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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金蝶手指冰凉的,是她明明就站在这里,但是这样的笑容居然和她无关。那双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动心的黑红色瞳眸里满满的全是姬无心的倒影。
强自将自己心头的情绪压下,金蝶站在原地,一双明眸在看到拓跋烈的手终于伸向那盘糕点的时候,终于闪过一丝慰藉。
☆、金蝶的身份4
好歹这结果还不算太糟糕不是,她送的东西拓跋烈还是准备吃了,虽然第一口是被姬无心吃的让她觉得有些不爽,但只要拓跋烈吃了,能够感受得到她的心意便好了!其他的,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去了。
姬无心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大,但她是他的妻子却已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虽然她心中有些不忿,但谁让她遇见他的时候晚了些,好在姬无心的年纪还小,应该碍不了她什么事儿!
现在为了体现她的贤惠就更不能露出什么异色了。
再说,小孩子么,爱吃甜食也可以理解!
当下,金蝶看向拓跋烈的眼神变得越发温柔,连带看向姬无心的眼里都沾上了一丝笑意。
但是这笑意却没浮现多久,更准确的说,是还没等她完全露出来的时候就僵在了嘴边,那双明亮的眸子紧紧地锁定在拓跋烈的身上,眼中有光亮不停的闪闪烁烁,终究变成愤怒的火焰蕴藏在眼底。
原本就冰凉的指尖变得越发的冰寒,身子都跟着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拓跋烈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拿起盘中的糕点后,却不是送入自己的口中,而是递到了坐在他身旁的姬无心的嘴边,那眼中的宠溺似春风雨露,融化冰雪。
和对待她时的冷漠淡雅全然不同,整个人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姬无心见着拓跋烈递过去的糕点便立即毫不含糊的张口吃下,两个人吃的不亦乐乎,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
她更是注意到拓跋烈甚至从头到尾连一块糕点都没吃。
十指紧紧纠结,金蝶胸腔翻滚,一腔怒火几乎喷溅而出,却在看到拓跋烈那张极致俊美的脸时奋力敛下自己的真实情绪。
“公子……”瞳眸深深地对上拓跋烈的眼,金蝶的声音有些破碎,愤恨的怒火已被悉数敛下,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那里面只有小心翼翼和楚楚可怜。
“嗯?”听着金蝶的声音,拓跋烈像是才发现还有她这么一个人一样,抬眼看向金蝶:“原来金蝶姑娘还在?糕点我已经收下了,不知姑娘还有什么事儿?”
一句话瞬间把金蝶憋到内伤,额角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清秀的小脸也不禁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该死的,赶成她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他没看见?!居然问她“姑娘还在?”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见着金蝶因为他这句话瞬间低头默然的样子,拓跋烈无意义的扯了扯嘴角,眼中有讥诮一闪而过:“在下想姑娘这些天休息的定是不好,若是姑娘没什么事儿的话,还是先回房休息吧,我已经嘱咐韩九让他给你带了些伤药,现在应该已经放到你的房间了。”
声音淡淡,但是那其中送客的意味却是分明。
金蝶见此,知道继续留下也没什么意思,只得苍白着一张脸,身子僵硬的冲着拓跋烈点头应下,然后转身出去。
见着金蝶走了,姬无心下意识的轻轻挑了下眉尖,却是一句话都不说,继续做着她之前做的事儿——吃糕点!
☆、金蝶的身份5
那模样,像极了她真的只是为了这一盘糕点而来到拓跋烈的房间一样。
终于,又吃下一块糕点,姬无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确定自己再也吃不下一块之后,艳色的小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
身子斜斜的靠在座椅上,一脸揶揄看向拓跋烈:“想不到怜香惜玉的公子,居然舍得让美人伤心,这还真是有点让人出乎意料呢!”
金蝶才刚出他的房门,便又端了一盘糕点给他送来,那其中的用心,当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拓跋烈心智如斯,对于金蝶的意图自然是清楚的。
但是,他却并未如金蝶的意,这倒还真是有些出乎姬无心的意料。
她虽然故意当着金蝶的面将她递给拓跋烈的糕点吞入腹中,但那也只是因为她一时兴起想要逗逗金蝶罢了。
至于拓跋烈对糕点一口没动的情况她就说不太好了。
金蝶特意送来的糕点,她本以为拓跋烈至少会看在金蝶的面子上,多少吃上一块,哪怕只是尝上一口,结果拓跋烈非但没有尝一口,甚至还主动喂给了姬无心。
黑钻般的眸子里映出点点星光,姬无心看着拓跋烈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后依旧一脸风轻云淡的神情,懒懒的眯了下眸子:“果然,怜香惜玉这个词还真是不适合你。”
“为什么留下她跟我们一起走?”身子倚在椅子上,姬无心半阖这眸子,语气分外平淡。
风轻云淡的样子,就好像那个结果对她一点儿用都没有,她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一样。
但是拓跋烈却知道事情并非如此。
依照姬无心的性子,若不是感兴趣的事情,又怎么会跑到他的房间来这样直白的问他?!
漂亮的黑红色眸子淡淡扫过身侧的姬无心,拓跋烈的眼眸恍若黑夜般星空浩淼,让人看不分明其中的情绪:“自然是因为我见金蝶姑娘可怜,而且她一个女子独自在外也不安全,可能随时会发生像是今天那样的事情,所以,我这才打算收留她。”
“只是这样?”听着拓跋烈口中的回答,姬无心不由勾唇一笑,斜挑的风眼中挂着淡淡的揶揄,那双如黑钻般的眸子里更是带着一种让人心惊的洞悉。
“不然夫人以为还有什么?”把姬无心眼中的情绪收在眼里,拓跋烈哂然一笑,似乎对姬无心的问题并不以为意。
“我以为?”听着拓跋烈的话姬无心轻轻地挑了下眉尖,黑钻般的眸子豁然睁大,侧身前探猛地对上拓跋烈的脸,唇角笑意飞扬,口中喃喃道:“我以为事情不是这样的。”
两人坐的本就极近,再加上姬无心刻意将身子前探,便使得两人间的距离变得更近了。
几乎鼻尖碰鼻尖。
耀黑色的眸子里闪着醉人的光芒,那其中的星星点点比那天边的星辰还要璀璨。
温热的呼吸均匀的喷洒在拓跋烈的脸上,姬无心看着拓跋烈脸上瞬间失神的样子,眼中的光芒更甚。
声轻如羽,气吐如兰:“怕是因为你知道金蝶姑娘的身份,所以才会如此吧。”
☆、金蝶的身份6
“因为她身份特殊,所以无法随便的让她在一个地方将就着,这才把她带在身边。更是看出了美人对你的心意,所以方才故意与我亲昵,想用这种方法让她知难而退。”
听着姬无心口中缓缓吐出的话语,拓跋烈眉色未变,但是那双看向姬无心的眼却是变得越发的深沉了,黑红色的眸子像是浩瀚星空一般一望无际,里面有着什么微微的闪动着。
见着拓跋烈没有出声反驳,姬无心轻轻地挑了下眉尖,嘴角噤着笑意继续道:“若是我说的不错,那个金蝶的身份怕是不亚于我吧。”
悠然的将凑近拓跋烈的小脸移开,姬无心挺直身子,黑钻般的眸子里带上了一丝笃定的意味,那模样,就像她说的不是她心中的猜测,而是在陈述事实一样。
听着姬无心的话拓跋烈的呼吸有一瞬间的波动,卷翘浓密的睫毛一眨,清冽的声音缓缓地融入空气:“你说的不对。”
斩钉截铁的扔出几个字,低沉磁性的声音继续在空气中扩散着:“你是我的妻,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人能抵得过你的身份。”
狂傲,绝对的无边狂傲,一句话直接把姬无心的地位推至无限高。
当然,拓跋烈也确实有狂傲的资本!
他是五国之中唯一的帝,权势滔天,傲视天下,他的帝后,自然是至高无上的!
清晰地将姬无心因为他这一句话而微微震惊的神色敛入眼中,拓跋烈眉眼间变得更加冷峻:“而我,更不会因为任何人的任何想法做任何事!”微微的顿了一下,拓跋烈看向姬无心的眼忽然变得柔和了许多,清洌的声音淡淡的落下了几不可闻的三个字:“除了你。”
不会为任何人的任何想法做任何事……除了你……
听着拓跋烈的话,姬无心只觉得心头一颤,仿佛听到了自己多年构建的那道心防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强制碰撞上的声音。
睫毛轻轻地抖了两下,姬无心迅速平稳下心中那股陌生的悸动,假装若无其事的对着拓跋烈问道:“那金蝶的身份怕是公主吧?而我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和亲公……”
“帝后!”直接打断姬无心就要说下去的事儿,拓跋烈对上姬无心的眼,声音中带着丝丝怒气,一字一顿的道:“你是本帝的帝后,地位自然比一个什么小小的公主要高上许多。”
姬无心那种有些自嘲的语气让他实在是听不下去,虽然知道那些话不过是姬无心信口瞎说,在她的心中真正连一分自嘲的意思都没有,但是他就是见不得姬无心说出那样的话。
在他的心中,姬无心就该是他在战场初遇时那般霸气,那般骄傲。
黑红色的瞳眸紧紧地锁定在姬无心的脸上,拓跋烈用视线细细的描绘着姬无心此时脸上的表情,然后记在心里。
听着拓跋烈口中说出的话,姬无心终于明白了刚刚从拓跋烈的身上传来的那股怒气是什么了。
☆、金蝶的身份7
敢情,是因为她把她自己的身份说低了。
可是,仅仅只是如此么?他方才说的那句除了她又代表着什么?
低头将眼中的波动缓缓敛下之后,姬无心轻佻的勾了下唇角:“如此说来,她果然是公主。”
“两月前金蝶国太子和三公主曾经进入我北辙境内。”盯着桌子上的点心,拓跋烈像是特意给姬无心解释一般淡淡道:“大概月余时间才走出我北辙,只是一行人中少了一个重要的人。”
“三公主!”听着拓跋烈的叙说姬无心的眼睛一亮:“你见过她?”
若不是见过怎么会在那样的情况下一眼就认出金蝶的模样,那一身灰黑满脸脏污的金蝶,就是她在一开始的时候都错认以为她的男的了,但是拓跋烈却一眼就认出来了。
若不是见过,若不是记忆犹新又怎么会在那种情况下那么迅速的就认出她的身份!
不对!
这样的想法才刚刚冒出就被姬无心摇头否定。若是两人真的见过金蝶又怎么会在现在还叫拓跋烈公子,一副全然把他当成了一个富家公子一般的样子。
“金蝶公主失踪时候我曾见过她的画像,而且,当日金蝶一时情急之下含糊间说了两句金蝶国的方言。”
像是知道姬无心心中所想,拓跋烈仅仅三言两语,就把他是怎么认出金蝶是公主的过程说了个清楚。
“只是……她毕竟是邻国公主,就这样让她跟着我们好么?我们此行的任务要是被一个邻国公主知道怕是不太好吧!”歪着头捏了一下下巴姬无心的眼中闪过一丝深色。
无论如何,在微服私访的时候带上一个邻国的公主多少还是有些……这样不好吧……
“我已经告诉韩九速速联系金蝶国的国主,顺便问问金蝶国主,金蝶太子私自游访我北辙,甚至还留下一个公主,到底意欲何为?!”低沉悦耳的声音缓缓传入姬无心的耳朵里,不同于平日清淡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