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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卑鄙了,如此欺负一个有伤有身的人,可是这也是为了他好啊,他明明有伤在身,还不喝药,若是像他那两个属下一样,左劝右劝的我可没有那个耐性,况且这家伙可是软硬不吃的主。
我居高临下,淡笑着看着那个被我折腾得无力躺在枕头上的男子,柔声道,
“这才对吗,有病就要喝药的,以后若是再让我看到你没有乖乖地把药喝了,可休怪我不客气了。”
我轻笑两声,忽视他精光四射,一副要吃人的丹凤眼,
“好了,你也累坏了吧,先好好休息吧,我晚间再来看你。”
我前步跨出秦冰的寝室,后边便有一个身影一闪而入,来到床榻前,躬身压低声音道,
“主子,一切都按您的吩咐准备妥当了,是否今夜动身。”
“嗯,今夜的行动暂时取消,你潜伏在城中,等候我指示。”
身子一倾,不由纳闷,主子一向说出话,决定的事是容不得一丝拖延的,刚才竟然会在主子眼中看到一丝一闪而过的犹豫,还有让主子犹豫不决的事吗。
“主子,属下退下了。”
“嗯”想要对着那人摆摆手,却是被子下的手如千斤重,想要抬起来都难,可笑自己现在连挥手的力气都没有。
那人也是迅速,得了秦冰的指令,也不见他怎么动,身影一闪便不见了。
姚儿,对不起,我秦冰此生从不曾向任何人说过这三个字,今日对你却不得不说。
我其实失忆是假,若非情非得已,怕你内疚,我也是不会掩埋下对你的这份情,伤了自己的心都痛了。
你可知道当我醒来的那刻,我便感觉到自己可能活不长了,强行逼问下,我知道可能会武功尽失,姚儿,我说过以后会保护你,可是一个废人又怎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我秦冰一生高傲,目中无人,但是你知道吗,在我知道自己武功尽失的那一刻,我第一念头不是那雄图霸业可能此生不能实现,而是心痛不得不对你放手。
我生长在这种世家中,是断然不愿碌碌无为一生的,所以我有了自己的宏图大志。直到遇见你。
看着你身边围绕的那些一个比一个出色的男人,我无法想象放手对我来说是什么,以前或许我认为那不过是意味着莫大的耻辱,可是现在我知道,那是一种心痛的感觉。
我不是没有想过要强行带走你,可是你……我突然不能再面对你对我冷目相向的样子,我心烦躁得要命。
不顾属下的苦劝,我连药也烦躁得没有喝,自醒来更是滴水未进,我愁肠百结,想要见到你,又很怕见到你,你若是因为觉得歉疚而勉强对我温柔,那种可怜的眼神是我不想看到的,我希望你的心里有我的一寸之地,可是我知道那是一种奢求。
为了你好,我选择了夜晚悄然离去,于是我召集属下,安排了晚间的行动,可是你却来了,在没有想好如何面对你时,为了在你面前保有最后的一分尊严,我不得不装失忆,对你冷言冷语。
可是看着你对我露出那真挚灿烂的令人炫目的笑容时,我突然不舍得走了,你说过晚上还要来看我的,我心里隐隐有了一丝期盼。
我有感觉,在世的时日无多了,最可怜的要算挚儿了,当年他被亲娘抛弃了,这次我答应了他会带你回去,可是……
我来的时候以为一个女子就算再有什么不同,要的无非也就是财富,夫君的疼爱,这些对我来说都算不上难事,你若是不喜欢我后院的那些女人,我也可以为了你疏离她们,或是把她们送出庄去。只要你看到我肯为了你带伤前来多少也会感动的。
是我太自负,还是你太多情,现在我也不想再想那些了,只想在有生之年,可以多看到你的笑容,说实在的,你对我展露笑容的次数可是屈指可数,而露出真诚笑意的时候就更是不多了,我要把你的笑容记在心里,就是在九泉之下,想起你的笑,我也不会太冷清。
树荫下,我抓住正在专心致志捣估草药的二师兄道,
“二师兄,你说秦冰失忆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不认得我了。”
“姚儿,秦冰失忆了吗?你去看过他了?”
虽然口中是问话,可是师兄并没有想象中的惊奇,反而淡定地还在继续他手头上的活计。
看他这样子,我更加笃定师兄知道秦冰失忆的内幕了。
“二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秦冰失忆的事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姚儿,对于秦庄主失忆一事,在你说之前,我确实不知。”
“不知道,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奇怪啊,少要骗我。”我才不信邪。
“他与我非亲非故,就是死了也不关我的事,不过是失忆,我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二师兄没好气地道。
“你……”我指着他的鼻子就想大骂一通,可是转念一想,师兄说得也在理,秦冰与他又毫无交情,二师兄肯出手也不过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我把手放下,讪讪道,
“二师兄,你不要生气吗,我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
“哼,还说你跟他没有什么,我看你对他比对我们这几个师兄都要关心。”二师兄酸味十足地道。
“好了,我的好师兄,你吃哪门子的飞醋,不怕酸死啊,秦冰与我的事不是全说了吗,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只是欠了他的人情,我于心难安吗。”
“好了,不逗你了,按理说,秦冰是不可能失忆的,但是人若是强行地想要忘记一些东西,那也是药石无效的,你师兄我可以治的他的外伤,这心病却是束手无策。”
“心病?师兄是说他有心病啊,据我所知,他一直都对武林盟主之位惦念不忘,刚好,我也正愁着怎么抽身,传位给他就是了,就是武功吗……”
“这个,姚儿你不必看我,我是医者,若是有一线希望可以恢复他的功力我又怎会不说,只是他伤势一拖再拖,新伤旧伤,无度耗损内力太多,嗯,不过也不是全然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我眼睛一亮,欣喜地抓住师兄的胳膊道,
“师兄快说,是什么办法啊?你先前不是说过没有办法的吗,现在怎么又有了?”
我的脸上明显地就写着三个字,你藏私。
“其实那个办法有没有也没有什么区别,我也是这两日重读了一遍师父赠送的医书时看到的,这方法好像还从没有人试过,万一他……他的身份可不一般,若是有个闪失,岂不是说不清了。”
“师兄,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先说说是什么法子吗,有总比没有的强啊。”
“这法子不仅需要三味稀世药材,更是需要一味药引,不说别的,就是那三味稀世药材也是难以得到啊。”
“师兄,你说来听听啊,不是说皇宫中宝贝多得数不清吗,我们可以向东郡王说说看啊。”
“这等奇物怕是连皇宫中也不可得。”
“师兄,你再故作神秘,我可要生气了。”我撅着嘴摇晃着师兄的胳膊,佯装生气道。
“好了”师兄宠溺地刮了刮我的俏鼻,道,“这第一味药材便是那巍巍雪山顶上的千年冰坨,可是据师兄所知,那雪山即算是当地人也没有爬到过顶峰的,越向上气压越低,人是受不住的。”
“那可否找别的类似的东西代替?”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书中是如此记载的,这第二味药便是灵狐之血,据说这灵狐多生长在沼泽中,心性狡猾多疑,就是你日日守候也未必可以抓得到。”
“还有哪?”
“剩下的这一味药材相比就简单一些了,那是夜光珠,据说是在渤海深处可寻,虽是在深水中,夜晚却是光芒万丈,曾有水性好者去到一探究竟,却是未有一个返回的,传说是海中护珠的龙王发现了,便再也无法返回。当然这些就是无稽之谈了。”
“那药引哪?”越听我的心越凉,这三样东西确实要想得到其中其一也是难于登天,况且是三味齐得,那还不如直接要我的命简单。
“药引简单。”
我眼中迅速燃起了希望,瞪大了眼眸看着师兄。
“只需找到一个纯阴体质的女子,配上她的热血,服下就可。”
“二师兄。”
“你干吗?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我怕冷。”
我不管某人惊恐得如小鹿般的眼神,拽着他的衣襟,像是一个撒娇的孩子般道,
“二师兄,我记得你年纪也不小了,该给我个师嫂了吧。”
“喂,姚儿,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为了救那个不相干的人,你竟然要牺牲对你这般好的师兄。”二师兄夸张地大叫道。
为了免得招惹是非,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小声道,
“师兄,你小点儿声了,我说的也是事实吗,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总该成亲了吧。”
“姚儿,你也太偏心了,要说老大不小,大师兄怎么还没有动静,再说那秦冰也和我们非亲非故的,我凭什么要为他牺牲毕生的幸福,要招亲也要他招才是吗。”
“嗯,二师兄说得言之有理,大师兄怎么也没有成亲吗,莫非是姑娘家真的嫌他长得太阳刚了。”
“哼,这个你要去问大师兄才是,问我干什么?”
“二师兄,我最近发现你是不是醋吃多了,与你说不到三句半就先吃醋,以后我买上他一缸的醋,将你浸醋缸里,要你好好享受个够。”
“姚儿,我错了,那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二师兄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好了,都扯哪里去了,不如我们就给秦冰张贴个招亲的榜文如何?”
“哼,姚儿,那小子可是拽得很,你有把握他会同意吗?”
也是啊,依照秦冰的家世长相,争着要攀上他这棵大树的女人本就不在少数,他庄里后院的女人也不少,这公然的招亲对他的形象是不是……
“管他哪,这小命都不保了,还要那虚名干什么,再说又不是要他怎么样,只不过是招亲吗,他女人虽多,不是也没有娶亲的吗,我会想办法说服他的了,你不要担心了。”
“我担心他才怪,我是担心你,别再到时候无法收场,两边都不讨好。”
也是啊,若是找到合适的人选,若是秦冰不愿娶那女子怎么办,他这些年都没有娶妻定然是有原因的,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苦恼地摇了摇头,却是正看到大师兄爽朗着笑着向这边走来。
“大师兄,你来了,太好了。”
看着我两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二师兄只觉得浑身发冷,找了个理由就闪人了。
大师兄也是心里忐忑,这小师妹怎么笑得跟一只小狐狸似的,一定不是好兆头,看了看天,自言自语道,
“哎呀,这快要下雨了,我晒在外边的衣衫还没收哪?”
我也望了望天,万里晴空,哪里有下雨的兆头,要找理由也不要找这么蹩脚的吗。
“咦,姚儿,你拽着我的衣衫做什么,我还有事……”
“大师兄”我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用那让人腻得打颤的声音道,“天还下着雨,我们聊聊可好?”
“那个,姚儿,你不是要去看秦庄主的吗,我看还是等你有空时我们再好好聊聊吧。”大师兄急声道。
“大师兄,你怕什么,难道我还吃了你不成?”
“我,我没有怕啊?”
“不怕,你抖什么劲,眼珠乱闪什么?”
“我,我那是……哦,我那是内急,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