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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一笑遇-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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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墨,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只是一个过客,一个陌生人,一个不该你走近你生命的人啊。”蔓歌看着北熙墨胸口涌出的鲜血,不禁想起了那日的吉泰也是这样死在自己的怀里,自己就这样看着他死去,束手无策。
  蔓歌慌张的替北熙墨按着伤口,鲜血愣是从蔓歌的指缝里流了出来,触目惊心。
  “傻瓜,别哭。你看你这几天一直皱着眉头,都不好看了呢。看你整天愁苦的样子,我可是心疼了,我不想你不开心,我不想你不快乐。如果我的命可以换来你的笑靥,那也值了。你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给你,何况是皇位呢,只是你一直不开口,看来,我被你讨厌了呢。”
  “没有,没有,熙墨,我没有讨厌你。真的,你挺住,我去找大夫。”蔓歌刚一转身,就被熙墨拉了回来,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没有就好。蔓歌,我想要成为一朵花,被你亲自摘下,凋零在你的手中。现在,老天真的让我如愿以偿了,蔓歌,答应我,放过自己,活得开心一点。我走了,自己也要学会照顾自己,不要逼自己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蔓歌,其实我真的很想很想和你一直这样下去,可惜,我,来不及了——。”
  从北熙墨嘴里喷出的一大口黑血,让他永永远远的闭上了眼睛。黑血,黑血,蔓歌呆坐在地上,他竟然自己先服毒了。蔓歌看着自北熙墨身后划开了一滩血水,笑了。仿佛她又看见了,那日木兰花下,那个春风一般的男子,朝她招手,温柔的说道:“来。”
  蔓歌笑了,她拔出了插在北熙墨身上的匕首。笑着说道:“吉泰,熙墨,爹,娘,楼兰,我回来了。”
  微风吹着木兰花瓣,落了一地。洁白的木兰花染了一身的红,树下的两人皆是满身鲜血,红了这痴情的木兰,谢了这一世的长情。

  第三十一章

  天佑八年,冬。
  这一场雪下的很急,纷纷扬扬,鹅毛般的融雪铺满了整个瀚澈,常年流动的河水也结了冰,今年怕是最冷的一年了。
  又是一个月的十五,瀚澈的皇宫里繁忙了起来,身着黑色大氅的披风,上面的朵朵白色木兰分外耀眼,用华贵的金线细绣而成。那人站在万阶之上,俯瞰着这大雪中的瀚澈,这一片的国土,都是属于他的。
  他享有最至高无上的权利,过着天下人都奢侈的生活,只是,为何,他觉得这茫茫天涯,一草一木,一花一树,都不曾属于她。数十年来的血雨腥风,在手里葬送的万人性命,让他成了这天下的王,却也是他生生世世都无法还清的罪孽。
  他迎风而立,冬日的寒风飞雪,尽数而来,似乎也在诉说着心里的不满。一滴,两滴,冰冰凉凉的雪一落在脸上,变化成了灼热的雪水,或许,这雪是在替他流下悔恨与无奈,转身之后,他仍是那个冷漠无情,可以将心爱之人亲手推入火海的顾离殇。
  他大手一扬,黑色披风在空中翻滚着,他向身后的方向走去,向他唯一心爱的女人走去,尽管,她已睡了两年。尽管,太医也说,她会在床上躺一辈子,尽管,她或许不会在醒来。但,顾离殇就像是这满天的雪,而她,则是天地间唯一可以融化他的人。
  顾离殇一路疾步,见到的宫人纷纷行礼,到了长歌殿,早已守候在一旁的宫女木琴走了上来,:“陛下,现在可以开始用药了吗?”
  “嗯,她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吗?最近天气越发的冷,多在殿内添加火炉,内务府最近在为宫里置办衣裳。你也去给她铃几件。”
  木琴已经算不清这是顾离殇第几次问她什么时候醒来,太医已经说了。她现在就是一个活死人,醒过来的几率几乎为零,但陛下偏偏不信,昭告天下,寻觅民间异士,各种偏方土法一一用尽,最近海还来了一个西域药师,以蛊施法,每月十五,必须喝下受蛊之人的鲜血,否则会身体衰竭而死。
  究竟是怎样的情谊能让一个帝王如此执着上心,后宫无一侍妃。木琴暗暗叹气,表面仍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是。”
  “马上就要过年了呢。”顾离殇私自呓语,只是不知这句话是在对谁说。
  他踏进了门内,脚步在不经意间轻了起来,仿佛真的是怕扰了床上之人的清梦。房内的温度温暖适宜,床上之人仍是红润的脸庞,均匀的气息,身体还是暖和的。每一次来看她,总会一一检查这些情况,怕她在某一天连招呼都不打,就悄悄地离开了。
  是的,他怕,很怕。她是他唯一的希望,唯一的温暖,这个世界他唯一留恋的东西。两年前,当探子告诉他月牙二皇子北熙墨府有异样时。他就有不好的预感。果然,当他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血泊中,奄奄一息,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走了。
  就算睡一辈子,那又何妨,这样,她就不会离开他,不会一看见他眼里就是满满的仇恨,不会每次和他都要刀剑相向,生死相搏。她似乎忘了他们的以前,只记得他毁掉她家国的时候。
  顾离殇轻轻为她掖了掖被角,她以前睡觉的时候很不老实呢,她以前老是喜欢兰若兰若的叫自己呢。有多少个夜晚没有睡过安稳觉了,每次一闭上眼,都是那天,她嗜血痛苦的脸庞,不断的问自己:“兰若,为什么要毁掉我?”
  顾离殇似乎还沉浸在悲伤里,一旁的木琴无奈的摇了摇头,顺道:“陛下,已经准备好,可以开始了。”
  “嗯。”顾离殇一直是一个冷淡性子,对旁人从不言语,除了关于她。
  一碗黑黢黢的药又端在了眼前,端药的宫女早已黑透了脸,仿佛也是被这刺鼻的恶人气息熏的不行,碗里不断有起伏晃动着水波,似是蛊虫的身影,顾离殇眉心一皱,一口饮尽。蛊虫顺着喉咙直达腹部,血液似乎在被一点点吸食,每一次喝药的痛苦,犹如剥皮食骨,但,只要有她,这又算的上什么。
  顾离殇看了一眼床的人儿,目光也变得柔和。拿起明晃晃的匕首在火上烤了烤,顾离殇露出了一节手臂,上面清晰可见的几十道刀痕,有的还未痊愈,狰狞的伤口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顾离殇眼睛也不眨的割了下去,呲,汩汩鲜血如细流一般落入碗底。
  “慢着!”犀利的女声未闻先到,随后一双红锦云秀鞋落地而入。
  “陛下,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见到顾离殇的血已经流了出来,来人的情绪有些波动,声音不禁提了上去,几步便跑了过来,欲要阻止顾离殇,顾离殇洞穿了她的心思,毫不客气的说道:“你要是敢耽误了用药时间,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一提起这话,来人更加动怒:“又是为了她!太子都说了他是活死人了!你还守着她干嘛!顾离殇!两年!你折磨自己两年够了吧!啊?不过是一个废人!!”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想起,来人有些不可思议的捂着滚烫的脸,看着顾离殇。
  “滚。”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没错,这就是顾离殇,如此决绝。
  药量已够,木琴略过来人,给顾离殇包扎伤口。
  “你们先给她把药服下。”
  “是。”
  来人似乎还不罢休,哭嚷了起来,:“顾离殇,没有我,你有今天吗。你现在就这么对我,无情无义。”
  顾离殇也是一脸冷峻:“没有你,我也一样可以,不要忘了,你的今天是谁给你的。有时候,要懂得收敛,小绿。”
  小绿,这两个字让来人失了神,她本是没有名字的,是在她六岁时,被路过的她捡回来当丫鬟,这是她给她取得名字。而她的那个恩人,却是在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但是她做了奸细,看着顾离殇一步一步的毁了她。
  强烈的血腥味充斥着味蕾,被强制灌进的药灼烧着喉咙。
  “这是什么?”
  “好苦。”
  “我在哪?”
  “怎么有人在争吵?”
  躺在床上的人似乎有了反应,静放在身旁的手指微微一动。给她喂药的宫女芸香无意中看到了这一幕,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又盯了一会,发现分开的手指已经渐渐握成了拳,芸香惊喜的大叫了出来:“动了动了!!!”
  站在门口的顾离殇闻声立刻冲了进来,紧张的问道:“什么动了!”
  “她她她她,她动了。”芸香被顾离殇的神情吓得有点结巴。
  顾离殇无心管她,盯着毫无变化的那张脸看了好一会,脸上激动的神情渐渐消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定是芸香看错了。在顾离殇的目光准备离开的下一秒,床上的人眼睛蓦得睁开,把顾离殇着实吓了一跳,随后,脸上笑颜如花,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名字,脱口而出:“蔓歌!”
  蔓歌“腾”地坐了起来,看都不看顾离殇,就跳了出去,发现身体毫无力气,就直接趴在了地上。顾离殇连忙跑过去抱起蔓歌,将她圈在自己怀里,紧紧的抱着,感受她的温度,她的心跳,他现在在害怕,是的,他怕,他怕这又是梦,他一直想做却做不了的梦。蔓歌被顾离殇捆得有些难受,支支吾吾道:“痛……”
  顾离殇听到熟悉的声音,松开了一点,定定的看着蔓歌,生怕,她一转眼就不见了,蔓歌被他盯着,开始还不习惯,后来干脆也盯着他,没过一会,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顾离殇被蔓歌笑的有点莫名其妙。
  随后便看见蔓歌指着自己说:“好老。”
  因为这么一句话,当天晚上,太医院的所有太医,被招到行书房,就关于怎么变年轻这一问题,研究到灯火通明。
  顾离殇第一次露出了苦恼的神情,看蔓歌的表现,她大概是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了,这也挺好,起码,她可以不为仇恨而活了。太医又来了一次,告诉顾离殇,蔓歌能醒来,乃是一大奇迹,和蛊虫怕是有极大的联系,药还不能断,每月十五还得喝,至于蔓歌种种幼稚行为来看,应该是重伤波及到了心脉,心智受损,只有七八岁的心龄。趁蔓歌伤未痊愈不知事,顾离殇还许了蔓歌“兰妃”的称号。
  但是顾离殇,现在正在为一个七八岁的蔓歌的话而苦恼,她竟然说他老!第二天的清晨,顾离殇第一次主动照了镜子,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两年的岁月,自己竟然真的沧老了许多,看来,没有她,自己还真的是活得一塌糊涂。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微笑,早已弥漫了嘴角。站在一旁的小元子看着傻笑的顾离殇,也笑了起来。
  “笑什么!”顾离殇又恢复了原样。说话冷不丁丁。
  小元子以为自己触犯了顾离殇的大忌,刚准备磕头求饶,却发现顾离殇不自然的说道:“咳咳,小元子,你看,朕这样好看么。衣着可得体?”
  小元子还没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谄媚的反射条件直直的从嘴里蹦出了:“好看!得体!”顾离殇一脸笑意的跨门而去,留下小元子呆呆的原地,感受着从门外透进的冷风,有些哆嗦的问道:“陛下,你刚刚说的啥?”
  顾离殇头一次见许蔓歌生出了紧张之意,毕竟现在不是普通的许蔓歌,而是七八岁的蔓歌,就得像宠孩子一般,她现在才刚刚痊愈,应该什么都得顺着她,他不可想再次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顾离殇还未进门,芸香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刚巧不巧的撞到了顾离殇,顾离殇心生闷气,仍旧淡淡的问道:“什么事如此慌张?”
  芸香一看来人是顾离殇,连忙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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