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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敏摇了摇头:“我看未必。反正也不能成婚,徒增娘亲烦恼——因为娘亲是希望你有个功名,再来与我成婚的啊!”
齐宝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说的也是,只是真要如此,我们岂不是还要过很久才能在一起么?”
齐敏见齐宝有点懊丧,就道:“我也想早些与你在一起,但也要守规矩啊!”
此时正是傍晚,天色一道火烧云迤逦远去,煞是好看。齐宝指着天边的那云道:“敏儿,你看那云。”
齐敏看了看,道:“嗯,很漂亮。”
齐宝道:“这云啊,本来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只是因了这夕阳,才如此瑰丽。我这一生,也注定要因你而发出这样的光辉。”说着用力握了一下齐敏的手,“敏儿,你等着我!”
齐敏点了点头:“宝儿,你安心地考个功名回来,让娘也高兴高兴。我是并不在意这些的,而且娘也说了,等到下一科正科,你就是考不中,也让我们两个完婚——那时我不过二十岁,你也才二十三岁,也还不算太晚。”
这年齐敏十六岁了,前年的正科齐宝没有考中,去年恩科也没有中,明年又是一期正科,只是因为去年齐长春的去世,齐宝和齐升都要守丧,不得参加科考,所以要等到四年后的科举。
齐宝笑了笑,脸上有一股落寞,但是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坚毅之色:“敏儿,你放心吧。你说的对,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齐敏见他神色严肃,似是下了决下要有一番作为,心中也甚是欢喜,便笑道:“你能这样想,我也就放心了。这次我去乡下,也好好再劝劝娘亲,让她散散心,不必再为你我之事担忧了。”
齐宝道:“再过几日吧,反正还要与三叔交接一些东西。”
齐宝说的不错,有很多东西都要交给齐连春,而齐连春给的银子,也等于是买下了齐敏的“味精”秘方,然后再每年分红给齐敏——这样的做法,真的算得上是非常厚道了。
第二天齐连春就过了府来,并且递上了一张契约,注明了各项事宜。齐敏看了一下,觉得没什么问题,就让齐宝签了——这“四季楼”等店铺原本在齐长春名下,齐长春去世后自然由齐宝来继承。这“鲜味饼”算是“四季楼”的秘方,自然也是归在齐宝的名下的。
齐宝然后又领着齐连春去那药铺后面,查点了积存的“鲜味饼”,然后齐敏又待了几日,等齐连春招了些人,又买了宅子,秘密制作“鲜味饼”——他可是大手笔,一下就做了上千斤的东西出来,不像齐敏,忙活了几个月才做了这么点。
齐敏见他也已经掌握了这门技术,便也就告辞去了白河村陪母亲。
齐宝也一起坐在马车里,送她去白河村。齐敏道:“你怎么也一起来了,城里那么多店铺不用你去打理么?”
齐宝笑道:“那些店铺的掌柜都是可靠的人,运转也都很好,不会出什么事的。四季楼这段时间交与三叔管理——他说要利用四季楼来宣扬一下这‘鲜味饼’,然后把这‘鲜味饼’给卖出去。”
齐敏心想——齐连春果然有经营手段,要利用“四季楼”来作广告啊,只是不知他要怎么做了!嗯,估计也就是大排宴筵之类的吧,然后趁着众人酒足饭饱舌头变短之际,把这“味精”给卖出去吧。
于是对齐宝道:“你怎么不去看看,也好跟着三叔学几招。”
齐宝道:“以后有三叔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齐敏摇头叹息:“你呀,就是太懒散了。”
齐宝道:“放心吧敏儿,我昨天不是说了么,一定会做出个样子给你看看的!”
齐敏倚在齐宝的怀里:“我呀,只希望我们两个能够平平安安的,大家都能够平平安安的,什么功名啊,财势啊,都不是必要的。”
齐宝道:“谁不想安乐地过一生呢,但是总要有人为此去拼搏。我如今一事无成,都要辛苦你了!”
齐敏道:“我们两个,还说这些话做什么!”
二人说了一阵,便也到了白河村齐永春住的地方,里面珙瑆得着信,便与齐升一起迎了出来——盱眙城里的宅子,都交给了刘恭、小茪和琼琚暂时打理,珙瑆、小茱、小苍和琉璃都跟到了乡下来。
齐敏一边进去,一边对齐宝道:“琳琅却没有来哩,你要在这里住下,也没人服侍。”
珙瑆笑道:“只要少爷不嫌弃,粗使丫头还是有两个的。我去回了夫人,让夫人身边的泓儿过来服侍少爷两天也就是了。”
齐宝道:“不要紧,我一个人就行,不要你们服侍!”
珙瑆道:“那怎么行,你是爷,怎么能让你一个人。”
齐宝道:“难不成我到哪里去,身边都要带着丫环小厮服侍不成?”
珙瑆笑道:“那是自然,不然岂不是失了身份!”
齐宝道:“我不要你们服侍,你们安心做好你们自己的本份就行了!”说着看了一眼齐敏,道,“要不然,当心被赶出去!”
珙瑆倒还没有反应过来,齐敏瞪了他一眼,道:“珙瑆你别管他,让他一个人过日子去,他又不是孩子,难道这点事也做不好?”
珙瑆吐了吐舌头,也就不敢再说玩知话了,只是把二人迎了进去,带到了文氏所住的房间——那是主卧旁边的一间房子,只见文氏在里面正与齐芸说话。
齐敏和齐宝进去见过了母亲,文氏见到齐宝也来了,也觉得挺意外,便问他怎么也来了,齐宝道:“我也好久没啦,娘怎么恁地偏心,带着弟弟妹妹们回来,却不带我!”
文氏道:“总要有人看家,你年纪最大,自然要留下的。如今跟了过来,我们可没空管你。”
齐宝笑道:“她们都陪着娘亲解闷耍子,我只在村里找相熟的吃酒。”
文氏道:“年纪轻轻的,别总是喝酒,当心惹出事来!”
齐宝笑道:“娘总是担心我,我已经十九岁啦,早都是大人了。”
文氏道:“你呀,总是让我最操心!”
齐宝听了,也是面容一整:“娘,我今后会努力的,请你不必为我担忧。”
文氏现在也对齐宝的保证麻木了,只是挥手让他和齐敏去休息,齐敏却坐在床边为文氏按摩额头——这是从现代带回古代的技术,齐敏前世时曾为祖母和外婆按摩过,手艺还算不错。
文氏摇了摇头,道:“城里的事怎么样了?”
齐宝便将与齐连春已经签了合约的事都说了,文氏道:“这样说来你三叔的银子也不是很多,上回一下给了咱们一万两,也真是难为他了,以后他有什么难处,都要尽力相帮才是。”
齐宝道:“这个娘尽管放心,咱们都是一家人!”
文氏“嗯”了一声,让齐宝下去,然后靠在床边,双目微闭,对齐敏道:“敏儿,我总是觉得对不起你。”
齐敏忙道:“娘,你养了我这么多年,对我恩重如山,你就是我的亲娘,怎么会对不起我,分明是我对不起你!”
文氏叹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唉,算了,你也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齐敏见了,其实也知道文氏是因为总是忍不住要把齐长春去世的事牵怒到自己身上,而理智又告诉她这是不对的,于是整个人的精神都处于这种矛盾中,几乎都要精神分裂了,心力憔悴。
齐敏也没法劝,更不能对她说——“来吧,来恨我吧,我不怕!”所以只得站了起来,与齐芸出去,然后去看了齐芸所住的地方。路上问齐芸:“升儿呢?”
齐芸道:“去前面白河里游泳啦!”
齐敏道:“怎么乱跑,有人跟着没?”
齐芸道:“有两个懂水性的跟着呢,不会出事。”
齐敏道:“娘一定不知,不然不会放他去!再说现在都七月了,处暑也过了,天也凉了,别贪玩,着了凉不是耍子。”
齐芸笑道:“我可管不了他,他只听你的。”
齐敏道:“你太好说话,平日里也不做些个姐姐的样子来,他自是不怕你。”
齐芸道:“我是不行的,也比不得姐姐你,连大哥都对你服服帖帖。”
齐敏脸上一红:“你这小妮子,只会跟我来说嘴,当心我撕了你的嘴!”
齐芸只是笑,也不多说。
齐敏问道:“娘这几天精神如何?还住得惯么?”
齐芸道:“还行,娘说那间屋子本就是她与爹年轻时住的,我看她这几天精神上也略有些好转,但也没什么大好。”
齐敏叹了口气,也没法说什么,只好道:“赶明儿我陪着娘,到周围几家相熟的去走上一走。”
齐敏本想陪着文氏去以前白河村里来往的人家家里去闲坐一会儿,谈天散心什么的。但是文氏说什么也不去,最多只肯在四个孩子的陪伴下在村里略走一走罢了。
这样过了几天,文氏的精神也不见好,齐宝、齐敏和齐芸齐升四个人都在齐敏的房里坐着,互相看着,都觉得有点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时珙瑆过来道:“大少爷二少爷,大小姐二小姐,三老爷来了。”
三老爷就是齐连春,齐敏听了便对齐宝道:“让你留在城里,看,准是出事了这才来乡下找你,倒教三叔跑了这么远的路来找你!”
齐宝笑道:“哪里会有事,可能是第一笔生意做成了,来跟我们说一声罢了。”说着对珙瑆道,“我三叔现在在哪儿?”
珙瑆道:“在后房里跟夫人发火呢,说是老爷被苏家害死了,怎么这么大的事都瞒着他!”
四个人听了面面相觑,一时都慌乱起来。
齐芸和齐升这段时间也从旁人口中知道了这个三叔是曾闹出过人命的人,现在知道了这事,怕不是要捅出大漏子来!
于是四个人急忙忙都向文氏那边赶了过去。
路上齐宝道:“敏儿你也别急,我想三叔都四十岁了,早就不是当年的毛头小伙子了,应该不会那么冲动才是!”
齐敏道:“还不是都怪你!你若在城里,他一定直接去问你,不会来这乡下,就不会打扰到娘了!”
齐宝听了,便闭了嘴,不再多说。齐升道:“别说了,都这会儿了,你们还打情骂俏!”
一句话说得齐宝红了脸,不敢再多说话,齐敏却伸手拎住了齐升的耳朵:“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叫打情骂俏!跟谁学的!不学好,看我回了娘,不掌你的嘴!”
齐升对齐敏就是没辙,赶紧讨饶,齐芸道:“别说啦,快走吧!”这才解了围。
四人一起赶到文氏那里,却撞见粗使丫环涟儿从里面出来,见到四人,忙道:“小姐少爷,你们可来了,夫人正要我去叫你们呢。”
四人也不及与她分说,都进了房去,只见文氏双眉紧锁,却不见齐连春。
齐宝道:“三叔呢?不是说三叔来了?”
文氏道:“你三叔带人去苏家了,你快去把他拦下,快去。”
齐宝道:“带人去的?是他自己带的人?”
齐连春本是个百户,虽是虚衔,但身边的伴当仆从不少,这次他先到盱眙时,身边只有三五个仆人,后面又有十来个仆人押着大宗的行李赶来。齐宝见这些人,只怕不是随着齐连春出海的保镖,便是跟着他的军汉。心想若这下打起了,苏家可是要糟!
于是便道:“哦,是这样啊,那我现在就去。娘你放心,三叔吃不了亏的!”
文氏道:“什么吃不了亏!打坏了人家,是要吃官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