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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着早已包扎好的伤口,这里,是他最爱的女子所刺,只因,他伤了她最爱的人。容华,你知不知道,这里好痛,太子哥哥不怪你,太子哥哥只是恨施宴。
夏文帝送嘉懿皇后回了未央宫,嘱咐了她几句,夏文帝就去御书房处理政务了。
“小姐,你在干什么?”秦嬷嬷进来看到的就是一身黑衣的嘉懿皇后。
“奶娘,我出去看下宴儿。”嘉懿皇后眼中是坚决,她总要去看他一眼,他才能放下心来。
“小姐,皇上都起疑了。”她指指未央宫外面的那些侍卫,皇上让这么多的侍卫停留在这里,怕的就是嘉懿皇后离开未央宫。
“奶娘,那些侍卫我还不放在眼中。”说完这句话,她作势就要离开。
“小姐,那暖玉阁呢?你进的去吗?别忘了那是燕王府亲手布置设计的。”秦嬷嬷说道。要是暖玉阁那么好进的话,容华郡主早就死过千百次了。曾经,她们也派人去暖玉阁刺杀过容华郡主,但所有的人都是有去无回。
眼下,礼部尚书身受重伤,说是在尚书府养伤,但他们几个,又怎会不知施宴其实是在燕王府,在容华郡主的暖玉阁。
“小姐,天亮后,召容华郡主进宫吧。”见嘉懿皇后站在一旁,她的话虽成功地让嘉懿皇后止住了脚步,但同时,这个女子也渐渐地啜泣出声。
寅时的时候,施宴醒过来一次。夏浅笑正躺在他的旁边,屋外有微弱的亮光进来,施宴能够看得到,夏浅笑是背对着他的。没有听到夏浅笑的呼吸,施宴知道她还没有睡着。
“娘子,让我抱抱你。”他的声音还是有点虚弱,唇色苍白。
得知他醒来,夏浅笑瞪了他几眼,一双美眸又红又肿,最终,还是乖乖地抱着施宴,即使她现在心中很气,担忧过后,得知他没有性命危险,她只剩下气恨了。
“娘子,我想抱抱你。”施宴冲她一笑,笑容有点脆弱,见她眼睛都肿了,又心疼,他伸出手去,想帮她把眼角边的泪拭去。
“别动,我抱着你就好了。”不知怎的,这样的施宴又让夏浅笑想起了从前,施宴在刚得知她身份时的脆弱与无助,她的疑问还是问不出口。夏浅笑知道,施宴一直就藏着心事,那是一道疤,她害怕去揭开那道伤口,施宴痛,她比他更痛。
“娘子,你不要哭了,你一哭,我这里就痛。”他看着自己的胸口处,夏浅笑的泪水滚烫滚烫的,也烫伤了他的心,他只希望她一直都是高高兴兴的。
要不是他受伤了,夏浅笑一定会打他几拳,或者踢他几脚,但如今,夏浅笑只能抱着她,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赌气的意味:“我就要哭,天天哭给你看,你让我难过,我也要让你痛。”
越说她的眼泪掉的更凶,终是忍不住哭出声来:“施宴,你恨你,你总是欺负我。”她多想告诉他,当她看见夏楚曦手中的那柄剑停在他的胸口时,她是多么的害怕,当她看见他的白衣被鲜血染红,她是多么的难过,当他亲手把那柄剑拔出来,鲜血纷涌,而他却走到她的身边,用满是鲜血的手,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对她说,娘子,不要伤害他,她是多么的心疼,当他在睡梦中也求她不要伤害夏楚曦,她是多么的辛酸。
施宴,你让我怎么不恨你,因为你,夏浅笑已经不是夏浅笑了。为了不让你担心,她哪怕再不喜,还是终日呆在暖玉阁,只为让你放心,你呢?你什么时候才愿意让她不再担心。
“娘子,我还没有死呢。”要是他没有受伤,早就用行动来制止夏浅笑的哭泣了,但如今,看着她哭,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你死了才好,这样我就可以改嫁了。”夏浅笑故意气他。
“你敢。”施宴瞪了她一眼“就算我死了,也要带你一起下去。”
“谁和你一起下地狱,我死后可是要上天上做神仙的。”
听到夏浅笑这样说,施宴才放下心来。她这样说,就代表她不生他的气了。
“你真以为我不生气了啊。”夏浅笑指指自己的脑袋“我这里可是记着你的罪行呢。”见施宴眼中的笑意加深,夏浅笑只得嘟囔一句。
“讨厌鬼,快点睡觉。”
夏浅笑还是不舍得。即使她在心中想过,施宴醒来后,她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他,或者对着施宴没完没了地哭,让他心疼死。最终,她还是舍不得让他难过。
两人还未睡着,就听到外面芳菲的声音。
“郡主,皇后娘娘宣你进宫。”芳菲的声音满是郁闷,这天都没有亮呢?难道皇后娘娘这是找郡主来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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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今天的更新晚了,小夏这里降温了,前两天还是穿着短袖短裤拖鞋招摇过市,结果今天就得穿上羽绒服了,这作死的天气……亲们注意保暖,温度第一哈
正文 第三十九章 鹿鞭熬汤
“不去。”夏浅笑想也不想地拒绝,明摆着这是鸿门宴。她伤了人家儿子,人家老妈来帮她儿子出气了,她又不是傻子,主动把脖子洗干净,伸上前去,让嘉懿皇后砍。想到夏楚曦一回到皇宫,就扑进他老妈的怀中,对着他老妈又哭又闹的,严重点可能还会去地上打滚,边哭边说:“母后,容华郡主伤了我”。夏浅笑一阵恶寒,不敢再想下去,她摸摸手上的鸡皮疙瘩,被自己的想象恶心到了。
“娘子,你怎么了?”施宴奇怪地看着她,不懂夏浅笑反应怎么这么大,那脸上的表情是恶心吧。“没事,相公,我们先睡觉吧。”反正夏浅笑是不打算去见嘉懿皇后,施宴现在受伤了,所以她才要好好地呆在燕王府,不让这男人担心。
“郡主,皇后娘娘又派人过来了。”芳菲又在门外说道,现在芳菲也怀疑嘉懿皇后是来找夏浅笑报仇了,只是她怎么感觉不像啊,要是真的是报仇,来传皇后懿旨的人态度会那么好?
“不去,不去。”夏浅笑很窝火,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除非皇后派人把她绑了去,不然她绝对不会去见她。
施宴若有所思,见夏浅笑快要抓狂了,他好笑地道:“娘子,你去见见她吧。”“不去。”夏浅笑还是拒绝,她抱着施宴:“相公,我可得留着小命,这样才好和你白头到老。”
“她不会伤害你的。”施宴坚定地道,嘉懿皇后要见夏浅笑,所为何事,他大约也猜到了。深深地看了夏浅笑一眼,只希望娘子不要怪他。
“好啊,姓施的,你也叫我去送死。”夏浅笑气的把施宴身上的棉被掀开,冻死你活该。
这样孩子气的举动让施宴低低地笑出声来,娘子只有在他身边才会有这样的举动,真好。
“施宴,你干什么?放开我拉”这男人,都受伤了还不安分,夏浅笑却是不敢乱动,就怕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也不知过了多久,施宴的唇才离开夏浅笑的唇瓣,可是,那双手却占有欲强烈地搂着她。
他终是克制不了心里的那份悸动,他想抱着她,吻着她。
“娘子的味道真不错。”似是还在回味,施宴竟然还邪恶地舔舔自己的唇,仿佛她的清甜还停留在那上面。
两朵红云飘上夏浅笑的脸颊,她又被她家相公调戏了。感觉施宴的身体有点紧绷,夏浅笑差点笑出声来,自作孽不可活。她仰着脑袋,含羞带嗔地看着施宴,一双大眼睛里水雾朦胧:“相公,我还想要你亲我。”她的声音又娇又软,话落,夏浅笑还委屈地咬咬自己的嘴唇,一番模样楚楚动人。
施宴哪里还忍得住,心爱的女人这样要求,对着刚刚已被他吻肿的红唇吻了上去。他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夏浅笑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先让你得意一下。
待施宴的唇已经吻向她的锁骨处,同时双手也已经抚摸上了那一片温香暖玉。夏浅笑终于开口道:“相公,要是伤口裂开了,你以后就别想碰我了。”
她的声音还是像刚才一样,带着软糯,可是,眼神却是一片清明。施宴俯在她的胸口处,咬牙,良久才一脸不满地看着她:“娘子,我想要。”语音沙哑,他的眸色深沉,只等夏浅笑点下头,这男人保证会化身为狼。
“不行。”夏浅笑很坚决,又哄着施宴:“相公,你要听你娘子的话哦,不然以后我让你看得到,吃不到。”
见施宴吃瘪,夏浅笑心情大好,她笑着从床上起来,又在施宴的脸上摸了一把:“欲求不满的男人真可怜。”叫你还调戏我。
施宴独自生着闷气,郁闷地别过脸去,他怎么就受伤了呢?某个男人在心中骂着夏楚曦,你这小子真狠,害的他得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洗漱过后,夏浅笑已是换上了一身淡粉色的宫装,见施宴脸色还是不好看,夏浅笑无奈地朝外面道:“芳菲,姑爷今天上火了,你去外面提两桶冷水过来。”
“啊?”芳菲很惊讶,接下来就是她远去的声音了。
施宴很委屈,他不是上火了,他是快被欲火烧死了。
“娘子,你欺负我。”施宴可怜巴巴地道,只望夏浅笑能够良心发现,很明显,今儿个,装可怜失败了。
“相公,我是为你好。”夏浅笑语重心长地道,只是那表情却明明白白地告诉施宴,她就是故意的。
“好了,不生气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爱生气,夏浅笑真要怀疑夏楚曦那一剑刺到施宴的脑袋了。
“那你以后得补偿我。”某个男人眨巴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看起来就像可怜的小白兔一样。
“好,好,以后补偿你。”夏浅笑摸着施宴的脑袋:“我明天就补偿你,相公,你说好不好?”
施宴一瞬心情大好,嘴角弯出一个极大的弧度:“这可是你说的。”
“嗯,是我说的,我明天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具体是什么补偿,夏浅笑就不说了,她相信施宴有眼睛看得出来。
见夏浅笑表情渗人,施宴有点后怕:“娘子,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唉,流了这么多血,是该好好补补了。”她坏笑着看着施宴:“听说鹿鞭降价了,我今天给你买个十来斤回来吧,那东西大补。”
夏浅笑竖着大拇指,施宴再怎样对药物不通,也知道那东西是干吗的。
“还是算了”施宴气势减弱,那他不得爆体而亡。
带着芳菲来到未央宫的时候,嘉懿皇后早已等候在那里了,夏浅笑本以为这人会给她个下马威。
秦嬷嬷已经等在未央宫外了,皇后娘娘才刚刚睡去。
“老奴给容华郡主请安。”秦嬷嬷行了个礼,未等夏浅笑叫她起身,她已经站在一旁了。夏浅笑也不好说什么,这个老嬷嬷可是皇位身边的大红人,听说都不给皇上请安的,今天不知这人怎么抽风了,害的她受宠若惊。
站在一旁仔细地打量着夏浅笑,秦嬷嬷不得不说,像,真的是像燕王妃。她在打量夏浅笑的同时,夏浅笑也在打量着她,同时在心中骂道,容嬷嬷。秦嬷嬷那不苟言笑的样子一度让夏浅笑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用手肘摇摇芳菲:“你确定她姓秦,而不是姓容。”
芳菲惊讶地看了秦嬷嬷一眼,又看向她,小声地道:“郡主,秦嬷嬷确实姓秦。”她像想起来什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