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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冥绝的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冰冷的首饰摩挲着他的下巴,带给他阵阵清醒。
“相信我,我不会让那些害人的人好过,过了今天,我们仇敌分明。”苍冥绝的目光忽而冷冽起来,大手慢慢地紧攥成拳。
宫墙外面隔绝里面的一切声音,萧长歌此刻依偎在他的怀里,就好像度过了一生一世似的。
萧长歌有些疲累,没有说话,在她的心里,相信苍冥绝已经胜过自己,对于他的话,她深信不疑。
两人的身影透过亭台的幔帐,一点落差没有地落到了远处一双眼睛里,那双眼睛盛满了怒火,可是,转眼便变成了笑容。
不屑的冷笑从她的嘴唇边一点一点地溢出,没想到啊没想到,和瑟你竟然在暗地里和苍冥绝来往,你可知,那人就是温王最大的对手。
要是这件事情被温王知道,想必你一定活不过明日。
“王妃,您怎么到这里来了?外面风大,还是进去吧。”东云的声音有些急促。
她要时时刻刻都盯住叶霄萝,不能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一会,可是方才里面大乱一通,转眼间,却已经不见她的人影。
苦苦寻觅了好一会,才在这里找到她。
叶霄萝抖了抖身上的披风,意气风发:“里面太闷了,出来透口气。”
“王妃,您还是进去看看吧,里面可乱着呢。”东云规劝道。
才走到里面,便传来了铺天盖地的哭声,嘉成帝怒火滔天地做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头发凌乱,双眼通红,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副样子的高公公心里顿时没了主意。
能拿主意的人又在旁边哭泣,他这把老骨头到底是没用了。
“给朕去传李生,即刻去。”嘉成帝一把挥开众人,低垂眼眸看着地上的伦王,不由得一阵心痛。
“把伦王带回伦王府,朕一定会查明真相,让下手的人生不如死。”作为天子,这是他一生中最重的承诺。
自己心爱的儿子死在他的面前,他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他只恨不得揪出幕后凶手,让他陪葬。
太子面色苍白地后退两步,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直到见到叶皇后时,他的心里才平静下来。
只要叶皇后不出意外就好,他生怕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会连累到叶皇后。
所有的事情他一力承担就好,只要叶皇后好好地活着。
突然,肩膀被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紧握着,他有些怅然失色地转身,却对上温王冰冷的目光。
“太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温王眼底的疑惑很重,目光紧锁着太子。
太子有些心虚地避开他探究的目光,转而看向了地上的伦王,声音有些颤抖。
“十七弟的事情一定是有人预谋的,否则,在这大殿上,根本不可能有人在他的酒水里下毒。”太子怒声道。
温王的眼睛骤然冷冽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太子:“你是怎么知道十七弟中毒,是有人在酒水里下毒?”
不自觉说错了话,太子脸色更加难看,可是温王咄咄逼人,让他不得不回答:“方才和瑟公主都说是中毒了,不是在菜里,就是在酒水里,我只是做一个猜测,六弟没必要这么大的反应吧?”
温王有些不信地紧盯着他,总觉得今日太子怪怪的。
可是还没有说话,太子一双凤眼便斜睨着他,眼神中带着奇怪的质疑和不屑。
“怎么没见和瑟公主?该不会是方才没有成功救出伦王,心里伤心,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了,六弟不去看看?”
提起和瑟,温王倒是有一会没有见到她了,方才伦王晕倒的那一刹那,她的身影立即冲了上去。
那种熟练和冷冽的表情,像极了萧长歌。
当年,她也是这样负手风云,救治好了太子和苍冥绝。
到底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他一定要好好地问问清楚,就算是相似,也不可能三番两次都让他有这种错觉。
他很清楚地知道,和瑟公主绝对不可能有那么熟练的姿势,去救治伦王。
“太子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温王不甘示弱,回击了他一下,转身在大殿中寻找萧长歌的身影。
太子目光阴冷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双手紧握成拳。
大殿上渐渐地回归平静,伦王的尸首已经被人抬了出去,宫女在地上清理血迹,旁边的太监收拾着才用到一半的晚宴。
没有人继续待在这里,一切都终归平静。
叶霄萝脚步匆匆地从门口一路小跑进来,脸色十分凝肃。
她要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温王,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要让和瑟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受到重重的惩罚。
“王爷……”叶霄萝突然扯住了温王的衣袖,正酝酿情绪开口,那边便已经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王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伦王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萧长歌先叶霄萝一步,上前挽住了温王的手臂。
萧长歌的到来,瞬间将叶霄萝的存在感压低,她只能咬牙狠狠地盯着萧长歌,想要再说些什么,两人的身影已经走出了大殿。
“这件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竟然有人敢对堂堂皇子下毒,可见胆子很大。只是,十七弟平日为人善良,处世不世故,却也没有得罪人,不知道是谁要对他下手?”温王也觉得不可思议。
萧长歌挑眉提醒:“会不会是伦王做了什么事情,碍到别人了?”
“他能做什么事情碍到别人?”温王好笑地问道。
自己的这个弟弟,他清楚得很,年纪不大,天资聪颖,极不愿意涉及朝堂之争,也不会附庸其他皇子,为人仗义,正义感十足。
“可是,伦王是在皇宫里被人谋害的,而且还是明目张胆地下毒。敢问谁有这谋略和胆量?”
温王的脚步瞬间怔住,慢慢地回过头看着萧长歌,心里震惊的不是她的这番话,而是,她竟然能够说出这番话。
一个女子的心思竟然猜测到如此地步,虽然他的心里也隐隐觉得这件事情和太子有关,可是也没敢真的这样猜测。
可是,她竟然没有思考地便说出了这番话,着实让他诧异。
温王的嘴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眼睛里是萧长歌看不懂的光芒。
良久,他才开口说道:“看来和瑟公主,已经对苍叶国的后宫之争,有些了解。”
第三百五十八章 心生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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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歌一怔,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她是以和瑟公主的身份嫁给温王,自然是不懂得苍叶国的朝堂之争,能在短短几个月就将苍叶国的形势分析得透彻,也不大可能。
唯一的解释就是……
萧长歌有些难受地叹了口气,望着天感慨:“我是父王最小的公主,却也是最不受宠的公主,见惯了这些阴谋诡计,也见多了害与被害,所以心里想的也多了。”
看着她伤感的模样,温王一时以为自己勾起了她的往事,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可是,还有这件事情他想问个清楚,如果不问,这个疑惑将会永远都萦绕在他的心头,不能释怀。
“你曾经有学过医术吗?我方才看你的样子,很是熟练。”温王说这话时,目不转睛地盯着萧长歌的眼睛。
他要掌握她的每一个眼神,记住她的每个动作,从她的眼睛里,就能看出她说的是真是假。
外面的风雪有些大,萧长歌不禁换抱着自己,缩在披风里面,挑眉看向了温王:“王爷,这里真冷,不如我们上马车再说。”
羊绒披风在身上,外面的风雪怎么吹都令她感觉不到一丝的冷意,只是萧长歌还没有想好应该如何回答他的这话。
提起从前的事情,到底会勾起她的一丝往事,她不想让温王察觉出来什么。
似乎从方才她为伦王诊治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在冥冥之中,暴露了什么。
叶霄萝一路上从大殿跟着两人的身影出来,目光里只装的下他们两人的身影,他们就连走路也要配合的那么默契。
单单是从背影看来,都是扑面而来的恩爱。
温王竟然不曾回头看她一眼,也不在乎她是不是有跟上来,就这样把她丢在身后。
或许她当初答应让和瑟嫁给温王,就是一个错误。
而在叶霄萝的身后,同样一个孤单落寞的身影倚在门框上,目光冰冷地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分明就在她的身后凝视着,却不能上前紧拥着她,就连除夕夜,都不能和她待在一起。
这种蚀心的折磨和痛苦,想必没有多少人能够体会了。
宫门口一字排开的马车已经走了许多,原本浩浩荡荡的马车,此刻已经分散开来,不过仍旧有几辆停在宫门口,不曾出来。
两人上了马车,才一坐定,叶霄萝的手指却被他握住,冰凉的手指在他的手心里一点一点地变得温暖。
“王爷,你不是问我是否有学过医术吗?在晟舟国的时候,我曾经和一位老者学习过,不过也不经常用,所以有些生疏。”萧长歌不动声色地把手从他的手里缩回。
好不容易的亲近却被她的拒绝打断,温王的剑眉不由得皱了起来,这种空落落的感觉,似乎有过很多次。
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温王不由得质问:“你在躲我?”
萧长歌一怔,神情有半分尴尬,可是他的目光里却全是认真和疑惑。
一次两次,他还不会在意,可是次数多了,他自然也有感觉。
似乎每一次他想要对她进一步亲近的话,她就会不着痕迹地躲开。
他曾经以为她害羞,可是现在的种种迹象看来,她并不是害羞,而是有意躲避自己。
“不是,我没有在躲你。”萧长歌的手放在膝盖上,摇了摇头。
此刻马车已经奔腾起来,马车在厚重的雪地里艰难地行走着,有些微抖的街道让萧长歌的身子左右摇晃着。
她很庆幸这种摇晃颠簸的路程,否则在马车里面和温王大眼瞪小眼,时间真的过的很慢。
“我方才握住你的手,你抽回去了。”温王指着她的手道。
萧长歌看着自己的手,睁着眼说瞎话:“我的手太冷,害怕冰到你。”
温王再次举例:“昨天我抱你,你躲开了。”
“昨天我身体有些难受,害怕传染给你。”萧长歌望着他答道。
“那次我拉你的手……”
温王突然一瞬间就想起了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萧长歌拒绝他的亲昵,正想一口气全部说完,可是却被她制止住。
“王爷,既然我嫁给了你,我就不会再想其他的事情,你质问我到底是因为什么?”萧长歌冷声问道。
见她的声音有些冷,温王突然想到了自己这是在做什么,猛地靠在马车上,微阖双眼休息。
“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事情有些太过巧合。罢了,算我多问,以后我相信你。”温王忽觉自己有些太过小家子气。
和叶霄萝在一起的时候,他已经习惯了霸道,习惯了先发制人,他不能把自己的习惯,带到别人的身上。
突然,他粗糙的大手此刻缠上一只纤细柔嫩的手掌,那只小手带着滚烫的热度,在他的掌心里摩挲着。
被这样的温柔入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