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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老天都不想看见这父子相残的一面,雨势不但不曾小了下去,反而越发大了起来,淅淅沥沥的落在地上,让人无端听了心颤。
一日夫妻终是白日恩,宁斋望了眼躺在血泊中的章芹,又瞧了眼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宁茹茹,低声道,“你娘的后事,我会好好的让人办置妥当的,她来了这宁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会亏待了她身后的事情。”
毕竟是以往自己的枕边人,宁斋留下这句话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今晚的事情太多,他要好好的想了想。
宁月锦刚出了房内,还没到前厅,就见一个小厮急冲冲的跑了过来,“宁小姐,家主有请。”
原来是宁老家主身边的人。
“这般晚了,家主找我何事?”
小厮上前,恭敬的道,“小的不知,只是家主让宁小姐去了书房一套,他在书房等您。”
“知道了,你且回去禀报了家主,我回屋换身衣裳,便去。”淡声道,声音带着丝丝的疲惫。
小厮瞧了她一眼,“是。”
宁月锦点了点头,便任由孟离扶着回了房。
“爹,您真的要将宝藏给了本家小姐吗?”宁斋站在书房前,一脸的憔悴,有些不甘的望着宁老爷子,似乎不愿意相信了他的话。
若是他们不曾有了这份宝藏,以后要怎么办?
以往,都是章芹在当家,他并未过问了账单,方才,他让人从管家房内搜出了账单,才发现府里不少的银两已经被那个畜生给亏空了去,如今的宁家倒真的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一般,若是老爷子在将宝藏给了本家小姐,那,那他们往后的生活要怎么了办才好?
“家主,宁家小姐来了。”这时,守在门口的小厮进来禀报道。
宁家主起身,亲自去迎接了宁月锦,让下人将她扶到了椅子上。
“来人,备茶。”家主转身折回了自己的位置,对着身边小厮吩咐道,一面抬手示意宁斋下去。
那宁斋还沉浸在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的愁思当中,他哪里可会当家,如今,章芹这么一走,留给自己这么一个空壳子,他要怎么面对?
正想着,家主却是让他退了下去,想到以后,宁斋咬了咬唇,暗自坐了一个决定。
他走到宁月锦的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本家小姐,说实在的,老夫也没了脸求您,可是,这些个宝藏关乎到宁家的存亡,请您打发善心,不要收回了这份宝藏,说来惭愧,老夫这些年,从未照料了宁家的账本,只懂了吃喝玩乐,这宁家,如今如今早就已经成为了一个空壳子,若是您将这宝藏拿走了,宁家怕是要毁了。”
“你个不孝子,给我滚下去!”一抬手,刚切的滚烫茶水尽数泼到宁斋的脸上。
宁斋咬唇,却是怎么都不敢起来,手放在袖子里紧紧的攥着。
“老夫还不曾死,这里好轮不到你来插嘴。”瞧着脸上带着茶梗的宁斋,宁老爷子觉得自己的脸面都快被这个不孝子给丢尽了。
他是宁家人,就该有宁家的骄傲,哪怕府里穷的只剩下一个铜板,亦是不能跪在地上求了别人去。
宁家都是宁家的先辈用鲜血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他虽然现在在渝州,但身上亦是留着宁家的血,宁家的人是不会轻易的下跪,而且还是为了这般的事情。
苍老的手指狠狠的捏着杯子,宁老爷子的眸中满是失望,他怎么会有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爹。”宁斋瞧了宁老爷子一眼,面上还有被茶水泼到的滚烫,他是没办法啊,这府中的人毕竟还要生活啊。
“滚下去!”宁老爷子怒斥。
宁斋心里一抖,却还是倔强的跪在地上,哀求的望着宁月锦,不敢在看了宁老爷子一眼。
突然间,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宁茹茹一脸惨白的走了进来,朝着宁老爷子俯身轻轻行礼,“爷爷。”
宁老爷子瞄了一眼宁茹茹,眸色微沉,没有说什么,只是抬手让她起身。
“你过来干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见到来人是宁茹茹,许是因为自己一直是她的爹,宁斋自然是不想破坏了自己在宁茹茹心中的样子,很是不善的道。
宁茹茹站在一边,望着跪在地上的宁斋,他的发顶也不知何时已经生了华发,时间过得可是真快,以往爹娘一起哄她的场景,早已经随风而逝,留在了记忆深处。
最可笑的便是,她竟然还不是爹的女儿,而是那个禽兽的孩子,呵呵,当真是个玩笑。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般待她?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宁茹茹的眉头深锁了起来,她以往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虽然爹爹一直喜欢去外面寻花问柳,但是,他是真心疼爱与她的,平日里若是无事,也会抽出了时间陪她,亲自教她朗读诗书,教她炼字。
可是,这一切她都回不去了,娘亲不在了,她已经没有理由留在了宁家,也不曾有了脸面留下来。更不想留下来。
在门口,她听见了爹的哀求声,宁家空了,是被她的亲生父亲给搬空的。她不怪娘,甚至还同情娘,要怪,就怪那个畜生!是他害死了娘!是他!
宁茹茹怎么都不会忘记那个畜生临死前的眼神,他恨?有她恨吗?若不是因为他,这一切都是还是美好的,娘亲依旧还活着的,她依然还是爹爹放在手心中的宝贝。
想了良久,宁茹茹朝着宁月锦跪了下来,方才哭红肿的眼睛定定的望着她,那瘦小的身板一夕之间,却是散发着不敢让人轻慢的气质。
咬着唇的秀丽脸庞是那样的倔强,好似要告诉了众人,从今往后她便再也不会留了眼泪一般。
“茹茹,你这般是做什么?”宁斋扫了一眼跪在身边的宁茹茹着急的问,随后,又吩咐伺候在身边的丫鬟,“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小姐给扶了起来,送回房里去。”
“爹,让茹茹最后唤您一声爹爹。”宁茹茹见宁斋这般道,豆大的眼泪就顺着眼帘无声的滚落下来,很快,她便伸手将那眼泪抹去,望着眼前的宁月锦,道,“小姐,您收了我吧,我愿意为奴为婢,用我下半生伺候您,只求您不要收去了这份宝藏,给爹和爷爷留一个安详的晚年,就当茹茹在这里求您了。”
她的头还未磕下,宁斋就将她一把搂道了自己的怀里,温柔的抚着她的发丝,忍着鼻尖的酸胀,道,“傻孩子,你在说什么胡话啊,这宁家就是再穷,爹爹也不会将你送去做了丫鬟啊。你永远是爹爹掌心里的珍宝啊。爹爹怎么舍得?”
宁茹茹闻言,眸子里的泪水亦是簌簌的滴落了下来,真好她还有爹爹。
可是,她已经无脸留在了这里,泪眼迷离间,她瞥到了爷爷也是老眼泛着泪。
其实,即便宁茹茹不是宁斋的亲生女儿,但是放在手心里疼了这般的久,这十多年付出的感情,都是真的。往后,这一切也不会因为宁茹茹的身份而改变。
情这一字有时候很伤人,但是有时候亦是很暖人。
外面的雨点似乎被这房内的一幕给感激到了,竟然也收敛了许多,而一缕光线正在慢慢的努力的从云层中钻出来,天,终于快亮了。
对于在皇宫内的所有人来说,这一晚是他们这辈子最煎熬的一个晚上。鲜血,杀戮,惨叫声,每一样都在刺激着他们的神经,让他们觉得这一切格外的不真实。
“噗嗤。”君陌寒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来,想不到父皇的功力会变得如此的厉害。
“水儿,快去杀了君陌寒,从今日起,你便是这姜国的皇后了。”先皇眯着一双猩红的眸子,对着身后的卫止水命令道,他又回来了!
“是。”卫止水贝齿咬过唇瓣,提着手中的剑一点一点的靠近君陌寒,似乎很是为难。
先皇却是邪笑着望着这一切,这天下是他的。哈哈哈。他才是真正的天命天子。他才是!他们都该死,该死!不服了他的都该死!
“水儿,快些,我们还要去准备登基大典。”先皇喊道。
“是。”卫止水提着剑走到君陌寒的面前,望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凄美的笑了一下,然后转身,飞快的往先皇跑去,“你个恶魔。是你杀了师兄,我要让你以命抵命。”
“你个贱人居然还背叛朕。”先皇虽说也是意外,却还是灵敏的躲过了卫止水刺过来的剑,转身一个飞踢,将她踢了出去,“你个贱人,你该死!”
“该死的是你,你早已人不人,鬼不鬼,笑话,还想做了皇上。”卫止水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已经被先皇抬起一脚踢到了一边,“噗。”她一张口便吐出一大口的鲜血来。
“朕是皇上。”
“笑话,朕还未退位,父皇何来有当皇上这一说呢?”邪魅低沉的声音缓缓从御书房内传了出来……
第268章 大结局uaiG。()
先皇循声望去,见君陌路身着一件银白色的长衫,手握着软剑缓缓踏出御书房,依旧是俊美妖邪的一张脸,薄唇微微抿着,狭长的凤眸眯起,冷冷的望着他。
“混账!”知道自己上了当,先皇怒喝一声,转动了下手中的剑,想拼劲全力要了君陌路的命,刹那间,脚边一股力道传来,像是有人抱住了他的腿,不让他前行。垂眸一看,却是被他打在地上的卫止水,不知何时挪动着身体来到他的脚下。
“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的。”卫止水用尽生平最后一丝力道,牵制住他的步伐,然后抬起头,望向君陌路,“师兄,趁现在……”
话还未落下,“噗嗤”一声,锋利的长剑落入她的身体之中,丝毫没有情面。
“贱人,枉费朕这般信任与你!”先皇想趁机拔出剑,却被卫止水用身体缠住……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挺拔的身影如闪电一般掠过,手中的软剑如冷虹一般,刺向先皇。
“贱人!”看君陌路的剑离着自己越来越近,先皇惊慌的只望卫止水伤口上踹,“放手,你个贱人!”说着,伸掌避开君陌路刺过来的第一剑,想要扭头往君陌路这般再下去。
卫止水一看,顿时大惊,“师兄,快避开,他身上全都是蛊毒,不要让他碰到。”她一边用沾血的手牢牢的保护先皇的大腿,限制住她的行动,突然有想起以往自己在他练功时候见到的场面,便大喊道,“师兄,他的右下腹部,是罩门……”
而此刻,蛊人已经被消灭殆尽,空中弥漫着一股腥臭味,让人觉得胃里泛酸,但是见到这一尸横遍野的场面,很多人又恶心不出来。
先皇见到自己辛苦培育的蛊人全部消灭,眼睛通红,像是一只困顿的巨兽,竟活生生的卸下卫止水的两只胳膊,将她踢到最边上。在朝阳下,他的两只眼睛冒着邪恶的光芒,一步一步的朝着君陌路走过去。
胆子小的人见到他这般样子,下意识的向后退下去,眼前的那个人还能叫人吗?简直比十九层地狱爬上来的恶鬼还有来得恐怖。
君陌路眯起了眼睛,双手握紧了手中的软剑,谁都知道,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若是稍有不慎,众人都会跌入修罗地狱。不禁都屏住了呼吸,瞪大着眼睛盯着两人。
“呵呵,路儿,你一直都是朕最欣赏的儿子,可惜,朕到你死都不曾见到你穿上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