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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他,为了拖住时间,故意选择了这条比较远的山路,否则,也不会遇到这支进京和亲的军队。还误打误撞地让萧长歌冒充了晟舟国的公主。
“将军,这三条山路其实都可以下山,只不过第一岔路偏远,但是大路宽敞好走。而第二条路近,只是山路狭小,又偏陡。这第三条路嘛,不远不近,路也好走,只不过雪山偏多,容易发生危险。不知将军要选择哪条?”明溪一一将山路的情况道来。
哲而看了一眼明溪,良久,才从喉咙里发出几道声音:“那你觉得呢?”
明溪面不改色地说道:“军队浩荡,公主身体不可损伤,还是走第一条路比较安全。”
“好,那就第一条路,出发。”哲而双腿夹住马身,一挥手中的鞭子,马儿已经驮着他平稳地冲着第一条路走去。
萧长歌透过面纱看着明溪,两人对视了一眼,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大队伍重新出发。
第一条岔路果然如同明溪说的一样,宽敞而又好走,大队伍走的很平稳。尽管雪地铺积满地,还是如同平地一般稳当。
“喂,这下山的路还要走多久啊?”阿洛兰有些体力不支地戳了戳前面步履挺拔的明溪。
明溪侧身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柳眉微皱,额头竟然有微汗冒出来,脸色因为药水变成了黑色,但是依旧能看得出来微微泛红,嘴唇也变得苍白,想来应该是走累了导致的脱水。
“临近中午就能到了,你怎么样了?”明溪伸手扶住阿洛兰的身子,触手感觉便是瘫软冰冷,根本没有任何支撑,若是没有明溪的手,她便要摔倒在地。
“我不行了,这路,也太难走了。”阿洛兰有些艰难地断断续续说话。
再这样走下去,身子迟早会脱水,明溪学了这么久的医术,也知道人体的极限在于哪里,更何况阿洛兰已经许久没有喝水。
“你等着,我向小花说一下。”明溪扶着摇摇欲坠的阿洛兰来到了萧长歌的帘帐外,低低对她说了阿洛兰的情况,不一会,萧长歌便挑开了帘帐。
“哲而将军,这位士兵的腿疾复发,恐怕难行久路,可否行个方便让他骑马而行?”萧长歌半挑帘帐对哲而说道。
经过昨晚的盟誓,哲而对萧长歌的话没有任何质疑,只有相信的份,虽然不知道这个士兵的腿曾经得过什么疾病,但是他也毫不犹豫地让对旁边的副将道:“你,下来,让他骑马。”
副将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就像是吞了毒药似的难受,他堂堂一个副将,凭什么要让下马走路,把马让给一个小士兵骑呢?
“将,将军,这不太好吧?”副将面色为难地说道。
哲而双眼一眯,目光凌厉地扫向了副将:“有何不可?难道你不想出山了吗?”
向来他说的话都是不容置疑的,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谁让他们都心甘情愿并且忠心耿耿地跟着哲而。
副将应了一声是,千般不愿,万般无奈地下了马儿,将缰绳递给了明溪,明溪忽视了他的表情,身子一翻,已经骑上了马。
待他上马之后,复又伸出手将地上的阿洛兰拉上马,坐在他的身后。
“将军可以出发了。”有人小声地提醒道。
副将闷声不吭地看着明溪和阿洛兰霸占了他的马儿,两人还以一种极其亲热的姿势坐在马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断背。
队伍继续前行,阿洛兰趁机贴在明溪的背上,虽然没有得到他的拥抱,但是只要能依靠着他就觉得安全感十足。
如果时间能停止在这一刻就好了,那他们两人就不会分开。
阿洛兰的脸上带着微微笑意,一路上都停不下来。
她这才意识到了自己该不会是对明溪产生感觉了吧?她自己这副样子,简直就是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她咬了咬唇,目光懵懂地看着前面的明溪,他的后背十分宽广,待在他的身后,足以为她遮风挡雨。
好吧,那就这样吧,其实也挺好的。
过了雪路,来到了京城的城门口,几个士兵站在门口检查着通行的百姓,逐个检查他们的衣物,然后一一放行。
“将军,我们到了,可是城门口并未见有苍叶国的人出来迎接我们。”副将向前看了几眼,城门口除了那几个看守的士兵,根本没有热闹喧嚣的痕迹。
“我昨日已经修书一封给苍叶皇帝,他应该早就看到了,他若是不派人出来迎接我们,那就是他们苍叶国失了礼数,看他们的面子往哪儿搁。”哲而冷哼一声,放下了手中的鞭子静静等待着。
而马车内的萧长歌看着这里的不变的建筑和街道,前尘往事不断被勾起,熟悉的人和熟悉的事,还有她曾经走过的街道,街头两边的店铺和百姓,来来往往的人,或许都和萧长歌擦肩而过。
而冥王府,那个她最最熟悉的地方,此时,他们就在同一片城内,相隔不过几步远,很快,他们就会再见面。
但是,物是人非的现状,让萧长歌的心忐忑不安。
她回来了,换了一副容貌回来,该怎么证明自己,就是从前的萧长歌。
当苍冥绝再度从她的面前走过,一年后的他是不是变得更加冷漠成熟,是不是娶了新妃,将她抛掷脑后。一切的一切,都源于昨日的分离和今日的不舍,才能让两个已经分别的人再次重逢。
“哲而将军,久闻盛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太子身着一身深蓝色的朝服,外面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头发用金簪高高束起,他的眼神没有苍冥绝和温王冷漠,看上去让人如沐春风。
这个就是苍叶国自小体弱多病太子,后来因为一个神医治好了他的病,才能让他重振雄风。
来苍叶之前,哲而已经将这里的每一位皇子了解的极为透彻,而最让人摸不透的就是苍叶国的四皇子和六皇子,相传两人一直不和,但是从未明面上争夺过什么,都是暗地里较劲。两人虽然不相上下,但是听闻四皇子的心思缜密,手段极为毒辣。
“想必您就是苍叶国的太子了吧?果真玉树临风啊!久仰久仰。”哲而不动声色地将自己心里的小九九压了回去,转而笑对太子。
看着哲而这个笑面虎,太子脸上虽然笑意不减。
“父皇派我来做迎亲大使真是没错,能接触到哲而将军这么骁勇善战的将军真是我的福分,想必帘帐里面的那位便是和瑟公主了吧?”太子目光穿透纱帐,锐利的眼神看向了坐在马车上面的萧长歌,外面一重纱帐,里面还是一重纱帐,看来这措施做的够得当,想必是惊世容颜不肯让人看见。
里面的萧长歌接触到他打量的目光,身子竟然不由紧张起来,没想到,她来京城见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太子。
第二百二十三章 暗中使诈()
隔着两重的纱帐,四目相对。
这一年来,太子仿佛沧桑了许多,下巴生了细碎的胡渣,看起来没有了从前的温润如玉,翩翩公子,却变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正是。”哲而回头看了一眼帘帐里面的萧长歌,心里竟然有些紧张起来。
如果她的目的是此,那么也就达到了。
太子笑了一下,双手拍了两下,身后立即有士兵送上来几碗奶酒,一种是深色的雕花琉璃杯,另外一种是红白相见的雕花琉璃杯,太子对哲而解释道:“将军有所不知,这奶酒是我们苍叶国的习俗,但凡有远道而来的客人,都要先喝下我们的奶酒以示欢迎。”
说罢,他身后的士兵拿了深色的杯子送到了哲而的面前,那碗奶白色的奶酒漂浮在深色的碗中,交相辉映,显得尤其好看,但是哲而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但是,我却从未听过苍叶国有远客要喝奶酒以示欢迎的这个习俗。”哲而的目光斜视琉璃碗中的奶酒,淡淡一瞥,很快就抬起了头。
太子没有说话,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他。
“是我孤陋寡闻了。”哲而复又说道,十分自然地接了上半句的话,伸手接过那碟子中的奶酒,一口喝下。
而那士兵见哲而喝下,又将碟子中剩余的琉璃杯端到了萧长歌的帘帐前,那一碗红白相见流光溢彩的琉璃杯在她眼前显得有些刺目。
“公主,请。”
公主的侍女双手捧着那碟子里的琉璃杯,递给了帘帐里面的萧长歌。
萧长歌眉梢微微上挑着,看着碗里的的奶酒,她在苍叶国待了那么久,确实没有听过对远道而来的客人要敬奶酒以示欢迎的道理。
她的眉头微皱,该不会,这奶酒里有什么问题?
但是哲而已经喝下了,也不见他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莫不是太子只是为了试探他们?
左右权衡了一下,萧长歌还是伸出手端过了侍女手中的琉璃杯,缓缓地撩开面纱,将奶酒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果然,一股毒药草药混合的味道充斥在萧长歌的嗅觉中。
这个奶酒中,一定被人下了药。
她冒充阿洛兰还没多久,就受人先后暗算,想必阿洛兰坐在公主的这个位置上,一定受了很多人的暗害。只是不知道,是谁保护着她一直走到今日。
可是,尤其让她伤心的是太子。那个从前跟在她的身后一直说要保护她的太子到哪里去了?今天这个心狠手辣的太子又是被谁逼到这一步的?
“公主,请喝。”外面的那个士兵不断催促着萧长歌。
想要害她是吧?不如将计就计。
萧长歌捧着琉璃杯,一饮而尽,将奶酒含在自己的喉咙里。
“不愧是晟舟国的公主和将军,个个都是豪杰。父皇已经在宫中设宴准备款待二位,还请二位快快随我进宫吧。”太子看着两个空空如也的琉璃杯,心满意足地说道。
一勒缰绳,一行浩浩荡荡的队伍便往京城里面走去。
能进宫的士兵和侍女不多,要哲而精挑细选之后,才能被当作是两人的贴身侍女跟在身边伺候一起进宫。
所以在宫门口的时候,萧长歌就点名了要明溪和阿洛兰,借口就是两人武功高强,可以保护自己,另外的两名侍女是哲而挑选的,也都聪明伶俐,身怀绝技。
进皇宫的路萧长歌再熟悉不过,街道两侧的百姓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这个外来的和亲公主,面上带着不屑,也是,她这个邻国来的和亲公主,也不是什么受人尊敬的角色。
进了皇宫,萧长歌的马车便换成了皇宫中专用的马车,一路去了皇宫东华园的偏角,这里原本就是一处荒废的园林,后被改成了行宫,专门供外来使臣的住处。
“公主,将军,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安排几名宫女过来照顾你们的衣食起居,晚上父皇会在御花园迟亭台设宴款待。”太子匆匆告别了两人,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这里。
随行的一行人也已经离开了,剩下的便是他们自己的人,说话也比较自由,萧长歌挑开了自己的面纱,露出一张妩媚灵动的倾国倾城之脸来。她戴面纱本是为了不让晟舟国的士兵见到,如今这里没有外人,摘下面纱,免得戴了难受。
“将军,你先去休息吧,走了一个上午,想必你也累了,若有话说,我会让他们带话给你。”萧长歌看了看哲而特意安排在她身边的这两个侍女,心里了然地对他点点头。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