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綄衣房是不能让我呆了,只得将我调到厨房,做那挑水烧火丫头,好像当年杨排风一样,可是人家即算是丫环那也是心甘情愿,出去上阵也是威风八面的,可是我就不同了,内力被封,还要处处看人脸色。
挑不完那五大缸的水,就不许我吃饭,我可是已经一天滴水未进了,哪有力气挑满五大缸的水啊,屁股坐在一旁的土地上,看着那两只尖底大桶桶口冲着我,似乎在像我叫器的样子,我心里就恶寒一把。
整我?本姑娘就陪你们玩一把好了,想到那副场景,我心里就乐翻了天,身子也不再那般的疲倦了。
我悄悄地掩到柴房,王府中的厨房自是不比寻常人家,那厨房大的很,而且还有单独的柴房,看到里面的人忙忙碌碌各司其职,择菜的择菜,烧水的烧水,切菜的切菜,锅碗瓢盆,叮当作响,好不热闹,想必是正在准备午膳吧。
鼻子挪动了两下,好香啊,我趴在窗纸捅破的那个小洞中看去,只见一盘烧鸡正泛着黄灿灿的油光放在桌上,那鸡头正冲着我,好像是在像我仰头示威,哼,一只死鸡都敢欺负我了,看我一会儿不把你吃掉。
我眼珠一转,然后绕到与厨房相隔不远的柴房,点了一把大火,等火势差不多了,然后我才绕到厨房房后,捏着喉咙粗哑着声音大喊道,
“不好了,柴房着火了,大家快救火啊。”
听着这一声大叫,厨房里本来忙碌的众人呼啦啦都跑出来了,一看那熊熊大火眼看就要向着厨房这边延伸过来,个个吓得手忙脚乱,拿桶的拿桶,找盆的找盆,然后到院外的大缸去提水灭火。
可惜大缸里现在却是一滴水也没有,只得又赶紧吆喝一声,纷纷奔向水源处打水,这一来一往,那大火可是不等人的,烧得更旺了。
至于那个被吩咐去挑水的我,慌乱中自是没人想起了。
既然厨房里的人都救火去了,那厨房里的那些美味佳肴我是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浪费的了。
浓烟滚滚,吆喝声此起彼伏,我趁乱一溜烟地钻进厨房,看左右无人注意,我揭开那几盘做好的佳肴,馋涎欲滴,也顾不得拿筷子夹了,这个尝一口,那个吃一口。
浓烟越来越呛,想必是快要烧到厨房这里来了,想今日这风向,这大火也不是那么容易扑灭的。
我眼疾手快地顺手将那盘冒着香气的鸡踹在怀中,利索地爬窗出去,在出去之前又帮了一把忙。
其实也不算不上什么了,这厨房建的本来就不怎么结实,而且还大有摇摇欲坠之势,所以我索性在厨房内也点了几把火,所谓旧的不去新不来吗,就这破房子早也该翻新了。
可怜这逸王府刚建数月的厨房便在一场熊熊大火中支离破碎了。
我饿了这么久,可没有心思去救火,自然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悠哉游哉的享受我的美食。
一只鸡下肚,我美美地拍了拍撑的圆滚滚的肚子,舔舔了一下嘴角周围的油脂,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这王府的厨子就是不同凡响,那做出来的鸡也好吃的了不得。
饿则思饱,饱了自然就有些犯困了,昨个揉搓那些衣衫成那个德性,我也不容易啊,既然大家都在忙碌着,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不如美美睡上一觉好了。
逸王府的这场大火终于扑灭时,已是过了午时,风尘仆仆从外边刚回府的逸王爷听闻厨房失火后风急火燎地便一路到了后院,看着那残垣断壁,不油心中一番计较。
已是灰头土脸,好不容易扑灭大火的众人刚喘了一口气,看到阴晴不定的逸王爷时,都是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厨房怎会无故起火?”
看着瑟瑟发抖的众人,管家硬是头皮上前道,
“逸王爷,这大火来的好是奇怪,老奴已是查看过,并且也询问过,这大火起自巳时,正是厨子在厨房忙于准备午膳之时,是从柴房而起,看似是人为。”
“人为?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慕容秋白不由剑眉一挑,沉着一张俊颜道。
“时间仓促,老奴还未来的及细查。”
“此事定然要彻查到底,一定要找出这个胆大包天的贼子,本王定然要………嗯,那个女人哪?”
不知为什么,说到胆大包天,就会突然想到那张精致的透着狡婕的娇颜。
管家愣了一会儿,看到王爷的神色,才反应过来那个女人说的是谁,心里也不由暗暗疑惑,那个女人难道会有如此胆量,敢火烧王府的厨房,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身后黑压压跪成一片的下人,哪里看得到。
“贱婢可在其中?”
问了一遍,鸦雀无声,那管家又问了一遍,却依然是无人应答,这也无需再问,答案已是昭然若揭了。
等我一觉醒来,已是日落西山了,伸了个懒腰,不雅地打了个饱嗝,中午吃的太多,到现在还没有消化掉哪。
想来那场大火已经扑灭了吧,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王爷,王妃都饿肚子了,我好笑地从假山洞中缓慢地爬了出来,哪里知道现在整个王府中已是在为找我找的人仰马翻了。
肚子不消化就是不舒服,我捂住肚子左右张望了一番,见远处的几间房舍都掌灯了,看看天空,明月才露出半个月牙,天色尚早,回去免不了要被他们指使,还是去散散步好了。
自然我散步也是专挑暗处走,免得招惹是非嘛,夜色越来越暗,我小心躲着那些走过的巡逻侍卫,向关人烟稀少的一片梅林缓步行去。
此时还不到隆冬,梅花还不到盛开的季节,这里自是也无人问津了,所以踏入梅林后,我身心也开始放松了下来。
嗨,原一与人斗智斗勇也是这般的累,若是师父他老人家知道我在这里的遭遇会不会痛斥四师兄一番,然后在将他赶出师门,又或许是…………
我对月叹息了一番,目前为止,我心里无比的矛盾,既想离开这伤情之地,又不想就这般放弃了。
鼻翼煽动了两下,好像是有什么不一样哪,我继续向关行进了一段距离,梅林尽处,豁然开朗,竟然是一处天然的温泉,上面氤着的雾气层层,水声咚咚作响,悦耳动听,想不到这里竟然会有如此一个好所在。
身子自与师兄做了那事之后,一直都没有机会清洗,早知道这里有温泉,我就早来了吗。
欢欣地吹了声口哨,我快速地褪下身上的粗布衣衫,说是粗布,其实比之普通百姓家的还不知要强上多少倍,这游泳可是我的最爱,犹记得出了山之后我很少能自由自在,无所拘束的畅游与水中了。
鉴于此处虽是荒凉地带,但还是王府之内,我留了亵衣,亵裤跳入泉中,先是游戏了一番,然后掬起水来轻柔地搓洗起洁白的肌肤。
看着身上的那还未褪尽的斑斑於痕,我心里就低咒四师兄虐待枉,不懂得怜香惜玉,只是不知他对那新娶的王妃是不是也如对我那般的狂野…………想着想着,等到自己发现都想了些什么时,不由脸色酥红。
想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反正从一开始他的王妃也罢,侧妃也好就从来没有一次是过我,人常说,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或许是我们前世修的缘分太浅,今世注定磨难重重,无法携手共度一生吧。
这般洗洗,想象,时而低叹,时而伤心,时而傻笑,已是月上中天,我虽然不舍得这温泉水中的细腻,却也是该回去了。
王府书房中,灯烛一直未熄,逸王爷一脸阴沉地坐在书案后,管家半个时辰必来回报一趟,这已是找了有四个时辰了,整个逸王府性是也要翻了个遍了,可是那个女人竟然还是没有一点儿消息。
她的内力已封,王府内戒备森严,就算是她趁乱想要从后门溜走,没有他的令牌,那也是不可能的,再说柴房失火后,也询问过看守后门的侍卫,并未有异常,也没有府中下人出入,一个弱质女流难不成是插翅飞走了。
浓眉紧锁,啪得一声合上书册,随手放在书案上,身子向着椅背一靠,有些疲倦地绥搓着太阳穴。
“王妃,请止步。”一道压低的声音响起在门外。
“王爷可还在书房中吗?”萧月柔一脸柔和地问道,身后的丫环则提了一食盒。
她堂堂东郡的公主,更是府中的女主人如此客气地对一个侍卫说话,那侍卫不由有些受宠若惊地低头拱手道,
“会王妃,王爷在,只是吩咐除管外,任何人都不见。王妃还是………”
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那端庄仪态万方的妩媚女子,心中暗叹,如此倾国倾城,人见人怜的女子,王爷怎么就会不喜欢哪能,除了新婚夜那一晚,王爷都没有在踏入她的房中半步。
“哦?”脸上微微闪过一丝伤痛,撇过身后丫环手中食盒,再次燃起一丝期盼道,
“麻烦你通禀一下,王爷午膳都没有用,本宫特做了一些点心,希望王爷能用些。”
实在是无法承受那清澈透着浓浓期盼的眸光,侍卫刚想答应,里面的男子已是沉声道,
“既然王妃来了,不宵请进来。”
听到王爷要自己进去,心中不由一喜,不知道已经喝下断思汤的王爷为何会对娇俏婉约的自己如此冷落,但是心中始终坚信终有一日会守得去散见日月。
“王妃有心了。”一道灼热的眸光直直地射向刚进来的萧月柔身上。
萧月柔嘴角轻抿,不由暗笑自己何时也像那寻常妇人家患得患失了,轻轻一礼,娇声道,
“妾身见过王爷。”
“过来。”半眯着星眸看向那烛光下越发显得柔媚无比缓缓向自己走来的红装女子,这个南玥皇帝指婚,自己的父王执意要自己娶过门的女子。
芊弱的外表下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女人吧,这样的女子不是才是最能配得上自己堂堂王爷身份的佳偶吗,为何自己对着这样一个红粉佳人就怎么也提不起兴致来,倒是那个不失粉黛,灵动地总是闪耀着智慧的杏眸的既不是大家闺秀,又算不得小家碧玉的女子更让自己兴趣盎然,欲罢不能。
“王爷,啊………”
还未走进,眼前已是一花,身子已被慕容秋白搂在怀中,臀部坐在他的大腿上,感觉着他的硬物抵在身上那种浑身酥软的感觉。
红霞晕红双腮,欲拒还迎,心里窃喜不已,今晚王爷或许就会…………
看着那女子眼中闪过的喜色,心中冷哼一声,还以为这东郡的公主会不同与一般女子,想不到一试之下,也不过庸欲之极,刚才燃起的欲望也消散了不少。
本以为接下来身后那男子会………可是才片刻就感受到身后的灼热正在一点一点地消散,心里不由又是疑惑,又是沮丧,何时自己竟然连引起男人欲望的能力也丧失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生生世世之约
温暖的泉水可以洗净一身的黏腻,铅华,却是无论如何也洗不尽心中的无尽的酸涩和彻骨的廖寂。
当我再次踏进那间与王府的红砖碧瓦,画栋雕梁,金碧辉煌的殿宇楼台显得极不搭调的破败的随时都会倒塌的茅草屋时,已是浑身无力地倒在那张木板床上。
头深深地埋进那泛着霉味的被褥中,就算是白日再如何的洒脱,到了这夜深人静之时还是抵挡不住心中的脆弱。
压抑许久的点点清泪奔涌而出,任我如何咬唇压抑地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