪流满面,无声哭泣着。
雪晴和霜碧见他一个男人流泪,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毕竟迟恩启名义上还是沈府的姑爷,她们这些丫头敢如此放肆,无疑就是明欺他好性儿。此时见他哭了,都不由紧张起来。
如果有人追问,知道是她们俩弄哭了他,按一个恶奴欺主的罪名,那可是承担不起的!
正在忐忑的时候,听说大小姐回府了。两婢如释重负,都悄悄吐出一口气。
迟恩启用袖子抹去了颊边的泪水,哽咽着问道:“大小姐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他,他便顺着来路一路找寻,想在半路拦截住曼凝的马车,好好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
沈纪柯已经被罢官,而且废除了世袭的爵位,现在的他不过是庶人一个!
遭此重创打击,无疑十分萎靡沮丧,几乎是被下人抬回府里的!而且卧床不起,好像瘫痪了一般。
听说此事,沈老太君差点儿气爆了脑袋,用龙头拐杖狠狠地点着地面,颤魏魏地说:“该死的沈曼凝,居然诬陷自己的亲二叔!沈家不要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拿住,用绳子绑了,堵住嘴巴,直接打死了干净!”
沈老太君只要想一想藏在密阁里的那些嫁妆可能被夺走,就有想杀死沈曼凝的冲动。但沈纪柯再三叮嘱她,说沈曼凝不好对付,她才没有对其动手,而是改成对其母林美君下手。
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但事情败露,她面临被押审刑部的危险,就连儿子的官职都给累没了!
不过,这些统统都没有藏在密阁里的嫁妆更重要,那些金闪闪黄灿灿的珠玉宝器,件件都是她的命根子,绝不允许被任何人夺走!
一定要杀了沈曼凝!就给她按一个不孝的罪责,直接杖毙了,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来讨还那笔富可敌国的嫁妆了!
沈老太君打定主意,决意要弄死这个孙女!因此让人在通往筑心苑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通知那些府丁家奴,只说要打杀一个丫头,谁都不许多嘴问什么。
一切准备好了,等了许久,直到月上中天的时候,才看到一辆马车驶近过来。
那些府丁从前后两面截住了马车,遵从沈老太君的吩咐,什么话都不多问,直接将车里的女子弄死。
“你们做什么?车里坐着的可是凝郡主!”车夫看到手持刀刃,气势汹汹逼近过来的家奴,不由战战兢兢地搬出了凝郡主的名头。
听说车里坐着的是凝郡主,也就是掌管府里所有大小事宜的大小姐,那些家奴不由流露胆怯之意,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沈老太君。
沈老太君一磕龙头拐杖,喝斥道:“什么凝郡主,直接打杀了她,一切由老身来承担!”见那些家奴还是不肯动手,又加了句:“谁先取了她的性命,赏黄金……五百两!”
虽说五百两黄金有些肉疼,不过与那笔嫁妆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了!
听说先取了车里女子的性命,就有五百两黄金可拿,众家奴眼睛顿时射出贪婪之色。个个摩拳擦掌,再顾不得什么,抄着兵刃就围上了马车。
车夫不知被谁砍了一刀,连滚带爬地滚落马车,转眼逃得不知去向。接着,不知谁用刀挑起了车帘子,粗哑着嗓子喊道:“里面的快快出来受死!”
这些家奴并不愚昧,当然知道不能承认凝郡主的身份,否则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不等里面的人出来,外面就听到有人大声喊:“不许伤害凝妹妹!不许伤害她!凝妹妹不要怕,我来保护你啦!”
众皆回头,见一个文弱书生模样的人冲进来,努力拨开众人,想挤到马车前。他急得满头大汗,眼里满是焦急之色。
这时,有淡如月华的纤影一闪,就看到曼凝离开马车,站到了众家奴的跟前。
几乎没有人看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