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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经过老夫人和大太太的一番指点后,三位小姐乘上马车来到了公主府。
三人规规矩矩地给大公主行了礼。大公主一见谢娉婷大失所望,再打量其身后的两位妹妹,全都是未长开的小姑娘,顿时失了兴致。可是想到自己那个难缠的儿子,大公主强打起精神,留下谢娉婷陪她喝茶,又着人领两位小姑娘去花园玩。
两位小姑娘跟着一位嬷嬷出了大厅。
十一小姐谢红绸,是个怯懦性子,见她俩才来就被大公主赶了出来,便不安地偷偷拉了拉谢梧瑶的袖子,小声道:“十二妹妹,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吗?”
谢梧瑶小声安慰道:“没有,让我们赏景我们好好赏就是。”谢红绸听了,方才安下心来。
三人没走出多远,迎面来了两位贵公子,谢梧瑶等忙行礼让到一边。
来者正是大公主的儿子路仁贵和他的同窗朱云劲。
带路的嬷嬷恭身回禀路仁贵:“回公子,谢府的小姐来访,谢三小姐正在厅里陪公主喝茶,奴婢得命领两位小小姐去逛花园。”
路仁贵闻言面上一喜,挥挥手,直奔会客厅而去。
一同过来的朱云劲看了看谢梧瑶,指了谢红绸,对嬷嬷道:“你带这位小姐先行一步。”
嬷嬷如何敢不应?忙应下,低着头,半请半拉地,将一脸不情愿和妹妹谢梧瑶分开的谢红绸带走了。
留下二人,站在原地。
半晌,朱云劲忍笑道:“怎么,一月不见生分了?”
那日里一处疯过,亲近了许多,谢梧瑶并不怕他,抬头看看他,笑了笑。
朱云劲又淡淡地道:“听说你病了,可好些了?”
谢梧瑶含笑点了点头。
一时无话,谢梧瑶想不出自己和这人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她又不是谢梧珏!
默了默,朱云劲开口道:“为兄要搬回皇宫去了,日后相见恐是难了……瑶妹妹可想去皇宫看看?”
谢梧瑶困惑地望向他,深王爷府的人住进皇宫?莫非当今皇帝病了?她从没听到什么风声啊。
“我母亲是已故的庄和皇后。”见她困惑不解,朱云劲缓缓释道。
谢梧瑶听了反而将眼睛瞪得更大了!难道他是前皇后和深王爷的私生子?这样的事朱云劲也敢拿出来说?!
只听朱云劲又道:“我从小寄养在深王府,如今父皇宣我回宫。你还没回答呢,以后可愿来皇宫玩耍?”
谢梧瑶方听明白,原来如吴凯住谢府一般,朱云劲在深王府长大了这会子要回自己家了。谢梧瑶摇头:“还是等劲哥哥有空到秋苑来玩耍吧!”
朱云劲有些失望,但又不能强求她答应什么,烦闷之余,他也想不清楚:为何自己这般贪恋与这个稚龄小女孩相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小虐,虐虐更健康,HOHO~
第 17 章 冲喜惊魂
谢三小姐与妹妹拜访公主府后不久,公主府便请媒人来谢府纳彩了。
很快地,在两边长辈的大力支持和促成下,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的礼程一一走完。
又过了一个月,贵公子路仁贵亲迎谢府三小姐入门。
迎亲那日,轰动京城。上有皇帝赏赐,下有百官捧场,联姻两府的光芒和荣耀远盖过了当日成亲的新郎新娘,谁还会去在意婚姻的两位主角到底如何呢?
这一日,谢府再一次受到世人的羡慕和敬仰。
这一话题,足足让京城人议论了大半个月。
不久,南边传来喜讯,威武伯谢生涛率军连连大捷,圣心大悦,对谢府也是连连的赏赐。一时之间,伯爵谢府在京城风生水起,府门前的车马不息。随着社交量的激增,到访谢府的媒人也多了起来,眼见着谢府又有几桩婚事有了眉目。
这天,安国公夫人到访,威武伯夫人带着两媳妇府门外亲迎。安国公除了爵位上比伯爵高出两等外,还曾与威武伯谢生涛有恩。所以,于情于理,谢老夫人都要隆重恭敬地接待。
安国公夫人和威武伯夫人几年未相见,这一见之下分外亲热,一番番叙旧,一番番问候,又是眼泪又是回忆的,尤嫌不够,老姐妹俩还遣走外人,扎实密谈了一番方尽兴。
外院稍有风吹草动,内院便跟着变天。这一两个月来,三小姐出嫁和府上的迎来送往打乱了学生们的正常作息,学生们无心向学,夫子和师傅们也只得睁只眼闭只眼地给通融。课业不多,重返学堂的谢梧瑶因之得以喘息。
十月初的一天,府里来了位贵客,谢府已及笄的小姐们被老夫人叫去见客,女红师傅见状便提前散了学。
谢梧瑶回到秋苑,见日头正好,便坐在水边回廊上继续课堂上未完成的香囊。正做在兴头上,只听旁边有人嗤笑道:“原来除了行礼外,你也会针线。”
瞧这话说的!谢梧瑶抬头一看是朱允恒,见他只一个人,便没起身,手上继续走着针,道:“朱公子,何以见得?”
朱云恒抖了抖华丽丽的衣袍下摆,大模大样端坐在她身边,打趣道:“往日见你,独见人时行礼这一项做得最好,其他规矩全无,不想今日见着你居然做女红了……天!这针脚未免也太……还可以啦。”从香囊上抬起眼,正遇上了谢梧瑶的一双怒目,朱云恒识相地改了口。
谢梧瑶瞪他一眼,停了针:“怎么就你一个?我玉哥哥和凯哥哥呢?”
“他们比输了,还在房里憋着写诗呢。”朱云恒解释,忽不满道:“那日里听见你叫我四哥劲哥哥,不行,以后你得叫我恒哥哥才是。”
这有什么,不过是哥哥的同学,叫他哥哥又不少两银子少块肉,谢梧瑶遂马上乖巧道:“恒哥哥!”叫得朱云恒顿时眉开眼笑。
“朱云劲是你四堂哥?”谢梧瑶顺着他刚才的话问。
对他们这些人直呼其名的,大约全天下独此一人了。朱云恒未纠正什么。
看了会,朱云恒向她讨要香囊。谢梧瑶没提醒这人言辞上前后有多矛盾,大方地答应等日后针线练好了再说。
朱云恒听了笑得别提多灿烂明媚,真真一古怪美少年。
……
将近就寝,鹌鹑面带虞色,在自家姑娘床前来回踱步。
“有话你就直说吧。”谢梧瑶无奈道。
鹌鹑这才下了决心,叫住小丫环竹子去门外守着,拉住正要离开的辛娘,低声道:“我得了一个消息,说安国公的长孙想聘咱府上的小姐,为这事大房二房和老夫人别扭了几天,最后好像是定的是姑娘你。”
“啊——啥?”辛娘和谢梧瑶均是吃了一惊,同时惊道。
“不会,你听错了吧,我才几岁?头上有几个姐姐未出嫁呢,这等好事怎会落在我头上。” 谢梧瑶一点不信。
辛娘点头同意:“安国公的长孙,那是什么样的显贵身份,老夫人若想抬举四房,也该给她最疼爱的十姑娘才是。鹌鹑你从哪得的消息?还有什么你一并说了!”
“没别的了。妈妈先别管从那里得的消息,这事当真都在私下议着呢。我觉得若是好事,咱们当早做防范,别让人挤了去,若是坏事……”鹌鹑收住了口,看向二人。
沉默了会,谢梧瑶缓缓躺下,与二人道:“我估计着不会是什么好事,罢了,没个准信,急也无用,先都去歇着去吧。”
二人见了,放下床帏,退了出去。
辛娘叫住鹌鹑,低声道:“事有蹊跷,咱俩赶紧分头想法子再去打探一下。”鹌鹑点头。辛娘叹气:“四房没个能说上话的,唉,十小姐在老夫人那儿又是个只顾自己好的,只可怜了咱们姐儿!”鹌鹑跟着叹道:“可不是!才见着老夫人看顾上咱们姑娘,以为往后的日子好过了呢……但愿这信不做真。”
辛娘毕竟经历得多了,忧道:“无风不起浪,这事咱们得小心,别让人暗算了咱。”言毕,二人去了。
是夜无眠,谢梧瑶先是悄悄起身,借着月光翻看了自己的所有家当,接着抱膝独自琢磨了一整夜。
第二日,秋苑再次传出十二小姐病倒的消息。
隔了两日,谢府的小霸王谢廷玉冲撞了老夫人大闹上房,砸碎了威武伯谢生涛最喜欢的花瓶。
又隔了一日,谢廷玉和吴凯在上书院暴打安国公府的二公子,因聚众打架情节恶劣再遭体罚,再一次躺着被人抬回谢府。
自此,京中流传着各种小道消息:安国公府病入膏肓的长孙,欲娶威武伯的孙女冲喜,谢府小公子怒打安国府二公子泄愤。又:安国公府的二孙欲娶威武伯的孙女为妻,谢府各房小姐争嫁,争议未果大打出手。
不管外面怎么传,伯爵府谢老夫人不为所动,如常指挥着十小姐打理秋苑,照顾卧床的两位伤员和一位病女。大房和二房的人都敛了气焰,远远离了秋苑,唯恐沾上四房的腥臊晦气。
秋苑与上房僵持着。私下里,辛娘一再劝十二小姐亲自去求老夫人开恩许诺废了这门亲。
谢梧瑶坚决不去,被劝得烦了,方无奈道:“不能去啊,去了就真的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第 18 章 公府催嫁
安国公府一直子嗣不盛,几代单传,到了孙子辈,好容易有了好转先后有了两个孙儿,奈何大孙子年初忽染重疾,卧床大半年未有起色。公主府办喜事,贺喜的来宾都道谢府的女儿厉害能震住些妖魔鬼怪。安国公夫人听见了便入了心,有心为自己的大孙子也娶个谢府的女儿回来,压压鬼怪去去邪气。
本来一听说是安国公府求亲,谢府大房和二房之间就很是相争,待后来打听清了安国府的实情,便又都哭着闹着改了主意相互推托,一推二争的,眼见这门亲事就要落在势单力薄的四房头上。
谢府老夫人心中始终有杆秤,那就是一切以谢府的整体利益为最重。若说膝下的这些孙儿孙女,不管成器不成器,不管模样品行如何,都是自家后代,没有哪一个不是她真心喜欢和疼爱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回对各房她不是尽量地公允地相待?
这回安国公府摆低姿态,诚意相求,谢府实在是无法拒绝。一来安国公对谢府有恩,如今公府有难,谢府如何能袖手旁观?二来,此番之后,不论结果如何,安国公定然会对谢府感恩代德,这对谢府子孙的前程极有裨益。
老夫人推拖着不表态。对四房的两位小姐,她一直寄予厚望。再过三年,按惯例宫里将有一轮选秀,到那时年轻的皇子们也该娶妻纳妾了。十姐儿梧珏是她一直看好的苗子,琴棋书画样样拿得出手,要模样又模样,要心眼有心眼,乖巧能干,她悉心培养的十多年岂能就这么给人冲喜白糟蹋了去。
对于才走入她视野的十二姐儿梧瑶,老夫人心里犹豫不定。从眉眼上看,十二小姐将来也是个极出色的,小姑娘平时不言不语的,心思深埋,有时竟让人有些看不透。
是否定下十二小姐,如何令内府各房平衡,老夫人尚在思忖权衡。这回大房二房有意放出风声想造成事实,不想这小孩子竟能这般沉得住气,不闻不问,倒有些气魄。相比而言,她那个同胞兄弟就太过莽撞,事情还没一定呢,就闹僵起来,还打了安国府的二孙子,现在安国府越是表明不追究,这门亲事就越发推不掉!
想到这,老夫人叹了口气,问身边大丫环紫藤:“你去秋苑看过了?”
紫藤上前回道:“回老夫人,今儿奴婢去瞧过了。玉少爷和表少爷这回伤没上回重,想来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