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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陌行到了前厅,从刚才已经消失了良久的宁月华,宁子韩和宁子白迎了出来。
宁月华有些担忧,方才见君陌路有些心事重重的离开。他在心里猜测,许是他在锦儿这边吃了闭门羹。现在,如同爷爷说的,朝堂上各方的势力都想拉拢宁家这个大家族,宁家被夹杂在中间,一不小心,就会落得满族抄斩。
但,即便宁家现在如履薄冰,做事要万分小心的时候,也还是有几个不带脑子的,将宁家往死亡的边缘里推。宁月华这般想着,俊眉已然皱起。
他现在越发担忧,尤其是那晚爷爷跟他说了宁月锦的事情之后,多番观察,锦儿表妹确实比往日相差甚多,但,往后要面对的这些事,她如此一个姑娘,能应付的过来吗?
“大表哥。”宁子白顾不得礼仪,使劲的掐了下宁月华的手臂:“在想什么如此出神,五皇子已经唤了你好几声了。”
宁月华收回思绪,谦恭道:“五皇子恕罪,今日锦儿表妹刚来就受了伤,在下实在是苦恼要怎么跟大伯和大娘交代。”
“哦?”五皇子放下手中的茶盏,忙问道:“宁大小姐受伤了?如今可好?可曾命御医看过?本皇子能否去探望?”
“看过。”宁月华轻笑道:“多谢五皇子关心,待在下见到锦儿表妹定会转达五皇子对她的关心。”不着痕迹的将最后一个问题给带了过去。
“如此,甚好。”君陌行点了点头。宁子白在一旁翻了个白眼,鄙腻道:“这锦儿表妹也实在太过于虚弱,女儿家家的打打闹闹,居然也会病了去。倒也是真劳烦了三皇子,唤来御医。想来,现在这个时候,锦儿表妹该还是躺在床上养神。”
“子白,锦儿表妹前些日子落了水,身子骨自然是弱了不少,哪能跟我们这些练武的男子相比。你往后见着锦儿表妹,若是她需要帮助,定要义不容辞。”宁子韩教训道。
“哼,灵灵表妹就从来不会这般,你见她何时会出现这般弱不禁风的样子?”宁子白委屈的辩解道。
宁月华皱着眉头撇了眼宁子白,“灵灵表妹是将军府的人,自然比不得。子韩说的对,你啊,就是孩子个性,别在五皇子面前丢了脸。”
“哼!”宁子白冷哼了声,径直走到一边扭过头。
宁月华望了眼宁子韩,随后,道:“五皇子,您稍坐一会,在下去书房请家主。”
宁月华走出前厅,依稀听到宁子白的不屑声:“真当自己是宁家的大少爷,什么玩意,不过就是一捡来的弃儿,若不是爷爷心善,我看他八成是成了小要饭的。”
“子白,你怎可这般没大没小,大表哥就是大表哥,什么弃儿不弃儿?”宁子韩对着宁子白使了使眼色,五皇子还在这,他怎可这般。
君陌行轻咳了几声:“时辰不早了,本皇子宫中还有些事,就先行一步了。请转告宁老家主,本皇子过几日再来拜访。”
宁子韩抱拳道,“恭送五皇子。”
“小姐,你醒了?”
第15章 试探()
“小姐,你醒了?”碎碎惊喜道,然后顺手拿了一件素白外袍,给宁月锦披上,对着她轻声道:“小姐,我刚才经过花园,看见子杏小姐跟五皇子在一起。”
“五皇子?”宁月锦攥着碎碎的手腕将她拉到身边,“他来宁家干什么?”
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宁月锦疼的轻哼了声。
“好像是找家主。”碎碎小心的靠枕放到宁月锦的背后,嘴里却碎碎念着:“小姐,你说你在宁家的第一天就受了如此重的伤,好不如回宁府自在。”
“碎碎,你想回宁府吗?”宁月锦淡淡一笑,有些试探的问道。
“不,小姐你在哪里碎碎就在哪里。”碎碎忙抓着她的手急道,眼神有些微微湿润”小姐,你不要赶碎碎走。”
“你怎么了?”宁月锦扭过头盯着她问道,如墨般的眸子清澈见底,这小丫头将所有的表情都显露在脸上,猜得没错的话,定是章氏故意放出风声,叫人为难了这丫头。
“我——”碎碎眼神里闪过一丝水光,勉强挤出一丝笑道,“小姐多虑了,碎碎能有什么事情,小,小姐,您刚睡醒,碎碎去小厨房拿些吃食来。”
“嗯。”宁月锦点了点头,将身子骨放松倚在靠枕上,“早些回来。”
碎碎脚步一顿,双眸里水光泛滥,为了小姐,再大的委屈她都能忍得。
烛光深深,将她的影子兀自拉着悠长。
宁月锦斜靠在床上,半敛着眼睛思索着以后要发生的事情,君陌行居然会将主意打到了宁子杏身上。
这一切,早已经开始脱离了原来的轨迹。
心烦意乱之中,一阵悠长的笛声传来,她见碎碎还未回来,便独自起了声,拢紧了身上的衣服,便开了房门,独自循着琴声的来源走去。
虽然她是宁家的嫡小姐,但她整个宁家的宅子却不是那么的熟悉。
除了她住的主院,前世今生,宁月锦都没怎么好好的参观下宁家。
花园内茶花不少已经谢了,开满了早春的桃花,映着月光,颇有一番风味。只是这夜风吹过,还带着一股凉意。
宁月锦双手放在嘴边呵了几口热气,裹紧了衣衫继续循着琴声往里走。
咦?她抬了抬头,望着月华亭的牌子,这里居然是宁月华的院子。
宁月华一直养在宁老爷子身边,跟她交往不是很深。但,宁月锦自己都不知为何,会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只是,前世宁月华是被君陌行给千刀万剐了,具体是为了什么,她却也不知道,只以为是因为她的缘故。
现在想来,当时的宁月华身上定是握了让君陌行害怕的东西。
可这一世,她早已经将家主的信物转交给了他,不知道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会如何?
望着月华庭这三个字,宁月锦有些迷惘,究竟自己要不要进去,听着笛声,他似乎有心事。
“为何不进来?”突然,院子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宁月锦回神,就见宁月华一身湖蓝色锦衣半依在院门口,手里拿着一支碧玉笛子。
宁月锦呆愣了半刻,盯着月色下的宁月华,动了动唇,却不知说些什么。
“锦儿?为何不进来?”宁月华收了笛子,缓缓走到她面前。
宁月锦平复了下自己的心境,拢了拢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慢条斯理的的道,“大表哥,锦儿是循着这笛声而来。”
宁月华笑道,“锦儿还懂音律,这当真是让我这个做大表哥的吃惊。”
宁月锦没有说话,如墨般的眸子只盯着碧玉笛子。
这碧玉笛子好生眼熟,她却记不得在哪里见过。
见宁月锦一直盯着笛子,眸子里尽是迷惘,宁月华突然轻笑了声,脸上一片温柔,“喜欢?”
宁月锦摇了摇头,怕碎碎来了见不到人,闹出什么事情,便转身想回去了。
“锦儿,你这是?”宁月华问道。
“抱歉,打扰大表哥的雅兴了”
宁月华突然想到宁老爷子的话,不禁快步上前,走到她身侧,“月华庭离主院有些时辰,我送你回去。”
“夜深了,大表哥早些歇息。”她清雅一笑,刚才宁月华留在她身上的眼神里,分明多了打探。
呃,宁月华摇头失笑,这丫头竟如此敏感,“你这小丫头,大表哥是在望你身子骨有没有好些,这般误会大表哥。”
宁月锦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锦儿妹妹,既然到了这就陪大表哥聊会天。”宁月华指了指花园内的凉亭。
“大表哥请。”宁月锦轻声道。
“你就不怕大表哥对你做些什么?”宁月华眉头轻挑,竟有几分君陌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不会。”宁月锦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嗯?”宁月华轻轻有手抚摸着笛子,脸上倒是多了几分坦然。
“这一落水,倒将你的性子改变了不少。”宁月锦往日里话也不多,却是因为害怕。如今,话不多,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沉稳。一个人,生了一场大病,竟然能变化如此之大?若不是大伯和大伯母一直守在宁月锦的病床边,他真会怀疑,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宁月锦目光一冷,望着他道:“大表哥,锦儿在宁府的时候便说过,在宁家你与我比较亲厚,何不直接点?”
“呵呵。“宁月华扬唇一笑,用笛子轻敲了下脑袋。
“想不到锦儿如此的实在,那大表哥也不拐弯抹角了,你到底是否锦儿?”宁月华俊眉微扬,目光烁烁的盯着宁月锦,“以往的锦儿见着亲爷爷都会瑟瑟发抖,何况会在那么多生人面前从容淡定,做事滴水不漏?”
宁月锦托腮望着他,眸黑如墨,映着点点星光,似乎再嘲笑他的愚笨。
宁月华见她没有开口的打算,只得作罢,只柔声道:“锦儿表妹,若是不想说也无妨,在了这里,偏是宁月锦。”他的声音比月色还要来的温柔,让人忍不得想要沦陷。
“我还是我。”宁月锦低声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又不是现在的宁月锦。
前世,她就是太亲信了身边人,才将宁家一步步推入了死亡的边缘。这一世,她发誓,除了爹娘和爷爷之外,她再也不会亲信身边任何一个人。
扩且,重生这一世,她若是告诉说,他必定不会相信,反倒是以为她在掩饰。
这一世,她定不会让过去的事情再发生,君陌行!秦禾!还有许许多多负了她宁月锦,害了她家人的人,都要他们的鲜血来还!
宁月锦脸色阴沉,如墨般的眸子里冰冷一片,像极了九幽来的勾魂使者。这般某样,让宁月华的心底一震,她,到底还是不是那个锦儿?
宁月锦的出身便有爹娘护着,身份有极其的高贵,从小便娇养在宁府。怎会,怎会有如此冰冷凌厉的眼神?
“锦儿?”宁月华轻唤了声,心底有一根弦被人轻轻拨动着,“如果是大表哥方才那番话伤了你,大表哥在这里跟你道歉。”
“什么话?”宁月锦半敛着眼睛,疑惑道。
“无事。”宁月华有些挫败,“夜色深了,你身上还有伤,我送你回主院休息。”
说着,他将身上的蓝色锦衣解了下来,披在宁月锦身上。
宁月锦身上一暖,下意识的侧身望着他。星光下,他只着了一件单衣,整个人却像是镀着一层银灰,有些让人移不开眼睛。
“表哥,锦儿还是锦儿,定不会害了宁家和爷爷,你大可放心,锦儿只想护爷爷百岁无忧。”到了主院门口,宁月锦将身上的衣服解了递给他,声音比这月色还要凉上三分。
“大表哥,多谢了。”
“锦儿表妹早些歇息。”宁月华点了点,沿着回来的路回了月华庭,蓝色锦衣身上染了几分女儿之气,宁月华淡笑了声,将衣袍放在了床枕边。
今夜,注定不眠。
“这,我真的不知道小姐去了哪里?”告别宁月华后,宁月锦一路回了房内,还未走到,便已经听到碎碎带着哭腔的声音。
“你家小姐这受着伤大晚上的不睡觉,会跑去哪里?”君陌路心中愤懑,他担心了这丫头半夜,实在忍不住跑了过来,这人倒好,只留着一个丫鬟。
宁月锦走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