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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氏和自家的四个孩子都是信步前行,反而是齐永春夫妇,见到神像都作揖为礼,似乎来打醮的主角是他们夫妇,而不是齐长春一家。
等到了观里,长海道人把他们都引到一处房里,那房里早点了上好的熏香,然后让人奉上茶来。齐长春坐在轮椅里,被人抬了上来,长海道人见了这轮椅,也是赞不绝口。
文氏道:“今儿我们是来上香打醮的,道长可有什么嘱咐。”
长海道人笑道:“便在我这里斋戒个三天,也就是了,哪有什么规矩。”
齐长春道:“我们这些人是不懂这个的,一切便应了道长吩咐。”
长海道人道:“齐老爷但请放心,一切都在小道身上。”
文氏这时吩咐拿了二百银子过来,算是布施,长海道人接了,再三称谢作揖,然后便去了。
齐家早知要在这观中住上几天,便也各自带了身边的丫环来,自有人上前伺候。
长海道人也准备了众人的房间,各自准备了沐浴的水,都由丫环伺候了沐浴。只是这天齐宝却一反常态,不要丫环伺候洗澡沐浴,把新来伺候他的小菲和原先的二等丫环琳琅都关在门外,自己洗了澡。
小荭兴致勃勃地把这事当做一个新闻告诉齐敏,齐敏听了只是暗笑——不错,齐宝还是挺听话的。
也不知这白云观的长海道人用的什么药澡泡在这水里,洗完后身上有一股淡香,齐敏随口问了一个道僮,得知是长海道人练丹偶得的。心想看来道家练丹,有时真的会练出各种奇怪的东西来,据说火药就是练丹家练出来的。
齐敏心中忽然对长海道人的练丹术起了兴趣,心想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可以练出来的东西,便想着等明天便去他的练丹房看看,也好开开眼界。
齐敏倒不是想做些倒卖丹药的事——这东西是人家的,虽说没有什么专利可言,但是这是人家的东西,人家知道丹药的配方和炼制方法,自己是赚不了什么钱的。所以她只是单纯地想要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练丹。
等洗完了澡,出来后看到齐宝在一旁候着,便与他一起去了祝祷的地方。
那却不是正殿,而是一个偏殿,里面摆着一个香案,两边墙上挂着很多道家神仙的画像,当中有一座金身佛,也不大,半人不到,也不知花了多少银子,但是光凭之前的那二百银子是肯定不够的,所以估计也就是镀金的吧。
反正这种东西重在开光,是不是全金纯金的,也不用怎么太在意。
文氏等人上前先后敬香祝祷了,齐敏也跟着齐升后面上香祝祷了一番。到了晚上,众人再次祝祷了一番,然后吃了些素净的饭菜,便各自回屋歇息。
齐敏心想怎么这么麻烦,打个醮要一天祷个几次?
不过也不知这是什么规矩,也懒得去问,心想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也算是尽一份孝心,自己对于父亲的病情也帮不上什么忙,不管祈祷有没有用,总是没什么坏处的。
——嗯,顺便,再替齐宝和齐升祝祷一番吧,祝他们两个这一次通过童试,考个秀才回来吧。
——至于苏睿,唉,好吧,也顺便替他祝祷一番吧,如果能中个进士回来,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毕竟和他也曾有过亲密的关系,虽然分手不算和平,但总算也曾是朋友,大度一些吧,不过是一个祝福罢了!
离了那小殿,众人又回了房,齐宝赶上两步,对齐敏小声道:“真没劲,什么事都不能做。”
齐敏抿嘴笑了一下:“你还想做些什么?”
齐宝道:“平日里总能出门逛逛的,现在这林子里也没什么可玩的。早知道向县学里那些考武举的人借些弓箭来,也好去打个猎。”
齐敏道:“咦?你会射箭?跟谁学的?”
齐宝撇了撇嘴:“就是跟他们学的,我不是考武举的,去过几次听他们教授武科的,真没意思,古板得很,就没再去了。倒是那些射箭骑马之类的挺有趣的,我有时会混进去玩玩。”
齐敏道:“那你箭法不错?”
齐宝道:“那当然,不是我跟你吹,我箭射得可好了,整个盱眙县的县学里都没有比我强的。”
齐敏吃惊地看着他——原来齐宝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一面——不由得上下打量着他,心里想——他身箭的时候,是一种什么姿态呢?神采飞扬么?
于是便又想着去看齐宝身箭的样子,就道:“你什么时候去射箭?我也去看看!”
齐宝说:“这可不好办,县学里不让女人进的。”
齐敏心想——难道要女扮男装?这个恶俗的事自己也要做了么?
这时后面文氏道:“小心脚下,别只顾着说话!”
齐敏吐了吐舌头——这小径挺窄的,两个人并排是不太好走,于是便放慢了脚步,想走到后面去。
不料齐宝抢先一步,先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趁着天黑,伸手从后面握住了齐敏的手。
齐敏一惊,回头看时,只见袍袖宽大,两个人走得近,牵着手一荡一荡的,从后面看去,也看不出两个人正握着手,便也就松了口气。心里也想——齐宝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也不怕被看见。
但是心里却甜丝丝的——这种感觉与苏睿在一起时也有过,可是细一品味,却仍有些不同。但要说有什么不同之处,却又说不上来。
恍惚间觉得,这间的情形以前也有过,而且有很多次,都是这样被齐宝牵着手走路的——真没想到,牵着牵着就牵到一起了。
哎,她和齐宝本来不是恋人关系,也没有感觉,牵手牵得多了,感觉就来了,也就转化成了恋人关系了——唉,牵手就要牵一世啊!
不多时走到自己的房间前,齐宝松开了手,回头对齐敏笑笑,然后便向前继续走,去自己的房里。
齐敏向身后的母亲等人道了晚安,便回了房——这一排房间,都是女眷的,男的要再走一段路。齐长春也不与文氏同宿一间,因为这个期间要连房事也禁除的。
齐敏回到房里,小荭伺候她上床,忽地对她道:“小兰被赶出去后,听说已经许了亲了,要嫁给她们村子里的一个穷书生。好像比她大不少呢。”
齐敏心想——她出身不好,嫁给个穷书生做什么。万一人家日后得了官,未必看得上她,也只盼她嫁个良人了。便道:“等她出嫁时,我送一份礼去,你知道她家在哪儿么?”
小荭道:“知道,她的那个表外甥女,本来今儿就要来的,我说今儿要来白云观,就让她们先回去了。也不知是到底回去了呢,还是在二门外住下了。”
齐敏心想这次赶她走,是有点过份了,但是为了敲打一下齐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再说让她出去做个清白人家,比做个丫环也不差,等她出嫁时,自己备一份厚礼也就是了。
小荭见齐敏闭上了眼睛,便又大着胆子说了一句:“小兰这次对我说,那天她与大少爷并没有什么,平时也没有什么苟且之事,姐姐那天是误会了。”
小荭和小兰都还不知道齐敏和齐宝不是亲兄妹的事,她们都只以为齐敏以为小兰勾引齐宝,所以才把她赶了出去。
齐敏也不想这时候把话挑明,只是笑了笑:“明白了,她表外甥女进来后,便让她去服侍宝儿好了,我别找人来顶你的缺。”
小荭忙道:“小兰她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只是她觉得受了冤屈,是么?”齐敏睁开眼睛又看了小荭一眼。
小荭忙低下头,不敢再言。
齐敏叹了一口气:“小荭,我平时待你怎么样?”
小荭忙道:“姐姐和夫人老爷,还有少爷,对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很宽容仁厚的。”
齐敏道:“你知道就好,”说着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小荭道,“我也知道这次对小兰严苛了些。不过宝儿那个人你也知道,总是一直松松散散的,我也是借着这个机会给宝儿提个醒儿。小兰出去了,以后有什么难处,可以找我来说。”
小荭听了,便道:“姐姐的心地是最善的,这我早知了。”
齐敏笑道:“好啦,等赶明儿你也走了,有难处一样可以来找我,行了吧!”
小荭也笑道:“那真是太谢谢姐姐了,到时我可真厚着脸皮来了,姐姐别打了我出去便好。”
二人说笑了几句,齐敏便让小荭下去,自己睡了。
第二天一早去偏殿一起吃了早饭,接着又去祝祷了一番,然后再各自回了房。长海道人送了每人一本道家的经书,让众人默诵抄写。
齐敏得了一本《太上感应篇》,回到房里看了一遍,又着小荭拿了笔墨纸砚来,抄录了一分——还好只有一千二百多字,也没费多少时间。
抄完后就准备出门看看这道观里的景致——从昨天到现在,还没好好地玩过呢。
这道观从外面看上去不大,到了里面一走,却是深得很,一直往里走了很远,只见各处假山林木耸立,最里面的地方,居然还养着五只白鹤。
这倒挺让齐敏意外的,过去看了一会儿,听到背后脚步声响,却原来是齐宝过来了。
齐宝对齐敏道:“你可真快呀,我那篇《清静经》才四百字,抄完后来找你,你居然都不在了。”
齐敏笑道:“闲来无事,便走走,看看这道观里的样子。”
齐宝道:“怎么不等我!”
齐敏道:“谁知道你要抄多久,四百个字就抄了这半天,若是得了本万言经,岂不是要抄到晚上?”
齐宝道:“你总是瞧不起我!”
齐敏挽住他的手臂,笑道:“哪里就瞧不起你了,我这回给升儿祝祷考个秀才,可是给你祝祷连中三元呢!”
齐宝笑道:“那你也太抬举我了。”
二人说笑了几句,忽地见前面有个道士过来,便上前问道:“这位道长,请问长海道长在哪里?”
那道士打了个揖首道:“长海师父正在后面炼丹。”
齐敏心想——正好我想看炼丹呢!于是便道:“你能带我们去看看么?”
那道士道:“长海师长炼丹时是不让别人看见的。”
齐敏心道——原来这也是一门绝技,怕人看见么?于是又道:“我们就在外面等他,并不看他是怎么炼丹的。”
那道士听了道:“若只是如此,三位便请随我来。”
齐宝虽不知齐敏怎么突然对这东西感了兴趣,但他对于齐敏的想法总是牵就的,再加上他本身其实对这东西也有好奇,便也跟着一起来了。
齐敏这时却对一直陪着自己的小荭道:“你不用跟来了,你回房去,若娘来了,便把我写好的经书给娘看。”
小荭见有齐宝相陪,齐敏不会出什么事,便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齐宝见小荭去得远了,便笑嘻嘻地伸的来牵齐敏的手——自从成年后,齐宝已经不怎么牵齐敏的手了,如今却不知是怎么了,如同食髓知味一般动不动就要来牵齐敏的手。
其实齐敏的手小小的柔嫩无比,齐宝握在手里也的确感到很舒服,而且他初尝情味,更是深不得天天与齐敏腻在一起却不可得,有了机会后,还不赶紧牵个小手么!
不过齐宝也只敢牵个手罢了,要做别的事,不但没这个胆子,甚至不知到要怎么做——古代男人的性教育,其实也很滞后,特别是在像齐长春这家的家庭里,又遇到了齐宝这样“洁身自好”的人。
等到了那炼丹房外,那道士也不走,只是站开了两步,与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