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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陽城里的。。。。。。”
“不是,我才懒得去城里。”面对仲词还没说完的质问,少女打断且否认,她慢悠悠从腰间摸索出一颗大大的红枣在袖口蹭了两下塞进嘴巴,边咀嚼边眨眼道:“再说了,我吃素的。”
仲词的眉皱起:“你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
“难道你问的不是那些短命的家伙吗?”少女眯眼咧嘴笑了笑,雪白的牙齿上沾有一片红枣的碎皮,舌头舔去后她身体后仰淡淡道:“因果之事,既然做了,就该好好接受应有的报应。”停顿了一会,又道:“罪有应得之人最终命丧黄泉,若我是她,这命不要也罢,但她,除了苟且活着之外,别无他法,即便是怨,也只能怨自己的命不好。”
“她在哪里?”
“她是谁?”少女歪了歪脑袋抹嘴笑:“哦,怎么?她是你的心上人吗?”
花轿轻摇数下,原本还闲闲倚在轿内的少女被仲词拉出来,由于没有双腿的支撑,她的身子几乎是被拽起的,胳膊有被撕扯的疼痛,可她的眼睛却连眨都不眨一下,只是依然笑嘻嘻:“心上人,晓得了。”
“我问你她在哪里!”
仲词冷着面,那声音几近嘶吼,郊外的雾慢慢散开,鸟儿从头顶的枝头成群离开,白小葵冷不防抖了抖,可这微抖却是因为耳后溘然响起的粗狂声音。
“来悄,老子的来悄,是谁抢了老子的来悄!!”
声音慷锵有力,走起路来地动山摇,本以为是哪来的壮汉,然,待声音的主人走近了一瞧,原来是个身材魁梧的熊妖,红眼,黑毛,灰鼻,金色战甲披身,手持金背刀,颇有金戈铁甲的意思。
熊妖停下,身后的那矮个子小妖也停下,它便是先前率先逃跑的领头妖,小妖指着仲词战战兢兢道:“就是那个人,大王,你瞧,就是他抢了你的花轿,抢了咱们的夫人。”
眼一瞅,啥,抢了老子的花轿,现在还对老子的来悄动手动脚,熊妖红眼愤愤,连老子都没敢动过,想到这,一口气便沉不住了。
“你赶快放开来悄,老子没准还能留你一全尸,否则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把你大卸八块,炖了吃。”熊妖怒气冲冲,一副要将仲词扯碎的神情,但,待把眼神挪到来悄身上的时候,怒眼立即变为憨笑,且带有一脸忠厚的奴才样:“来悄,来悄,别怕,我这就来救你。”
来悄嘴里轻嘀咕了一声,她抬头望向仲词:“她不是你的心上人吗,你想知道她在哪吗,那就当做交换条件好了,只要你把这头大黑熊赶跑,我就带你去找她,而且,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哦。”俏眼一眨:“你要知道,比起我帮她的,这些远不算什么。”
话落,熊妖已提着金背刀疾走过来,莫非向前一步用剑挡住金背刀,熊妖一愣,方才怎没瞧见还有一个,余光再一瞅到白小葵,脸柔柔道:“小姑娘,这里很危险的。”没错,在那粗犷外表下却装有一颗温文尔雅的内心。
白小葵默不作声退后一小步,继续保持看戏不嫌事大的态度。
四目相视良久,仲词将来悄放开回身,他想要知道星辰现在究竟在哪里,他想知道星辰现在怎么样了,他想知道所有事情,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
莫非的剑被仲词挑开,熊妖措不及防,身子稍稍向前倾了倾。
仲词送去的一掌被熊妖快速挡下,右手拿着的金背刀支撑着地面,左手挡下仲词那强而有力的一掌,待稳住身子,熊妖正色道:“道士?知道老子这辈子最恨什么了吗?那就是你们这些道士。”长有尖尖獠牙的嘴里发出耻笑声:“自称仁义,口口声声要斩妖除魔,老子问你,这世上的妖魔你们斩得完吗?你最该斩的应是那些心存邪念的人才是。”
心存邪念的人?此刻的动摇,让他在接下来的招式里错漏百出,导致眼下完全被熊妖所牵制。
开败的梅花随风飘来落了满地,熊妖与仲词一前一后将其踩踏至碎,那一地的残骸,让白小葵这位惜花之人不忍去看。
那边刀光剑影,这边的来悄一直维持刚刚被仲词放开的姿势坐着,青碧眼睛眨了眨,她开声突唤道:“黑。”
熊妖正凌空而起,被来悄这么一唤,唇角一扬从半空摔落,连滚带爬过去:“在,我在这呢,怎么了?肚子饿了吗?还是累了?要不我先背你回去吧?”
“走。”
黑欣喜:“好,好,我现在就带你走。”刚弯下腰,来悄在后淡淡道:“你走。”此话如一道猛烈的晴天霹雳把黑镇住了,回头,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走?你是让我走?”这定不是真的,等看到来悄缓缓地点头后,黑生无可恋。
“你说嫁给我的。”黑弱弱道。
“嗯。”来悄嫣然一笑:“你又没说不可以反悔。”
不管来悄说什么黑都会认同,即便就是现在也是如此。
落寞的神情,落寞的魁梧背影,待黑落寞的离开后,来悄这才吁了一口气,本以为这道士有多厉害,结果心不在焉的,连黑都打不过,有够乏味。
眼瞟向仲词,来悄将双腿幻出后冲他招了招手道:“过来背我。”见仲词就瞧着也没点反应,又补了句:“你不是要去找心上人吗?”
白小葵没忍住:“你不能自己走吗?”
来悄回:“会很累的。”
“这离城门也不是很远。”
“那也很累。”
“你好懒。”
“对呀。”
。。。。。。面对如此直白的承认,白小葵竟一时无言以对。
某树后面的黑躲着窥探,此情此景,小妖不由心中发酸,于是小声道:“她根本就拿你不当一回事看,都逃了几次婚,不要也罢,大王要是喜欢,后山一大堆母蛇都等着你娶呢,随便挑个都比她漂亮。”
“滚!老子只要来悄!”
“那要不,生米煮成熟饭?”
“滚!你这个禽兽!”
“可不是吗,咱们本就是禽兽呀。”
黑:。。。。。。
作者有话要说: 窗外雨淅淅沥沥,心情实在烦闷/(ㄒoㄒ)/~~。
真有好些日子没瞧见太阳了。
☆、你不用发泄吗
风缓缓,吹面而不寒,溪边的树叶轻拂,溪面水波婉转荡漾。初春万物开始复苏,桃红柳绿,本应光彩夺目,可惜,那也只不过短短一眨眼,花会慢慢凋零,年年岁岁,好似残虹落日,转瞬间便悄然离去。
魅蛇妖鬼是靠着吸食男人精血而修炼,但来悄从小食素,她本就生性懒惰,再加上遇到熊妖黑之后,因吃喝不愁就变得更懒惰。
这时的来悄悠闲地在仲词后背上欣赏溪面上水波悠悠,隔了会,她开口道:“是我救了她哦。”
如平日般,来悄在辰时醒来,她伏在草堆上看向山洞外,没有阳光明媚,今日似乎比昨日还要寒冷,微叹了口气,将尾巴缩成一圈又一圈,她继续酣睡,直到午时才醒来。
风雨潇潇,雨水落在积水处溅起细小的涟漪,从倾盆大雨转为绵绵细雨,淅淅沥沥敲打树枝与树叶,那萦绕耳边的细雨声像是乐曲。
来悄倚在洞外瞧着细雨淋湿了那梅花,昨儿夜里刚下了雨,今儿又有雨,好不高兴,正欲转身回去,瞳仁中出现一抹浅粉色,像是在雨中生长出来的花一般。
她凡事都喜看个究竟,于是冒着小雨朝着那抹浅粉色爬行了数十米,等停下时,才发现这抹浅粉色是衣裙处的一角,用蛇尾扯了扯衣裙,那因雨而松软的泥土四处飞溅,来悄因此重重摔了一跤。
“哎呦。”她轻唤了一声,揉着痛处睁眼,那个满身泥土的星辰映入眼帘,这冷不防的一下,就算是妖也会被吓一跳,于是乎,来悄吓得想赶快爬回去压压惊,爬回去,可停顿了一会又爬回来,眉一皱,最后还是把已经奄奄一息的星辰一并拖了回去。
衣衫不整,这是来悄最初看见星辰的模样,不用想都知道她遭遇到了什么。
来悄并没有很气愤,活了几十年,这些早已司空见惯,在她眼里,人大概分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富贵则安生,贫穷则认命,富人生来就应高人一等,而穷人生来就应被随意糟蹋。
“你想要活着吗?”
空荡荡的山洞,来悄看着星辰自言自语,至于为什么要问,她也不清楚,而现在,眼前人自然不会给出回答,于是她自作主张将星辰救了。
来悄给了星辰一半妖力,虽使得她也变成了魅蛇妖鬼,但从某种意义上来看,来悄认定自己这举动是可以名留青史的。
星辰问:“为什么要救我?”
来悄回:“你若不愿,大可把妖力还我。”
说到这里,来悄问仲词:“若你是我,她,你是救,还是不救?”
仲词没有说话,因他不知要说些什么,快到城门口,他将双手放开,来悄落地,回头他道:“她在哪里?”
“家中。”
“你开什么玩笑?若她在家中,那县爷就不用连夜送书函来宿霖。。。。。。”
“去瞧瞧就都会知晓了。”
一句未终,来悄便打断了仲词的话,说完自顾自向前走了两步,只不过两步罢了,她竟开始觉得乏累了,转面看向莫非怀里的白小葵:“喂。”
“不要。”明明来悄什么也没说,此刻的白小葵毅然决然拒绝,这目光灼灼的眼神让她觉得有点毛骨悚然,想来一定没什么好事,于是:“不要,不要。”话罢,白小葵索性将脑袋藏在了莫非衣衫里,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本想让白小葵附于自己身体上前行,没想到话还没出口就被直白拒绝,来悄闷闷地轻哼了一声。
郦陽城不比上京,但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头顶上方碧空如洗,云似白练跃于天上。热闹的集市比先前从客栈出来前要吵嚷了许多,面摊老板正在忙个不停,街边不仅吃食的摊子有很多,还有卖首饰的,还有站在烟玉楼门前招呼客人的。
白小葵估摸着是闻到了浓厚的胭脂水粉的味道,于是探出头,瞟见了烟玉楼的牌子,沉默了好一会没吭声,有件事她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恰好的机遇,今儿恰好碰上,那不如问上一问,于是,白小葵开始了长达很久的“呃”。
莫非低头看她:“怎么了?”
白小葵看似思忖了很久,也看似是没记后果就来了那么一句:“你去过青楼吗?”
莫非怔了怔,皱眉默了好一会才淡淡回道:“没有。”
白小葵觉得很好笑,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看着他的下巴:“你真没去过?不是说男子都会去吗?”
莫非忍了忍:“没有。”白小葵继续发问:“你不是还没娶亲吗。”莫非拧眉看她:“两者有关系吗?”白小葵“哈哈”爽朗一笑:“你看,你既没有娶亲,又没去过青楼,这不是很奇怪吗?”
“。。。。。。”莫非没理明白两者的关系,于是不耻下问:“哪里奇怪?”
白小葵不但也没理明白这次交谈的厉害关系,而且还浅浅一笑:“话说,难道你平时都不用发泄吗?”
。。。。。。
走在旁边本神情凝重的仲词听得差点吐血,他抱剑揉了揉眉。
那个理解无能又饶有兴味的来悄凑上前,热切地问道:“发泄什么?”
莫非很平静地看着白小葵没有说话,白小葵同样也很平静的看着他不说话,就这样过了很久,莫非忍不住开口道:“麻烦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清风习习,伴随着白小葵压制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