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君陌卿轻笑了声,那笑里透不出的苍凉,“我都这般身子了,哪还有男子要我?”
“何必这般哀怨。”宁月锦本因为碎碎的事情,也不想插手这件事,君陌卿这般也是得到了报应,但想到前世的自己,本能的就对君陌卿上了心。
她与自己前世一般,只是再妄求一段情。
只不过,她比前世的自己好些,君陌寒对她是有情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君陌寒只是习惯了君陌卿一直的陪伴,也就对那段情模糊了。
突然的,君陌卿不在绕着君陌寒转悠,君陌寒自然察觉到了落差,只是,她已经死心了。哀默与心死。今生,她幸好遇见了君陌路,如此执着,没有放弃了她。
不知道,君陌寒会不会也是如此。
宁月锦心里是十分希望他们能在一起的,君陌寒冷若冰霜,不懂感情,而君陌卿则是那种为一个人可以牺牲一切的傻女子。
诶,只是这缘分,一半看天,一半只能看了他们。她多说,怕是会让她反感。
“对了,你表姐的事情。”君陌卿见她这般,笑了笑,以前是自己瞎了眼睛,轻信了旁人的话,将这个善良的女子推到了门外,亦是犯了诸多的错误。
今日如此,怕是报应吧。
宁月锦脸色丝毫未变,只是笑了笑,“表姐的事情,我听景梦提起过,想来这也是天意,我这般过来,也是想要看表姐一眼。”
当然,两人都未提了迎娶这件事情,君陌卿感激道,“若是以后三皇子欺负你,你大可来了我这里,我定会尽全力护你周全。”
“你啊,先照顾好自己。”宁月锦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涌起一股暖流,她用手抚着平坦的小腹,低低的道,“若是他敢欺负我,我便带了孩子来寻你。”
“好。”两人相似一笑,以往的恩怨全部在笑中烟消云散。
宁月锦对君陌卿总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哪怕是她以往做了再多错事,她亦是选择了原谅。
“我能唤你锦儿吗?”
宁月锦莞尔一笑,点头道,“自然。”
君陌卿望着宁月锦,眼神中带着期盼,“若是这孩子出生了,让我做了这孩子干娘可好?”
宁月锦望进她泛着泪花的眼睛。自是明白她是在为活下去找个理由,轻笑道,“当然,我这孩子可是不得了,还未出生,便有了这么个厉害的干娘。”
君陌卿深吸了一口气,笑,“好。”余下的话便再也说不出来,只是温柔的望着她的小腹,像是触碰珍宝般,小心翼翼的摸了下她的小腹。
宁月锦弯唇浅笑,前世,她一生懦弱,总是活在被人鄙腻和不屑的眼光下,哪里有一个朋友。今世,她想不到,自己不但有了孩儿,身边有了君陌路,碎碎,如今倒是有多了一个君陌卿。
“那我便唤你卿儿般,我倒是好奇,你跟寒皇子是怎般认识的?”宁月锦想起前世,六皇子可是货真价实的男子,她不免又了些疑问。
“寒皇兄?”君陌卿眨了眨眼睛。
“那时,皇兄生了病,母妃日夜照顾皇兄,不曾陪了我。”君陌卿回忆起来,直到青萝将她的身世告知她,她才知晓,为何母妃会这般对她冷淡,自嘲的笑了笑,继续道,“有一日,我趁着奶娘午睡之际,偷偷跑出去了玩,刚好看到,寒皇兄被御膳房的人给打了顿,鼻青脸肿,而后,我便偷偷拿了些糕点放在他身边。”
“想着,以往自己调皮摔跤的时候,奶娘也是这般哼着小曲轻拍着自己,便如此对了寒皇兄。后来皇兄病危,去世了,母妃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便让我假扮了男子,顶替了皇兄,对外声称,去世的那个是我。”
“哦。”原来这一世的六皇子小时候便病危了,宁月锦轻轻一笑,“寒皇子知晓,小时候你与他这般相遇吗?”
“他怕是忘记了。”君陌卿记着他再次去寻他的时候,他已经一脸冰冷的望着自己。
“你方才说你与寒皇子相遇给他唱了首曲子,还记得吗?我也想学些小曲,等孩子出世,可以唱给他听。”
君陌卿不好意思的笑笑,轻轻哼了起来,“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声音绵软悠长,甚是好听。
“这……”原本想要推门的君陌寒愣在那里,耳边传来的歌声,与儿时的那副场景叠在了一起,“你不要哭了,我给你吹吹,唱了歌给你就不痛痛了。”幼稚的声音宛若在耳边。
“九张机,双花双叶又双枝,薄情自古多别离,从头到尾,将心萦兮,穿过一条丝。”歌声停顿了下来,只听得君陌卿轻声道,“锦儿,我会的也不多,这首是奶娘经常唱与我听得。”
“这首便是你幼时对寒皇子唱的小曲?”宁月锦连称赞了几声好听,出口问道。眸子不经意的撇了眼门外,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
第83章 未知前途()
那一年,是他最难熬的一年。他就像君陌路身上的影子,卑微低贱。若不是那日遇见那个女童,他恐怕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木有了。
九张机,双花双叶又双枝——记忆中那张模糊的脸渐渐的清晰了起来,是她!竟然是她!他终于找到了她!
“嗯,锦儿为何这般问?”君陌卿靠在软枕上,有些有气无力的偏过头来问道。
难道是她看错了吗?为何她看见宁月锦眼里有几分笑意,让人想到了今日进来男子抱着的那只狐狸。
“只是好奇的问问罢了,卿儿该是乏了,我去看看碎碎是否来了,让她整理了床铺,你好生睡着。”她变说着,边打开了门,笑着望了眼僵立在门口的君陌寒,径直走了出去。
那日在郊外,君陌寒便曾经向她问过,有没有进过宫,她想着定是有缘由。方才听到门外有响声,便下意识的多问了句。
能帮的她都已经帮了,剩余的,也只能靠了这两人。
跟宁月锦说了许多,君陌卿也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压在胸口的郁闷之气也是消散了不少。
方才锦儿怕是无话跟自己说罢,才会问了这些,瞧着宁月锦出去的纤细身影,她轻轻的勾唇笑笑,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皇嫂跟你说了什么,这会你居然笑了起来。”君陌寒走了进来,坐在她床头,柔声问道。
君陌卿本能的坐直了身子,僵硬的答道,“你,你怎么还未走?”
“你就这么想本皇子走?”君陌寒轻轻的睨了她一眼,现在终于知晓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是她,更加坚定了他要她这个念头,不由得也多了几分耐心。
君陌卿没有回答,只是望着门外,希望宁月锦能够早日回来。
“对了,方才你还未回答我你身子还好吗?”或许是房内太过于安静,君陌寒有忍不住的开口。方才他跟君陌路出去便已经后悔了。他们虽说是孪生兄弟,但君陌路明显比他会讨好了女人,看他对宁月锦便知晓了。
“皇兄,你说怎么能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对你。”
君陌路惊讶的望了眼君陌寒,这,这是他那个冰冷冷的皇弟问出来的话?他抿唇笑了笑,“这天下唯有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你瞧着,如今锦儿又是女子,肚子里还有个小人,是顶难养了去。”
“对她我便只有厚着脸皮,耐着性子,一日一日的对她好,让她离不开了我,便行了。”这也是他的真心话,只有对宁月锦比常人的十分好,百倍好,让她这小女人不离开了他。
君陌寒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方才我太大力了,你若是疼,我便帮你揉几下,下次我定不会这般粗暴——”
君陌卿眉心轻蹙,自动省略了君陌寒几乎与市井流,氓的话。
趴在外面偷听的君陌路和宁月锦皆是无语。
“难道你痛的说不出话来了?”君陌寒千年冰冷的俊脸上有些俏红,眼中流光逆转,说不出的妖孽,让君陌卿有些招架不住,只好无奈的道,“我无碍,多谢寒皇兄关心。”这人,只是出去了一趟,怎么会改变了那么多,若不是他还是那张冰冷的脸,她都以为,是三皇兄与他互换了下。
“那……”君陌寒显然是想将君陌路教与他的不要脸贯彻到底,“那下次,我定会小心些。”
君陌卿:……“
众人:“……”
“小姐,姑爷,你们在门口作甚?”碎碎端了热水走来,望着君陌路搂着宁月锦哈着腰站在屋外,好奇的问道,“小姐,奴婢找了好些地方,才找到了小厨房,烧了热水,时间有些晚了。”
君陌卿听到屋外的声音,神情一僵,有些怔住,“你,你胡说些什么。”那方才那些话,全部被他们听了去。
“那好,我与三皇兄先去处理些事情,你先歇一会,我晚些再来看你。”君陌寒道,瞧出君陌卿有些不好意思,心底微微的笑了下,心中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碎碎疑惑的走了进来,手脚利落的伺候了君陌卿,将她的被褥全部都换了一套,看着君陌卿沉沉的睡去,才回了宁月锦身边。
大厅里,与方才的气氛截然相反,轩辕景梦将青萝送了回来,见到碎碎过来,直接将青萝扔给了碎碎,那样子像是青萝得了什么瘟疫般。
宁月锦见此轻笑了声,前世传言真不假,怪医轩辕景梦是嫌弃极了女子麻烦。
“我去查了宁二夫人的尸体,她死前的确是被人养了蛊虫,所以咬了宁二小姐,宁二小姐的伤口才会变成这样。只怕我们要早些去了江南,找到蛊虫和宁老爷子的遗体,我怕他们是将“醉红颜”养了蛊虫,那,那便棘手了。“
殿内一片安静,宁月锦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抿着温水,君陌路怕茶伤了她的身子,一律将她喝的茶换成了温水。
宁月锦许久不喝茶,便觉得嘴里没了味道,想到方才吃的酸梅,胃里一阵反酸。
君陌路一心扑在宁月锦身上,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眸子里满满都是担心。
君陌寒刚春心大动,自然一心都在躺着的君陌卿身上,脑袋里想着的却是什么时候能找了机会做方才的那般事情。
轩辕景梦辛辛苦苦的忙碌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将得出的结论告知他们,却无人应答,不禁心中怒火中烧,这些人,是将他当成了什么?
“景梦,我们明日便启程去江南。”宁月锦回了君陌路一个安心的笑,继续道,“只是我们一走,这帝都的事情要靠了寒皇子。”
她总觉得此去不会太太平,也不知晓那些人培养了蛊虫作甚。只隐约觉得会跟帝都的人有关。
尤其是宁家,按着景梦的意思,这幕后之人是选中了宁家。宁家岂不是更加的危险。
她有些困顿的摇了摇头,“我想去看看子杏表姐。”毕竟是宁家的人,死前总要见上一面。
君陌路方才和君陌寒一同去看了下,隔着数十步便能闻到那股恶臭,他怕宁月锦受不了那味道。
“你们还没用了那化尸粉啊,她如今奄奄一息,还是早日将她送走了为好,若是真的等她死绝,那蛊虫的味道非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果然,听轩辕景梦这般说,宁月锦轻轻的咬了下唇,点了点头,“我亲自去送了表姐走。”
君陌路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担忧,无奈也只得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