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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上前回道:“回老夫人,今儿奴婢去瞧过了。玉少爷和表少爷这回伤没上回重,想来歇三两天就可以起床了。瑶小姐那儿又请了两大夫来,大夫们说……摸不准脉象,不好……下药。”
这倒是奇了!几个大夫都瞧不出的病!老夫人手指轻扣桌面,半晌道:“哦——?”
紫藤会意,忙接着说道:“瑶小姐一连几日昏睡不起,不吃不喝。奴婢上前看了,还好瑶小姐只是脸色苍白,别的倒似无碍。她房里的人一味地哭,奴婢也问不出个所以来 。”
“小丫头!”老夫人哼了哼,道:“待老身下午亲自过去瞧瞧。”
……
秋水阁里,两位难兄难弟再次苦脸对卧。
吴凯的大丫环如意提议道:“少爷若是觉得闷了,奴婢去请十二小姐来?”上回挨罚,两位小少爷可不就是十二小姐给开解好的。
“不可!”吴凯拒绝。
“别!”谢廷玉也拦道,“瑶儿还是别出门的好,出来听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的让她白生烦恼!”
“还说呢,少爷三天两头地受罚,才是平白给十二小姐添烦恼!”谢廷玉的大丫环梅香不满道。
“你懂什么!没见爷这一个多月都好好的吗,此番是事出有因!”谢廷玉趴在榻上,扯着脖子争辩。
“事出何因啊?”门口传来温润清朗的一声。
屋内几人看向门口,见进来三位来探视他们的同窗:朱云恒、朱云鹤和孙名元。
面对同窗好友,谢廷玉和吴凯倒是推心置腹地把心中苦恼大大方方地说了。
冲喜这事,搁在京中贵族圈里,也算常见,新娘的身份越高,这冲喜成功的可能性更大。是以,除了埋怨谢廷玉和吴凯太不该太冲动外,三位同窗只能说些宽慰的话儿。毕竟涉及两个高门大族的私事,做晚辈的不好对此多说什么。
几人就当天课业说了说,留下些礼物就告辞去了。
谢梧珏送三位公子出秋苑,三位公子少不得又对管事的谢小姐说些托付的客气话。谢梧珏自然满口答应着,并以十足的诚意感谢他们对自己弟弟的关爱。
行至门口,朱云恒问起谢梧瑶近况,平淡的语气透着掩饰不住的忧心。
谢梧珏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曾几何时这份关注只是对她一人来着。谢梧珏面露愁容,温婉地答道:“瑶妹妹近来不大好,昏昏沉沉地起不来床,府里请了几个大夫也没医好。”
朱云恒听了顿住脚,盯着谢梧珏一会,终究没说出什么。
谢梧珏犹豫再三,轻声问道:“缘何未见皇四公子来?”上回自己两兄弟受罚,跑秋苑的最勤的那个人,这回一次也没露面。
朱云恒嗤笑一声,背负双手道:“既然谢小姐恭称他皇四公子,就该知道皇子当呆在皇宫里,不能到处乱跑才是。”
这人口气不善,谢梧珏问不下去了。几人又互相客气了几句,客人告辞去了。
……
安国公府再度遣人到谢府催问亲事。
谢府老夫人将大太太和二太太叫去训了半日的话后,将备好的几幅八字递给来人。
安国公府收到八字,不做耽搁,连同长孙的八字,立即送往护国寺,请得道的高僧掐算。护国寺为此特意做了场法事,郑重地从中挑选出了一对最为合适的八字。
不久,两府的亲事就定了下来。
比之两月前那场的婚事,安国公府办得更为迅速。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几乎是一天内完成,迎娶就挑在最近的一个黄道吉日。
那一日,安国公府长孙成亲,谢府嫁女,婚礼再次轰动京城。安国公府的小公子代为迎亲,送亲队伍吹吹打打,从东城绕到西城,再从北城绕到南城,喧闹得唯恐天上的神仙不知晓。
事隔多年以后,世人才知,这桩婚事上上下下曾惊动甚多,连皇宫里的几位贵人,也是出过力说过话的。
作者有话要说:节日快乐!!
第 19 章 兄妹夜话
谢老夫人当着大太太和二太太的面,从各房各选了一位姑娘的八字交予安国公府挑选,是以不管安国公府挑上哪一房的姑娘,任人也挑不出老夫人她偏袒谁不偏袒谁的理来。
老夫人快刀斩乱麻地处理掉府中难题,最终安国公府挑中了二房的五小姐谢红缤。二房愁云惨淡地嫁出女儿,老夫人则予二房管家权以安慰。
谢府与安国公府的喜事圆满落幕,然而谢府十二小姐的病情并未得到缓解。只不过,这世道没个为女儿家冲喜治病一说。
谢廷玉和吴凯伤未痊愈,除了换药,谢廷玉几乎每天所有时间都耗在谢梧瑶的房里。
谢廷玉和吴凯几位同窗好友闻讯,皆特意送来礼物表示慰问,可十二小姐谢梧瑶就是不醒。
对着整日浑睡的妹妹,谢廷玉心急如焚,满嘴起了火泡。
谢梧瑶的乳娘和大丫头这回真的是害怕了!她们一向知道自家姑娘有主意,一向由着姑娘胡来。可这回姑娘对自个实在也太狠了,再怎么样也不能不要命啊!两人泪水不断,强忍后悔心痛,每日费尽心思地给谢梧瑶灌些汤水维持生机,直熬得两眼通红人也脱了形。
这日眼见汤水都喂不进了,大丫头鹌鹑跑出房放声大哭。
谢廷玉刚回去换了衣服回来,见状忙冲进门,见辛娘抱着谢梧瑶哭得几乎岔了气。谢廷玉大惊之下,颤着手指去探谢梧瑶的鼻息。
谢廷玉心惊胆战地一摸,明明气还在,不由大怒,将辛娘推开,小心放平妹妹,喊道:“来人!”鹌鹑进来,抹着泪和辛娘一言一语地把事情说了。谢廷玉恨得踹她们两脚:“嚎什么!都给爷闭上嘴,赶紧请大夫!”
辛娘哭道:“前几日府里把城里的大夫都请遍了,查不出病因,只开些补养的药吊着,可现在汤水都喂不进了……可咋办呀?”
“来人啊,再去请!请太医!”谢廷玉又急又怒,跑到院子里大呵。
天都黑了,哪里找大夫!
“大夫早上来过了,此时恐不肯来。”“要请也得等明日。”下人小心翼翼地回复。
“放屁!不能等,这就给爷请去!只要太医!”谢廷玉发狠了。
满院子的下人慑于八少爷的怒火,大气不敢出,更无人敢应声。谢廷玉更怒,不知在哪抓来只马鞭,见人就抽,一时间,秋苑里鬼哭狼嚎,混乱不堪。
十小姐谢梧珏披衣出得房来,扯住谢廷玉的手,好言劝道:“弟弟不可乱来,太医哪里是任人请来的,连老夫人看病都得预约才能来府。快别闹了,没的让人笑话了去。”
“爷管谁笑话!瑶儿不行了!”谢廷玉气得发抖,手上鞭子乱舞。
四房闹得不行,各房均派来人过问。
二房管事的李婆子也到了,劝道:“少爷息怒,十二小姐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急这一时……”
谢廷玉嫌她呱噪,迎面给了她一鞭:“滚出去!”
李婆子一愣,被打傻了,一下子忘了疼。平日里她在府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如今二房还管着家呢,四房当着满府的下人竟这般不给她面子,不给她面子不就是不给二房的面子吗?李婆子于是倒地撒泼大哭,场面越发混乱。
吴凯过来拦住谢廷玉:“廷玉,别为这起人费神,赶紧请太医要紧,咱们去求同窗帮忙吧?” 谢廷玉回过神来,撇开众人与吴凯合计。
两人分别紧急求助他们上书院的同窗好友。
一个多时辰后,秋苑竟同时请来了五位太医,一起为十二小姐号脉确诊,下针下药。
此时,老夫人亲自到了秋苑,大太太和二太太赶来陪同,满府上下瞧着太医们,心下不得不重新审视四房的能量。
……
夜半三更,谢梧瑶悠悠转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同胞兄弟谢廷玉的小脸。他和她正头对头地枕在一个枕头上。
“瑶儿,你醒了?”谢廷玉不敢相信,使劲揉搓两只红眼睛。
谢梧瑶想开口,嗓子干哑说不出声,于是眨眨眼。
谢廷玉瞬间光彩重生,如释重负:“谢天谢地,瑶儿可是醒了。那些老匹夫的医术果然比别人强。”
谢廷玉兴奋地跃起,牵到了背后的伤,痛得有点呲牙咧嘴。不过他顾不得了,一会唤辛娘过来喂水喂药,一会唤鹌鹑去通知各房十二小姐的病情好转,一会忍不住自言自语:“真是神了,罗太医说两个时辰能醒竟真的醒了……”
吴凯和谢梧珏得了消息,过来探视了一番才去。
谢廷玉不肯走,挥退了房里人,和妹妹挤进一个被窝,劫后余生般地紧紧搂住谢梧瑶不放手:“瑶儿,你我于母亲怀里一起共生十月,早已骨血相连。你我一日里出生,一起长大,你就是我,我也就是你。我们无父无母无人疼爱,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以后你再不可丢下我一个,我不许!”
小孩子的泪水掉进了谢梧瑶的脖颈,她的眼也湿润了。
谢梧瑶颤声道:“玉哥哥,对不起。”
“不!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累得你几乎没了命。以后再不会了,我发誓!我发誓!以后谁也不能欺负我们,不能欺负我们秋苑的人,我以后不会再犯傻了……”小孩子发大力地搂紧,令她几乎无法呼吸,谢梧瑶忍住没吭声。
两人无言,过了会,谢梧瑶轻声问:“你和凯哥哥又被罚了,还疼吗?”
谢廷玉松了手臂,用脸蹭了蹭妹妹的脸,闷道:“比上回强,呵,你的银子起了作用。这回挨的棍子比上回多两倍,可伤却比上回轻,呵呵,我跟吴凯都赚了。”稍顿,又了悟道:“银子真是好东西!以后我也该多想点银子才是。”
“银子的事交给我吧。”谢梧瑶坚决地道,感触颇深。
银子的事一时无着,兄妹俩未再议。说了会府里的人和事,又说了会日后如何感激朱公子和孙公子的事,兄妹俩方沉沉睡去。
二房新掌内府权,对四房更是多有关爱,各类补品源源不断地送来,不曾有半点克扣。四房的日子竟比重前好过了许多。谢梧瑶一日日调养,身子一日日好了。
经此一事,四房的几个小主子似一夜之间长大了,彼此间空前友爱团结。
谢梧珏也似有所转变,讨好老夫人及两位太太之余,更多的心事用来关心起弟弟妹妹来,亲手为谢廷玉和吴凯做最新式样的衣裳香囊和各式吃食,不时遣人送往上书院,人前人后,让自家兄弟在同窗面前挣足面子。
谢梧珏的努力也的确见成效,谢廷玉和吴凯在上书院的混得人缘甚好,连朱云恒都很羡慕,有次还抢去了谢廷玉身上式样别致的香囊。
发生在八少爷谢廷玉身上明显的变化,老夫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孙子谢廷玉知道上进了,明事理了,通世故了。老夫人不由叹服起上书院的教育来:挨一次罚,长进一次啊!
第 20 章 十姐初潮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对于这一点,新近管家的二房深有感触。四房的小霸王八少爷谢廷玉,以前只是行事横了点,现在凡事讲究起迂回进退来,反令人摸不着头脑犯憷得紧。
谢廷玉先是于老夫人处提及自己同窗每月例钱如何如何,然后才说自己和吴凯的囊中羞涩,觉得丢不起谢府的人要求退学,唬得老夫人立即责令二太太将两人的月例涨了十两,此外,以后两人应酬往来的花费也划入公中的账。
这还不算,也不知怎么搅的,连十二小姐谢梧瑶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