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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过来取悦一个男人的,就算是取悦,也该是男人来取悦她才是!
懒懒的抻了抻身子,姬无心听着马车外面此起彼伏的嘈杂议论声,轻轻地扬了扬唇角!
从一进了北辙帝都的城门之后,她就没再向外看过。
外面的声音不用说,自然是那些北辙帝都的百姓们发出来的。
至于嘈杂的内容,可就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了。
但是大部分的都在指责说她是一只狐狸精,狐媚惑主,魅惑得他们帝王连眼看到手的国家都扔了。
十句里,至少有八句都是骂她的!
听着耳畔传来的各种各样不堪的声音,姬无心那双比黑钻还要璀璨的瞳眸不由微微的缩了一下。
唇角的笑意不变,靠在软榻上的身子也跟着越发的倾斜了些。
看着马车顶部镶嵌的一颗颗宝石,赞叹拓跋烈奢侈的同时,眼中的兴奋也不由变得更深了一点!
她姬无心向来独来独往,骂她的人从来都不少!
一般她对这样的话都是直接无视的,但是,听着这次马车外面传来的各种难听字眼,姬无心却不紧感到有些热血沸腾了。
从那些没有一句好评的声音中,不难听出北辙百姓对她这个异国的公主是有多么的排斥!
言语中的警戒程度,就好像她真的是什么狐狸精,真的把拓跋烈给迷惑住了一样。
迷惑!
想到这两个字,姬无心睫毛一抖,轻轻地眨了眨眼。
就是到了现在,她也猜测不出拓跋烈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1
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拓跋烈是真的沉迷于她的美色,所以才会那么轻易地就放过了花虞国。
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缘故,所以才会让拓跋烈在最后的那一刻改变了注意。
至于娶她什么的,不过只是一个借口,一个挡箭牌罢了!
抬眼顺着窗帘的缝隙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心知他们还要走很久才能到皇宫,便索性闭上眼睛休息起来,全然无视外面的喧闹和骂声。
小楠一直坐在椅子上,在听到外面那些百姓口中各种难听的字眼的时候,本来是很生气来着。
但是,这样的情绪在看到姬无心嘴角噤着的笑意时,骤然消失了。
看到姬无心安然噤着笑意闭上眼睛的样子,心中更是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什么叫做皇上不急太监急,这就是。
她在这儿气了半天,好不容易用自己多年在深宫中养成的超级忍耐力,把心中的那股子邪火压了下来,转过头来刚想要安慰姬无心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这件事的主角居然对此毫不在意。
甚至,还嘴角噤笑的休息上了!
这让她如何不郁闷,如何不挫败!
“都给我停下!!把那个贱人叫出来,我倒是要看看这花虞国来的狐媚子,究竟长成什么样子,烈哥哥居然要娶她!”
就在这嘈杂的声音中,忽然爆出了一声娇喝。
声音高高的跳出人群的嘈杂,带着一种绝对的娇蛮直逼姬无心的方向。
随着这声娇喝,拉着姬无心的马车也不由跟着停了下来。
姬无心的身子也在这种惯性下向着马车门口的方向几不可查的轻轻地晃动了一下。
却也只是轻轻地晃动了一下,整个过程中姬无心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睁开过一下。
“公主,外面有人……”听着那声娇喝,小楠不由对着姬无心懦懦的提示道。
“我听见了。”声音淡淡的打断小楠的话,姬无心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这才缓缓地睁开眸子。
慵懒的支起自己的身子看向马车门口的位置,在感受到外面那道尽管隔了一层门帘,但是却依旧散发着浓浓敌视的视线之后,轻轻地扬了一下眉角。
黑钻般的眸子带着一种潋滟的光泽,瑰丽的唇瓣更是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静观其变。”
姬无心的声音刚刚落下,马车外便传来了一道好听的男音。
那声音清贵不做作,恭敬有礼中又带着一种不卑不亢的铁骨:“凌郡主,三公主是我们奉帝王的命令,好生接回来的。而且,帝王已经下令,再过三日便会和三公主成婚,以她未来帝后的身份,不是你能肆意辱骂的。”
清冷的声音一出,就连旁边的嘈杂声都跟着小了几分。
几乎所有人都噤了声,静静地看着人群中间的韩九和北辙帝国淮安公家的小女儿——凌兰郡主。
“你也知道是未过门!”重重的冲着韩九哼了一声,凌兰脸上的娇蛮更甚:“既然还没成婚,便算不得帝后,更何况她不过是花虞国送来的一个贱蹄子罢了,又怎么配得上我烈哥哥,怎么配得上帝后两个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2
“烈哥哥不过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说了要娶这女人的胡话!一个战败国的公主,有什么资格踏进我们北辙的地盘?!”高挑的声音依旧娇蛮。
听着那句句藐视的话语,姬无心不由轻轻地抿了下唇角,眼中更是闪过一阵讥讽。
从那不多的几句话中不难听出,不过是一个喜欢拓跋烈的女人因为听说她的到来,跑过来争风吃醋的罢了。
靠在床榻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姬无心撇了撇嘴,她对卷入这种狗血八卦中一向没什么兴趣。
“有没有资格,凌郡主你说了不算!要帝王说的才算!帝王说三公主有资格,三公主自然有资格!”不再像之前的谦恭有礼,韩九的声音中甚至夹杂了一丝威胁的意味:“凌郡主在这里公然挑事,就不怕帝王知道了降罪于你?”
本来就来势汹汹的凌兰一听韩九的话,当即火气更胜。
瞳眸一闪,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条红色长鞭,冲着姬无心所在的马车便抽了过去。
猩红色的长鞭,夹杂着十足的内力,狰狞的撕裂空气向着马车狂奔而去。
“啪!”
原本夹杂着内力的红色长鞭在半路中徒然被一股霸道至极的力量拦截下来,精致的红色长鞭在那样的力道之下被生生截断。
断掉的那一截鞭子夹杂着剩余的内力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红,最后在地心引力的感召下,落在了地上。
感受着忽然失去控制的长鞭,凌兰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一脸愤怒的看向拦截住她那一击的来人。
一见之下,那张怒极的脸蛋上,表情不由变得有些扭曲,杏仁般的眼睁得老大,眼中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
在最初的愣怔之后,那张娇蛮的脸也不由瞬间变得惨白起来。
心跳加快的同时,身上的肌肉也跟着不可抑制的抖动了起来。
一身黑衣迎风飞扬,眉眼间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慢与疏离,唇角紧绷的弧度和那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的危险气息,不是拓跋烈是谁!
“烈、烈哥哥,我、我刚才不是……我、我刚才……”一脸慌张的对上拓跋烈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凌兰一时间紧张的连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口,哪里还有半丝方才嚣张的样子!
“帝王。”冷冷的扔下两个字,拓跋烈的眼神低沉,黑中带红的眸子不带丝毫的情感,语气生硬的对着凌兰道。
“烈、烈哥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听着拓跋烈口中扔出的两个字,凌兰原本就有些苍白的小脸,不由变得更加苍白,连指尖都跟着轻颤起来。
“叫我帝王!”看着凌兰和刚才对着姬无心的时候截然相反的样子,拓跋烈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厌恶。
一字一顿的对着凌兰解释了一下他说的那句话,随即再不看凌兰一眼,转身向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烈哥哥……帝、帝王……”上前一把抱住拓跋烈的胳膊,凌兰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声“烈哥哥”刚喊出口,紧接着就被拓跋烈眼中的冰寒刺退了回去。
☆、不甘1
就是抱着拓跋烈的胳膊,也不由跟着松开了些。
那双娇蛮的大眼,此刻盈满了让人怜惜的水色。那眼睛中的无辜正是拓跋烈最熟悉的那种。
想起这双无辜大眼的主人刚才甩鞭子的时候那种狠辣的样子,拓跋烈的瞳孔不由骤然紧缩了一下。
容颜冰冷,声音中更是带着一种让人心颤的无情:“淮安公幺女凌兰,目中无人,以下犯上,对本帝未来的帝后出言不逊,且劝说无效。甚至行凶意欲伤人,行为极其恶劣!”
看着凌兰因着他这番话眼中骤然汇聚起的不可置信,稍稍的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把最后一句话说出口:“但念其父劳苦功高,故予以轻罚,着幺女凌兰,即日起闭门禁足半年,撤郡主之名!”
听着拓跋烈的宣判,凌兰不由心中一紧,原本有些松开的手又不由紧紧地抓住拓跋烈的胳膊,清秀的眉眼间全是震惊:“你要为了这个女人,罚我?!”
轻颤着把最后两个字说出口,凌兰只觉得心中一阵憋闷。
在看到拓跋烈那双没有任何波动的瞳眸时心中更是一凉,猛地吸了一口气,赶在拓跋烈嘴角蠕动之前快速道:“行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说着,抓着拓跋烈胳膊的手也不由骤然松开。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到底有多可笑。
她心仪的人,她心心念念地守了这么多年的人,她如何不清楚他的脾气。
那双没有神色波动的眼已经把他的想法完整的传递了出来,而她,只能是赶在拓跋烈真的把那句无情的话说出来之前,堵上他的嘴。
黑衣黑发一如他的人一样冷漠肃杀,那双黑中带红的眸子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没能融下一丝温暖。
就是因为他这个样子,所以她才会觉得心中不安,捉弄每一个试图接近他的女子来试探他的心意已经几乎成了一种本能。
以往,无论她打了谁骂了谁捉弄了谁他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那么过去了。
但是这次,却变了!
原本应该在宫中等着姬无心的他,居然亲自过来了,还因为这件事儿给她下了惩罚!
想到这儿的时候,凌兰的唇角不由绷紧,五指也不由轻轻地攥了起来。
所以,那个姬无心对他来说,果然是特别的么?他是来专程保护她的?!
视线缓缓地扫向姬无心所在的那辆马车,看着车前那一层垂坠着的门帘,凌兰眼中的愤恨忽然变成了一种不甘!
她不怕他罚她,只怕他心中有人!所以,才会在听说姬无心到了帝都的时候不顾一切的跑来,为的就是要在拓跋烈见到姬无心之前,把姬无心给废掉,让她再也不能给她造成任何威胁。
那个时候,她自信满满的觉得自己有足够的把握,在事成之后,拓跋烈还会像以往一样的,对她的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就算再怎么样,姬无心也不过是个战败国的和亲公主罢了。
☆、不甘2
而拓跋烈就算是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也定然不会把她怎么样。
所以,她来了!
但是从她那一鞭子甩出去之后开始,所有的一切便脱离了她原来预定的轨道。
那个她最最想不到的人居然忽然出现,并且打乱了一切!
春日的微风带着阵阵寒意,吹得凌兰从头凉到脚,说不清究竟是身上凉,还是心里凉。
看着仅仅几步之遥的马车,凌兰的只觉得一股恨意涌上心头,那双在对着拓跋烈时满是无辜的大眼蓦然一变。
不甘心!怎么能就这样甘心了呢?
她大摇大摆的在这儿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