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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庭歌心里一惊,原来,他在翠谷的目的真的是为了那把弓!
心里一思索,皱眉道:“没有,谷中弟子根本不习射术,从来没人提起这两样东西。”
“怎么会?”贺渊闻言自言自语道:“按理说,他没理由骗我。”
“父亲?”贺庭歌见贺渊低头思索什么,问:“您说的是谁?”
贺渊似乎也在苦恼,摇头道:“不知道,那人没有露面,只是留书道,只有你去了那里,才能知道凤羽神弓和离恨天的下落。”
“父亲为何信他?”贺庭歌不解。
“不是信他,你可知凤羽神弓和离恨天埋着什么秘密?”贺渊沉声道:“《双武奇录》。”
“双武奇录?是什么?”
贺渊皱了皱眉,叹道:“那是一本奇书。”之后便再没有开口。贺庭歌原本想问,却又知道,要是贺渊想告诉他自然会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言多必失,贺庭歌岔开话题:“父亲,急着唤我回来,可是有什么事?”
“翠谷现在怎么样了?”贺渊答非所问。
贺庭歌一顿,道:“一夜被屠。”
贺渊却是料到一般,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只道:“此事到此为止,贺冉我会派人去寻,但我估计没错的话,他已经遭遇不测。对了,听说,你带回来一个少年?”
“恩,他叫穆岚。”贺庭歌点头。
“凶医穆岚?”贺渊一惊:“是他救得你?”
“恩。”贺庭歌心下微微诧异,贺渊居然认得穆岚:“父亲认得他?”
贺渊苦笑一声,似乎感慨似的:“凶医穆岚,神医活菩提霍千古亲传弟子,却是和他师父截然不同的人,说是三不医,看不顺眼,不医;一心求死,不医;本就该死,不医。”
贺庭歌闻言眉头皱起,怪不得。
“好了,既然人家是客,就好好招待,切莫怠慢。晚上的宴席,据说有柔然使臣,可不要闹什么事才好。”贺渊说完就示意贺庭歌可以离开了。
贺庭歌怀着几分疑惑,退出书房,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渐渐从云层后露出来的太阳,微微眯起眼睛。
这么快就要面临是非了吗?
傅清城,这都是你所料到的吗?你现在又在哪里?
面对这一切陌生的是非,贺庭歌突然感觉很无力。这一切原本与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但却被迫参与,似乎一切都是他该明白的,但事实上,他什么都不了解,只能去猜度,去适应。就像那天离开梨园时傅清城说的‘离开这里,熟悉外面的事,学会应付随时会出现的变故。你明白我的意思。’
贺庭歌苦笑着低头叹了口气,他该明白的,他也在试着去明白。
回到卧房,就见一席红衣的海堂正趴在桌子上转杯子,一脸郁闷的样子。
“怎么了?”
“唔。。。。。。”见贺庭歌进来,海堂一下扑过来,搂住贺庭歌脖子就蹭:“小外甥好可爱啊,我们抱回来玩吧?”
“。。。。。。。。。”贺庭歌扯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形大狗:“你去和皇帝说‘把你儿子借我玩几天’看他怎么说。”
(有话说:最近一直努力更新,希望各位客官喜欢这个故事,最好留下大家的评语哦。)
晚宴
海堂撇着嘴,郁闷的趴回桌子接着转茶杯。
“今晚的宴会会有柔然人?”贺庭歌坐在海堂边上,淡淡问道。
“恩。”海堂点头,下巴磕在桌子上:“是前几天来的,带着一个柔然美女。”
贺庭歌没出声,看海堂坐直身子,面色不复之前,有几分认真:“柔然那群蛮子,显然是想和北齐示好,皇上又不是傻瓜,自然也不会拒绝,还当场就封了美人。”
“说起来。”海堂摸着精致的下巴道:“柔然自从上次被王爷打退之后就一直都没有再出过幺蛾子,边关一带半年来甚是安稳,倒是真的要休战了?”
贺庭歌看着这个平时不正经,此刻却一脸认真分析事情的人,倒是生出几分好感。
海堂是靖王贺渊手下老将海辛忠的独子,海辛忠算是良将,可就是早些年受过伤,近年来年纪大了,受伤的腰椎痛风,就在家修养,海堂可是他年近四十才得的儿子,说是老来子,老头子却是严厉的很,又因为贺渊第一眼看到海堂就说这孩子骨骼惊奇,倒是练武的好苗子,就亲自教授武艺,又因着贺庭歌,两人打小就一起练武念书,一个淡漠一个活泼,倒也还相处的来。
“哎,你说这柔然不会在搞鬼吧?”海堂突然凑过来问。
贺庭歌摇头:“不知道。”他哪里知道这些劳什子,但是如果按照海堂所说的,和自己多年来打仗的经历来说,也觉得,防范一些总是好的。
今晚晚宴就会有柔然使臣,且看对方是什么动作,再做思量。
晚宴在露天的花园里举办,临近夏天,晚上也不是很凉,反倒是花园里各种奇珍异卉开的正艳,隐隐约约间还能嗅到奇特的花香。
贺庭歌淡然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身边的海堂啃着一个香酥梨,左顾右盼着嘟囔:“你说皇上会不会把小外甥抱来?”
贺庭歌无语,这人怎么就比自己还像个舅舅:“不知道。”
海堂还在那里四下张望,贺庭歌看了看陆陆续续来的一些妃嫔,想到那个所谓的姐姐应该不会来的,看着这些女人,贺庭歌微微皱眉,一个男人,要兼顾这么多女人,还要主持朝政,真不知道这做皇帝有什么意思。
“哎。”身边的海堂突然蹭蹭他的袖子:“来了来了。”
贺庭歌回头看向海堂所指,就见两个外族装扮的男子,满脸笑容的走进宴席,两个年岁都不大,其中一个留了两撇小胡子,身上的装饰都以皮毛为主,进来时将身上的佩刀交给侍卫,显得彬彬有礼。
“拜见陛下。”两人右手遮胸,单膝跪地行礼。
皇帝摆摆手:“起来吧,两位使者不必拘束,入座吧。”
那两人谢恩后走到自己位置,就在贺庭歌他们对面,入座前似乎看到贺庭歌在打量他二人,一时没有摸准是什么身份,就点头笑了笑。
贺庭歌皱着眉收回视线,为什么明明很谦逊的样子,反倒让他觉得不安。
“会咬人的狗不叫。”海堂嘟囔道,嚼着葡萄瞥了一眼对面二人,悄声跟贺庭歌说:“我听老头子说了,半年前王爷一举将他们几个部落都赶出雁门关外,还取了将领首级,我就不信他们看到王爷在这儿还能笑这么灿烂。”
贺庭歌闻言再看那二人,就见那两撇小胡子的人也正打量他,对方见贺庭歌看他,尴尬的眼神闪了闪:“这位是?”
“我们大齐靖王府小王爷。”海堂懒洋洋的回答道。
皇帝一直都以宴席主人的样子坐着,偶尔说几句话,也是无关紧要的客套话,此时见这情景,倒也没出声,就着杯子喝口酒,便问一边的公公小懿欢睡了没。
那小胡子果然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强笑道:“原来是小王爷。”
贺庭歌没有回话,贺渊连看都没有看这边情况,似乎在和身边的太尉话家常。
那小胡子有些尴尬,却听身边的那人突然道:“大齐果然是人杰地灵,不仅贺家军骁勇善战,本以为我柔然公主已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却不想还是我等见识短浅,大齐美人如云,即便是男子也是这等妖娆。”
此话一出,场上顿时一片肃静。
贺庭歌感觉身边突然涌起一股杀气,就见海堂一张俊脸满是肃杀,再看那对面的柔然人,棱角分明的脸带着几分邪笑,正看着海堂。
海堂他爹虽然不是什么美男子,但却因为年轻时跟着王爷打仗,无意间救下一个异族女子,那女子肤白如雪,浓眉大眼,发色还是少见的红色,美的似乎就是什么精灵似的。偏偏那女子还看上了海辛忠,羡慕死了当时一起的好些将领。
那女子却是直到三十多岁才诞下海堂,一生下来,海辛忠还以为是个女娃,只因为这孩子实在是太漂亮了。
当时正是海棠花开的时候,海堂他娘就要取海堂这个名字,可把老头子气坏了,可又拗不过妻子。好在这娃除了长得漂亮点之外,倒是没像女娃娃似的娇柔,反倒从小就是个小魔头,老头子被气的烦不胜烦,索性扔给贺渊,就当送人了。
海堂从小就被一群大人赞美的像个小仙女,虽然一开始不懂,但后来长大了,明白是非后,身为男孩子的他哪还能容忍别人说自己漂亮,和贺庭歌关系好也是因为贺庭歌曾经安慰说他:“以后咱和爹出去打仗,多几道疤就没事了。”
此刻居然有人说他妖娆?看爷不扒了你的皮!
“呵,你还别说,大齐的男人不仅长得好,还比你们柔然蛮子更男人,不然,你怎么至今还是看到王爷就腿软啊?”海堂慢悠悠的站起来,一边理着袖口,一边慢条斯理的说。
那柔然小胡子脸色变了变,一拍桌子,似乎要站起来理论,但不知怎么,刚抬起屁股,膝关节处似乎被什么击中,顿时一阵酸麻,扑通一下又坐回去,要不是身边人用内力扶他一把,险些就摔倒了。
却见海堂正往嘴里丢了一颗葡萄,笑的一脸慈悲。
贺渊眉头一皱,刚想站起来,就见皇帝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贺庭歌知道海堂真的火了,本想拉住他,却又没有伸手,柔然本来就是故意的,说海堂不过是凑巧,其实真的意思是想说除了贺渊之外,大齐的男人都是绣花枕头。
想来也是,贺渊在边关已经打了近二十几年的仗了,而柔然等诸国,将领换了一代又一代,都是骁勇的战士,可是偏偏遇上个贺渊。
这是嘲讽大齐再无能人,贺渊即便再厉害,迟早也是要老的,到时候,没了贺渊,大齐还能怎么样?
“小将军好本事。”那小胡子身边的柔然人沉住一口气道,此刻细细打量海堂,别说,虽然只是刚才随口一说,但细看之下,这少年确实美的妖孽。
“说吧,是自宫认输,还是要我帮你?”说完又嫌恶的皱皱鼻子,似乎看到什么似的:“就是怕脏了我的手。”
“堂儿不得无礼。”贺渊严肃道,倒不是说要海堂对柔然人客气,主要是皇帝在这呢。
“唔,懿欢醒了啊,朕去看看。”皇帝认真的对着公公说了一句,就回头笑着道:“诸位爱卿随意。”说完就离开了。
。。。。。。。。
贺庭歌有些哭笑不得,这皇帝是不是有些任性啊。
海堂一看皇帝走了,可不就是默许吗?邪笑着看着小胡子,小胡子见皇帝不管了,也有些怯意,但看身边人依然淡定,就强自镇定,道:“小将军刚才说话是不是过分了点?”
“过分?”海堂一笑:“你个外族的蛮子知道过分两个大字怎么写吗?要不要我教你?”说完突然从小胡子怀里摸出一把匕首,速度之快,连小胡子都没有看到他怎么出手的。
身边一群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见海堂拔出那把精致的弯刀,似乎是钝口的,没开锋,才想起柔然人有带装饰品的习惯,这下渐渐放下心来。
贺庭歌就见海堂拿着那匕首,吓得小胡子冷汗都出来了,只是小胡子身边那人,倒是淡定,棱角分明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
突然,贺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