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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生气吗?
又一次被抱在怀里的时候,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了下来,原来,他没有生气。
她靠在他的怀里有许久,抿了抿唇,终于深吸了一口气问了出来:“你不用早朝吗?”
赵夺听了她的问题,没有松开手,只是心里暖暖的,他把下巴在她的肩窝里轻轻磨蹭了一会,这才心满意足的抬起头。
她关心自己。
赵夺如是想着。
“今日不去了,我陪陪你。”
月皎皎听着赵夺带着笑意说出来的温柔话语,除了大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之外,委实做不出其他的表情。
陪……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表示不能接受他给她的理由。
如果他说,他昨晚睡了,所以起迟了,这个借口才是正常的吧!
她有些汗颜,但又不能太过表现出来,只能抽一抽嘴角,咬着牙抵制他在她身上游走的手,“不,不用陪我了……”
赵夺瞧着月皎皎这窘迫的模样,倒是乐得欣赏,他的手一直滑到了她纤细的腰侧,这才停了下来。
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怕自己不小心伤了她,望着她满脸的绯红,他唇边的笑意不减,手指轻轻的在她粉嫩的面颊上划过,“怎么,你今日有什么事吗?”
她听了一愣,今日有什么事?
她仔细的想了想,还真没什么事!
赵夺这般殷勤的模样叫她吃不消,她怕她那一天就会被他突然吓出什么毛病出来,她咬着牙,硬扯出来一个微笑:“我……我要……”
要什么……
啊……
想不出来……
天呐噜……
赵夺觉得她张着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模样实在可爱极了,明知道她只是不想跟他待在一块,除了心伤,更多的是有心要好好地捉弄她一番,便佯装出一副听不明白的模样,问道:“要?要我?”
月皎皎被他这个隐晦的问题羞的更加说不出话来,只能“我”个不停。
他不觉有它,更是坏心眼的继续叹气:“不行啊,你现在得好好地养着,可不能再想这些事了。”
“我……”月皎皎被他噎的已经连话都接不下去了,只好眼泪汪汪的望着他。
哪知道赵夺依然是一副以满足妻子为己任的、大义凛然的模样,继续道:“唉,别哭别哭,等你好起来啊,我必然好好地喂一喂你!”
“不是,我……”
他并不给她机会,一下子又把她的话头给截了过去,“到时候,我们再生几个孩子,你在家带着宝宝,我必定不让人欺负了你去,咱们一家享天伦之乐,可好?”
“……”
月皎皎欲哭无泪,她根本来不及拒绝,只能被动的接受他没下限的调戏,更是在唇齿间被他把话堵得严严实实的,直到快要窒息了才被他依依不舍的放开。
她望着他,打心底里觉得他疯了……
那碗避子汤叫她卧床至今,陡然听他说出这样的话,看着用情至深的模样,却叫她心间气不过:“你不是不想我生你的孩子嘛!”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继续说什么,那件事他很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做错了,也后悔了,可……
身为一个王爷,他实在拉不下脸去向一个女人道歉。
就这样相对沉默了一会,直到屋外响起了敲门声,他忙起身去开了门。
其实他根本不用亲自去,只是,他太尴尬了,像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一般,起身的时候,带起了一阵让人心神不宁的清风。
彩儿看到自家王爷亲自开了门,整个人惊讶不已,平日里对礼仪要求的一丝不苟的王爷突然——亲民起来,这是不是太……然而惊吓归惊吓,可一下也反应过来了,端着药盘便准备屈膝行礼。
赵夺直到这是才发觉不妥,然而已经做了,他只好先绷着脸,冷冷的等着她行完礼,然后抬头挺胸,信手阔步的离开,脸已经丢了,
可正欲离开的时候,突然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休书!
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不能走,再尴尬也得留下来,好歹先把休书给拿走。
他厚了厚自己的脸皮,又折了回来。
乌黑的药汁在白瓷碗里轻微的晃动着,月皎皎本来打算把人先遣了出去,喝上几口也就算了,因为这药实在太苦了,哪个知道前脚出去的赵夺又一次折了回来。
他望着她手中的药碗里,还剩着大半的药汁,却已经对准了旁边的秋海棠……
“你是打算叫这秋海棠跟你同甘共苦吗?”
听着赵夺音调冷冷的调侃,她吓的手一抖,连碗都掉了。
可怜的秋海棠被砸的脑袋晃了好几晃。
她不敢看他,只好支支吾吾的解释:“它,它渴了。”
她这般欲盖弥彰的胡说八道,叫赵夺是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知怎的,他就真的笑了出来。
从来不知道,这丫头这么可爱。
他望着她涨的通红的小脸,也不拆穿她,顺着她的话往下问道:“那它现在喝饱了,可以出去晒太阳了吗?”
“可……可以了吧……”
赵夺慢慢的走到她的床边坐下,一伸手捏起她的尖下巴,左右的望了望,觉得这朵娇花真的要他好好精心的养着才行,于是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打横就抱起了她:“你的花要晒太阳,我的花也要见见日光。”
☆、第十八章
夏末的清风温柔的拂过长液池,平静的水面带起波光粼粼,一如赵夺小心的轻揽着月皎皎削瘦的肩膀。
怕她吹了风头疼,硬是要她带上面纱。
她现在没心思去想赵夺是不是又在动什么歪主意,她只知道身边的这个男人,愿意给她安心——无论是不是在做戏。
她渴望了好久,也期待了好久。
终于,他愿意给她了。
一年的时间……
她和他,还有一年的时间。
哪怕是假装,也好。
至少,在有人的地方,她可以很放心的把自己靠在他的怀里。
至少,在有人的地方,他不会拒绝她亲昵的触碰。
她犹豫着,终于伸出了手,纤细的手指慢慢的靠近他放在腿上的大手。
那双手,有着健康的麦色,她的小手苍白瘦弱,只是小心的、试探性的将他随意搭在腿上的食指握住了,却并不敢用力。
她想,他要是反感,一抽手指就能离开她了,而且只是握他的一个手指,不会闹出什么动静。
如果,他真的不愿意,那么她和他,这样的小心翼翼,可以避免许多的尴尬。
她闭上了眼睛,随时准备将自己的手收回来,或者,他突然起身离开。
手被一个温热的手心包围的时候,她的心猛然的一阵颤动,她低着头,努力的把眼泪给逼了回去。
“坐在这等一下。”
听见他在她耳边轻柔的话语,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起身。
她望着他一个飞身,进了藕花深处。
这个季节,即便还有满湖的碧莲,可莲花大多残尽,孕育出了饱满的莲子。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时间去想,因赵夺已经回来了。
他带回了满湖的莲叶清香,做回到她身边的时候,手中一支开的正好的粉莲却是递到她面前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不好意思,刚才望见湖中心、在碧玉盘的掩映下,有一支开的正好的娇莲,他很想送给月皎皎,送给身边这个在最娇嫩的年纪的女人。
花递到她的面前,却没见到她接,他看得出来她的犹豫,但更多的,是眼底的欣喜。
如果在平时,他早就不耐烦了,他其实最烦女人磨磨唧唧的样子,可这时候,他心里无端的一阵刺痛,却又不想表现出来,于是面上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瞧着挺好看的,送给你就拿着。”
听了这话,月皎皎才伸手接了过来,脸更是羞红的低了下来:“谢谢你。”
他望着她很宝贝的把花接过去,放在鼻尖轻嗅着,唇边漾出清甜娇憨的笑意,她的娇羞叫他心头一荡,他忙把视线转回来对上满眼的碧玉,然后深呼吸。他告诫自己,不能急,同时压下身体某处升上来的某些躁动。
园子里弥漫着自然的荷香,沁人心脾的味道叫人流连。赵夺陪着月皎皎静静地坐着,说是晒太阳,其实也不敢真让她晒着,寻了处有树荫的阴凉处,轻轻的替她摇着扇子。
两个人沉默了有好一会了,眼看着日头要到正中央,再不说话,就该回去了,回去了,又该尴尬了。
好好地一个联络感情的机会,不能就这么让它跑了!
赵夺见着她手中的莲花,碧绿的花茎带了许多得凸起,她的指腹已经紧紧的贴在了那上头,他这才知道:原来,她也很紧张。
他觉得他要是不先开口,今天是别想再跟她说什么话了,这女人,当真被自己给吓着了,连在他面前多说几句话都不敢了。
他寻了个看起来很应景的话题说了出来。
“我记得你说过,你会制莲韵香。”
月皎皎听他说了,自然也点了头。
他顺着说了下来:“趁现在莲叶正好,不如,你去制一点来。”说完他就想咬自己一口,她现在哪有力气去做那些研磨花粉的活。
他也没敢去看她此时的表情,反正都是要触景伤情的,不如就现在想个办法弥补一下。
嗅着清甜的味道,心里平静了下来,脑子更是冷静了下来,他继续道:“你来说,我在旁边给你打下手,咱们,总是能制出一些来的。”
他怕她拒绝,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把他能想到的她的回答都给堵了个遍,如果点头答应了,那自然很好,如果不答应,那……
“你房里的莲韵香我闻着很舒服,只是现在用完了,在别处又买不到,晚上不闻着这味,我都睡不着了。”
“快要吃午饭了,等吃完了午饭,你再睡个午觉……”
赵夺这边是自顾自的说个不停,却不曾想被她一句“王爷”硬生生的打断了。
王爷……
又是王爷。
他听着,也抿了唇,然后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月皎皎的手指已经用尽全力的握着碧绿的花茎,倒刺勾得她手指很痛,终于也让她清醒过来。
她听着他所有美好的设想,这些,全都是她求而不得的东西,现如今,他就这样许给她,轻易地给了她。
她突然不敢要了。
是补偿吗?
花茎“啪嗒”一声断了的时候,她依旧低着头,只是带了细不可闻的哭腔,“你能不能,能不能抱抱我。”
她并没有抱希望,却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被揽在一个温暖的怀里。
红着的眼眶终于没有落下什么,她把自己往他怀里埋了埋,终于在心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理好了心情,这才推开了他。
“莲韵香做起来很麻烦的,我看,要不等等,等我好起来,我多做一些送你。”
赵夺唇边的笑意清简美好:“怎么,皎皎还怕我不耐烦?”
她倒是真的怕他会不耐烦,男的哪有喜欢这些琐碎的玩意的,做不过是闲来打发时间用的,只是她不能真的说出来,便不说话了。
赵夺低着头等她的回答,见她抿了唇,便也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印象差到什么了地步,除了在心里死命的揍了自己一拳之外,便挑起了她的下巴,动作轻佻却又情意绵绵。
他在她的耳边轻声的呼气,低沉的嗓音里带了些许的哀怨:“皎皎都开始嫌弃我了,那,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