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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老刘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他的内心唯有阵阵绞痛诉说着自己的愧疚。
“呵呵……老刘……我知道你这几年……肯定对我有很多的……不满吧……”首领胸口起伏不定,他断断续续的说道。其实他站在上面,对属下的心里都看得很透,很透。
“老大,没有的事……”老刘摇着头,声音低泣了起来。
“都老东……东西了……还哭——我真的……真的好想回到江南……再见……见她一面啊……啊……噗!……”首领再一口鲜血喷出,心中的诸多思念随着这最后一口吐出的鲜血,随风散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断臂
白云不可置信的盯着腹下的刀,瞪大的双瞳彷如在诉说着不甘。他酿跄后退,插入身体的利刃带着鲜血从他体内抽出。
“嘭!”腹部上强烈的疼痛令他倒摔在了黄沙之上,他怔怔的盯着小腹上流出的鲜血,瞳孔不断的收缩,而后嘴里似有不甘,想说什么却只能吐出一口口的鲜血。
“呵呵……”被血染红的唇艰难的裂开,没有仰天长啸,没有撕心裂肺,就如同“呵呵”一般,平淡却又无奈。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世机关算尽,拜陈玄风为师,进入神侯府任职国境接引人。本以为再待蛰伏数年后,就能够振翅一鸣,一鸣惊人。但他永远没能想到,会在此遇上那个两次侮辱他并且让他重生一次,将他十余年的辉煌一朝夺去的男人。
本以为是上天给了他这次意外的复仇机会,却没想到自己也在这场意外之中,意外的死在这个副队手里。他还没能看见仇人跪地求饶,还没能对他百般凌辱一番。一切,都似喜剧一般,让他再次沦为了一个小丑,彻头彻尾的小丑……
仰头望天,瞳孔灰暗。月光映面,他的脸庞全是不甘。可即便不甘,也终得遵守生命的规则。于是,他死了,又一次成为诸多重生者的一员。
“中了两道摧心掌还没死,这畜生倒也挺有能耐。”随之,陈玄风微微侧头,刚好看见白云倒于黄沙上,瞳孔的生气渐渐消散。“居然连那畜生都不如,倒是丢尽我门下脸面。”陈玄风即便面对司念暴走的怒火和徒弟的丧命,也依旧毫无表情,沙哑的声音淡淡说道。
“呵呵……呵呵……”司念怒极反笑,浓郁的血腥和幽香的郁金香味渐渐弥漫开来。长生剑在怒吼,他的人消散在了陈玄风四周。
无尽的残影与剑芒彷如牢笼一般将陈玄风禁锢其中。陈玄风眼神一怔,面无表情的僵尸脸微微一动。可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他的左脸在剑光过后,一道细细的伤口溢出鲜血。血痕由他脸颊划过,在下颏上缓缓滴落。
陈玄风眼神一凝,左袖一挥,将司念再一次挑来的剑身挡开,右手九阴白骨爪迅如猛雷,抓向司念的咽喉。司念目光如炬,对陈玄风扣来的手指毫不在意,更是迎身向他而去。就在司念咽喉即将被陈玄风抓破之时,司念身体微微向后一仰,左手“灵犀一指”瞬间出手。
“咚!”一道撞击骨头的声音沉闷响起,陈玄风右手一麻,微微皱眉,而后其一脚踢出。司念右手长生剑一刺,陈玄风双脚收起,轻身一点踩于长生剑身,而后借力纵跃而出。两人的距离,被拉开。
黑夜在漫漫长夜中开始消退,远方的天际泛起一丝光明。天色已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最后几颗残星。
老刘被两人的交手惊呆了,可是他还记得自己的使命,他要带着老大的尸体回到江南。他不再看白云的尸体一眼,不再张望远处两人的战斗,他背着老大,将老大捆绑在一头早已被厮杀声惊醒的骆驼身上,自己也随之跃上一头骆驼向太阳升起的地方奔去。
破晓已至,云彩交织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
而淡淡的红色似乎会被传染,大漠上也在同一刻泛起了淡淡的红。这种红,有着妖冶,有着冷漠,更有着杀戮。这道红从陈玄风的指尖弹出,真气被压缩的凝聚后,爆发出一道猛如利箭的剑气向想要逃跑的老刘射出。
“弹指神通!”
“砰!”
“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司念低吟一句,《青莲剑歌》十三诗的第四诗。疾如电光的剑气从长生剑尖射出,与陈玄风的弹指神通在老刘身后三丈外相遇,两道真气在碰撞的霎那均是消散在了清晨柔和的微风里。
老刘额上冒着冷汗,他感觉到了身后那霎时间的威胁,却也不敢回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老大的尸体不停的向江南奔去。
“这招叫什么?”陈玄风的眼中惊异之色毫不掩饰,他没有想到司念还有如此一招,比“弹指神通”更快。
司念沉着的眼不曾变色,他冷哼一声:“杀你的剑!”
剑光横扫,爪风凌厉,两人的交手竟是旗鼓相当。
“看来这次走火入魔让你受伤不轻。”陈玄风枯黄的脸与司念相视一望,“摧心掌”带起风声再一次向司念的胸口击去。
司念的速度终究是比陈玄风要快一筹,即便他被心魔所伤。
就在掌风临近那一刻时,司念伫立在原地的身影缓缓破碎开来。竟是残影!
“你还能躲过几剑?”司念的身影彷如是在空气中突然出现,在陈玄风身后,司念不顾破绽走火入魔后所受内伤,强行打开领域,长生剑瞬间带着猩红的剑意向陈玄风后背刺去。
陈玄风脸色终是大变!他没有想到司念的速度竟是更快了。他没有办法移开,他只能左手一扫,想要挡开司念这似如闪电的一剑。
“啊!”一声惨痛的呼叫,陈玄风枯黄的脸庞变得惨白起来。他的左手从手腕处被齐齐切断,掉进黄沙里,鲜血染红一地。
陈玄风捂着左手断掌之处,快速后退几步。忽然,他强忍断掌之痛,右手食指一扣,而后一道“弹指神通”向着不明生死的依贝射去。
司念本欲再出一剑取下陈玄风的项上头颅,见他竟是一手弹指神通射向依贝,瞬间脸色一变。陈玄风离依贝竟是比他更近!
司念毫无保留,全身真气倾泄而出,“踏雪无痕”被他施展到极致,向依贝靠近。随后《青莲剑歌》第四诗再次出现,一剑出,弹指神通再次被其击散开来。当司念再次抬眼,陈玄风已是纵跃远去,唯在朝阳的光明里留下一道微小的背影。
司念放下了想要追出击杀他的念头,闪身来到依贝身旁,俊朗的面庞带着关切的目光凝视着它。
第一百四十六章 依贝之死
那日溪涧,还是只幼犬的依贝,闪烁着晶莹的目光,胆怯却又迷恋。
幼小的生命随着司念渡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艰难。司念从未想过,有那么一天,没有了依贝,没有了这个始终待他如一的朋友又该怎么办。
故土的风啊,吹来一阵回忆的甜蜜,让司念深深的陷于其中不愿睁眼。
可是,走在江湖上的人儿,终得站起,终得让痛失的记忆变成旧时的回忆。
司念心疼如锥心,却只能强忍着疼痛,微笑的看着依贝,看着他那疲倦的想要入睡的眼睛。
依贝的五脏六腑已是在陈玄风两记“摧心掌”下裂开了破碎的痕迹。它强忍着想要闭眼的倦意,只为能再清晰的看着司念,再见一次那个让它死心塌地跟随的孤独人影。它注视着司念再一次的胜利,它相信自己的主人将握着长生剑成为那盖世的男人。只是,从此他的身边少了自己……
……
……
大漠的清晨,朝阳终于刺破了云层,赤红的太阳在逐渐的升空中射出万般光芒,大漠的气温在快速的升高。
司念孤独的站在黄沙上,周围的尸体安静的躺着。
他那寂寞的背影的背对着阳光,白色的衣衫随风轻轻的舞动,他低着头,长生剑插在身旁的黄沙里。
“你不该这样……”司念低着头,抱着已经死去的依贝,喃喃自语。两滴泪水顺着他那俊朗的脸庞滑落,滴在了依贝那沾染着鲜红血液的毛发上。
时间缓缓流失,站在原地的司念久久不愿动弹。他的内心满是自责,又满是痛恨。
当烈日已经高照,大漠里的空气被蒸得扭曲时,司念终是抬起了脑袋。他蹲下了身子,将依贝已经僵硬的身体轻轻放于黄沙上,而后缓缓抬起左手。“嘭!”一团黑色的火焰在其手掌间升起。
司念不再看它了,他还有事要做。他需要去杀人,去杀那个断了手掌的男人。
“嘭!”左手一挥,“死神之火”便沾上依贝,而司念没有忍心多看一眼,侧过了头,转过了身。
白衣翩翩,有泪在弹。
“再见。再见……”
……
……
“贼婆娘,我们走!”一道蒙古包内,梅超风正闭眼打坐,忽然外面便传来陈玄风的焦急声。
梅超风从自修中睁开眼来,脸色微微不乐道:“你这贼汉子,急吼吼的做啥?”
“砰!”蒙古包门被一道人影揭开,而后人影踉跄的撞在了茶几之上。
“贼汉子,你怎么了!?”梅超风敏锐的眼神在透过门帘的光里看见了陈玄风的手腕,手腕上没有了手掌,唯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白骨与血肉模糊在了一起。
“呼!……”陈玄风倚在梅超风靠过来的身子上,嘴唇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异常苍白。
“贼婆娘,我们马上走,离开这里去黑山头城!”陈玄风摸过茶几上的金疮药,用牙咬掉瓶塞直接将药粉倒入自己的断掌处。
“呜!——”陈玄风死死的咬住瓶塞,满头冷汗直直冒出。待得疼痛过后,陈玄风“呸”的一声吐出瓶塞,从床帘上撕开一段白布递给梅超风道:“贼婆娘,还愣着干嘛,赶快给我包上!”
梅超风从陈玄风的一系列动作后醒过神来,急匆匆的接过白布,边包边吼道:“你这贼汉子,深更半夜出去一趟把手都玩掉?!”虽然梅超风嘴里骂着,眼里却是无限的心疼与关怀。
陈玄风眼神一沉,目光中闪过一丝怨恨。忽而,他叹息一声道:“是我低估了对手。没想到我们那废物徒弟给我们招来了一个**烦,包好了我们马上就走!”
“我问你什么人把你的手给斩了?”梅超风虽然不知刚才的情况,却也能从陈玄风的伤口上看出他的手掌是被利器狠狠切断的。
“看不出门路,衣着并非宋国、明国的武林人士,或许是那华夏十一城里的某位高手。”陈玄风见梅超风已为自己包扎好伤口,便立马起身拉住她向蒙古包外走去。
“我们俩联手杀不了他?”梅超风牵着陈玄风的手,在其身后问道。
陈玄风忽然停住脚步,微微愣在当场,想起与司念交手的短暂时间。片刻,他甩了甩头沉声道:“贼婆娘,你可是我的破绽,或许我们联手能杀了他,可我不能冒险,如果你被伤了,我怕我会发疯,彻底的发狂!”
梅超风因为练“九阴白骨爪”而变得异常狰狞的容貌在听到陈玄风这句话后突然一变,变得彷如哭丧着的面孔一般。“贼汉子,就冲你这句话,今天我也要为你报了这个仇!我的男人就这样被人斩掉手掌,我不能就这样跑了!”
陈玄风握住梅超风的手掌握得更紧了,他温柔的眼神看着梅超风道:“贼婆子,别赌这口气,待我们参透《九阴真经》后我定回来报这断手之仇。可是现在,你听我的……”陈玄风嘴唇微微一吹,吹开梅超风散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