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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道歉?”
“你生气了。”
“我为什么会生气?”
“我说错话了?”严正试探地问道。
“你说错了什么?”
严正哑口无言。
朝阳轻轻叹了口气:“严正,你觉得我是那种享受被男子追求的虚荣、即便不喜欢对方也不挑明、放纵别人围绕在我身边的人吗?”
严正狂摇头:“当然不是!”
朝阳的身份高贵,容颜又极美,性格也沉稳,偶尔有些任性肆意的行为,也完全不让人觉得讨厌,反而因为玫瑰扎手,更能引起众人的征服欲。
但是,对于这些追求者们,朝阳就像是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一旦别人摆明了追求的态度,她就会找出最一针见血的方式,狠狠地打击对方,让对方在最短的时间内息了所有的心思,以至于她到了及笄的年纪,也还未有任何人上门提亲,这在世家贵族间真的是极罕见的!
“那么,你觉得你为什么会不同?”朝阳十分不解,一向机灵的人怎么会迟钝到如此地步?“早在八年前,我就知道,你在追求我了,我有像对付其他人那样对付你吗?”
“啊,是没有。”严正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八年的朝朝暮暮如同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中快速回放,曾经被他忽略的细节一一被记起:朝阳在别人面前很高冷,在他面前却经常笑;朝阳揍别人的时候都往死里揍,对他总是手下留情;朝阳对别人惜字如金,却愿意和他多解释……
严正不由裂开了嘴:“朝阳,你喜欢我。”想明白了这点,他整个人都心花怒放了。
啊哈哈哈,女神居然喜欢他!世界上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开心的呢?
“朝阳,你喜欢我!”严正笑得像个傻瓜。
难得的,朝阳并没有讽刺他,反而笑着回应道:“是,我喜欢你。”
她当然是喜欢他的,不然,她怎么会放弃预定好的更加轻松的人生规划而选择这样一个充满谜团的人呢?她还牢牢记得八年前严正说过的话,他想找到回家的路。虽然这八年来,他似乎毫无进展,但说不准哪一天,他突然就会消失了。
一想到这一点,朝阳的第一反应,不是索取承诺,不是犹豫放手,而是更坚定了和他成亲的决心。
百世的人生让她懂得,没有人可以永远地停留在另一个人的世界中,区别只在于时间长短,缘分到时即相遇,缘分尽时即分别,不能强求开始和结束,却可以选择如何维系这段缘分。
与其犹豫忐忑、忧心不可预知的未来,不如把握现在,不浪费每一分每一秒,听从自己的内心,去做最想做的!
她知道他总有一天会离开,也依然愿意和他在一起。如果这都不算喜欢,什么才叫喜欢呢?
听到如此明确的表白,严正整个人都乐疯了,有种轻飘飘的感觉,为了寻求真实,他伸手,抱住了朝阳。
温暖的、纤细的身体,与他的怀抱是多么的契合!抱着她,就好像找回了失落的另一半灵魂,内心被圆满的幸福感所占据,甚至有种想要如此相拥到天荒地老的冲动。
本来还震惊于朝阳成亲提议太快的严正,脑海中却开始遐想洞房花烛夜的美好情景,手的动作就稍稍地、稍稍地出格了那么一丢丢……
“砰!”
严正被重重地摔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头晕眼花。
朝阳蹲下身子,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笑眯眯地说道:“手不不可以乱碰。”
严正十分委屈:“你都说了喜欢我的。”结果还是这么暴力,这么残忍,这么无情,这么无理取闹!
“没成亲就不可以。”不管穿越了多少稀奇古怪的世界,朝阳本质上依然是保守的古代郡主,对于贞洁一事极为看重,绝不会允许自己在婚前出现任何的意外。
“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严正终于恢复了自己厚脸皮的正常状态,腆着脸问。
“你先找到合适的人到王府提亲再说吧!”朝阳伸出一只手,“时间真的不早了,再晚些,庆功宴真的要迟了!”
严正抓住她的手,迅速起身,两人在夜色中一路狂奔,迅速地赶往镇西王府。
严正看着朝阳窈窕的身影,忽然想到,他准备好的告白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准备好的礼物也没能送出去!
眼看着镇西王府就要到了,严正决定不再等待。
“朝阳!”他叫住了她。
“嗯?”她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祝你生辰快乐!”藏在怀里许久的金手链奉上,手链上别致的纹路全都出自他的手笔,足足花费了大半年才制作成功,是全天下独一份的!
朝阳拿起手链,手指轻轻一摸,就摸到了那链子里面刻下的“朝阳”二字,顿时明了,笑道:“多谢!”立刻就将手链戴了起来。
“朝阳,请和我交往吧!”
“?”朝阳满脑门的问号,这个问题他们不是刚刚探讨过了吗?
严正有些窘迫却依旧坚定地道:“这是我今天早就想要说的,没想到却被朝阳给抢了先。不过,我还是想再说一次。朝阳,请和我交往吧!”
少年的眼神充满了诚意,明明是多此一举的事情却让朝阳觉得很开心。
“好。我答应。”她特别配合地说道。
“我不答应!”一声暴喝突然响起,两人愕然回头,便见镇西王李权气冲冲地怒视着严正。
宝贝女儿许久不见,李权很容易就猜出了朝阳的行踪,特意在靠近王府朝阳必经的道路上等待,谁料却听到了严正对朝阳的告白,而朝阳居然还答应了!
这让向来将朝阳视为掌上明珠,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李权如何能接受!朝阳才刚刚成年,根本没必要这么早嫁人!所有想跟他抢女儿的都是敌人!对待敌人,他只要做一件事就好——往死里揍!
李权一个箭步冲上前来,照着严正的脸就是一拳打过去,正对着他的鼻子!
小样,竟敢勾引他家宝贝朝阳,真是活腻了!
凡是在黑狼骑里待过的,就没有不知道李权传说的。镇西王在黑狼骑的将士们心中那就是神灵一样的存在,他的一拳之力已经被夸张到可劈山河、可摘日月,最差也是能砸穿一堵墙的地步!严正自认为他的鼻子绝不可能同墙壁或者山河日月相提并论,因此,他果断躲开了。
一击不中,再来!
李权不肯放弃,一定要揍到严正,严正不敢硬挨,拼死躲过拳头。
就这样,一个追,一个逃,方寸之地,须臾之间,两人已交手不下上百回合。
朝阳淡定地站在一边看热闹,一点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身为女儿,她孝顺父王,断不可能为了严正伤了父王的心,身为恋人,她喜爱严正,也不想帮着父王去揍自己的心上人。既然左右为难,那干脆就不动手了,交给他们自己解决!
和男性们打交道久了,朝阳最耳熟能详的一句话就是:男人的交情,不是喝出来的,就是打出来的!她深信,父王和严正敌对的状态会在这一场架后彻底转变。
果不其然,到最后,严正顶着一只青紫的右眼与气喘吁吁的李权握手言和了,还愉快地一同去参加庆功宴了。
朝阳:男人的交情,果然打一架就好了!
严正:为了搞定岳父,挨一拳算什么!
李权:不要以为只揍到了一拳,我就会把朝阳让给你,日子还长着呢,小子!
☆、第三十七章 魔教暗流
与镇西王府欢乐祥和的气氛相反,此时的魔教地宫正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
三日前,在魔教一年一次的盛大庆典中,教主单飞雪在跳压轴的祭舞时,突然晕倒,在毒医长孙杨和一众大夫的极力抢救下,单飞雪终于在今日早晨清醒过来,然而,关于教主命不久矣的流言却飞快地在教中传开,长老们轮番以各种理由探视教主,让刚刚清醒的单飞雪大量耗费心力,病情又更恶化了几分。
“咳咳!”单飞雪用力别过脸去,拒绝去喝那碗在一里之外就能闻到苦味的良药。
长孙杨端着药碗,难得地板着脸,硬是将单飞雪的头给掰了回来:“喝!”
“长孙杨,你这是以下犯上,我要打你一百大板!”眼看着那漆黑的良药越来越近,浓郁的苦味几乎要把单飞雪给熏晕过去,她白着一张脸,伸手想要掀翻药碗,却被长孙杨给拦了下来。
“一百也好,两百也罢,只要你把这药给喝了,我甘愿受罚!”长孙杨坚定地把药碗送到她的面前。
见来硬的不行,单飞雪立刻转变了态度,可怜兮兮地说道:“杨,真的好难喝,不喝成不成?”
“不成!”长孙杨干脆地拒绝道,但随即又放软了态度,“乖乖喝药,我已经调了味道,不那么苦了。”
单飞雪盯着那碗黑漆漆的药,严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她强忍着呛人的药味,拿起勺子,舀了半勺,用舌头蘸了蘸,脸色顿时扭曲得犹如恶鬼。
“骗人!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苦!”单飞雪直接扔了勺子,再不肯尝上一口。
长孙杨努力劝说:“大口喝就不苦了。”
“胡说,不可能!”单飞雪再也不肯信他,“太苦,我不喝!反正喝了也没什么用,我都没多少日子了,才不要受这种苦!”
此话一出口,长孙杨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单飞雪也有些后悔,但说出的话已无法收回。
长孙杨沉着脸,将药碗暂时放到一边,靠近单飞雪,双手捧起她的脸:“雪,我不会让你死。”
单飞雪叹了口气:“没用的,这是魔陵之毒,没有任何一任教主可以逃脱的掉!”魔教教主武功高强却短命,原因便在于此。单飞雪清楚历任魔教教主皆未超过四十岁,却没想到,自己尚未满三十岁身体便已衰败至此,或许她能够创造一个最短命教主的记录?单飞雪苦中作乐地想。
“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更不代表未来没有。雪,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找出救你的方法的!”长孙杨又一次端起了药碗,无比恳切地说道,“就当是为了我,求你喝下这药,哪怕再痛苦都坚持下去,直到我找到救你的办法!”
说罢,他端起药碗,直吞下一大口,可怕的苦味充斥在他的嘴里,他却连眉头都没眨一下,扶住单飞雪的后脑勺,给了她一个无比苦涩的吻。
单飞雪没有抗拒,只是闭上了眼睛,将所有的无奈都藏了起来。
她这一生,只任性了两回,一回夺了她的命,一回努力保她的命。她愿意痛苦地活着,不为长寿,只为延长与他相伴的时光。
叮铃!
有人到访的铃声响了起来,长孙杨不由皱眉:“我去赶走他们,你需要休息。”从大清早开始就连绵不断拜访的长老们让他深恶痛绝,再不能忍受他们用那些无聊的试探消耗单飞雪的精力。
“让他进来吧!这个时间来的,不会是长老,该是我的小客人。”勉强喝完了一大碗的苦药,单飞雪又给自己塞了好几颗蜜枣,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却依旧十分苍白。
长孙杨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眉毛紧皱:“是他?”
单飞雪露出一个笑:“就是小云啊!”
“雪,简云泽不是简单的人!”
“傻瓜和笨蛋也改变不了现在的局面,他的心机和手段都极出色,他的野心也同我的计划并无相悖之处,是最合适的人。”
“你才是魔教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