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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尤伶!尤伶的尤,尤伶的伶。”
“好,尤伶的尤,尤伶的伶。”蔓歌顺着尤伶的话里,流露出了一丝不曾察觉的温柔。
苏然蓦的弯了嘴角。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三人的肩上,落在苏然的眼底。多年以后,每当苏然想起这一幕,都会泪流满面,心痛不已。
三人到达集合营地后,站入了队列。秦牧站在楼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满带嘲讽的口气:“听闻方才好生热闹,还打起来了,才来了几个时辰,胆子就上天了?!嗯?刚刚参与武斗之人都给我滚出来!”
蔓歌似是早有预料,不变脸色的往前迈了一步,秦牧皱眉:“只有一个?”
结果苏然往前迈了一步。
尤伶看到苏然迈了一步,他也迈了一步。
秦牧的眉皱的更深了:“还多了一个?”
“是我。”方才的粗鲁男子颇有胆色的朗声道。
秦牧看着蔓歌四人,突然鼓起了掌:“好,很好。第一天就无法无天了,一身蛮力无处使是吗?既然如此,那便成全你们,全部去当火头军!每日劈柴生火,为将士们做饭吧。刘仁你带他们去伙房营报道吧,目无军纪之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擅自进入操练场!”
蔓歌的神情虽无太大变化,但受此记过也不免皱了没,心情不悦。
如果进了伙房营,天天劈柴生火,得不到统一的操练也罢,上战场的希望就真的是渺茫了。她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是希望两国之间的战火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她是恨不得立刻两国开战,她要立军功,她要带领着月牙国的军队,踏破瀚澈的城门,山河。
“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尤伶伸了伸手在蔓歌的面前晃了晃。
“没什么。”
“其实进了伙房营也未必就没希望了,打仗这个事变数不定,这么快就气馁了,连军营里这点小风小浪你就都担不起,还怎么保家国,展大志?”苏然似是看透了蔓歌的心思,一语中的。
“相信自己,这一切都是命中的定数,该经历的必定有益无害。”
“嗯,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蔓歌点点头。
“那个……方才对不起啊,如果不是我,你们也不会到伙房营里去……”落在后面的粗鲁男子,略带歉意的挠了挠了头。
“没事没事,不打不相识嘛。是吧,白白?”尤伶倒是口直心快,蔓歌还没表态,自己倒是将那男子的肩膀一搂,成兄弟了。
“以后大家在一个营,就都是兄弟了,过去的事都忘了吧。”
“好。这位兄台好义气,我叫陆超,一个莽汉,不知礼数,还望兄台别记挂在心上,从此以后,陆超就与三位生死与共了,三位也就是我陆超的兄弟了。”
“在下季夜白。”蔓歌礼貌性的拱手欠身。
“在下苏然。”
“我……我叫尤伶!这里我最小,就叫我四弟吧!”
陆超笑笑,“我看起来最老,不自量力的排行老大吧。”
苏然也轻笑出声:“那我就是老二了。”说着,看向了蔓歌。
“那我就是老三了……”
“诶!三哥!”尤伶抱着蔓歌的胳膊,亲切的叫道。
“三弟……哈哈。”苏然也来凑热闹。
蔓歌四人嘻嘻闹闹的跟着刘仁来到了伙房营,分好了职务,交代了相关事宜。刘仁在临走时,还不忘提醒了一句:“你们好自为之吧。”
虽然蔓歌仍觉得呆在伙房营没什么出路,但是看着多了的这三个兄弟,心中也不免生出一丝暖意,自己好像不用那么孤单了。
深夜,一轮孤月高挂天空,周身的繁星也同样明亮。
一转眼,蔓歌已经在伙房营呆了快两年,那份浮躁,鲁莽也渐渐被消去。在军中的生活,蔓歌变得更加历练,更能容忍。
一天,蔓歌正在与尤伶比赛谁劈柴劈的多时,一份军报传了过来。让蔓歌他们立刻拔营,前往战场。终究,瀚澈和月牙这场仗开打了。
从得知消息的那一刻起,蔓歌深知,她的这颗心,直到她报完仇的时候,才能够放下了。她似乎又变回了曾经的自己,整天没日没夜的练武,却又陷入一种深深的担忧——这身武功不知何时才能派上用场。
她又如何能与顾离殇匹敌,又如何与他叫嚣。
好在上天终究还是可怜她,前线的军报不断传来,月牙国的前方战士损失惨重,领兵将领多数被斩杀,武艺不精成了最大的诟病。
于是,朝堂上的大臣们,纷纷上书,请求比武选官。
“呵,这倒是挺稀奇的,往回只听过比武招亲的,现在还有比武选官了。”对于陆超的嘲讽,蔓歌却一言不发。
只是眼里闪烁着无比坚定的光芒,这一次,她必须站在众人之巅,这一次,她绝对不能输。
三日后,比武开始。
蔓歌来到擂台,发现比武已经开始了。规则很简单,谁赢到最后,骁骑将军就是谁的。骁骑将军可直接领帅旗,掌帅印,领兵打仗,挥兵瀚澈。
虽然蔓歌也不赞同以这种单一的方式选官,但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恰好,擂台上比武有了输赢,蔓歌正准备站上擂台,就被身旁的人拦住了。蔓歌扭头一看,竟是秦牧将军。
“将军,不知你此举何意?”
“哼,伙房营的人也有资格上擂台?”
“哦?你的意思是伙房营的兵就不是兵了,那些贫苦的百姓就算不得天子的子民,只有富人才配吗?比武,是看武艺,有谁规定伙房营的人不能比武吗?”
蔓歌懒得再理秦牧,直接运功,催生内力,飞身至擂台。
比武共有四天,前三天,选出当天的魁首,最后一天,三人决出胜负,赢的人得此官位。
不出意料,蔓歌的努力没有白费,第四天,成功拔得头筹,晋升为骁骑将军。连带着尤伶三人,一同升了官,出了伙房营,搬到了单独的营帐。
军情紧急,晋升为将军的蔓歌,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战场,这一呆又是三年。
近日,战事连败,蔓歌邀请了在前线较为熟悉战情的几位参将,共同商议战事。
“如今,瀚澈的将领是谁?为何我方的将士损失如此惨重?闫宇的武艺在月牙不也是数一数二的吗,为何他也被打败了?难道瀚澈的降临如此厉害?”
“回禀将军,瀚澈的那位主帅武技异奇,施展的招数变化多端,一招一式我等从未见过,而且交战数十场,每一次,他的招数都不一样,难以有好的对策下手。”
蔓歌不禁担忧,眉心紧锁:“他就没有什么弱点?或者什么特别的地方?”
“有的,那人每次交战,脸上都会带着面具,从不曾摘下,听闻军中人传,那个面具,就是他百战百赢的原因。但是,每当我们试图攻击他的面具时,他都能提前将我们的人马斩杀,且手法极其残忍。”
“嗯,那我试试吧。”
“将……将军??”几位参将听蔓歌口出此言,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虽然不知道那人有多厉害,但是全身而退应该还是没有问题。是吧,苏幕僚?”蔓歌回头朝肃然看去。
苏然通过秦牧的考核,也晋升为了幕僚,帮衬蔓歌带兵打仗。
“以不变应万变,季将军,如此甚妙啊。”
“这……好吧,不过,将军,当你抵挡不住的时候,一定要退啊,我们可承担不起再次失去主帅的损失了。”
“放心吧。”纵然蔓歌表面上,振振有词,胸有成竹。
但那帐篷里亮了一夜的灯火,还是出卖了蔓歌心中的千忧万愁。
“咚。”“咚。”“咚。”
擂鼓声响起,蔓歌坐在战马上,带领着三万士兵,打开了城门,浩浩荡荡的向惠城外早已等待的瀚澈兵马前进。
“哟,主帅,你看,他们月牙的将领又换人了,这,完全不够杀啊。哈哈哈哈。看这个人,好像又是新面孔呢。”身穿一身银甲的男子,朝蔓歌一方说道。
蔓歌也不气恼,直直的盯着被众人拥围着的白面男子,他们口中的主帅,那个只赢不输的怪人。
隔着边疆的大风,尘土,蔓歌在触及那白面男子的眼神的那一刻起,有一种隔着千山万水的沧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第四十一章
那白面男子也一直盯着蔓歌,不动声色。
蔓歌心中蹦出了一个疑惑,急于求证,向身旁的士兵低语道:“瀚澈的主帅是个什么来头?是王爷吗?!”
“不是,听说是西域那边来得。”
“西域……白面。”蔓歌喃喃,似有所思。
“怎么了?”苏然看着蔓歌,也欠身询问。
“没什么,开战吧。”蔓歌摇了摇头,随即果断的打马上前。
“本将季夜白,不知瀚澈的这位主帅,可否与我一战?”
“主帅,又来个送死的,这次,要不就我上吧,主帅你就在旁歇歇?”银甲男子正准备出战,就被那白面男子拦下了。
“不用,我来。”
蔓歌看着那白面男子一步一步的靠近,心中的疑惑更深了,这个人,真的不是他吗。
“听闻你近来杀了我不少月牙将士,今日,我可要将命向你讨一讨了。”语罢,直接向那白面男子冲了过去,手中的玲珑双剑翻转出鞘,只在眨眼之间,一来便攻向了那白面男子的面具。
白面男子反应迅速,往后一仰,堪堪躲过了蔓歌的一剑。面具却还是被削去了一脚,蔓歌正惊讶他没有传闻中厉害时,不知何时,那白面男子的剑已在眼前,几寸之间,蔓歌见无法闪躲,直接将玲珑双剑翻转,即刻架住男子的剑。
蔓歌趁此时去看那被砍下一处的脸时,那男子突然发力,将蔓歌震了开去。
蔓歌又落身于战马之上。
银甲男子见今日的主帅,武斗似是心不在焉,为保胜利,突发号令,全军向蔓歌那方进功,未几,战场就混做了一团。
硝烟与血腥味弥漫开来,死亡的气息笼罩着蔓歌。
她好像又看到了那日,家破人亡的场面,她的表情变得惊恐,变得狰狞,她的理智被仇恨占去,她如同地狱的血刹,疯狂的向那白面男子攻击。
她血红的眼睛,让白面男子也为之一惊。蔓歌的招式与方才的完全不一样,没有条理,完全,就是在乱砍,只知进攻,不知防守,白面男子的剑锋犀利,让蔓歌身上已多了数十道伤口,可蔓歌的进攻没有一丝变化。
仿佛不知疼痛。
她在忘我的攻击着,本能的,毫不退缩的。
银甲男子见此机会,从箭筒抽出了一支箭,比中了蔓歌的胸膛,“咻。”离弦之箭飞速的朝蔓歌而来,蔓歌也没有丝毫躲得意思。
霎时,另一人的背脊,抵住了这致命的一剑。
“夜白,小心。”
这一声轻唤,蔓歌的理智瞬间回了来。接住了尤伶下滑的身躯,痛苦的叫道:“尤伶。尤伶,你放心,我马上带你疗伤。你等等我。”
尤伶已经昏了过去,蔓歌却疯了般的驰马而走。银甲男子正准备再射一箭,又被白面男子挡下了。
“主帅,你今天怎么了,好像心不在焉的。该不会是心慈手软了吧。”
“不,只是杀人太多,今天想歇歇了。”
“哼,看吧,我就说主帅累了,刚才我说让我去的吧,唉,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回营。”白面男子望着蔓歌匆匆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心中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