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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小师妹-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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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还恨不得要将我逐出师门,现在倒成了乖徒儿了,这老头变脸比翻书还快。
  我心里偷笑不已,算你识相。
  在山上的日子便在这日复一日的零星琐碎的小事中慢慢度过,不知不觉间新年便要到了。
  昨夜的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雪将整个山头都装扮起来,银装素裹本是美不胜收的美景,可是却苦了福伯,要如何出去采购年华啊,总不能只吃腊肉过春节吧。
  我自告奋勇,愿意出山去采购,其实是为了去凑个热闹,顺便购置一些新衣。自然五师兄也是责无旁贷地做护花使者了。
  挚儿和逸儿也闹着要跟我一同出山,不过在我的怒瞪之下,也都偃旗息鼓了。
  看那两个小家伙频频向师父挤眉弄眼的,我就嘿嘿冷笑,哼,还指望师父为他们出头,那老头现在怕是自顾不暇了,哪里顾得上他们两个小鬼。
  自从师父不顾我的感受强收了挚儿作徒弟的那一刻,我就发誓一定要师父好看,于是师父身边怪事层层不断地发生,不是屋中莫名地着火,就是半夜飞进我的蛇儿去,还有时不时的在夜深人静时,会看到窗外一道红色的鬼影,悉悉索索,那当然是灵儿在我的授意下装扮的了。
  被我整的师父面目全非,已是一见到我就如同见了恶魔般退避三尺,试问,他哪里还敢为了那两个小鬼再来招惹我。
  本来以为年关将近,秦冰会来接挚儿回去过年的,可是那个不负责任的爹竟然来信只言片语道,说什么挚儿在这里他很放心,好好听话学艺,有空自当来看他云云,就是没有提什么时候来接他儿子。
  他大骂了他不知多少遍,怎么给人当爹的,可是看到挚儿毫无戚戚之色,也不由有些奇怪,怎么说秦冰也是他的亲爹,过年亲人团聚的日子,他难道就不想爹吗。
  与五师兄出山来到小镇上,一阵疯狂的采购,直到师兄实在是拿不下了,我才作罢,每个人衣衫,哦,自然还有其他几位师兄的,因为他们早就来信说是过年会回山的,只是除了那人。
  或许是怕我伤心,这些年来,师父,师兄,福伯对那人都避过不谈,大师兄听说已经成亲了,二师兄成了游医,行踪飘忽不定,三师兄订了亲,却是不知为什么一拖再拖,始终没有传来他成亲的消息,五师兄这辈子就赖定了我。
  只要大家都过得幸福不就好吗,只是那个人不知是否还会想起我,他一定不知道在这遥远的深山中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吧。
  嗨,四年了,什么都可以改变,他位及王爷之尊,家中又是美妻娇儿相伴,又怎么会想起我。
  
  第一百一十八章节 相见
  清冷的夜色中,一处小镇的上等客房中,一道颀长的身影傲然倚窗而坐,修长的大手玩弄着一只透明的琉璃杯,凄迷的黑眸望向楼下那银装素裹的街道,天然自成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细观之下却赫然发现那俊朗男子的眼中毫无焦距。
  虽然今夜街道上大雪纷飞,可是依然不减人污染喜迎新春的兴致,熙来攘往的人群,个个眉开眼笑,偶尔碰上几个熟人,便互道着彼此的祝福,毫不逊色于平时的热闹、纷乱。
  而在那雅致的室内却是截然相反的景象,桌上凌乱地摆放着几个已空的酒壶,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只因那偶尔误闯进来的雪花淡化了一室的温暖,也带走了那浓浓的酒气。
  半醒半醉的黑眸中不加掩饰的悲伤漠然地望着那人群,仿佛是要望穿世间沧桑,悲欢离合,嘴角轻扯出一丝苦笑,低声呢喃道,
  “你终究还是赶来了,既然如此放不下,何不去见她一面。”
  可是现在却是连见她一面的勇气也没有了,曾经,自己坦言,心中挚爱,世间唯此一人,但是到头来,最爱的那个人,却是自己伤得最深的那个。
  “爷,我们是不是要赶回去,王妃她……”
  随着门扉轻响,脚步声停在门口处道。
  “哼”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摆手道,“传本王的话,告诉王妃,本王已经死了,要她好自为之吧。”
  “王爷”
  王爷的行为真是越来越怪异了,刚要再说什么,看到王爷似乎不耐的眼神,只得躬身退出了这有些清冷的房间。
  逸王府内,
  到处张灯结彩,但在那些下人的脸上,却并没有什么表情,气氛一如冬天的冷寂,丝毫没有迎新春的喜悦,只因他们的主子逸王爷出府半年有余,音信全无,而他们的王妃又将近要临产了。
  在一处亭台中,有两道身影在交谈着,
  “管家,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你先不要着急,张御医是如何说的?”
  “张御医说公主最近情绪不稳,身体又娇弱得很,有可能在生产时会……会血崩。”
  说话之人正是逸王府王妃萧月柔身边的贴身丫鬟,一句话说出,声音中已是隐隐有呜咽之音。
  “血崩,怎么可能,那张御医可说能否有方可解?”
  管家初闻不由也是吓得六神无主,三九寒天的脑门上都出了汗,这王爷不在府中,若是王妃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如何是好,再说这王妃身份毕竟还是东郡的公主,又如何向东郡交代。
  “管家,若是有方可解,奴婢也就犯不着来麻烦你了,正是王妃生产时会十分凶险,而王爷又不在,所以奴婢才来告知管家,好要你拿个主意啊。”
  “这,我如何拿得了主意?”
  “可是你是管家了,王爷不在,公主又……哇,奴婢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哇……”
  想到公主苍白的脸,深陷眼窝失去光滑的杏眸,那瘦弱得不堪一击的身子,哪里还有半分昔日妩媚妖娆华贵的样子,心里一痛,不由哭出声来。
  “好了,你先不要哭,如此大事,我们下人又怎能做得了主,为今之计也只有快些找到王爷,希望王爷可以早日回来才是了。”
  长叹一声,回头看到依然在一旁抹眼泪的丫鬟,脸色一变道,
  “王妃此事你可有同他人说过?”
  “管家,奴婢虽然身份低微,可是不得拿主子的事乱嚼舌根还是懂得的。”
  “嗯,这样就好,你要谨记住自己的身份,王妃只是身子骨弱了些,并无什么大碍,就是东郡那边也要守口如瓶,不得乱说,知道吗。”
  说到后面,那管家已是疾言厉色,丫鬟惊恐地瞪大眼眸抬头看着管家点了点头,连哭泣也忘了。
  见那丫鬟十分乖巧伶俐,管家紧绷的脸色也是一缓,温和道,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你家公主现在不再是东郡的人,而是这逸王府的王妃,若是传出一些不雅的言辞,难免对王妃的闺誉有所影响。”
  “管家说的是,奴婢晓得,绝对不会乱说话的。”
  “嗯,你下去好好伺候王妃吧,再有两天就是新春了,不知王爷还能不能赶回来。”
  长叹一声,直到那丫鬟的身影转过拐角消失不见,这才转身向着那间饲养信鸽的房舍而去。
  对于王爷的行踪他也不是十分清楚,而之间的联系靠的也不过是王爷出府时特意交代的飞鸽传书。
  王妃为人性格也就是孤傲冷清,不喜言语了些,可是除此之外,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主子了,自嫁进逸王府来,还从没有见过她因一些小事而处罚过府中的下人。
  五年来,看那王妃每次见了王爷眼中满含盈盈秋水,神情欲语还休,想她天之娇女,却得不到夫君的疼爱,真是可怜啊,这真是应那襄王无心,神女有梦。
  这好歹是被王爷宠幸了一次,怀有子嗣,本以为会……哪想到王爷竟然不辞而别,半年来对王妃的关怀的只言片语均无,也难得那王妃能守住空闺,无怨言。
  苍老得如风干的树皮般的手刚接近鸽笼,意外地发现了一只信鸽,手底不由轻颤起来,惊喜地拿过那只乳白色的信鸽,取下那细筒,看来王爷终究还是不能做到绝情绝义啊。
  等到看清那简短的信笺,皱起眉那深深的纹络便再也松不开了。
  不回,勿念。
  四个字却是绞尽了莫言全部脑汁才想出来的,逸王爷对王妃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到了如此憎恶的地步,害得他左右为难。
  就王爷交代的那两句,王爷已死,王妃好自为之,怎么想都觉得这般对王妃说出似乎有些太过残忍了些,再怎么说王妃也是怀了王爷的骨肉,将来的世子的,那样对孕妇也不好,所以只得就挤出了这四个字。
  嗨,这可要我如何跟王妃说啊,罢了,若是直接跟王妃说起,想起王妃日益憔悴的容颜,临盆在即,摇了摇头,
  “小六子,备马。”
  “管家,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一个小厮讨好地跑上来道。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快去马厩里给我牵匹马出来。”
  “是,是。”
  看着管家脸色臭得很,那本是玩笑的脸立马放下,连连应诺。
  王爷不回,王妃堪忧,再也不能遮掩了,否则可是要出大事了,管家一路飞奔向宣王府。
  “你说什么?白儿这半年之久都不是陪着王妃在安胎?”
  宣王爷暴怒地一声咆哮,将眼前的桌子掀翻在地。
  管家身子一颤,却也是只得硬着头皮垂头道,
  “王爷自那日出府回来与王妃争吵后就离去了,老奴以为王爷也不过是出去散散心,没想到王爷这一去会……”
  “这个逆子,他现在在何处?”
  强压住怒火,沉声问道。
  “王爷恕罪,老奴不知,但是,但是主子的贴身护卫一直跟随左右,与逸王府也是保持着联系。”
  “如何联系的?”
  “飞鸽传书。”
  顺手将怀中那小信笺拿出恭敬递上,当看到那四个字,刚压下的怒火轰地又升了起来,
  “不回,勿念,这四字什么意思?”
  “王爷,想必是主子路上遇上了……”
  “哼”大掌一个揉搓,那信笺转瞬便化作粉末跌落尘埃,看着眼前双眸猩红的王爷,管家赶紧禁口。
  “为何不早报?”
  冷冽的声音当头砸下,如寒冰罩顶。
  在宣王府中也是做事多年,对宣王爷的脾性自也是了解得很,所以管家并没有求饶,或是推卸,而是颤抖着身子跪在那里坦然道,
  “老奴知错,愿领责罚,只是王妃的身子……”
  “你的罪罚,本王先给你记着,传本王密令,召集暗卫全城搜索逸王爷的行踪,不得张扬。”
  “是。”
  等到起身时已是满头的冷汗,宣王爷这次可不是饶了自己,若是找不到主子,怕是到时二罪归一,老命休矣了。
  大雪终于停歇了下来,山上开始忙年了,算来这已是我在山上过的第四个年头了,只是今年不同于往年是师兄们会齐聚,心情自然是兴奋不已了。
  为了给师兄们一个不一样的视觉享受,这山上的布置,装饰可都是我亲力亲为的,不过就是偶尔五师兄打个下手罢了。
  秦冰那小子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弦,不在家中守着娇妻美妾共度新春,反而千里迢迢地先师兄们一步上得山来,扬言要在山上过年。
  真后悔当初带他回山疗伤,惹上了这个大麻烦,甩也甩不掉。
  在我的如剪刀般锋利的厉眸的注视下,某人终于保持不住那淡定的姿态,缴械投降,不敢坐在屋中悠哉游哉地陪师父下棋聊天了。
  说来也怪,那小子以前拽得很,跟谁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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