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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身上穿着单排扣长袖外套,里面是白色衬衫,扣子解开,领口整齐呈V字型。下面是同色七分套裙,踩着黑色高跟鞋往前走。每个人肩上都背着一个黑色老气的小挎包。
陆蔓君仔细留意了一下,她们头顶上戴着一顶斜平顶呢帽,只有巴掌大,歪斜地戴在头上,耳朵都别着珍珠耳环,两侧露出小卷发。看着端庄大方。
梁超美走过来,顺着她的目光看见了空姐:“看什么,这么入神,我觉得她们的空姐长得太胖了,还没我们的好看。”
拿完了行李出去,因为新联的人也不少,所以一口气找了七八辆才够坐。进了出租车,一路朝着下榻的酒店飞驰。
这时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天全黑了。
陆蔓君好奇往外看,见外面的楼房几乎都不超过三十米,还有很多地方在建设着。远看过去,是一排排木结构的房子。
车子驶入市区后,她开始感觉到东京的繁华。车流不息,行人如织,但是交通一点也不拥堵。建筑大多很矮,跟现在高楼林立没法比,稍微高一点的,那几栋圆柱形亮灯大建筑。
整个夜景真是漂亮啊,一栋栋楼亮着霓虹灯,看着灯火璀璨。还有一些地方是正在建设着的。大概是施工的原因,拦起来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地上铺着木板,方便路人通行。路边还摆了一个大牌子,“注意”两个字是中文,估计是让人不要掉进坑里了。
“哈,你看那个人的高跟鞋拔不出来了!”梁超美也很兴奋,一路上都在吵嚷。她顺着梁超美的视线看,发现有两个女人低头在弄高跟鞋,跟陷进木板间隙了,拔不出来。她们都穿着无袖上衣,配束腰蓝色伞裙,看起来很是大方。
再往前开,发现路上偶尔会出现艺妓,两三个并排穿和服,踩木屐走路。大部分还是那种穿伞裙的女人,还有穿黑裙黑皮鞋白蕾丝袜子的学生,以及腋下夹个公文包、细条纹西装的黑框男人。
下榻的酒店跟电懋是订在一起的。
酒店的人给了领头高层一个牌子,高层把房牌分给他们。
梁超美拿到的是1101和1102。
陆蔓君在走廊脱了鞋,把那个木门拉开,见里面是个铺了木地板的空房,配了一个小矮木桌子,上面放了电话、四个木茶杯和一个紫砂茶壶。
拉开灯,便是一片橘黄色的温馨灯光。
陆蔓君感觉挺漂亮的。
梁超美说:“这个酒店怎么什么都没有啊!还不如我们香港的,收那么贵。”
“被子估计要自己铺的。”
梁超美说:“我找下被子!”自告奋勇拉开衣柜,果然找到了一床棉被。
那个棉被看着还挺热的,陆蔓君忍不住想皱眉,四处看了看,这么一看,让她发现了空调。
陆蔓君拉着梁超美说,“你看这个,是空调啊!”她简直要开心坏了。多久没在睡觉时开空调了。
梁超美却更喜欢香港的酒店,撇嘴说:“香港的也有空调啊,这个看着就没香港的好。”梁超美左看右看,发现浴室居然没有热水,很不满意,“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看看苏苏那个房间。我明明记得李生说给我们套房的,肯定是苏苏又耍什么手段了。”
公司里谁都知道陆蔓君和苏苏不太和,因为苏苏现在的富豪男朋友,曾经抓过陆蔓君上车。陆蔓君觉得苏苏有点无理取闹,基本都不理她。
“你别去了,就算是她耍手段我们又能怎么样?何况这房间挺好啊。”陆蔓君觉得这房间挺好的,拗不过她,就随她去了。
梁超美出去了,陆蔓君自己闲得没事,就打开窗户,深吸一口,空气清新凉爽。外面亮着小灯,借着灯光,勉强能看清这是个小桥流水式的假山,周围是高大的竹林,风一吹就沙沙响。只隐约听见偶尔“咣”一声,像是竹筒子落下的声响。
都市里居然有这么古色古香的酒店,她心情好得不行,有一种度假的幸福感。
梁超美去问了苏苏的房间,回来直擦冷汗:“不换了不换了,吓死人了!我听那个服务员说,她那个1203死过人!天哪,苏苏要是知道了,半夜要睡不着了。我问了,我们这间最好,风景很漂亮的。”
陆蔓君说:“反正这么热的天气,我也不想用热水洗澡。”
来东京还有一个大好处,可以随便用水了,东京可不缺水!她们痛痛快快地洗澡、泡浴。
洗完澡出来,陆蔓君擦头发,看时间已经快九点多了。
梁超美正在铺被子,被陆蔓君拦下了。“晚点再铺吧,我们出去吃点东西。”飞机餐不怎么好吃,两人都没吃什么东西。
两人刚想着出去,电话就响了,是《孤女》一行人约去吃夜宵。
第96章 颁奖典礼
出门前,游敏几个打电话过来,想约见面。
陆蔓君说:“我不知道要到几点呢,到酒店找你们。”
至于自家公司的艺人聚餐,她就直接拒绝了。她平时跟新联的人关系只能算还可以,能说得上话,但也算不上好。自从她被冷藏后,就更没人跟她说话了。她自己也不太喜欢新联那些演员之间的氛围,内部竞争很激烈。一群人每天不想着怎么提升自己,总喜欢在背地里相互捅刀子,梁音也不爱跟她们混。
下楼时,《孤女》的导演一行人都在等她,看她来了就打招呼:“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胖了啊!”导演拉着陆蔓君挪了下:“啧啧,真是胖了!看那脸都圆了!”
陆蔓君看见他们乐呵呵的,心里也很高兴,伸手啜导演的肚子:“你才胖了,几个月了啊。”
“就是,这哪里是胖,我觉得挺好,比拍戏那个干柴样子好多了!”
“高了很多啊!”有人摸摸她的头。
一群人都跟看自家孩子似的,笑得眼睛都没了:“走走,让大导演请我们吃大餐去。”
这店外面挂着两个纸灯笼,深蓝色布帘子,撩开后进去,还有不少人在吃夜宵。
他们选了个包间,要了寿喜烧火锅,生鱼片,各种天妇罗,各种腌菜,还要了梅子清酒。
隔着个玻璃窗子,能看见那个厨子做菜。一群人聊了会天,有些人就巴着窗户往里看。
陆蔓君也好奇,凑过去看,见那个戴个白帽子穿斜襟深蓝袍子的厨师,正在切生鱼片。估计是要去皮,把刀放在鱼皮底下,捏着鱼皮,沿着鱼片推动刀片,麻溜地就下来了。
哇塞,真厉害啊!
陆蔓君暗自感叹,再看那厨师包寿司,双手浸入冰水,认真细致地擦干了水后,从一个圆形合抱大的搅拌木碗里舀出米饭,包起寿司。
导演说:“这有什么好看的,要看就看怎么做寿喜烧火锅。”
“看什么,赶紧吃才是正事!”
寿司陆续端上来了,寿喜烧火锅也端来了。寿喜烧火锅没什么特别的,里面会放洋葱条,大葱,娃娃菜,乌冬,挂面,香菇、豆腐和牛肉,往里浇一罐子酱汁。汤汁咕噜咕噜翻滚着,冒着香气。
光是闻着,陆蔓君已经觉得太幸福了!梁超美说:“天,这也太香了!我口水都流下来了。”
“吃吃吃!”导演招呼着说:“以前抢食没见你们这么矜持啊!”
陆蔓君夹了一块牛肉,味道很好,入口肉香浓郁,咸香适中。煮得火候刚好,一点也不老。她现在算不算吃到最正宗的日本料理了?
一群人在热腾腾的蒸气中聊起以前在剧组里的事,直笑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导演,那时候你可把我们折腾死了。”陆蔓君说,看服务员端来了白米饭,还有一碗碗生鸡蛋。
“这是要干嘛?”
服务员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她一句没听懂。导演戳戳边上的人:“说了什么,翻译。”
翻译说:“鸡蛋蘸酱,倒一点汤汁进去,蘸着吃。”
陆蔓君以前见过这种吃法,就是生鸡蛋加芝麻酱什么的,吃起来有点腥味。她有点接受无力,就自己找服务员要来了调料,自己调了一碗芝麻酱混花生酱,再加点黑椒粉。
导演凑近了看:“这个酱看着好恶心啊。”
陆蔓君端到他跟前:“你尝尝?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方。”以前吃什么涮锅的时候,会有那种自助调料,她尝过好多种酱混合的味道。什么海鲜酱混酱油,再加点糖和香油。
导演推开:“不要了,看着想吐。”
监制说:“他不尝,我来尝尝。”自己也调了一碗,“还可以嘛。”
吃到后面,大家都来了兴致,要了不少酱料,互相混着调。有人调了一碗香油配醋和胡椒粉,有人调了味噌酱配辣椒,还有人调了沙茶酱配酱油。
一晚上下来,大家都吃得很欢乐,差不多十一点了,陆蔓君本来想回酒店的,被他们拉去看歌舞伎了。
导演说:“带小孩子去这种地方干什么?乱得很!”
翻译说:“去年还禁演呢,难得今年重开了,肯定要看看啊。”
歌舞伎,她在电影里看多了,真人还没见过呢!她立刻表态要去:“一起去一起去!”死缠烂打着,终于准了。
路上听翻译说,禁演是因为少年歌舞伎长得年轻又貌美,很受武士喜欢,私生活乱,所以经常有同性恋情,又发生了一系列“色子宿”和“飞子宿”之类的事情。
听翻译说这里流行的是江户歌舞伎。那些演员都是男人,其实她也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因为他们讲的是日文。不过能大概猜出来剧情,那个表演动作特别夸张。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们的化妆,跟京剧脸谱有点类似,水白粉底加红色或蓝色渲染开来。发型有丑得要死的“月代头”或者“野郎头”。演员们穿着大红色或者各种绣纹的衣服,腰间别着七八把武士刀。
陆蔓君感觉来这一趟东京太值了!回酒店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她和梁超美都累得不行了,各自回去睡觉。
第二天晚上是颁奖礼,白天陆蔓君和游敏他们去吃了传统的流水面。竹子托着像个过山车似的,里面是冰凉的泉水落下来。每人伸筷子进去捞出面条,再蘸酱吃,吃起来冰爽可口。
游敏问:“晚上就是颁奖礼了,你紧张吗?”
“哎,我估计女主角肯定没戏。”陆蔓君怎么可能不紧张,除了想多要一个跳槽的筹码以外,她还想获得一个肯定啊。“最佳女演员”是每个女演员梦寐已求的一个最高荣誉,她听杨伟说奖项要留在东京时,其实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难免抱着一点希望。
游敏伸手拍拍她:“我也没戏。我今年就是陪跑的,我那部戏就是圈钱的,拼女主角肯定不行。我昨天才和梁音讨论完呢,香港参赛的几个里面,你那个《孤女》最有希望拿奖。如果只是香港本土比,说不定你还真能拿。但是说实话,《古都》《我两岁》这几本日本片拍得太好了,而且东道主也是东京。”后面的话就没说了。
陆蔓君明白她的意思,估计最佳女演员是没戏了。
吃过饭后,没休息多久,就被梁超美和化妆师团队拉起来了。才十二点多,就开始化妆弄头发了。礼服选的是一件裹胸黑色长裙,配一双黑色高跟鞋。
梁超美推门进来:“化妆化得怎么样了?”她往陆蔓君手里塞了一张纸:“致谢词,你先背着。万一被选上了,上台就说这些。”
陆蔓君打开来看,见上面写的都是场面话,感谢感谢谁谁之类的,还标注了几个重点,“一定要哭出来。”
梁超美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