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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歌策马西奔到了附近一带地势最险要的地方,这里有一处悬崖,很有可能还魂草就长在这上面。蔓歌到了山崖底下,将马拴在了一旁的大树上。自己就徒步从山脚开始向上爬,还好,山腰上多顽石,尽管有些咯手,还是比较好攀岩的。
现在离晚上还有些时候,但是兰若的伤却是不能等的,蔓歌越想,心越急。没有大会功夫,蔓歌已经爬到了半山腰,纵使蔓歌身具武功,力气比一般女子要大一些,但这半山的路程也早已让蔓歌身心疲惫,加上悬崖上危险重重,蔓歌的注意力也不得不高度集中。
为了楼兰若,说什么也得撑下去。上次她受伤,楼兰若救了她,这一次,她该还了。蔓歌依旧一边爬一边注意周围是否有还魂草的存在。蔓歌力气越来越小,爬的越来越慢,渐渐的,乌云已经笼罩了整个天空,几个雷鸣闪过,一场大雨就如期而至了。
冰凉的雨滴打在蔓歌的身上,脸上,顺着发髻流下的雨水迷离了她的双眼,使她的视觉受阻。攀附的石头也因雨水而变的有些打滑,蔓歌却不顾,仍旧努力的向上爬。
虽然盲婆告诉过她,不能过度使用左手,可是如果楼兰若出了什么事,估计她这辈子都不会好过。
突然一个脚下踩空,蔓歌猛的想要抓住一块岩石,石头却愣是从手里滑了出去,蔓歌便直直的向山崖下坠去。
身心俱疲的蔓歌本就是靠意志力在坚持,一个踩空,蔓歌身上的力气全都泄了出去,但心里有个声音却在告诉她,你不能死,楼兰若还等着你救,你死了,他也没命了。蔓歌刹那惊起,想要拼命的抓住山上的花草,却并没有改变她下落的速度。
蔓歌眼睛迅速搜索,发现一块零落的尖石在自己的不远处,蔓歌一把抓过,握在手里,利用尖石与峭壁之间的摩擦,而减缓自己下落的速度。蔓歌下落的速度极快,纵然已有石头缓解,却还是弄得一手鲜血,血肉模糊。
“砰”一声,蔓歌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五脏六腑传来的疼痛像是碎了般,蔓歌躺在地上无法动弹,背后的冲击让她猛吐了一口鲜血,随之又倒在一旁。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丝毫没有听得意思。
蔓歌静静的躺着,望着不断落雨的天,出声大骂:“老天,今日要么你夺了我的命,让我俩人一起共赴黄泉,要么你就别下雨,让我先救了他再死。”
撕心裂肺的痛让蔓歌在雨中昏了过去,醒来时,天空已是一片清明,乌云也已散去,可喜的是,天空中已经挂起了一轮弯月。
月亮!蔓歌强忍着伤口传来的痛苦,踉踉跄跄的起了身,又向山崖走去。抬头一望,便可清楚的瞧见峭壁上一株隐隐光辉的药草——还魂草。
那一刻,不知蔓歌哪来的力气,又开始向山腰爬去。尽管下过雨后,顽石还是容易手滑,但山崖上的泥土也因此湿润,而更容易落脚。
蔓歌知道自己的左手,怕是又裂开了。但蔓歌有了目的地的前行,很快便到了还魂草生根的地方。
看到隐隐闪光的还魂草,蔓歌犹如看到了那个昔日言笑的楼兰若,心中一喜,拔下了它。当务之急,便是割破自己的手腕,先喂给它鲜血。蔓歌本就受伤,手腕轻轻一割,鲜血就一股股流了出来。
蔓歌将她紧紧放在怀里,又小心翼翼的向山下走去。快要到底的时候,蔓歌脚下的土层蓦地陷了下去,蔓歌迅速抓住了一旁的延伸出的树枝,才没有落下去。惊慌过后,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树枝,明明就是长满了刺的荆棘。
长刺狠狠的扎进了蔓歌的左手,怎么拔也拔不出来,蔓歌心一横,拿出随身的匕首,砍下了多余的荆棘,方才脱身。
蔓歌拖着长满刺的左手,更为小心的下了山崖,还好剩下的路途,有惊无险。蔓歌很快就到了山底,牵起了自己的马,飞奔回家。
回家的路实在不怎么平坦,匍匐在马背上的蔓歌早已奄奄一息。好在萧瑟认得回府的路,蔓歌这才舒了一口气,静静的躺在马背上。过了好一会,几经辗转才到了家。
门口的侍卫一看满身鲜血的蔓歌,赶忙上来掺扶。进府通知人的家丁随着小绿很快也跑了出来。
小绿看着蔓歌的样子,一下就哭了出来:“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啊,出门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会搞成这样。唔唔唔……”
“小绿,这是还魂草,快拿给兰若服下。好救命……”蔓歌将还魂草紧紧的握在手里,随后又是一阵昏厥。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是听见身边有很多人在喊:“小姐。”
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好像在喊蔓歌。好像是楼兰若的声音,但他不是受伤了么。一阵天旋地转,蔓歌便不省人事了。
醒来后,蔓歌的身上已经没那么疼了,身上的伤口也已包扎好,左手的刺也被拔了出来,上了药。昔日朝气的脸也白的如纸一般,毫无血色。
蔓歌就这么在房里躺了大半天,谢昭雪倒是来了一趟,陪她说了一些话,便走了。只是谢昭雪走后,蔓歌的脸色更白了。
“咚咚咚。”敲门声过后,便见一人推门而入。深紫色的云锦长衫,饰朱锦青缘白玉双佩,厚底镶金丝的黑靴,阴冷到寒栗。没错,这人便是楼兰若。
“醒了?伤好些没?”楼兰若的语气出奇的温柔,与肃穆的脸色却是相得益彰。
“你的伤好些了吗?”蔓歌不答反问。
正在向蔓歌走来的楼兰若脚下一顿,说道:“好些了,来,先把药喝了。”楼兰若将药端在了蔓歌的面前,蔓歌冷冷的看了楼兰若一眼,随后将药碗无情向旁一丢。
“啪。”碗碎药溅,药汁喷洒了一地。“你这是干什么!”
“呵呵,楼兰若,你还装!你伤好了,这么快?是压根就没伤吧,不错,演得挺好,没想到连小绿都被你收买了,合起伙来骗我,我也真傻,竟也没瞧出来。”
楼兰若一惊,连忙解释道:“不是,蔓歌,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哦?不是这样的,那还是怎样的,如果不是谢昭雪来告诉我这一切,恐怕我现在还蒙在鼓里呢。说什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楼兰若,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蔓歌!”
“楼兰若!你给我滚!滚!我不想见到你!”蔓歌说着,将一旁的枕头甩了出去。
楼兰让不躲不闪,愣是被砸了一下。“那你先好好养伤,我过几天再来看你。”说完,就像个没事人是的,又轻手轻脚的将门关上。
楼兰若出了府,路上越想越不对,这不是许蔓歌的作风。心中一惊,大叫不好。楼兰若又急匆匆的往回赶,刚好碰到了小绿。
“小绿,你家小姐呢?”
小绿也被问的一愣一愣的。“小姐不是在房里吗?”
楼兰若也不理她,一掌推开门,发现房内空无一人。这时,楼兰若的随从也跟了上来,“皇子,不好了,属下刚刚接到密报,说是主上派人去找小姐了!”
“什么!南望,你速速去集结兵马,跟随我去寻找蔓歌!刻不容缓,立刻出发!”
“是!属下遵命。”
尚书府的人一下走了一大半,小绿却愣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刚他们在说什么,嗯,好像是去找小姐,什么!小姐不见了!
小绿也急急忙忙的向府外跑去。
蔓歌策马直奔城门,她什么也不想做,她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去边疆,她要去找扎兰吉泰。扎兰吉泰不会骗她,扎兰吉泰绝对不会让自己伤心,扎兰吉泰会保护她的。
蔓歌一直南下,扎兰吉泰说了,他去的地方是离楼兰最远得地方,最远得地方,那就是南边了。路过一片树林时,蔓歌听见了打斗声,好管闲事的她仍旧去了声音的来源地,一如几年前,她遇见扎兰吉泰那样。
蔓歌躲在暗处,观察了此时的情况。是一群黑衣人追杀一个白衣男子,已经有几个黑衣人被白衣男子刺杀倒地,看样子,那男的也受伤了。救不救呢,他们人多,我去了也不一定救得回来啊,说不定还会搭上我自己的小命。
那位白衣男子一边抵挡,一边躲避其余黑衣人的攻击,眼见一个黑衣人的剑快要刺向白衣男子的后背,蔓歌想也没想就轻功飞了过去,大吼一声:“小心身后。”
“叮”一声,蔓歌的长剑就挡住了黑衣人的偷袭,黑衣人见到还有帮手,纷纷一惊,“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帮手。上头吩咐了,不管来者何人,格杀勿论。杀!”
蔓歌很自然而然的被当成了同党,与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男子成了患难弟兄。多亏了那三年的辛勤苦练,蔓歌的武功大为精进,与黑衣人对峙时也毫不逊色,只是她手伤未好,身体怕是抵挡不住多久。
黑衣人将她二人重重包围,蔓歌与他背靠着背,“喂,你叫什么?”
“沧澜。”男子一出声,蔓歌有点微惊,这个男的长得不怎么样,声音却是极好听的。
“好,沧澜,待会儿我会想法子逃出去,你跟紧我。”
“嗯。”
其中的一个黑衣人下令:“杀!”蔓歌又与他们拼打在一起,蔓歌趁着一个黑衣人倒下的空隙,轻吹口哨,萧瑟就从树林里跑了出来。
“沧澜,过来!”
蔓歌翻身上马,沧澜轻功点地也坐上了马身。“砰。”“嘭。”蔓歌扔了几个会爆炸的□□,迷了黑衣人的眼,便快马奔去。待烟雾散去,蔓歌与沧澜的身影早已不见。
两人躲进了一个隐蔽的山洞里,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安心下来。
两人皆以受伤,七七八八的伤口,好在不算严重。细心的沧澜却发现蔓歌的伤口不断扩大。鲜血四溢。“你原本就有伤?”
蔓歌无力的靠在洞壁上,淡淡的“嗯”了一声。
“我们非亲非故,那你还冒险救我?”
蔓歌甜甜一笑,“因为我傻呗。”
“我不是楼兰人。”沧澜突然开口说道,在一个国都说自己是异国人,无疑会招来杀身之祸。
“嗯,很好。”
沧澜对蔓歌的回答颇为吃惊,“你为何不惊讶,不问我为何在这里?”
“你不是楼兰人,那么我会武功的事,就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至于你为什么在这里,当然是有你自己的理由,我又何必多问?”
沧澜惬意一笑:“你倒是和其他女子不太一样。既然你不能把自己会武功的事告诉其他人,那你为何要告诉我,不怕我说出去?”
“你都相信我,把你不是楼兰人的身份都告诉我了,我为什么不能相信你。”
“有意思。我还没遇见过你这样的女子。”
“你现在不是遇见了吗。”沧澜一时语塞,向蔓歌递了金创药过去。
“这是上好的金创药,对伤口很有效的。你们楼兰的皇宫里都没有的。”
蔓歌拿到药却迟迟不动。
“你怎么不用?怕我趁机杀害你?”
蔓歌有些无语的看着他,“拜托,大哥,你觉得我有那个力气吗?劳烦您,帮我上下药。”
沧澜也才反应过来,有些歉疚的给蔓歌抹药。撕下了自己的衣衫,草草的给蔓歌包扎了一下。蔓歌直接靠在了沧澜的肩上。沧澜一震,“你干嘛?”
“什么我干嘛,我救了你的命,我靠下你还不行啊。石壁上那么冷,你想冻死我。”
“那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不轨之事?”
“你现在还有那个精神吗?”沧澜瞬间无语,这小丫头,什么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