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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面的一切于苍冥绝来说都十分陌生,他左顾右盼,四下看了看,才发现了坐落在角落的一个药炉。
捡了一些小柴禾要去生火,江朔终于坐不住了,开口问:“太子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没看见?我要生火。”苍冥绝还在苦苦和生火作对,不管他怎么点,那火都点不着。
生火?江朔差点咬到舌头,有些震惊地看着他:“太子殿下,这种小事还是让属下来吧。”
“你出去,我一个人可以。”苍冥绝继续摆弄着手里的火,终于被他点着了。
江朔怔了一怔,轻轻地带上门退了出去。
把药罐放在炉子上面,一面用扇子扇开了火,这药要熬上两个时辰,他索性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药炉面前静静地等。
这最后的一拼,叶霄萝惨死,苍云寒为救萧长歌而死,就连他自己,都差点没有照顾好自己心爱的人。
药炉那里“咕噜咕噜”地开始沸腾,不断地有热水流出,他徒手去揭上面的盖子,却被烫了一手。
没想到他堂堂太子,竟然会怕区区一个药炉?
“有没有烫到?我看看。”萧长歌一进门便看见他握着手指的场景,连忙上去拿下他的手指来看。
苍冥绝装作不在意的一笑,抽回手指:“大男人怕烫?岂不是太丢脸?”
都已经烫出两个水泡,还嘴硬。
萧长歌白他一眼,转身出了门,过了一会才回来,手里多了一个白色的瓷瓶。
“手指伸出来。”萧长歌利落地开口。
待他把生出两个水泡的伸出来之后,她洒了一点药在他的手指上,又包扎起来,在他的手指上系出一个蝴蝶结。
“这药我一直看着,中火,方才见它沸腾,想揭开盖子看看,没想到一时大意被烫了。”只要有她的关心,再被烫一次也无所谓。
苍冥绝看着她脸上显而易见的关心,便觉得只要她一个目光,为她做任何事情都愿意。
“是我不好,明知道你不会这些还让你前来。”萧长歌微微皱眉,心里有些歉疚。
只见苍冥绝的神色一冷,沉声道:“说什么傻话?要是今天被烫的人是你,我会更加心疼,长歌,你要记得,我为你做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即使为你去死,我也在所不惜。
后面的话卡在他的喉咙里,没有说出来,原本就不是一个会将情绪表露出来的人,此时只是怔住,没有多说什么。
“傻子。”萧长歌眼睛泛酸,一只手捶在他的胸膛上。
苍冥绝抓住她的手,大手将她的手包裹着,在自己的胸膛里蹭着。
他不仅傻,还疯了,自从遇见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疯了。
又听她道:“婚事搞砸了,还差一个礼就成了,怎么办?”
难道还要再重来一次?
苍冥绝心下了然,直笑:“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不高兴?没关系,那些只是个过场,春宵一刻值千金,只要入了洞房,有了夫妻之实,可不算成亲了吗?”
果真是个厚脸皮的人,萧长歌无奈地道:“我同你说正经的。”
“我也同你说正经的,整个京城的人都喝了我们的喜酒,父皇也来过,这件事情除了我们没人知道,大家都以为我们成亲了。”苍冥绝搂住她的腰身,凑近她的耳边道。
萧长歌眉头一拧,不悦地冷哼一声:“是是是,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已经成亲了。”
唯有新郎新娘还在厨房里面忙活着熬制解药,成亲日被人破坏,他还满脸的欣喜。
“放心,改日定然还你一个最好的成亲之日,这次就当作一次练习好不好?”苍冥绝伸手抓住萧长歌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幸亏他及时反应过来,要不然她一定以为自己不在乎。
“药已经熬好了,我去端。”萧长歌压下嘴角的笑容,转身拿起湿布。
可是,苍冥绝已经先她一步夺过她手里的湿布,将药罐提了起来,分别把药罐里的药倒在了十几个碗里,让府里的丫鬟们一一端出去给中毒的人喝了。
萧长歌也端了一碗药到秋莫白的房里,喂了药,等药效发挥。
百无聊赖地和苍冥绝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看着院子里绿意盎然的植物,眼前的一切和心里的一切都显得十分开阔。
或许是习惯了,或许是潜意识里早就认定了,萧长歌只觉得她自己已经慢慢地融入这个世界,和这里的一切缓慢地生长着。
靠在苍冥绝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的体温,忽而问道:“你以后会娶其她女子吗?”
在这里不比现代的一夫一妻制,而他身份显赫,又是将来的皇上,三宫六院避免不了。
而她,又不愿和其她女人一起分割他的爱,日日争风吃醋,拽着他分辩哪个嫔妃对,哪个嫔妃错。而她年轻的身子也总有老去的一日,他也总有一天会厌烦,到时,他还能像现在这样护着自己吗?
她能感觉到苍冥绝身子微微一僵,他的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声音有些冷冽:“胡说什么?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萧长歌捂着额头,道:“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我自己,你是太子,也是将来的皇帝,很多事情都由不得你做主。”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苍冥绝的心瞬间柔软下来,紧紧地揽住她的身子,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也不会娶其她女子,有你一个就足够了。”
她默默无语,知道他不可能娶其她女子,可是她偏偏想亲耳听见他的回答。
“长歌,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会用我的实际行动来证明,我绝对不会娶除你之外的女子。”苍冥绝揉她的发丝,掷地有声。
“我相信你。”萧长歌迟疑了一会,终究是开口。
和他相处这么久,知道他的爱有多重,她一样,但是没人能保证会有不过期的爱。
“看你这样子就不相信我,罢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到,我所说的,都不是空话。”苍冥绝声音低沉却坚定。
第四百一十三章 婚事继续()
恰在这时身后的房间便传来了声响。
两人进去,只见秋莫白和明溪已经醒了过来,懵懵懂懂地看着两人。
“小花,你不是在拜堂吗?这是怎么回事?”明溪看着萧长歌已经脱下了嫁衣,脑袋里仿佛漏了一拍似的,方才发生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秋莫白目光稍稍地凝滞起来,捂着发痛的头,一只手却拍向了明溪:“叫你平时跟我多学点,就是不听!这会连自己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真丢人!”
秋莫白自小学医学毒,自然知道自己所中的是什么毒,方才那无色无味的烟确实让人不容易发觉。
而他,也沉浸在萧长歌的拜堂成亲之中,没有去顾及其他,等他反应过来,想要开口,人便已经没了知觉。
想想这个世上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失去记忆,又中毒晕倒的毒,也没有多少,只需一猜便知。
“师父,那你告诉我就行了,别打我啊!”明溪不满地抗议。
分明已经出了叠谷,约定好不在外面打人,他怎么说话不算话?更何况,小花和苍冥绝都看着。
“我是你师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秋莫白野蛮地不顾明溪的抗议,抬手就是一个爆栗。
说罢,又转身问萧长歌:“小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有人来扰乱婚事吗?”
虽然在叠谷中待的久,但是一点也不影响秋莫白的分析能力,只是一会的功夫便知怎么回事。
明细捂着自己的脑袋,脸色凝重地看着萧长歌,竟然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前来,一定是预谋很久的,她和谁有仇?
萧长歌毫不隐瞒地把事情的真相都说了出来:“是苍云寒的王妃叶霄萝,她放了一种叫做秋鹤的毒,之后便挟持了我,最后是苍云寒救了我。”
她并没有说在此之前她还嫁给苍云寒,所以叶霄萝才会将所有的事情归结于她,不断地找她的麻烦,置她于死地。
秋莫白听完她的话,气的吹胡子瞪眼,竟然有人敢破坏他外孙女的婚事,真是不要命了。
想着便往门口走去:“真是岂有此理,世上竟然有如此不要脸的女子,且让我教训教训她,让她明白什么叫做,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萧长歌见他怒意正盛,连忙拽住他的手腕:“外公,她已经死了,苍云寒也死了。”
死了?秋莫白的心里一震,动动唇,终究没有再说什么,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良久,才道:“明溪,给我倒杯茶。”
没人理会,他忽而转身,身旁的明溪已经不见了,趁着方才他和萧长歌说话时出了门,阿洛兰也在院子里,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急切地抓住一个丫鬟问了阿洛兰的下落,才知道已经被安置在别苑里,冲进房内,她正捏着自己的脑袋,皱着眉头嘤咛。
“阿洛兰,你没事吧?”明溪强装镇定地进门,只是轻轻开口。
阿洛兰搂住他的身子:“我没事。”
“我哥哥呢?他怎么样了?”阿洛兰还是放不下东河王子,方才看苍冥绝的那个架势,肯定是要对他下手的。
他真的很不懂事,怎么会听信了苍云寒的谗言,到苍叶国来,还惹下这么大的事情?
自从她来到苍叶国,并没有听说苍叶国要对晟舟国下手,反而父王成日嚷嚷着要挑起战乱,好在朝堂之上唯有少数人附和,并没有实践的想法。
现在她只希望父王不要糊涂啊……
“我们没事,东河王子他应该也没事,别担心,我现在带你去找他。”明溪扶住她的身子,带着阿洛兰来到了外院。
直到方才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在意的人是阿洛兰,不见她心里就像是空了一块似的,难受的紧,直到见到她,心才落回原地。
外院只有几个丫鬟在打扫,问了情况之后才来到了东河王子睡的地方,不料,萧长歌、苍冥绝还有秋莫白都在那里。
一见到明溪进来,秋莫白就拧了耳朵,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这小兔崽子,有了媳妇忘了师父,没良心的小东西!”
阿洛兰见明溪被师父拎走,心疼地想上前,却看到那边还站着自己的哥哥,连忙走过去:“王兄,你没事吧?”
东河王子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深吸一口气,拍拍阿洛兰的手:“王兄无事。”
说罢,又看向了苍冥绝:“你方才说的那些,回去之后我会禀告父王的。”
“不是要你禀告,是要你说服,这对苍叶国和晟舟国有利无弊。”苍冥绝沉声道。
东河王子有些为难地看了他一眼:“我虽是王子,但是于朝政,父皇却鲜少听从我的意见,倒是那群墙头草大臣,风一吹就往哪边倒,父王宁愿相信他们,也不相信我。”
对于苍冥绝的提议,他也很想做到,毕竟这是件好事。
苍冥绝却是全然不在意,只是冷冷一笑:“若是东河王子做不到,我不介意借兵给你,反正你是王子,注定是将来的王上,早点晚点都没关系。”
房间的空气顿时冷冽几分,东河王子怎会不懂他的意思,只是这种事情,他真做不出来,但是又无法不允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