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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呢?
很多时候我们的行为分为三类“想要”“需要”和“不要”。
忠于自己并不是所有事都“想要”才去做,而是在排除了“不要”之后,优先选择“想要”。
“不要”是一个人的所有底限。
在青春期,“不要”的界限从来模糊不定。
李念恩和小男友在学校里都是品学兼优的学生。
他们正是热恋中,又是少年情侣,感情炽热,又好奇心重,男女之间的最后防线实在是太脆弱了。
他们的优等生身份,让父母师长对他们无条件的宠爱和纵容,他们总以为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或许他们一直存着叛逆的心理,只没有一个适宜的渠道去爆发。
怀恩并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偷尝了禁果,只是依稀记得,念恩怀孕了,而且利用宽松的校服,掩藏的很好。
怀恩听念恩说过,曾经想去打胎,但是到了私人诊所,看到那些被推出来脸色煞白的女人,想到网上搜索到的那些血淋淋的图片,实在是太害怕了,去了几次都逃了回来,时间一长,孩子就大了。
等到假期,念恩腹部坠痛感觉要生的时候,害怕的喊来小男友,他惊慌的带她去了废弃的旧校舍,在那里,念恩生下了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因为营养不良非常瘦小,但还是啼哭了出来,他们两个人都吓坏了。
谁也没有想过要做孩子的父母亲,甚至他们自己,在心理上还是没断奶的孩子。
“会被听到的,会被发现的!”小男友紧紧的捂住了孩子幼软的口鼻,失手扼死了那个刚出生的婴儿。
他那时候只有16岁,他的腿一下子软了。
两个人怀着巨大的恐慌,把那小孩子埋在了旧校舍的树下,但没过几天,就被校舍翻新的工程队发现。
这件事根本经不起调查,两个未成年的孩子,一个小城市,你可以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当时闹的满城风雨,念恩被迫数遍回忆杀子埋子的细节,直接精神崩溃。李家把小男友告上法庭,他家动用了无数关系,只少坐了几年牢。
自那之后,念恩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后来好不容易买进一所大学,浑浑噩噩的念完了。
怀恩曾经去看过她,她不清醒的时候好像忘记了怀恩的身份,只是问,他不要我了吗?我有个孩子的,生下来的时候又痛又怕,但他不要,我们就埋了。
清醒的时候看着怀恩,问道,你是不是来看我笑话?怀恩,我有点想他,你能帮我联系他吗?
怀恩一直都无能为力,那家人已经把和李家有关的人都视为洪水猛兽,只恨不得再不相见,不可能再有联络。
后来他刑满释放,他们举家出国移民,念恩已经好了大半,她的婚姻大事却成了李家的难题。
许多人都知道念恩的过去,能接受她的,要不是不明真相的人,要不就是本身条件也十分糟糕。
小男友结婚时只通知了国内一个好友,却不知道谁把这消息透露给念恩,她一声不吭的,很多人以为她忘记了。
少年的感情,很多都是不做数的。
特别是他们之间是如此复杂。
但她还是找到了怀恩,她们那时候因为她的病感情反而加深,而且她要做的事太惊世骇俗,大约除了怀恩没有一个人会理解支持。
她说想去国外,怀恩就安排了一切,陪同她一道出国,见证了接下去的事。
她搭了12个小时的飞机,飞车赶去了婚礼现场,生生破坏了他的婚礼。
他的父母当时愤怒和不可置信的表情那么鲜明刺眼,念恩只当没有看见,她冲上去,质问了当年的小男友,“你说过你要爱我一辈子的,我为你生过孩子,为了你疯了10年,也等了你10年,为什么你要和别人结婚!”
那小男友的神情忧郁而冷淡,“可你把我的人生都毁掉了。”他在国内留了案底,那罪名足以毁掉他原本光明的未来,而他全家的名誉也在一夕间土崩瓦解。
他们都悲痛欲绝,好像对方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一个。
这件事后来还是失败了,她们被人强行撵出了现场,小男友继续了和他人的婚礼。
念恩坐在回国的飞机上,沙哑着问了怀恩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帮我来这里?”
“因为你需要来。”
“我不懂啊,为什么他不要我了?”念恩的眼泪潸然,怀恩静静地任由她哭。
很久之后,怀恩才说,“你忘掉他吧。”
念恩的眼泪在脸上横流,眼睛里的光执拗又疯魔,“我忘不掉的。”
念恩说到做到,之后的精神状态又开始不好。
李家又带她去治疗,听说用了催眠的手法把很多事都忘掉了。之后再见到怀恩,就像很久以前那样不理不睬的。
怀恩此时再次看到了年轻稚嫩的他们,第一次感激起“重生”来。
“想要”做某些力所能及的事去阻止一场可见的“悲剧”,那会让怀恩感觉无来由的安心。
怀恩望了眼傅则亦,“帮我个忙?”
傅则亦明显愣了下,“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有什么好处?”
“我会租你的房子。”怀恩马上回答。
傅则亦眼珠转了下,“我那房子本来就算你便宜了,这算什么好处,这样好了,你就当我家庭教师,辅导我数学怎么样?”
怀恩一听,头都大了一圈,但面上还是成竹在胸的表情,“就数学是吧?”
傅则亦还是觉得有点亏了,“我呢,周末来学,你包我吃饭吧。”
怀恩这下答应的更爽快,“可以,你帮忙吗?”
傅则亦心里虽乐,但还是装着迟疑着点头,脸上的表情是“有诈”的老大不乐意,“你说吧,什么事?”
傅则亦负责接近李念恩的小男友张轶。
因为年龄相近,他趁着两人约会分手后和张轶打了招呼,说是张轶的小学同学,张轶表示一直没想起来,傅则亦一边瞎着近乎,一边表现的很生气,然后各自留了对方的手机和QQ号码。
傅则亦在和张轶通过手机和QQ再聊了两次后,表示认错了人,但是聊天非常愉快,继续再做朋友吧,张轶自然没有反对。
认识一周之后,傅则亦对张轶惊慌的说,“我有一个女笔友,她告诉我想要自杀,你说我怎么才能劝她打消这个念头?”
张轶其实就是个普通的优等生,不乏少年的单纯善良,顿时觉得人命关天,“她为什么要自杀?”
傅则亦给怀恩写的信件拍了照,传送给张轶,那封信是怀恩写下的关于张轶和念恩前半段的故事,但只写到怀孕不知道怎么办为止,最后结语是:现实很沉重,想一死了之。
张轶一时脑热,却又马上冷静,分析道,“他们都只有16岁,生下孩子又养不大,他们也没有做好为人父母的准备,最好的办法,还是去,去……”只觉得这决定虽理智,却又极残忍,眼下却是没有第二个选择。
他最后还是定定的说,“只能去做流产。”
傅则亦立刻感慨道,“那对女方造成的危害实在很大,我刚刚查过资料,经常流产会导致不孕,她跟我们差不多大,在家里也是爸妈宠着,遭这个罪,那个男孩要负一定责任。”
张轶一时有点傻了,“男孩要负什么责任?”
傅则亦一时语塞,顿时有些火起,“笨蛋,做羞羞的事情不知道戴套吗!”
张轶愣了一下,他的家庭十分保守,根本不会跟他谈论这些内容。
傅则亦停顿,“你不会不知道戴套这件事吧?”
“我是CN,我怎么会知道?”张轶很怀疑,“所以你不是了吗?”
傅则亦顿时骂娘,“我是不是告诉你干嘛!”转手发了一个怀恩整理的巨大压缩包给张轶。
张轶点开一看,却是各国“性”教育的各种版本,“你发给我这个?”
傅则亦嗯了一声,“我现在去解决笔友的事,但我不想有一天你也因为类似的事情问我怎么办。”
张轶认真的看完了全集,在那之后,他与李念恩也有亲密动作,却再不过头。
念恩问他怎么突然变了,张轶只说,“因为我珍惜你。”
与此同时,深藏功与名的怀恩向继父提出了要去朋友家寄住方便学画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配角总是很抢戏,无奈。
还有所谓的原著或电视剧,那都是不存在的,作者瞎编的。
☆、十八章
许多人的第一愿望是想要活下去。
衣食住行都解决了之后,才会想到想要有尊严的活下去。
尊严这种东西在没有解决生存问题之前不值一提,但在那之后,却显得至关重要。
而“尊严”在有些人眼中,具体表现为“面子”。
陈爸是苦出身,当他做生意发达,就把“面子”看的犹为重要。
他一向很注重自己的名声,对继女怀恩虽然算不上非常看重,但要苛待那也是没有的。
所以听到怀恩一说要搬出去,陈爸马上觉得很刺耳。
“这样可不行,你要是搬出去,别人怎么看我们家呢?”他在客厅来回踱步,“我不能答应,你还没成年呢,这样出去住,传出去还以为我没肚量容你。”
“叔叔,我是去朋友家寄住的,他家离美术老师很近。”怀恩很认真的提议,“像我有时候晚自习学美术,回家晚了没有公车,很不安全。”
陈爸想想虽然治安不错,但是女孩子晚上走夜路也是很可怕的,一时犹豫。
因为中文的他和她读音相似,他下意识以为是她的女性朋友,甚至脑补出她和女性朋友一起住,居然没深想到其他。
陈爸一时觉得她搬出去也好,起码安全,一时又怕别人用有色眼镜看他。
怀恩知道他在想什么,“叔叔,你是为了培养我才送我去的,再说我现在也可以锻炼自理能力,别人不会说什么的。”
陈爸一听,立时又有点被说服了。
至于怀恩妈妈,听到怀恩这么说,心里异常矛盾起来。
虽然看到这个女儿就想起年轻的错事来,平时不想看到怀恩,看到就要酸几句,但是再怎么样也是身上掉下来的肉,真要离开这个家,依怀恩的脾性,估摸是长久的见不太到了,到底又有点不舍了。
毕竟怀恩长的不仅像那个人,也像自己啊。
她心软了一下,但转头看到自己儿子和陈颖的表情,他们神情淡漠着,她可以肯定,如果是他们两个其中一个说要搬出去,另一个绝对会激烈反对。
她不禁想起这三个人的日常相处,她其实并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在处理子女关系时,她一度是忽略了怀恩。
有些事说不出理由,只是看到怀恩,总是意难平。
此时陈颖和陈旭两个人毫无反应,反而有些终于变一家四口的开心,她认清了一点,怀恩始终和他们姐弟俩是不亲的。
她终于又把心硬了下来,儿子以后是她的靠山,陈颖则是现在丈夫看中的女儿,相比之下,怀恩倒像是可以舍弃的一方。
“生活费每个月会打给你,你回家的话记得提前告诉我们。”她硬梆梆的嘱咐了一通,“行李要我帮你收拾吗?”
“不用了,谢谢妈妈。”怀恩笑着回绝了。
怀恩在收拾行李的时候把许多衣服都扔了。
她发福的时候买的衣服都不能再穿,尝试着新买了没几件,却是太小。
时间过得很快,现在半个学期过去,已经是暑假了。
但她衣柜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