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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暖抽去了她的书,劝说道,“整天躺在床上对身体不好,想想你的800米,说明身体还是要锻炼的,到时候体育考试才能轻松应付呀。”
唐琳琳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脸上是半点也不信,“怎么会突然想要去跑步,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想多了,只是单纯想要去锻炼身体而已。”
“我不信,是不是因为沈湛,我听说他天天去晨跑呢。”唐琳琳不理米暖,自顾自推测道。
“琳琳,”米暖的声音都提高了八度,“瞎猜什么呢,到底去不去,一个字。”
唐琳琳又从米暖手里把书拿了过来,“去去去,我去还不成吗?”自己的身体的确需要锻炼,电视上不时报道跑步考试猝死的学生;她有时候会害怕自己就是下一个。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米暖心满意足。
天蒙蒙亮,米暖就醒了,把唐琳琳叫醒之后,洗漱一番,俩人就去了操场。
空气中中弥漫着薄薄的雾气,操场上已经有不少人在晨练了,有老师,也有学生。
米暖眼尖,一眼就认出了沈湛的位置,掐好时间,“跑吧,琳琳。”
俩人不紧不慢地跑了起来,刚好同沈湛齐步进行。
奇迹般的,三人的步伐奇异的和谐,米暖原本还以为自己还要调整一下自己的速度,才能跟上沈湛呢。
“嗨!”米暖朝他打了招呼。
沈湛笑了笑,真巧。”
跑步时尽量不要说话,因此俩人不再言语。
米暖突然觉得这个任务也没有多少艰难,只是早起跑步而已嘛。
渐渐的,唐琳琳的速度慢了下来,“暖暖,不行,我坚持不住了。”她上气不接下气。
米暖见她着实艰难,当下就有了决定,“好,你先去旁边休息吧,等我再跑两圈就来找你。”系统任务必须完成。
稍微耽搁了一些时间,米暖原以为重新追上沈湛还需要一些力气,未想到他就在自己的不远处,似乎……是在等她。她笑了,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唐琳琳不在自己身边,米暖稍微注意了点,同沈湛保持了大概两步的距离,总不会让旁人误会。
一旁的沈湛,回头看了一眼之后,嘴角愉悦的翘起,果然是在追逐自己的脚步呢,阿暖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吧,他的脚步渐渐慢了起来,想同她多一点相处的空间。
跑在沈湛后头的米暖欲哭无泪,真不造他怎么越跑越慢了,自己可是还要吃早饭的人呀,他跑的这么慢,自己何年马月才能吃到早饭。
终于,在操场上人走的才不多的时候,沈湛停下了步伐。
沈湛刚回头,就发现原本跟在自己背后的米暖不见了,正往还在休息的唐琳琳那个方向跑去。
他继续慢悠悠地放出口走去,遇到熟悉的老师同学,他会停下来打招呼。
余光却扫向米暖那边,朋友,还真是碍眼呀。( )
第二十九章
晨跑渐渐成了米暖和唐琳琳的习惯,也习惯了沈湛一如既往的慢……跑速度,偶尔还会同他聊上两句。倒是唐琳琳很开心,如此慢的速度,妈妈再也不用担心她跑步跟不上啦。
时间一晃第一个小长假就开始了。
就连最重制度规矩的雾北中学,长假前一天的下午,也早早地放了假。
对米暖来说,这个假期真是……毫无意义。早已习惯了西方生活方式的母亲是不会飞回来陪自己过假期,至于父亲……呵呵。
自己不能和家人团聚,米暖大方地放了李婶三天假。
李婶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自从米暖去上学后,她工资照领,只是看管一下房子而已,足够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对主人家来说,请个钟点工可比这个实惠多了。
好不容易米暖回来一趟,自己又回家了,她这个保姆当的还有劳什子意义。恐怕全天下的同行都要羡慕自己吧。
见李婶这般坚持,米暖也没有法子了。她白天不在家,要去剧组,兴许晚饭也不用李婶安排。因此告诉她,白天可以去外头好好逛逛玩玩,不用回来做饭了。
李婶并不知道她拍戏的的事情,只以为米暖要去外头同朋友玩耍,叮嘱她不要玩得太疯,保管好自己的钱包,注意安全。
说来说去也就是那么几句。
………
别看是三天假期,作业却不少。
米暖熬到了半夜没有做完,就把作业带到了剧组,思量着等拍完自己的戏份之后,就找个清静的地,把作业给做了。
她来时同要去李导助理通了电话,知道他们今天要去枝叶园拍戏。枝叶园比较大,那助理怕自己找不到地方,因此派了个临时助理来接她,也就是上次那个小姑娘。
米暖背了个大书包,素面朝天一张脸,很快就到了枝叶园的门口。
萌萌哒的临时助理还没到,倒是见到了前世的初恋,后来的死敌,只不过还没来得及撕逼,她就先嗝屁了。真真是抱憾终身。
毫无准备的见到了高陵,米暖略微有些愣神,大脑转不过弯,不知道该以姿态面对他,米暖往后面退了几步,尽量让高陵不要注意到自己。
只见他着了一套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戴了一副巨大的黑超,不像是来拍戏的,倒像是来走红地毯的,一如既往的注重自身形象。
进入枝叶园只有一道窄门,米暖不想同他正面对上,因此早就闪到了一边。打算等他进去之后,自己再入。
没想到临到门口,梅淮南转头对她说了一句,“我有那么可怕吗?”好歹华国娱乐圈里他以后可是要占半边江山的。
刚才走过小姑娘身边,他就感受到了小姑娘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
米暖嘴巴紧抿着,没有说话。
高陵倒也没有为难小姑娘的心思,漂亮小姑娘他也见过不少,只是觉得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才会鬼使神差的驻足,问了一句。
真是奇怪的感觉,他摇了摇头甩开了头脑中的奇怪想法,脚步再不迟疑,走了进去。
米暖瞧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神色复杂。
她在枝叶园一旁的小亭子里,等待着临时助理的到来。那背着书包的模样,就像是来郊游的。
不大一会儿,小章助理就来了,带领着她到了片场。
今天是一场半文半武的戏。
早在开拍前,李导就问过她会不会写大字,也不用写的特别好,动作能唬人就好了。到时候再来个有书法造诣的替身来写上两笔,剪切一番也就差不多了。
当今娱乐圈,不缺俊男靓女,但是文化素养高的,说实话,真是少之又少。
另李导意外的是,米暖说她学过一点,虽不是多少好,但还算拿得出手。上次拍戏时,剧组没有准备笔墨,因此也不知道米暖水平几何。李导姑且就当她会了,替身还是给她准备着。
若是前一世,米暖在这个年纪,还真不会什么书法。
书法是在她出国之后学的,e国总有各种展。她爱闲逛,毫无目的。
正好有个展,外头的标语是用中文写的,米暖觉得亲切,就买了一张门票走了进去。原来是旅e国的华国老画家的个人战。她不懂得艺术,但也知道好坏,那些画,她第一个感觉是大气,看久了是细腻,看得走马观花的,想到祖国的大好山河,看得蛮让人伤感的。
机缘巧合的,站在自己旁边的正是那位老先生,后来的师傅。俩人年纪相差比较大,聊得却很投机。一是米暖不知道这位老先生就是鼎鼎有名的大画家。二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可劲的瞎侃。也不怕丢脸,反正以后也不太会有遇到的可能了。
等到工作人员请老先生去上头讲话的时候,她才意识陪自己打发无聊时间的老爷爷竟然就是开展的画家。
她的内心真是日了狗了,鲁班门前班门弄斧,闹了个大红脸,吓得她落荒而逃。
哪知道当时聊得太欢了,早早就把自己的联系方式交代了出去,当时只是觉得这个老头有趣,没准还能在北区那边看到他跳广场舞呢。老先生自然也给了她联系方式,她随意地接过放进了兜里,连看都懒得看两眼。
谁能想到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画家梅淮南呢。
后来梅淮南联系了米暖,是否想要学书法国画。米母一听是鼎鼎有名的梅淮南,只觉得自家女儿走了狗屎运,又托人去外头打听了一下,知道了就是她认为的那个梅淮南,才欢欢喜喜的让米暖去上课。
至于学费?在大师面前谈钱,一个字,俗。
米暖后来才知道,梅淮南倒不是真的想要找个劳什子徒弟继承他的艺术,老爷子早年收了不少徒弟,成名的不少,自成风格的也挺多。只是人在晚年,家人俱都离开了自己,在异乡寂寞了而已。同米暖聊得开心,便想收个徒弟解解闷而已。
说是解闷,刚开始米暖真是被她虐惨了,那段时间米暖严重怀疑梅老头收徒弟就是喜欢找个人虐虐,闲的呗。她不是个服输的人,心里也明白自小没有接触过书法,师傅是在为自己打底子而已。平日里同梅老头斗斗嘴,也算苦中作乐了。
饶是如此,她学了个皮毛,唬人却是够了。
在进行完动作指导,各部门准备就绪后,今天的第一场戏正式开拍。
亭子外,桃花灼灼,开得正艳丽。亭子里的女子一身红衣,眉心处细细勾勒处的牡丹,在她的额上,竟然比她身后的桃花林更夺目三分。
她端坐在席子上,面前是一张矮桌,上头平铺了一张上好的宣纸,少女手执一只毛笔,似乎苦恼于从何下手。
案头的焚香炉有袅袅的烟气盘旋而上,氤氲地竟有些看不清少女的神色。
下头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两列矮桌,上头有酒,还有略微有些骇人的猪头,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地看着眼前的人。
坐在席上的人两股战战,诚惶诚恐地看着上座位子,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少女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空山古松,留出了大片的空白,却平白无故的让人感受到了一丝肃杀之气,好似幽谷里面有白虎,正伺机而动。
笔尖上的墨快要用光,她在砚上沾了沾,冲下首笑了笑,“诸位既然来了,那就是承认我的身份了。”
无一人说话,红衣少女浑不在意,提笔写了个“静”字,最后那轻飘飘地一勾,杀意凛然。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左侧方传来,终于有一个穿藏青色长袍的人,拍案而起,愤愤不平道:“我不服。”
“哦——”少女支起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地看着他,“你到是说说,有什么不满。”
藏青长袍男子一看少女态度和善,又看了左右都躲避自己,不敢说话的样子,叹了口气,朗声道,“我们本是……”
还未开口说两个字,红衣少女便摔了毛笔,足尖轻点,一路到了长袍男子身侧,手虚虚一晃,那男子便倒地了。
她脸上仍然带着笑意,“还有谁有意见,尽早提出来,我现在很有耐性呢。”转身前,嫌弃地踢了那尸体一脚。
无情狠辣,天真无邪,两种表情在她身上都淋漓尽致地体现了出来。
摄像机旁,一个穿着花裤衩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便挪不动脚了,“这位小姑娘是谁,以前在剧组怎么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