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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刚刚被众人的吵嚷声惊扰醒,那皱着眉头撑起身子的年轻公子正是卓世隆,而他怀里的女子……
“天啊!三、三小姐也失贞了!”心直嘴快的苏夫人又率先嚷了出来,她这一声,让随后赶到的卓芸气得脸都要绿了!
贴身丫头悄悄拽了苏夫人一把,她这才省起自己的话欠妥,脸色却不以为然。镇国公府两位未出阁的小姐居然惑乱闺阁,伤风败俗的事情都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做下了,难道还怕人说出来吗?真是掩耳盗铃!
沈婉儿醒过来,她跟沈素素一样中的迷香药,浑身绵软无力,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不过,当沈素素疯了般冲上来撕打她,大骂她不要脸勾引卓世隆,总算彻底清醒过来。
丫头婆子忙拉住撕打的沈素素,把沈婉儿解救出来,卓世隆已经整衣下榻。
卓芸趋前一步,沉声问侄子:“世隆,到底怎么回事?你赶紧说清楚!姑妈不相信你会跟婉儿有苟且之事,定是有人陷害污陷你们!这是个大圈套,要把你们一网打尽……”
卓世隆不亏是奉国大将军的爱子,头脑和反应都属一流,瞬间就明白该怎样扳回眼前不利的局面。他镇定地环顾四周,冷声道:“我路过雅阁时遇到沈大小姐,跟她闲聊了几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统统都不知道了!”
27人证
再次牵涉到沈曼凝,尤其是从卓世隆的嘴里提起她,事情变得更扑朔迷离起来。
正在吵嚷的时候,沈曼凝已经来了!
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她镇定自若,始终保持着大家闺秀应有的气质和风度,极有礼数地向在场的众位官员夫人们问安。
沈素素仍然在歇斯底理地痛斥沈婉儿不要脸勾引她的未婚夫婿,沈婉儿则掩面低泣不敢争辩,卓芸在旁气得脸色发青。较之这三人,沈曼凝更显得恬静淡雅,落落大方。
众位官员夫人们在心里暗作比较,不禁对沈曼凝颔首赞许,本能地认为卓芸母女在刻意栽赃嫁祸,都有些同情沈曼凝了。
曼凝不着痕迹地淡淡一瞥,就将在场诸人的神情反应尽收眼底,嘴角弯起不易察觉的讥讽。她趋前一步,毕躬毕敬地对卓芸福了一礼,道:“曼凝见过二婶,不知二婶急传有何事吩咐。”
卓芸知道沈曼凝今非昔比,一定大意不得。当即稳稳神,冷笑着开口发作:“今晚儿你二妹妹和三妹妹被奸人诬害,存心毁坏她们的清誉。幸好世隆还记得昏迷前亲眼看到了那个设下这个惊人连环圈套的大恶人,还了素素和婉儿的清白!”
“唔?还有种事情!”曼凝清丽的脸庞上闪过一抹讶异之色,“卓公子看到的恶人是谁呢?”
“就是你!”说话的人是卓世隆!此时他俊脸阴沉,眼中射出慑人的寒芒,手指直直戳向沈曼凝。
“啊?!”沈曼凝满脸不可置信之色,后退两步,吃惊地辩道:“卓公子开玩笑吗?”
不等卓世隆再开口,一直掩面哭泣的沈婉儿跳起来,她也跟着指证沈曼凝:“就是你这个贱人,设下陷阱害我和卓公子的清誉!幸好卓公子为我作证,我是清白的!”
一直揪着沈婉儿打骂的沈素素将嫉恨的目光投向沈曼凝,她扑上来直抓沈曼凝的那张清丽的容颜,嘴里痛骂:“该死的贱人!为了报复我和世隆,你居然想出这种损招儿……”
曼凝看似害怕地一闪,刚好躲过了沈素素的攻击。她打断沈素素的咒骂,毫不犹豫地发誓道:“谁想出这种损阴德的坏招儿一定不得好死!死后还要下割舌地狱,受油锅煎熬,永世不得超生!二妹妹,你说对吗?”
沈素素听到曼凝发如此可怕的毒誓,再想到这损人的阴招原就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反倒噤了口。
“二妹妹,你怎么不敢发誓了!”曼凝冷诮地扬唇,“问心无愧的人是不怕发毒誓的!”
“够了!”卓芸见自己的女儿不中用,三言两语就在沈曼凝的面前败下阵来,她便亲自出马,对沈曼凝怒目而视:“不必拿着毒誓来说事儿!有的人就不怕因果报应,睁着眼睛说瞎话,又有人奈她何!我且问你,今晚儿你到底有没有来过雅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沈婉儿抢着哭诉:“天地良心,今晚儿我约了大姐姐来望月楼的雅阁赏烟花,多少丫头婆子看着我和大姐姐一起登上望月楼又一起进了雅阁,她怎么能红口白牙地抵赖啊!”
当下,有许多丫头婆子站出来证实沈婉儿所言不虚。 她的确跟沈曼凝结伴登上望月楼,又相伴进了雅阁叙话。
于是,所有矛头都瞬间指向了沈曼凝!卓世隆一再声明自己是看到沈曼凝之后晕倒的,沈素素更是一口咬定是沈曼凝用迷香迷倒了她,至于她为何跟迟恩启躺到了雅阁外室的软榻上,自己完全不知情。
迟恩启好像吓傻了,只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瞳子,直直呆望沈曼凝,什么话都没有。
卓芸很懂得避重就轻,她知道从迟恩启的嘴里不会套到任何利于己方的东西,所以就任由其保持沉默。她阴冷的目光再次扫视向曼凝,喝问:“人证俱在,你还有颜面继续狡辩!”
曼凝毫不惊惶,只淡淡地道:“曼凝和三妹妹一起登望月楼不假,进了雅阁内室也不假。可曼凝身体不适,早早就回筑心苑休憩。因为身体欠恙,午膳的时候曼凝也早早告辞,在场各位夫人都是知道的!”
有的官员夫人不自觉地点头,有的则不动声色继续看热闹,只有苏夫人开口:“没错,午膳时沈大小姐就身子不适,今晚早早回去也符合情理。”
随后兵部侍郎赵修儒的夫人也开口了:“此事蹊跷,不要草率处理,得细细查问才是!”
其实,在苏夫人、赵夫人以及在场绝大多数官员夫人眼里看来,沈曼凝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可怜孤女,被强势的卓芸栽赃陷害用来做洗脱她亲生女儿清誉的替罪羔羊,着实引人同情。不过,只有苏夫人和赵夫人出头帮沈曼凝说了句公道话。
卓芸狠狠地怒瞪苏、赵两位夫人,却也发作不得,只能装作没听见,悻悻地转过头,继续对沈曼凝发难。“沈曼凝,你说今晚早早回了筑心苑有何证人?在场已有三个人证实你在说谎!”
曼凝清冷的目光射向卓芸,后者在她的目光下不禁一阵发虚却强作声势。她突然笑了,冰魄般的黑瞳却无半分笑意,柔声道:“二婶莫忘了,在场的证人有四个,你只问了三个。”
牵涉此事的还有迟恩启,但他始终没有说话。
“迟公子性格羞怯犹胜女儿,他不想出来作证,也许是为了保全你的清誉吧,毕竟你是他的未婚妻!”卓芸如临大敌,她知道迟恩启并不是自己人,所以干脆把对方划到沈曼凝那边去。就算迟恩启的证词不利于己方,也可以撇得干干净净。
迟恩启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自己的身上,不由更加慌张,嘴巴张了张,半晌也没吐出一个字来。
沈曼凝对他恬淡一笑,示意他别紧张。“迟公子只管实话实说,今晚为何来雅阁,你是跟谁一起来的?”
“呃……”迟恩启看着沈曼凝清丽的笑靥,一时间脸都红了,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此时,忽听到一道清朗的声线由外向内传来,十分清晰入耳:“在下可以作证,沈大小姐在酉时二刻就离开了望月楼!她刚离开,在下又亲眼见到沈二小姐和迟公子进了望月楼!所以说,沈二小姐在诬蔑沈大小姐!”
28强加罪名
男子的声音清朗浑厚,在人声鼎沸的雅阁里听来分外入耳,一时间不由都安静下来。
卓芸脸色一变,厉声喝斥道:“哪来的狂徒,满口胡言!”
“在下是盛天会的少主司徒羽,人称羽公子!”声到人亦到,一条英挺的身影出现在雅阁的内室,几乎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进来的。
卓世隆脸色又是一变,此人的轻功出神入化,简直形同鬼魅般,不愧是名震江湖的“羽公子”。
饶是卓世隆出身将门,也没见过如此骇人的轻功,恐怕连四皇子凤绝都没有这样的身手,也许只有深不可测的六皇子凤翔能与之相较。
曼凝随着众人一齐望向司徒羽,见男子身材颀长矫健,穿一件云纹雪底长袍,系一条绣着鹰隼猛禽的浅色腰带,长发如墨,用同色的丝带束了。俊美的面庞宛若满月,当他抬起头时,那双眼睛就像盛满星光的穹空。
男子的目光缓缓扫视过在场的诸人,停留在曼凝的身上,与她对视。他的神色坦然磊落,对她微微一笑,似在安慰她。
“原来是盛天会的少主羽公子!”卓芸压下狂怒,但语气仍然掩饰不住轻蔑。“像羽公子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怎么也能随意信口开河!”
跟京城权贵相比,江湖帮派的地位无疑要低。不过盛天会号称天下第一帮,势力遍天下,就连皇室都理让三分,甚至极尽拉拢,所以朝臣也不敢轻易得罪帮会的人。
司徒羽似乎有些惊讶地觑向卓芸,朗声辩道:“羽只是将亲眼所见如实道出,怎么叫信口开河?还请卓夫人赐教!”
卓芸料不到半路杀出个司徒羽,将不利的局面搅得更糟,心中的惊怒可想而知。“卓公子亲眼看到沈曼凝行凶,他被她用迷香给迷晕了过去,又把二小姐三小姐如法炮制,为了得逞她的私欲,还把无辜的迟公子也牵涉了进来!人证物证俱全,还能如何抵赖?你颠倒黑白,为沈曼凝做假证,目的何在,居心何在!”
她没提沈曼凝会“摄魂大法”的事情,一则是怕没有确凿的证据被人笑她睁眼说鬼话,二则是怕抖露出来智光法师之事,与她脸上无光。(在这种时候,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司徒羽听着卓芸的指责,他连眼睫毛都没颤一下,只诧异地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给沈大小姐做假证?我又不认识她!不过恰巧路过望月楼看到她比二小姐和迟公子早离开,说了句公道话而已!卓夫人如此指责,倒让羽无话可说了!”
官员太太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瞅向卓芸的目光里盛满了鄙夷和讥诮。事情明摆着,有目击者看到了真相并且勇于说出来,而卓芸却背着人头不认赃,实在令人怡笑大方。
更何况司徒羽侠名满天下,他为人刚直,绝不会为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子做假证。
曼凝沉默着,心里却远比众人更加惊讶不解。她想不到司徒羽竟然会为她做假证,但不可否认,他的这个“证词”来得恰到好处。
终于,她开口了:“曼凝跟羽公子素谋平生,羽公子仗义执言,曼凝在此谢过!”说完,她对司徒羽盈盈弯腰福了福,起身时对他投去淡淡一瞥,表示自己记下了他的恩情。
然后,曼凝的目光转向卓芸,正式开始反击了。“二婶听到了吗?羽公子跟曼凝素不相识,卓公子却为了二妹妹跟曼凝退过婚,他们俩说的话,谁更可信,相信在场诸位心知肚明!故意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的人,目的何在?居心何在?”
“大胆!”卓芸气得差点儿吐血,正要发作,忽听到外头有下人禀报说老太君和镇国公来了!
事情闹得太大,实在难以收场。何况有那么多的官员太太亲眼目睹了沈素素和沈婉儿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