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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儿。”宁老爷子直起了身子,“你觉得锦儿是个怎样的人?”
“这,锦儿——”宁月华想起几日前,爷爷唤他去宁府探望她,她与他说的那番话:“爷爷,孙儿觉得锦儿落落大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女子。”
“嗯。”宁老爷子重新坐下,轻叩了几声桌面,持起方才手中的杯盏,低声道:“华儿,有些事情要用眼睛看,但有些事情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我留锦儿这孩子在宁家,自是想要历练她。”
“爷爷,但章氏他们……”宁月华有些吃惊,更多的却是心疼。宁家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但,毕竟这么一个大家族,里面的歪歪曲曲,不是谁都能捋直的……
宁老爷子放下杯盏,淡淡的望了眼宁月华,“华儿,这宁家也只有锦儿和你跟我最为亲信,你们两个守望相助,定能守得宁家百年无忧。”
见宁老爷子眼底里的那抹精光,宁月华自是知道不必在说些什么。他自是有些意外,老爷子为何会在一夕之间,对宁月锦刮目相看,“孙儿谨记爷爷教诲。”
“嗯,夜色已晚,你早些睡去吧。”宁老爷子点了点头,将视线重新放在手中的书上,向他挥了挥手。
宁月华恭敬的福了福身子,轻声关上门便退了出去。
“小姐。”碎碎进来时宁月锦已经坐了起来,她将绞干的锦巾放在宁月锦手中,一面说道:“夫人一大早便回了宁府,宁家主说,从今日起,您就要住在宁家了。等您食了早膳,便去前厅向老家主还有长辈们请安。”
“好。”宁月锦胡乱将锦巾让脸上擦了下,起身,碎碎忙上前伺候穿着。
“夫人去的时候叫奴婢传话给小姐,万事小心,切莫失了礼仪,忍一时风平浪静。”碎碎将最后一支朱钗插到宁月锦的秀发上,方才止住了话,布置膳食。
碎碎来来回回好几遍,才将整个膳食端上桌子,“章夫人说,小姐刚入宁家,定会不适应,叫小厨房的师傅们多做了些,小姐好捡些欢喜食的食。”
宁月锦撇了眼满桌子的膳食,笑了笑。
宁家老太爷原先是穷苦人家出身,见不得铺张浪费。豪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宁家人一直遵循着老太爷节俭朴实的美德,这分明是将自己往火坑里推。
宁月锦本就食的少,咬了几口糕点,已经大饱,望着这一桌几乎没动过的早膳,唤来碎碎,轻声叮嘱了几句,便带着几个丫鬟往前厅走去。
前厅离宁月锦住的屋子不远,几人边赏风景边走,也就半柱香的时间。
前厅门口已经站满了丫鬟,想必都是宁家姨娘,小姐们带来的。
“娘,这锦儿妹妹怎么还没来,约莫是昨日累着了,要不女儿前去看看,这耽误了几个兄长的事情终归不好。”宁子杏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的宁月锦,脸色有些不悦,嘟着小嘴道。想必也是为了昨日的事情而恼。好不容易才见到一个五皇子,她还未跟五皇子深谈——说来说去都要怪那宁月锦。
宁月锦闻言,挑了挑眉头,对着行礼的丫鬟们摆了摆手,迈开脚步自己走了进去。
宁老爷子正坐在上位喝茶,见宁月锦进来,忙放下杯盏。
宁月锦径直上前,对着老爷子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柔声道:“锦儿来给爷爷请安。”
“嗯,锦儿昨日睡的可好?”宁老爷子慈祥的一笑,上下望了眼宁月锦,关切的道:“去见见你的几位叔伯还有姨娘们。从今儿个开始,你就跟着你舅母学着怎么打点宁家。”
第10章 调戏()
宁月锦刚想拒绝,章氏就起了身子过走来,对着宁老爷子福了福身子,拉着宁月锦的小手轻拍着,一脸的欣喜:“家主,媳妇昨日还在跟二姨娘抱怨,这府中的事物太多,媳妇无能管不过来,刚想跟您在要几个得力的帮手,您就将锦儿给送来了。”
“这,这真真是及时。”
“锦儿在这里多谢舅母的怜爱,往后若是有不懂做错的地方,还望舅母切莫生气。”前世,宁老爷子也多番提出让她跟章氏管理宁家,她被章氏几句话就被糊弄了过去,将宁家的势力一点一点的让给外人。可今时今日,她怎么还能将宁家拱手让人呢?
她对着章氏盈盈一拜,如墨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
“锦儿有这份心,定是宁家的福气。舅母就盼望着锦儿能够早日学会了去,我这把老骨头就可以彻底的放下,跟着老爷一起游山玩水,好好享乐一番。”
“姐姐这话说的,锦儿年纪尚小,你若是抛下小锦儿一人在这里,自己跑去游山玩水,将小锦儿给累瘦累病了,家主心疼怪罪下来,看姐姐如何玩的爽快?”宁月锦顺着说话的声音望去,开口的是宁材的三姨娘林氏,她说这话许是为了讨好章氏这个正室,但嘴角分明勾的是讽刺的笑。
章氏眼睑微敛,淡淡的撇了眼林氏,将视线收了回来,望着宁月锦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打量。待她再睁开眼睛时,依旧和蔼温润。
知人知面不知心,若不是前世吃了章氏太多的苦,宁月锦今世亦会掉到她设的陷阱里去。
宁月锦眼眶微红,嘴角轻轻的抽搐着,肩膀也是微微抖着,极像是一副要哭了的样子。这林氏她在宁家是有所耳闻的,是宁材放在手心里捧着的姨娘。说话尖酸刻薄,唯有一点让宁月锦不明白的就是,林氏在宁家独独怕的就是章氏这个正室,极像是有什么把柄落在章氏手里。
不过,前世她自从寿宴让爷爷失望之后,便很少再来,林氏之后怎么了,也无从知晓。
可现在,宁月锦望了眼正在跟身边丫鬟打趣的林氏,她在宁材心中的地位,的确可以帮她完成些事情。
“锦儿,这是怎么了?别听三妹妹胡说,这宁家哪有这般烦心事。”章氏轻笑道。
林氏却一脸谄媚道:“姐姐这般瞒着锦儿丫头,许是为了出去玩。”
“爷爷,锦儿不要学了,这锦儿还没有学,舅母就打算着要出去玩了,这锦儿要是熟悉了点,舅母不是立刻扔下宁家的事情,跟着舅舅出去了,那,那偌大的一个宁家,要锦儿如何是好。不学了,不学了。”宁月锦泪眼汪汪,撒娇道。
宁老爷子宠溺的摇了摇头,章氏轻声抚慰着。
跟着章氏一起,宁月锦挨个向长辈们请了安,章氏见时辰不找了,带笑着望向坐在主坐的宁老爷子:“家主,这时辰不早了,媳妇去厨房看看今日的午膳,锦儿昨日在留在府内,等休息了几日,养好了身子媳妇再教她府内的事情。”
“甚好。”宁老爷子点了点头,宠溺的望了宁月锦一眼:“锦儿,你若是无事,可去花园内走走,晚膳时,告诉爷爷,这花园内种了多少茶花的种类。”
门外,宁月华轻蹙了下俊眉,倚在门边上,摇着扇子望向里面的宁月锦,“家主。月华刚好今日无事,就让月华带着小锦儿去花园内走走,可好?”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出声,将宁月锦带出前厅。
宁子杏闻言,一抹嫉妒从眼底闪过,站起来跺了跺脚:“大表哥,你怎么从来不带杏儿去花园内走走,许是大表哥嫌弃杏儿。”
宁月华将扇子收拢,放到衣袖中,在对上宁月锦漆黑的眸子时,心没由来的一跳。
“大表哥。”宁子杏见他不曾回话,越发的懊恼,“这锦儿妹妹一来,你倒像是丢了魂般。”
宁月华强压下心头的异样,淡笑道:“表妹表弟若是得空,一起去便是了。人多反而热闹,锦儿表妹往日就住在宁府,突然让她住在宁家,也是需要我们这些个做表兄表妹照应的。”
“大表兄教训的是,是我这个做表姐的不懂事了。”宁子杏小嘴有些微微嘟起,娇美的脸上一阵的懊恼,她忙走过去,“小锦儿,从昨日寿宴完后,我这个做姐姐的还没好好的陪你,姐姐该打。”
“姐姐切莫如此,寿宴你和舅母两人最为辛勤,倒是锦儿无能了,身为嫡女,却无法为姐姐和舅母分担些。”宁月锦不紧不慢的道,心里一阵冷笑。宁子杏这语气,倒像宁家她才是大小姐,她宁月锦只不过是一个寄居在这里的客人。
前世,宁子杏就是这样一次一次,将她从嫡女的位置给挤了下来。更甚者,在出游的时候,她像是不经意般炫耀着家主对她的宠爱,宛若一副嫡小姐的样子,让出游时候的世家公子哥,纷纷都向她伸出了手。
而她宁月锦呢,君陌行再那次出游之后,便再也不曾踏入她的房内一步,日日跟秦禾在一块。到了最后,五皇府内的一个下人都比她来的强些。
“锦儿妹妹,爷爷不是让你去花园内赏茶花吗?我们快些动身,看着时辰,也快要用午膳了,不如唤了下人,将午膳挪到花园内食用,几位可有意见?”宁子杏熟络的拉着宁月锦的手,然后,回过头对着宁月华道。
宁月华点了点头,对着身边的下人使唤了几句,便也动身跟着宁子杏和宁月锦一同来到了花园。
“妹妹说这世间真有如此相像的茶花,抓破美人脸,的确不可思议……”
“你是哪房的丫鬟?竟敢来这里摸家主最疼爱的茶花!”宁月锦刚伸手去碰触茶花时,冷不防从身侧袭来一鞭子,连带着呵斥声。
宁子杏像是受了惊吓,使劲的将宁月锦往鞭子方向推去。
她一个不稳,眼见着鞭子就要往脸上招呼,刚闭上眼睛,挨着这一鞭子的时候,腰间传来一股力,整个人便天旋地转的转了一阵,鼻尖闻到一股竹子的清香。
“宁小姐,本皇子的怀里可待着舒服?”清冽轻挑的声音突然在头顶上方响起,宁月锦猛的睁开眼睛,本能的一抬头,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
“传言这宁家大小姐可是个十足的美人,今日一见,传言倒也不完全不可信。”那男人低下头,贴着宁月锦的耳边,一阵湿润。
“你是谁?”宁月锦见来人如此轻薄,对他刚才的感激全无,忙后退了几步,脱离了君陌路的怀里,站定,才想起来,那人口中称呼自己为皇子,莫非他是皇室的某位皇子?
君陌路邪肆一笑,俊眉一挑,一脸的吊儿郎当,“锦儿这般望着着本皇子,莫非是看上本皇子了?”
什么?!宁月锦瞪大了眼睛,脑海中拼命的搜寻这皇室还有这般不要脸之人?
而一边的宁子杏早已经被君陌路的外表给迷惑住,直愣愣的盯着他,这,这世家竟有如此俊美的男人,一身紫色锦袍,锁骨微露,最痴迷的便是他入妖般魅惑的脸上噙着的那抹邪笑,仿佛只要那人勾勾手指,便能让人跟着他无怨无悔的下地狱。
真是妖孽!
“噗嗤”,君陌路轻笑出声,慵懒的迈着步子将自己和宁月锦的距离拉短,他伸手缠绕了一丝刚才因为躲闪而有些凌乱散在她脸庞的秀发,放在鼻尖轻嗅了下:“锦儿,这是答应了?”
湿润的气息迎面而来,他噙着玩世不恭的笑与她对望,眸子里暗涌流动,仿佛想要将她溺毙。宁月锦哪遇到过如此邪气无赖的男子,一时间慌了方寸,小手举起,搁在两人的中间。她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绪,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浅笑的行了个标准的宫礼:“宁月锦见过三皇子。”
她竟然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