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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说,今晚要采天下第一庄那个骚包庄主。”属于夏浅笑的的声音凉凉地传来。如果说,绿衣紫衣的话让夏楚曦惊讶加气恨,那么,夏浅笑的这一句话惊悚的差点让夏楚曦没有站稳,一头栽了下去,容华这几个月到底经历了什么?变得如此惊世骇俗。夏楚曦恨恨地看着两人,又看着越来越多的人举着火把往暖玉阁这边跑,暖玉阁从一片漆黑变成灯火通明,除非他变成一只苍蝇,才飞得进去,心中更加气恨,这两个碍事的丫鬟,当初,他真应该在早膳中下点毒,毒死她们才好。
知道进去再也无望了,夏楚曦只得又使出轻功掠了下去。
正文 第八章 原来如此
一路带着绿衣紫衣回到暖玉阁,一进房门,夏浅笑就指着房间里的那张大床对着两人说道:“今晚,你们谁去那里睡?”
这样不好吧,绿衣紫衣都是明眼人,不用想,等下主子就会过来找少奶奶,要是发现躺在床上的人不是少奶奶,而是她们两个,那后果,她们不敢想。
“少奶奶,还是你去吧,奴婢们去外面睡。”两人一说完这句话,就开始小心地往外面挪,她们是空气,少奶奶看不到。
“给我回来,立刻乖乖地去上面躺着。”夏浅笑叫住想要夺门而出的两人。
“少奶奶。”绿衣紫衣苦着一张脸,委屈地叫道。她们真是命苦。
“乖,上去躺着,明天给你们买糖吃。”夏浅笑安慰着两人,又像哄小孩子一样说道。
绿衣紫衣无奈,只得乖乖地上床躺好,只希望主子不要让她们死的太难看。
待她们都躺好后,夏浅笑又仔细地拿着锦被给她们盖好:“等下,你们少爷不管说什么,都不准噤声,知道吗?”
看着二人不时地点头,夏浅笑才满意地离开了。
她刚刚踏出房门,就遇到了前来送银票的忠叔,和忠叔说了几句后,夏浅笑告诉他,等下会有贵客到来,他这个王府的管家应该要去门口相迎。忠叔虽然不解,这大半夜还有谁会过来,但还是听话的离开了。
又不放心地叮嘱着绿衣紫衣几句,夏浅笑才转身离开,她也要去找睡觉的地方去了。要是她乖乖地呆在暖玉阁等着施宴过来,估计她今晚会被施宴吃的连渣也不剩,严重点,可能几天也下不了床。
走了几步,夏浅笑还未走出暖玉阁,就已被人拉入了怀中,夏浅笑霎时跌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施宴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夜晚低低地响起,又带着坏坏的笑意:“娘子,你不听话,为夫该怎样惩罚你呢。”
温热的气息扑在颈边,带来微微的酥麻,夏浅笑差点就软倒在施宴中的怀中。这个胸膛,她有多久没有依靠了?
“娘子,你怎么了?”没有听到夏浅笑的回答,施宴担心地问道。
某个刚刚还想着逃跑的女人,此时只有感动与满足,还有一点点的委屈。她闭着眼睛靠在施宴的怀中,闻着那属于施宴的味道,这才安心地露出一个笑容。
“相公,你怎么来了?”夏浅笑惊喜地抬眸问道,一双秋水眸中水波荡漾,却又耀眼的胜过天上最璀璨的星辰。
这样的夏浅笑让施宴的心变得十分柔软,她的眼神直击入施宴的内心,全心全意的信任与依赖。施宴想,只要能够看到这样的她,不管他要付出多大的代价,那都值得。
“想娘子了。”施宴回答道。又低下头去,轻吻着夏浅笑的嘴角。
“怎么哭了?”察觉到嘴边的泪意,施宴温柔地问着。然后又低下头去,不停地吻着夏浅笑脸上的泪珠。
夏浅笑不停地摇着头,这些天一直以来的压抑与不安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她该怎样和施宴说,她不喜欢这里,没有他的地方,她觉得一切都是冰冷的。尤其是她的心,被盛京的天气冻结成冰。
“相公,你怎么才来?”夏浅笑越想越委屈,要是施宴不在身边的话,她可能会坚持独立,一个人面对着这一切,可是,施宴一旦在她身边,让她依靠,她却会变得极为脆弱。
“乖,娘子,是我错了,不应该让娘子一个人回来的,娘子,对不起,对不起。”施宴温柔地吻着她,软着语气哄着夏浅笑。夏浅笑的脆弱他以前也见过,在她得知赵穗儿死后,那样的夏浅笑脆弱得让他心疼,可是,娘子,赵穗儿的死只是个开始,以后,这盛京还会死更多的人。这座古老的城池曾经被鲜血覆盖,又被岁月洗去那些痕迹,以后,这座城池的一切,将重新浸满鲜血。
施宴知道,他踏入盛京为的是什么?就像他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曾经的他,想要的是让施老爷和施夫人一生平安,他有能力保护身边的人。现在的他,想要的是和夏浅笑的名正言顺,他不会让自己的妻子一直顶着别人未婚妻的头衔。
“娘子,咱们先回房,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好吗?”施宴打横把夏浅笑抱在怀中,就向着房中走去,盛京这样的夜晚,大风呼啸,他不忍心她冻着。
回房?夏浅笑此时才想起绿衣紫衣还在房中,要是让施宴看到,肯定会明白她刚才是想去干什么了?
“相公,我想去你那里睡。”不管怎样,当务之急,是不准施宴踏进房中好。
“娘子,刚才是想去幽心居找我?”一想到刚才夏浅笑是要去幽心居找他,施宴自然欣喜。一双琉璃眸中晶莹璀璨,眼中带着感动与宠溺。
“傻瓜,你呆在暖玉阁就好了,我自然会过来找你的。”施宴伸出手抚摸着夏浅笑的脸颊,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最终,还是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声来。
他的笑声低低的,却极为好听,在暖玉阁回荡着。过了一会儿,夏浅笑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句:“娘子,我很高兴,你这样的想着我。”
看着眼前不管是表情还是眼神,嘴角皆带着暖意的施宴,夏浅笑默默地垂下眸,把头靠在施宴怀中,又伸出双臂紧紧地搂着施宴的腰。终是没有说出实话来,她是打算今晚找个地方藏起来,躲着他的。
她对施宴的感情终究还是没有那么深吧,夏浅笑不知道,要是有一天,她又像来到这个异世一样,毫无预兆地离开了,施宴会怎样?是一个人到处地找她?还是过了不久后,把她忘掉?或者,和真正的容华郡主在一起?
但夏浅笑知道,就算有一天,她的身边没有施宴了,她依然会好好地活着,甚至会比以前还会活得更加好,只是,那样,她想必再也不会开心与幸福了,可是,她依然会好好的活着。现在的她,还是坚信,谁离开了谁,都会好好的活下去,她还不明白,如果没有相爱的人在身边,如果相爱的人已经辞世,另一个人,将会心灰意冷,活着只剩绝望,倒不如也离开这个人世。
“相公,对不起。”对不起,我其实是想躲着你的,夏浅笑还是自私的,只是因为不想被施宴要的她下不了床,就打算躲着他。
“娘子,怎么了?”施宴还是不解,担忧地问道。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娘子的脸上写着的是自责,娘子在自责什么?“没事,相公,咱们回房吧。”夏浅笑朝着施宴笑笑,是她做错了,明明是知道施宴对她的感情的,只是因为自己前世二十四年的不安与怀疑,又一再地否定,几个月来,施宴对她的感情,她是真真切切地看在眼中。夏浅笑,你到底是在不安什么?是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了?还是觉得这一切都不属于你?你抢了别人的幸福?
“好。”施宴再不做声,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两人的感情又浓了几分,两颗心,又靠近了。
打开房门,没有看到绿衣紫衣,夏浅笑想,想必是刚才她和施宴的说话声被两人听见了吧,所以两人就走了吧。其实不然,绿衣紫衣在夏浅笑离开后,一人朝着幽心居的方向离开了,一人悄悄地跟在夏浅笑的身后。
直到两人看见夏浅笑和施宴呆在一起后,她们才放心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相公。”夏浅笑才叫了一声,就看见施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怎么了?”
“有人来了。”施宴看着暖玉阁外,最靠近围墙的那棵大树,太子殿下就藏在那里吧,即使枝干动的幅度很小,他还是感觉得到。
希望绿衣紫衣不要让他失望,不然,他还真的不放心把娘子让她们两个来保护。
“是谁?”夏浅笑只觉得刺激,传说的武功真的是个好东西,像她就什么都感觉不到,要是她也会武功,那该多好。
“太子殿下。”施宴轻笑了一声。
他的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绿衣紫衣的声音。施宴满意,这两人没有让他失望,反应还是不错,也不枉费他精心地培训了两人几年。
只是,施宴的笑意还未达到眼底时,就听清了绿衣紫衣说的是什么。这时候,他怀中的人又叫了一句‘他还说,今晚要采天下第一庄那个骚包庄主’,施宴一张脸全黑了。
“娘子,你不乖。”施宴邪气地笑着,搂在夏浅笑腰间的手也开始往上。
“不准掐我。”夏浅笑吓得闭上眼睛,她以为施宴想要掐她的脖子。
没有感觉到痛意,夏浅笑这才小心地睁开眼前,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笑得讨好:“相公,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谁知,这句话却对施宴不管用,这男人别扭地别过脸去,冷哼一声,就是不看夏浅笑一眼。
生气了?这招怎么不管用了?夏浅笑暗暗惊讶,但还是说着好话,她主动伸出手搂住施宴的脖子,又把施宴的脸扳过来对着她:“我家相公最大方了,人家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家相公肚里不但能撑船,还能撑的起飞机大炮火箭。”
还是不理我?看来这次施宴是真的生气了,夏浅笑决定再加点猛料,她一脸甜蜜地说道:“毛主席说。”
有反应了,夏浅笑就是知道,施宴这男人还是很小气的,你看,一听见她嘴里出现别的男人的名字,虽然那表情还是一样的别扭,可是耳朵却是竖着。
“相公,毛主席说。”夏浅笑又闭着嘴巴,不肯说了,我就不信你不好奇。
“娘子,毛主席是谁?”施宴用一只手勾着夏浅笑的下巴,眼里带着两簇小小的火苗。他没有生气,他真的没有生气,他只是在吃醋,吃这个叫毛主席的人的醋。
“一个男人。”夏浅笑不怕死地说道,又补充一句“一个很了不起的男人。”
“娘子喜欢他?”施宴的声音阴测测的,有点咬牙切齿,换成是谁,听到自家娘子夸别的男人,都不会高兴。
“喜欢,很喜欢。”夏浅笑实话实说,以前的她当然喜欢毛爷爷了,在二十一世纪,只要是个中国人,估计就不会不喜欢毛爷爷,尤其是红色的,一把一把地拿在手上,一张一张地数着,那感觉,妙不可言。
“真的?”施宴不死心,又继续问道。
“假的,现在不喜欢,现在我只喜欢我家相公大人了。”夏浅笑马上接着道。只要施宴不生她的气就好了。
“这才差不多。”施宴开心地说道。待看到夏浅笑偷笑的表情时,明白过来自己被夏浅笑耍了,自己还是表现得太明显了,就算听到娘子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