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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子白似乎不相信,冷冷的瞪着太医,但被理智的宁子韩给拦了下来,“有劳太医了。”
君陌路见此,拉着宁月锦,“宁侍卫,你便留在此地,本皇子与锦儿,一道与太医先回去了。”
宁子韩眼里闪过一丝悲痛,点了点头,“子韩在这里谢过三皇子和三皇子妃,只是家母身子不适,若得空,定会好生感谢。”
“三皇子,三皇子妃请。”御医收拾好医药箱,将药方交到宁子韩手上,宁子韩摸出两锭银子,太医摇了摇头,将银子给退了回去,
宁子韩一心在章氏身上,也不强求,想着等来日得了空再去谢了太医。
太医对着君陌路抬了抬手,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出了千鸟阁。
走到半路,君陌路牵着宁月锦的手将太医给拦了下来,“胡太医,宁二夫人得了什么病?”方才如此骇人,宁月锦会想起来,身子骨还是一阵轻抖。
胡太医轻叹了声,来回在四周打量了番,才缓缓的道,“禀三皇子,这宁二夫人得的不是病,若是老臣没有诊错,宁二夫人怕是被人下了蛊毒。”
“蛊毒?”君陌路和宁月锦互相望了眼,异口同声的问道。
“嗯,这蛊毒多存于边疆之地,帝都很是罕见,而且这蛊毒种类繁多,定是要下蛊之人方可解。宁二夫人的蛊毒已经攻入心脏,如今已是药石无救。”
君陌路闻言,脸色变了变,眸子里闪过几分光芒,“那胡太医可知晓这蛊毒来自以哪里?”
胡太医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三皇子,老臣才疏学浅,不知。不过,方才老臣查看了六皇子侧妃的伤势。宁二夫人蛊毒发作时候的样子,跟几年前老臣在江南时候遇到的相似,怕这蛊毒是从江南水镇那边被人带了过来。”
君陌路点了点头,轻敛着眸子道,“胡太医,这件事情,本皇子希望你能够保密,父皇身子骨不适,若是让他之知晓,怕是心里会忧郁,对身子不好。”
胡太医在皇宫里活了那么久,自然是知道宫里的规矩,忙应道,“老臣知晓,若是无事,老臣先行告退了。”
章氏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宁家,整个宁家好似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阴霾,挥之不去。宁老爷子闻言,也只是摇了摇头,哀叹了几句,便再也没出了自己的院子。
宁家的事情,也全部交给了宁月华打理,一时间,宁月华忙的焦头烂额,原本打算探查自己身世的事情,也被搁浅了下来。倒是宁夫人,来的勤快了些,偶尔也会坐下来,跟宁月华聊聊,带点她做得糕点过来。
宁月锦因为不放心宁老爷子,也就拉着君陌路在宁家多呆了两天。这几日,管家传来话道,宁老爷子不见人,宁月锦也只好作罢,多数都呆在自己的屋子里。
倒是时常听下人议论起。
“这夫人是真的要上天了吗?”
“对啊,我听伺候夫人的几个丫鬟说,这几日二爷都衣不解身的留在夫人的屋子里照顾夫人,就连两个少爷想要照顾,都被二爷给赶了回去。”
“我以为二爷跟夫人的感情不深呢,往日二爷见着夫人总是冷冰冰的,回来也只是去了林姨娘的屋子。对于夫人爱答不理的。”
“你知道些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姨娘再好,也没有正室来的好的。而且,夫人也就那么几天了,二爷能不陪着夫人吗?”
这几日,章氏就像是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她四肢从毒发开始便已经僵硬。每天只靠着丫鬟和宁材喂饭续命。
然而,宁材放出话,要亲自照顾夫人,那些丫鬟也只是白日里站在门口,或将饭菜和烫药端了进来,让宁材亲自喂给章氏。
“宁材,你这个畜生,还不如直接给了我一刀来的爽快。”晚间,敲着宁材皮笑肉不笑的端了药碗过来,章氏吃力的吼着,就连声音也是异常的嘶哑。
“你还有几天用处。”宁材站在床边,将汤药放下,从腰间拿出银针,牵起章氏已经僵硬的手,迅速的挑了几滴血液装入瓷瓶。随后,坐了下来,舀了一勺,放在嘴巴吹了吹,“夫人,该吃药了,你若是不吃,身子骨怎么会好呢?”
“你给我走,让翠菊来伺候我。”章氏恶狠狠的盯着他。
“夫人记性很差。”宁材的声音格外的温柔,像是在哄孩子般,“这翠菊不是被夫人刺伤了,现在还养病。夫人,这药要是凉了,会越发的苦,趁热喝了。”
“走开!”章氏用尽力气的吼道,他每日都在药里加了东西,喝下去,每晚她都感觉身体里像是有无数的东西在撕咬,痛不欲生。
生不如死啊。
她这几日没数次的喊救命,宁子韩和宁子白以为她失去了理智,总是如同孩子般哄着,这几天宁子韩跟宁月华商量着给章氏准备身后事,更是忙的没有时间来探望章氏。
他每每看到原本风华正茂的娘亲如今变得跟一个七旬老妪一般,心痛的无比附加。许是心理逃避,每日入了章氏的屋子,坐上会便走。
瞧着宁材如此细心的照料,心里也多了几分宽慰。
“怎么。”宁材一手捏了章氏的下巴,脸色阴郁,一手将滚烫的汤药直直的朝她口中灌了下去
“咳咳,咳咳。”那滚烫的药汁如火球般将她喉咙烫得生疼,有不少从她的鼻间溢了出来,章氏拼命的咳嗽,奈何四肢动不了,身子难过的痉挛起来。
“夫人,你若是乖乖听话,就不用吃了这些苦。”宁材的眼神阴冷,声音却是温柔的,他手指轻轻掐着章氏的脖子,突然一用力,“贱人,若不是主子在你身上养了蛊虫,还需几日才能炼药,你以为你能这么舒舒服服的让本大爷伺候?”
第63章 丧事()
“你——”望着宁材那张阴测测的脸,章氏心里闪过一丝悲哀,更多的却是恨!
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在利用她。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却一直都在利用她。就连想她死,都还要利用。
她更恨宁月锦这个贱人,若不是她让她痛失了清白,她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她恨呐。老天不公!
“爹,娘今日有没有好点?”突然,两个丫鬟搀扶着宁子杏慢慢的走了进来。
章氏望见全身裹得严实的宁子杏,心里亦是十分愧疚,“我的儿……”
“娘,我在。”宁子杏让两个丫鬟松手,哇的一声,扑倒在章氏的身边,“娘,您要好起来,杏儿不能没有你!”若是没有娘,她恐怕无法在皇宫立足。
爹从来都不会去管他们,哪怕他们是亲身的。宁子杏本是恨章氏,将她唯一的脸给毁了,但,当她知晓御医说章氏活不了多久的时候,心里有种说不上的感觉。
哪怕如今伤的那么严重,她还是每天坚持下床看章氏一会,期待奇迹会出现。
宁材冷冷的望了眼宁子杏,“你自己伤势都这么严重,来这里不是平添了乱。还不快些回去,若是六皇子归罪下来,我看你怎么办?”
“杏儿回去吧。”章氏嘶哑着嗓音道,他但心宁材会对她的这几个孩子做些什么。她想告诉他们宁材的真面目,然,每次子韩子白来探望的时候,宁材总是冷眼看着。
她更怕子韩知道后,平添了生命危险。
宁子杏见宁材的神色,担忧的望了眼章氏,“那,女儿就先告退了,爹一定要好好照顾娘亲。”
娘亲眼里怎么会如此恐慌?
“爹自会照顾好你娘亲。”宁材放缓了声音,轻柔道,“倒是你得好好养着身子,如今你已经是六皇子身边的人,身上做了疤定是不好,你且不可因为芝麻丢了西瓜,更加不可再吹了风。”
说罢,宁材望了眼扶着宁子杏进来的两个丫鬟,眼里闪过一丝冷芒。
“那娘,孩儿先走了,得空了再来探望您。您一定要好好的吃药。”看着章氏如今像七旬老妪的脸,宁子杏心里还是十分的难受,娘亲真是越来越憔悴了。
“夫人,您还是安心歇息吧,夫君我去吩咐下人,你要好好歇息,不要让外人扰了你去。”宁材见宁子杏离去,讥笑道。
章氏念念不舍的望了眼宁子杏的背影,“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如今这天色,眼看着也快到了暑夏,晚上却依旧凉如水。
宁月锦望了眼月色,今日的月亮却格外的让人觉得冷,她裹紧了身子,正准备到床上就寝,千鸟阁里的丫鬟便传来了话,夫人没了。
“夫人的样子好恐怖,像是见着厉鬼了一样。”
“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等几位少爷进来收拾……”
宁月锦随意的披了件衣裳,走到千鸟阁,便瞧见几个丫鬟站在屋外,叽叽咋咋的议论着。
“通知了少爷们吗?”
“大小……三皇妃,通知了。”几个丫鬟们脑子里全部都是章氏惊恐的死装,见宁月锦要进去,忙拦了下来,“三皇妃,里面污秽的很,您还是别进去了,夫人这死像,奴婢听长辈说起过,怕,怕是被厉鬼索了命。”
丫鬟们说话结结巴巴的,眼里满满都是惊慌,
宁月锦蹙着眉头,厉声呵道,“休得胡说,什么厉鬼?莫不是让有心人听了去,还以为我们宁家不详!就算是有了厉鬼,身正不怕影子斜,怕这些作甚。你们两个,去唤几个男丁过来,还有你们几个去烧了水过来。”
一旁才赶到的宁月华,急忙道,“还不照着三皇妃的吩咐。”
两人对望看眼,先行踏了进去。
“啊!”宁月锦见着眼前的场景,不由得惊叫了声。
随后赶来的君陌路,宁子韩听到叫声,忙加快了步伐,急急的往屋内奔去,进了里间,就见宁月锦和宁月华两人楞在那边,眸子里是数说不出的惊恐。
章氏的身体像是被什么啃咬过似的,全身上下没一个好地方,头坠在地上,脚靠在床上,空洞的眼神直直的望着每个进门的人,嘴巴长得大大的,一张脸不仔细望去就像是三个洞拼凑在一起,显然,她在临死前经历过很痛苦的事情。
大概是想出门唤人吧。
“娘。”宁子韩很快回了神,见着章氏的惨状,低低的唤了一声。
与其那么痛苦的活着,死了也是种解脱吧。
“娘亲,一路好走。”将章氏抱到了床上,宁子韩才发现,章氏的眼睛合不住,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死不瞑目吧。
“三,三,三皇妃,水好了。”一个丫鬟颤抖的将水给端了进来,尽力不去看里面。
“子韩表哥,给舅母擦擦吧,我听娘亲说,人走了要干干净净的。”宁月锦接过丫鬟手中的水盆,转而望向宁月华,“月华表哥,有没有给舅母准备寿衣,若是有,拿来,我替她穿上。子杏表妹还伤着,这就有我代劳。”
“还有,将灵堂给整了出来,舅母对于宁家也是功不可没,法师和尚皆不能少。”
宁月锦有条有理的将事情吩咐下去,宁月华心里几分疑惑,只点了点头,“这前些天就备着了,你如今是三皇妃,她怕是承受不起你替她换了寿衣,还是让子韩来。”
宁子韩感激的望了眼宁月锦,到头来为娘处理身后事的却是她千般想要陷害的宁月锦,“谢过三皇妃。”说罢,他又转身望向宁月华,“大表哥,让那些下人们全部撤了吧,让我和娘亲好好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