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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念还没答话,林为止先说了:“我妹爱吃什么要你管?”
楚玉函皱眉:“我这是为林小姐好,林公子不觉得你这话太过分了?林公子的家教就是这样子的吗?林家家教简直是粗鲁无比,真让楚某大开眼界!”
林为止气得脸红。离念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随便说了一句:“林家家教轮不着楚公子置喙。”
众人一愣,离念继续专心吃烤鸡听说书,其实她只是想吃烤鸡而已……
听完说书后,在回家路上林为止絮絮叨叨地说起他和楚玉函之间的过节。当初林为止看上一个官家小姐,都准备好聘礼要上门提亲了,楚玉函横插一脚和那官家小姐勾勾搭搭,于是那官家小姐说什么都不肯嫁林为止,硬是要她爹去和楚玉函他爹说亲,但最后楚玉函硬是不肯娶那官家小姐,官家小姐觉得颜面尽失,上吊自杀了。林为止那个伤心啊,从此留恋烟花柳巷。
离念忽视故事的客观性以后的感想是,那官家小姐生活太舒服,物质生活富足的后果就是喜欢自杀,还有就是大家都喜欢给自己的堕落找点理由。
ˇ血人和诗会ˇ 最新更新:2013…08…01 21:18:19
某夜月黑风高,寒风冽冽,大城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天泽先生将之概括为很适合作奸犯科。在这个很适合作奸犯科的晚上发生了一件让离念大半夜不睡觉的事情。
这晚离念正睡着,有人闯入了她的小院子。这人是个陌生人,但浑身上下不带杀气,且坐在离念院子的一个墙角不动了。离念本来打算翻个身继续睡不理他的,可是偏偏探知网的影像太过清晰,让离念可以从这人浑身是血的宏观表面看到这人毛孔非常小皮肤很细致的微观表面。
重点是,这人虽然浑身是血,但是还是可以看出他的脸长得很俊美。离念觉得,见死不救,特别是对一个美人见死不救是对自己良心的严重损害。虽然事情危害到任务的时候她比较没良心,但其他时候她还是比较有良心的。
如今她在林家不适合轻举妄动,但偷偷救个人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于是她犹豫了一下,就披上衣服出去了。
那人藏身的地方挺隐蔽,光用眼睛看的话只能看到一个水缸和几块大石头。但拥有探知网的离念一把就揪出了藏身在这后面的那人。
那人已经昏迷过去了,估摸着是失血过多的缘故。离念叹口气把他搬到自己屋子里。
考虑到若把他搬到床上,明天她要处理的就不仅仅是自己一件带血的衣服和一路上拖过来留下的血的痕迹,还包括带血的枕头一个,带血的床单一条,带血的棉被一张。所以她把这人扔地上了。一件衣服她可以自己洗,地板拿水冲一冲就行。床具什么的清洗起来就太超出她能力范围了。
要知道,十一岁的年纪都不能借口说自己来大姨妈来得特别凶猛,血跟瀑布似的哗啦啦,并以此要求丫鬟处理带血的东西,所以只能自己偷偷处理。
离念掏出几瓶药,先喂这人吞了一颗十全大补丸,然后用青潇谷特制无敌伤药给这人涂了涂,最后将这人染了血依稀看出原来是白色的外袍撕扯成一条一条的给这人包扎一下伤口。
做完这些,离念将自己沾了血的小外套进行局部清洗,然后拿水把一路的血迹弄干净。收拾齐整后,她一头躺倒在床上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离念发现那人似乎早就醒过来了,由于那人只是睁着眼睛没有轻举妄动,没造成她的探知网的大幅波动,所以她才一觉睡到现在。
离念沉默一会儿,下床走过去蹲下,和地上那人大眼瞪小眼,然后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平静的回答:“阿澜。”
“奥。”离念点点头,“那阿澜,你饿不?想要吃什么?”
阿澜没回答,问:“你救我的?”
离念点点头:“你长得挺好看的,不救你可惜了你的相貌,我会不好意思。”
“……”
阿澜眼中有光一闪而过,他笑着看离念,说,“你的药挺不错呀,难得一个官家小姐会有这样的伤药。”
离念忽略阿澜质问的语气,只笑笑:“我之前是青潇谷弟子。”顿了顿,“后来林尚书找到我,把我认领回林家了。”说完离念也没管地上那不知好歹的人,优哉游哉溜达出去觅食了。
等吃饱喝足踏进自己小院的门,离念发现阿澜已经走了。她叹口气走进屋子,处理掉地上最后一点血迹,然后照例开始训练。
*
日子过得很快,没一会儿就要过年了。年前发生一件喜事,表小姐季香芜的亲事定下来了!男方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住在淏水以南的沂水城。过完年后的三月份,莺飞草长的时节就要成亲。
所以季香芜现在一天到晚关在自己的屋子里绣自己的嫁衣。离念问林老夫人:“出嫁一定要自己绣嫁衣吗?不能买现成的吗?”
林老夫人摸摸离念的发顶,很慈祥地笑着:“傻孩子,嫁衣自然是要自己绣的。成亲那可是女孩子一辈子最大的事情呀!”
离念明白,连颗扣子都不会缝的自己在这个世界肯定是嫁不出去了。唉,可是原来的世界回不去啊。难道孤独终老?虽然好像也没什么不好,但是觉得有那么点悲凉……离念难得惆怅了,好想回去原来的世界,好想她的枪、她的高配置电脑、她的7321号侦查型战斗机、她的异能战友们……
同样惆怅的还有林大小姐林戴郁。林戴郁的亲事至今还没定下来,家里的长辈,特别是李氏,都很着急。就算是吃年夜饭的时候,长辈们还在讨论这个问题。
林戴郁听着听着就烦起来,摔了碗筷躲自己房间里去了。
其实也不是没人提亲,只是李氏眼光高了些,老想着把女儿嫁个好人家,挑来挑去跟卖猪肉似的。
她心中最理想的人选是礼部楚尚书的儿子楚玉函,楚玉函可是国都第一公子,文采精华,气质翩翩,但问题是楚玉函对成亲没有兴趣,而且就算要成亲肯定也是娶大户人家的嫡女。说的直接伤人一点,人楚玉函看不上林戴郁。
李氏还在哭哭啼啼地抱怨林老夫人和孙氏不够尽心,林尚书倒是皱眉:“戴郁这么任性难怪嫁不出去!你这个娘到底怎么教育孩子的?”然后心情不爽地把除了林老夫人以外的所有在场群众都骂了一遍,弄得大家都很没胃口,最后不欢而散。
不过离念还是吃得很欢的,大家都散场了她还在吃。林尚书莫名其妙骂了她,而她向来对毫无道理的批评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过了年,隔几日有一个诗会,举办者是皇家长公主,当今圣上的大女儿虞琼,她命人送了两张请帖来,邀请林戴郁和林离念去参加。林老夫人很高兴,让下人们去准备两套最漂亮的衣服,让两位小姐好出出风头。
没文化的离念压力山大,去和林老夫人商量能不能不去,林老夫人谆谆教诲,说是那么好的机会,可以认识国都暠城的各位高官子弟,不去实在可惜。离念听出了老夫人话里头,你不去我就抽着你去的威胁。离念妥协了,这变相的披着高雅外皮的群体相亲大会!
然后她很悲哀的思考,少主到底要她在林家待多久啊,嗯……超过四年她可就得被迫嫁给一个三妻四妾的男人了。哎妈呀,真惊悚。
离念的衣服是季香芜送过来的,淡蓝色的裙衫,领口和袖口有层层沙罗,几条湖蓝绸带结成漂亮的形状,裙摆的绸质面料上用银色丝线精细勾出藤蔓的样子,一只只暗蓝的振翅欲飞的逼真蝴蝶流连于银色藤蔓之间,更有珍珠玛瑙点缀其间。勤俭节约的离念的想法是,这裙子得要多少钱啊……
小翠伺候离念把繁复的衣裙穿好,裙摆若流水一般曳地三尺。小翠又将离念长及腰际,向来只随便打理的头发认真梳好,将发分股,结鬟于顶,不用托拄,使其自然垂下,并束结肖尾、垂于肩上,结成一个如今国都相当流行的垂鬟分肖髻。 然后拿起一些玉制发簪作为装饰。
梳好头发以后,小翠又给离念画了个淡妆。
离念像个娃娃似的给人摆弄来摆弄去的,弄的头都晕了,好不容易完成了“打扮”这一浩大工程。
季香芜打量了一会儿离念,笑得相当灿烂,赞道:“看看这通身的气派,我们念儿果然是个美人胚子!”
离念扯扯嘴角柔柔一笑:“因为奶奶准备的衣服好看,念儿不过是沾了这衣服的光。”
林戴郁比离念先到门口,她梳了一个百合髻,额心用朱砂画了火焰般的花纹,妆容相当精致,身穿火红罩着薄纱、如同云霞一般的裙子,那条裙子比离念的更加华丽,什么名贵绣什么,但丝毫没有暴发户的感觉,反而给人相当高贵的感觉。不过打扮的这么好看的林戴郁,看起来不太高兴。
离念想起年前有一次,林戴郁似乎精心打扮,要出门却被林尚书呵斥说,都成年了还只知道一天到晚往外跑。
站在门口的林为止看到离念出来了,眼睛一亮:“呦,挺好看的。”
离念拨拉拨拉头发,咕哝:“真麻烦。”
林为止笑嘻嘻:“和你说正事儿,这诗会可不比其他,你收收你那胃口少吃点,”顿了顿,“不过确实没什么能吃的,一般就很少一些糕点之类的,大家就主要是喝喝茶作作诗。”
离念默默把很容易让她饿肚子的探知网收了起来。
诗会果然很无聊,具体是:一堆人,一圈桌子,男的一边,女的一边,主持的虞琼公主坐在上座。每人面前的小桌子都摆了很小一叠糕点和一壶茶。
离念做到自己位置上默默地、小口小口地吃糕点,完全忽略掉周遭人等高谈阔论吟诗作赋。让没文化的人去诗会还不给烤鸡吃,真是太欺负人了!
虞琼公主听说林家失踪很久的二小姐已经到了,用爽朗的声音说道:“听说林二小姐林离念来了,不如站出来让我们见一见?”
坐在旁边的林戴郁扯一扯离念,离念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便站起身恭恭敬敬矮身行礼:“公主殿下千岁。”
虞琼赞道:“林家的闺女果然都是貌美如花。林二小姐想必文采也是极好,不如应景写几句诗?”
这时候诗会让人以“新年”为主题作诗。
离念沉默了,不说她根本不会背几句古诗,就算会背,从小被教育要绝对忠诚的她也断然做不出拿别人的东西收为己用的行为。半响,她咬咬牙硬上了,提笔几个苍劲大字,和一般女子惯写的簪花小楷的清秀全然不同,龙飞凤舞间是全然的豪迈。
侍从将离念写好的纸交予虞琼,虞琼本来笑盈盈的脸在看完离念的诗句以后,僵了。
几个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