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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告诉他,她一个人来到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现在只认得他一个人,眼里也只会有他一个人,以后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一个人。
困得极了,便掀了盖头,捧了一把水洗脸卸妆。
终于清醒了一点,她望见床上满满的铺的都是枣子花生,虽说是为了早生贵子这一个好兆头,可是到底会睡得不舒服,他在外头累了一天了,还是好好的整理一下,等下回来要是困了,就可以直接上床睡觉了。
她小小的身子慢慢收拾的话怕来不及,于是寻了一个简便的方法,她扯住床单的一角,咬着下唇一使劲……
然而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身后的脚步声,一拽床单,重力带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一大堆枣子花生全砸在康王爷的身上,外带甩了他一脸床单……
☆、第二章
床单是掀干净了,可把这康王爷的酒给打醒了。
他本来打算借着酒劲,把这女人上了,草草了事也就罢了,现在……除了收获几个顺着领口落进衣服里的几颗花生之外,还被甩的脸颊生疼,此刻更是窝了一肚子火。
他本就不想娶她!
月皎皎这边是完全没料到他会一点声音也没有的就进来,除了捏着床单憋得满脸通红之外,望着他身后不知何时跟进来目瞪口呆的众人,她很是不好意思。
本来下意识的就要道歉,可脑子里一下子就想起了月母在她出嫁之前嘱咐她的话。
月母自然知道康王爷是多不想娶自家女儿,必然会在新婚之夜给她一个下马威,叫她日后在下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所以在她出嫁之前反复叮嘱,新婚之夜一定要硬气,不能叫下人看不起她。
她到底年纪小,虽不能理解月母的意思,却还是谨遵她的教诲,不能在这时候丢这个脸。于是她随手把床单往身后一抛,硬着头皮摆出一副严肃的脸来:“王爷向来不爱这些虚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众人里头看热闹的、真被雷到的、无语的一批接着一批,但还真没有能料到这个看着人畜无害的大小姐会陡然摆出王爷来堵他们的口,而且,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要愣着干什么……
月皎皎强装淡定的坐到床边,然后拿起红盖头将自己的头盖好,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整张脸已经从脖子红到耳后,她咳嗽了一声,也猜到隔着一个薄薄的红布外头,那些人懵逼的模样,幽幽的开口道:“但,虚礼还是要走的!”说罢,坐在那一动不动,俨然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模样。
外头怎么样个情形她是不知道,反正动静不大,只有些许脚步声,随后,就是她的盖头被掀开了,因为卸了妆,雪白的脸加上尴尬的害羞,红扑扑的朝他娇羞一笑,倒真让人有点晃眼。
康王爷很快就从她唇边的微笑里回过神来,墨黑的眸子里投过来两道清冷的光,“你们先下去吧。”
底下的人会意,算是明白日后在这个新进府的王妃手里捞不到好处了,便纷纷低着头准备退下去,哪知道王妃突然一句“等一下”叫他们又停了下来。
下人得了王妃的话,悄悄望了一眼自家王爷眼中的蕴怒,又见王妃一张小脸上带了天真的笑意,着实为难。
月皎皎这边叫他们,还是因为遵循了她父母亲的吩咐,洞房花烛夜,男人应该是很开心的时候,必得给予下人赏赐,也算沾了喜气,下人才会高兴,觉得跟着她是有好处的,以后才不会欺负了她。
康王爷是不想、也不愿意叫别人觉得自己重视这个女人,所以,门面上的事情做完了之后,便一切从简。
月皎皎叫停下人的时候,他睨着眼睛望她,听着她清甜却佯装矜持的声音赏赐了下人时,还用了他的名号,心里愈加不舒服。
心机女这个标签直接打在了月皎皎的脑门上。
下人们原以为今天这一天是白忙活的,哪知道新嫁进来的王妃虽然年纪不大,可出手竟然如此阔绰,而且很有眼见力,众人纷纷表示心满意足,行礼都带着这辈子最灿烂的笑容,随后,便听从吩咐,悄声退了出去。
龙凤花烛已经叫点燃了,因为康王爷急着遣人出去,急着例行公事,急着睡过去好摆脱这个让他心烦的女人,所以,门一关起来,直接就把月皎皎推倒在床上,倒显得他有些急不可耐。
月皎皎这厢卸了妆,皮肤又是水嫩嫩的,没有他平日里宠幸的妾室们一身刺鼻的脂粉气,倒叫他舒服许多。
原本没打算做前戏,反正眼前的女人把自己脱得也差不多了,随便一扯衣服就掉了。
打算就这么进去,可他不知怎么就觉得她好香,吻上她嘴唇的时候,没忍住想要一品再品。
前戏破天荒的做了许久,直到她已经全然动情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这身累赘还没脱掉。
月皎皎只以为他心急,这场盛世空前的婚礼里头,他们在世人眼中俨然金童玉女。
今晚之后,她将会是他唯一的王妃,正式在这个康王爷成年之后的九年里,成为唯一一个女主人。
她以为他爱她,所以才要奉为正妃娶回来。
她只是一个小女孩,无忧无虑的被保护着长大的好人家的女儿,人世的繁杂与险恶,还没人教过她,她的父母也没来得及告诉过她。
此刻她只晓得面前这个男人,将会是她未来的丈夫。
出嫁前有教习的嬷嬷交过月皎皎洞房时该怎么取悦夫君,此刻她羞得满脸通红,一双小手紧张的想要帮面前这个灿若寒星的男人宽衣,她的一整颗心因为他低着头给她的一个温热的吻而彻底沦陷。
他粗糙却热烈的呼吸嗅进她的鼻腔,心头虽然害怕,却满满的都是幸福——独自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从此将有了最好的依靠——她以为。
一个吻并没有持续多久,他狠狠地咬了她的唇瓣,直到出血。
鲜红的血液自她的嘴角滑落,赵夺眼中的桀骜丝毫不掩的显露了出来,他忽视她眉心紧皱的痛苦,连一个缓冲都没给,直接挺身而入。
月皎皎没料到他突然这般的暴戾,疼的尖叫了出来,指甲都掐进了他脊背结实的肌肉里,他的激烈却丝毫没有因此停滞。
听着她从喉间发出破碎的惨叫,他望着那张因为疼痛而扭曲的小脸,明明稚气未脱,却要嫁到他这里受这样的罪。赵夺的心头不知怎的生出一丝愧疚,然而他心里的恨转瞬淹没了一切,他没给她机会休息,他要让她尝遍苦头,好叫她知道,破坏别人幸福的下场!
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娶她,更不想碰她!
皇室赐婚偏又指派了礼乐局的陈嬷嬷来检查!
该死!
赵夺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他晓得怎么让女人快乐,更晓得怎么让女人痛苦,特别是初经人事的女人。
月皎皎拼命的摇头,极力的想要推开他,可他没有停止伤害她,他一双大手死死地握着她交叠的手腕,她挣扎的太厉害,如果不是因为还要一只手掐住她的纤腰,他是真的会狠狠的打她一巴掌!
她的一双玉腕被他捏的“咯吱咯吱”响,青紫的痕迹浮现叫他有一阵报复的爽快,他紧皱着眉头,好看的脸上带着嗤笑,更多的是满足:“嫁给我的滋味,如何啊?”
月皎皎已经眼泪模糊,她实在是疼的说不出话来,更是在赵夺刻意的使坏下,他的蛮横像一把宽厚的钝刀,一下一下撞击着她身体的最深处,肆意的伤害着她柔弱的身体,疼得她直接的晕了过去。
康王爷望着她脸上带着的扭曲的闭上了眼睛,也分不清那是痛苦还是极乐,下床自顾自的穿了裤子,本想出去随便到个小妾那里去,可眼瞧着天都快亮了,刚才自己的体力消耗太大,现在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他不是不知道节制的人,却对这个女人……
他望着自己乱七八糟的模样,只能懊恼的躺回,努力的为刚才疯狂的缠绵寻找着借口……
他盯着她带着满足后潮红的脸看了一会:烟阳一枝花,果然名不虚传。
月皎皎一张稚嫩的脸上,五官都还没张开。但她长的确实好,可再好,也是个可恶的、充满心机的!
谁知道她死皮赖脸要嫁进王府打了什么注意!
西林的那片地,连接着烟阳与周边几个繁华都市的必经商道,大笔的油水皆是从那里出的,在西林,哪怕是在路上占个过道卖茶水,一年下来,在烟阳最繁华的街市盘个店铺都不成问题。
这么一块风水宝地,各路商贾都觊觎已久,莫不是月家想要,所以才使出了这样下作的手段?
可赵夺又不能理解月家给朝廷捐的大笔的赈灾款用意,因为这根本得不偿失啊!
他眉间的结已经深锁,脑子里乱哄哄剪不断理还乱,蓦的冒出一个让他觉得可笑念头:
莫不是这丫头是真的喜欢我?
不可能!商人,绝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有了这个想法,他很高兴为自己又找到一个憎恶她的充分理由,于是他成功的强迫自己更加讨厌这个女人!同时也打定主意,绝不可能把西林让出去给月家!
他原本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跟这个女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因为她无止境的纠缠,原本计划好的,娶眉儿为正妃的想法直接就这么搁置了。可礼乐嬷嬷看的太紧,他无法,只能宿在这里,等过几日嬷嬷走了,一切再做打算。
背阴的清林轩早就收拾出来了,就等巡查的陈嬷嬷一走,立刻让月皎皎搬搬出去,至于那里住的舒不舒服,这就不在康王爷的考虑之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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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眉儿也是商贾之家的女子,奈何官商之间互相看不起,花家又达不到月家那般,可以互相利用的境地。
母后一直反对他将眉儿娶进来,最后闹得不可开交,松了口,也只同意让她做一房妾室。
他满心欢喜的把消息告诉眉儿,他说,他以后只会宠她一个,奈何花眉儿清高的很,不愿意!
她说,要么,是正妃,要么,他们两个人就这样!
这让康王爷很是苦恼,他爱她,所以不可能答应两个人分手,王府里一直没立正妃也是原至于此。
其实这是最好的办法,即便先做他的妾。
他可以保证只爱她一个,况且他现在膝下还没有子嗣,花眉儿进了府,生下一子半女,到时候再扶为正室,料想那时候礼仪术法也束缚不了他,正好来个名正言顺。
他这边是计划的好好地,满心欢喜的告诉花眉儿时,却愣是被当头泼了一大盆冷水。
人家骄傲呀,人家不甘心从小妾开始往上爬呀!
同是商贾的女儿,偏偏这个月皎皎家有本事,叫皇帝亲自开口赐了婚,让康王爷连推脱的余地都没有。
成亲的前一天花眉儿还在他怀里,那是哭了个肝肠寸断!
一方面是她即便以妾的身份嫁进王府,有月皎皎一天压在那里,她就一天做不了正妃,这实在不符合她的人生规划;另一方面,估计她花家也是觊觎西林那块地,之前他要娶她做侧妃的时候她拒绝了,就是想逼他用那块地做聘礼。
哪个晓得计划才进行了个开头,那边月皎皎就要嫁进康王府,成为名正言顺的康王妃,从此拥抱美男,坐享财富,如果再给他生个一子半女,那她将从此走向人生巅峰……
花眉儿是越想越生气,越气哭的越惨,越惨越让康王爷心里不痛快。他认为,这一切都是月皎皎的错,本来他跟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