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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是女,脱了不就知道。”
“咕咚。”安静的环境衬得这个声音越发地响亮。
而这个声音后,停滞的众人才纷纷反应过来,接二连三地咽着唾液。湿冷的海风吹过,让人打哆嗦。
“嘿,脱什么啊!弄得我们一群大老爷们欺负新来的一样。不用脱,不用。”刚刚附和托特的最先出来打圆场,大半夜的,逼一条船上的伙计脱衣服,这说出去还要不要脸了。
他看周围都还一幅二愣子的样子,转头就寻求最权威的肯定,“船长你说对吧!”
船长大人他……
罗伯茨哼了一声“管好你们的眼睛,别像三年没见过女人似的。”他微微动了动麻木的右腿,又想到自己刚才半分多钟里的失神,整个人难掩暴躁。
狗娘养的,长那一双眼睛做什么!
船长从面前走过,气压卷的离他近的几个船员都默默往后缩,罗伯茨大人有气没地出,一脚踢飞挡住他路的酒瓶。
船长一定觉得我们给他丢脸了。
船员们难得心声一致,面面相觑一会后,各自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始作俑者在原地抚着下巴,脸色难辨。
睡到半夜,苏络被震天的敲门声吵醒。
“医生,医生,船长旧伤复发了,你快过去看看啊!”
是托尼。
苏络打开门,看见小托尼都快哭了,她脑子里咯噔一下,旧伤?不会是他之前那个大口子吧?
“恩,医生,你可算起来了,船长腿疼,拿东西砸我。”
苏络 “……”
看他那一副委屈的神情;苏络转身拿好药箱,“走吧。”
船长室一片暴风雨过后的狼藉,海盗先生显然是发泄得累了,坐在唯一完好的凳子上,抬头看她的眼神。
都是你的错。
苏络有些疑惑,他的眼神太清明,意思太明显,她想装作没看懂都不行。
罗伯茨轻轻地嘶了一下,感觉刚刚才消散一些的烦躁又浮了上来,要不是这小子三番五次地害他出神……
唉?过来做什么!蹲在他身前又是干什么?
苏络眨眨眼,半夜被叫醒是很不爽没错,但用这种见鬼的眼神看她又是哪样?
“咳,先生,你的腿是哪里不舒服?”来的路上托尼就说船长的右腿有旧伤,但按理,三年前的伤,不会突然复发吧?
苏络的手按在他的膝盖上,自下而上地仰望他,眼睛里还有因睡眠中断而泛起的泪水。
啧。
“出去。”烦躁的声音,“没有第二次。”
连着几天,苏络都觉得海盗先生看她的眼神相当怪异,他总是盯着她的眼睛看,等她看回去又别过头,看嘴型,是在骂人?
要没有最后一句,她都要觉得海盗先生已经对她有意思了。
话说被赶出来的是她,他有什么好骂的?
往嘴里塞了一块干面包,想象这是鲜嫩肥美的烤全羊。
哎,人生要是只靠想象该多好。
余光看见负责瞭望的托特连滚带爬地冲进来,一脸喜色,“船长,来了票大的!”
罗伯茨扔下索然无味的干面包,朝甲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体侧,明天祭祖。
且告下假,周日回来补上。
第19章 塞洛斯小番外(1)
在小塞洛斯七岁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事实,他,是被制造出来的。
是的,制造。
就像你制作一把骨刺,你对它的要求只有猎杀。没有别的,在它职责之外的展望,比如说漂亮一点,或者,用于收割?
这种超出它所属范围的,是想都不用想。
塞洛斯用咬碎一块木头的时间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他的用途是护卫圣女,这是别的部落抢破头都得不到的好事。
塞洛斯十三岁,第一次见到了他要护卫的人。
看见她在新筑的土台上,目光滑过,与他的有不到一个呼吸的重合时间,很短很短。
嘴角的浅浅笑意像正午的太阳,热烈,灼人。
当他终于能再次呼吸后,耳边只有雷声一样的心跳。
伟大的巫神,感谢您给予我生命。
他第一次,诚挚的,欣喜的,庆幸的,在心里祷告。
默默地,狠狠地,咬着舌尖,压抑住太过汹涌澎湃的心情。
之后的每一天,都是幸福和痛苦的双倍叠加,他疯狂地想见那个身影,但在此之前,必须静下心来认真学习。
当主人有危险时,你必须在她身前,代为承受,誓死不悔。
他默念着这句话。
热血沸腾,心如擂鼓。
终于等到了武士考核。
他已经连着十几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了,自从知道她会亲自考核后。脑海里全是那个被不断拉长回放的呼吸,眼神,微笑。
连气息都在想象着她的味道。
他在那些个漫长的黑夜里,咬碎了他所能找到的所有木头,却没能和以往一样,压抑住自己的心情。
这样,就算是他自己也知道是种亵渎。
可是,知道不可以就停止吗?
不行。
这是他的底线,是他为自己的诞生,找到的,最伟大、最值得的意义。
“塞洛斯。”土台上的巫侍念到了他的名字。
忽然一种紧张包围住他,塞洛斯忍不住朝那边的裁判席看去,她会不会觉得他的名字不好听?这样的文字组合她会不会喜欢?这几个字里有没有她喜欢的?他瞬间沮丧,为自己的名字而感到担忧。
然后,对上那双乌黑的眼眸,它的主人有一瞬间的呆愣,马上,笑意微露,一弯月牙。
塞洛斯腿一软,从走到一半的台阶上……滚了下去。
他趴在黄色的泥土里,恨不得把自己就地掩埋,尖细的泥沙刺破皮肤,混入血肉,咬牙压住喉咙里的呜咽。
再没有见到她的机会了。
他……
没有意义。
连一块木头都没有。
一只手在他头上轻拍几下,清淡的,带着阳光的水果味,与略显焦急的声音对比鲜明,“喂,你没事吧?”
塞洛斯一动不动。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他需要思考,再一次的机会……
“大人,您怎么能够下来,这只是一个待选的武士。”是刚刚念他的名字的声音。
他叫大人?
大人……
塞洛斯猝然转头,金色的头发过长,在眼前画出一道绚烂的直线,那双熟悉又陌生的,刚刚还对他微笑的眼眸,在他鼻尖外,不到一个拇指的距离。
眼神,微笑,气息。
手指都在颤抖。
他伸出手,却只敢拉住她的裙摆。
热的,软的,真的。
“喂,你这个待选的武士,居然敢弄脏圣女大人的衣服!”刚刚还给他以救赎的声音现在就像是地狱的索魂咒。
塞洛斯像被尖锐的荆棘突然刺到一样,条件反射地收回手。低头看去,洁白的裙上,黄土,泥沙,以及,他的血。
完了。
金色的眸子完全黯淡。
“好了,这又没事。”蹲着的人缓缓站起来,他的视野里,是两只洁白如月牙的脚,踩在地上,已经是土地的妄想。
“以后他就是我的武士。”
塞洛斯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已经只剩一个背影。
圣女的话无可违背,不论原因。
巫侍应了声是,回头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塞洛斯对他的威胁毫无反应,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背影,看着她走上阶梯,转身,坐下,示意选拔继续,全神贯注地察看。
然后,突然瞪了他一眼。
呼吸停滞。
直到应付完来为他庆贺的人,坐在床边喝着早就冰凉的水,他才呆呆地反应过来,“咔哒”一声,咬碎了嘴边的陶碗。
作者有话要说: 是最近更新不合理的补偿。
明天双更,更塞洛斯的番外和正文。
第20章 塞洛斯小番外(2)
又失眠了。
他站在床边,对着摊在床上的衣服发呆,这样灰蒙蒙的,像长在角落里的菌类一样的颜色,一点也不配站在月亮的身边。
至少也要是巫侍那样的灰白色。
他的心里,兴奋和不甘交杂,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兕,拼命碰撞出一个缺口。
塞洛斯拿起桌上缺了个口的陶碗,狠狠咬了下去。
“……格斯,你负责大人的居室……伊旗,负责巫神殿……”巫侍合上竹简,好似才发现一般,看向盯着他已久的塞洛斯。
“噢,塞洛斯是吧,”他笑得明显不怀好意“大人只说把你留下来,没吩咐给你安排什么工作,我可不敢妄自安排,你就随便找个地方呆着吧。”
他径直走开,几步后仿佛才想起来,偏头,“对了,大人的恭房好像还少了个看门的,你就补了缺吧。”
旁边的武士面面相觑,突然一致地爆发出大笑。
恭房?
谁会希望在自己出恭时还有人看着,这分明是……
笑声停了。
格斯上前拍了拍塞洛斯的肩膀,虽然这人当初在和他们一起学习的时候总不合群,沉默寡言,还老被夫子当做最完美的武士拿来教育他们,和他们对打时也从不留手,打得人哭天喊地的。
可想想他昨日还没比试就直接从台阶上摔了下来,今天还被巫侍这样羞辱,也忍不住想安慰一下,“嘿,当过圣女的武士的到外面都会被贵族们抢着聘请的,别伤心。”
塞洛斯拨开他的手,朝着恭房走去,默默地在心里计算见她的次数。他不觉得这个职位有什么不对,只要能见到她。
但他明显想错了,三天了,没有一只鸟经过这个角落。
塞洛斯站得笔直,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来,可他不想像之前一样,在她面前丢脸。
他会是最好的武士,只属于她的。
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小厨,看见笔直站着的塞洛斯才松口气,掏出怀里用荷叶包着的东西塞给他。
“我说为什么圣女大人让我把这个送到这里来呢,”他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看着塞洛斯都有星星眼,“圣女大人真是善良,对你都这么好。”
小厨感叹着走了。
手里的东西,似乎是烤肉。他盯着盯着,默默把它塞到有些大的衣服里,填满他突然感觉到的,在身体里的那个空缺。
这是,她给的?
塞洛斯从腰侧的小囊子里拿出一小截木头,咬在嘴里,无意识地嚼着。
“咦?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塞洛斯把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却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直到眼前的人露出震惊。
“您,您……记得我?”他的声音发颤。
“噗嗤。”苏络被他的样子逗笑,“我记得你的眼睛,金色的,很漂亮。”她见被夸奖的人埋下头,不敢再看她,没忍住疑惑“你很怕我?上次看见我就被吓得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塞洛斯使劲地摇头,怎么会怕她,他想见她还见不到。
她觉得他的眼睛漂亮,但他多么渴望那双乌黑的眼眸,如果长在自己身上,是不是就可以每天看到了?
不,离开了就没有价值。
“啧,”苏络伸手摸了下他的嘴角,一手的木屑,“你这是在干什么?啃木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