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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两样都要!”
“没那么便宜!”她一把将他推开,翘着光溜溜的粉腿,手中竟多了一点晶寒,娇笑着,“也不掂掂你的分量,哼!”
“啊!”一抹红大惊失色,“相思柳叶镖!”
“哼,晚了!”寒光闪,人倒下。她踹了一抹红一脚,从怀中搜出钱袋,掂了掂大元宝,冷笑,“送你出关得一百两,送你出鬼门关得四百两,你叫我金镶玉怎么做呢?”
地室,尸体顺着秘道滑落。
大堂里,喧哗依旧,酒气、肉香、汗臭、兵器,样样不缺。金镶玉扭着身子走下大堂,斜靠着栏杆,已将客人的来路瞧得七七八八;又朝那一众戍兵送去一个大媚眼。
“老板娘,告诉你个消息。”一道声音成线,传入了金镶玉的耳中。
“嗯!?”金镶玉媚眼一凝,竟是传音入密,黛眼微眯,夹杂着魅惑扫向场中。而后双眸落在了一桌靠边的桌子前。一个身着白衫,外面套着黑色纱衣的俊秀男子正在悠然的抿酒。
金镶玉嘴角一哼,同样以内力压缩声音传入司念耳中:“没想到我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还能遇到公子这等高手,公子你又是有何好消息呢?”
“或许不是什么好消息。有一堆尸体,就在客栈之外……”司念缓缓抬头,望着栏杆上的金镶玉淡淡笑道,而后举杯。
“嗯!”金镶玉脸色忽然一变!“妈的!”她脸色转瞬一变,恢复常色嬉笑着走了下去。走到柜台跟前,对柜台掌柜低声道:“马上出去清理一下。”刚一话落,她的身体猛然被人抱了起来。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千户一个大步跨上前,抱起金镶玉,按倒桌上,大笑道:“我要吃了你!”
金镶玉一巴掌拍开那双上下乱摸的熊掌,眼角却瞥见了千户腰间那卷通缉文书,小指一钩,顺手取下,嗔道:“吃你爹个球啊!”
“吃我的,我的比你爹的大!”戍兵们起哄。
“我操你娘的!”金镶玉一把抖开画像,问道,“这个人是谁啊?”
千户一把拉过她,抱起,淫笑着:“见到男人心就痒,嘿嘿。”
金镶玉指着画像,面色一沉:“今天没怎么吃过,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了——长得不错啊!”
千户压低嗓门:“他是通缉犯,周淮安,以前是江淮军的总教头,于谦党的人。”
“啊哟!”金镶玉眼珠子一转,“小白脸,居然还是个教头,看不出来哦。”
“嘿嘿嘿”千户伸手往她脸上一刮,“小白脸中看不中吃,得罪了东厂人,命都保不住啊!”
“东厂,哼那有什么了不起!”金镶玉一脸不屑。
“你别乱说话啊!”谈起东厂,千户亦是不敢声张。
“啊呀,这个人的人头值五百两啊!”金镶玉拉开另一张文书,画上通缉之人,正是方才房中被自己了结的一抹红,连忙对小二大叫道:“小黑子,叫厨房刁不遇,杀猪留下个头啊!”
“嘿嘿。”千户搂着金镶玉,用力一捏,笑,“想猪想羊,就是不想我!”
“啊哟!”金镶玉翻身大叫,“你爷爷的敢摸老娘屁股!”满堂哄笑。
千户大笑,抬起手,指尖竟是殷红一片,沉问:“裙子上怎么有血?”
“没有啊!”金镶玉一惊,心想这血迹定是刚才留下的。千户伸出手,一亮:“这是什么?”
金镶玉心念一转,脸上顿时泛起两朵红云,低下头,笑而不答。
“是撞红了吧!”有人大叫。
“没见过啊!”金镶玉一碗砸在那士兵头上,“没见过问你妈去!”
士兵暴笑:“我妈早过点儿啦!”
金镶玉不依不饶:“回去问你妹妹去,去呀!”
“我就想问你!”又是一片轰然。
“上个月都不是这个日子,”千户扫兴道,“说来就来,下次早点儿说!”说完,一把推开金镶玉,翻下桌子往大门走。金镶玉见千户要走,怕客栈外的脏东西还未清完,正想拉着住他时忽见掌柜从后门窜了进来,对她使了个眼神。金镶玉心中大石放下,轻叹一口气道:“我不也是不想嘛……”
第一百三十章 无情无命
司念哼声一笑,冷然的看了风骚妩媚的金镶玉一眼。这时,一道洁白的身影出现在了司念的身旁,正是刚才被司念派遣出去杀人的依贝。依贝伸出爪子,轻轻拉了拉司念的裤脚,而后滴滴血迹沾上了司念的白色裤腿。
“干的不错。”司念抬手轻轻的揉了揉依贝小巧的脑袋。
“有血腥!”坐在角落的守常一直冷漠的表情忽然一变,而后猛然起身,提刀向门外走去。
“你干嘛?”另一人见守常竟是如此变色,心生异样。慌忙拿起放在桌上的精钢刀,跟了出去。
“发现了?依贝,在这等我……”坐在另一个角落的司念注视着两人的起身,右手一拂,轻轻的站起身来,不动声色的向门外走去。
“挨千刀的汉子!竟是在老娘的地盘胡乱杀……”金镶玉盯着跟出的司念,愤愤的暗骂。可是话还未说完,便戛然而止。只因司念好似听到一般,回过头来,看了金镶玉一眸。伴着那一眸,司念的嘴角挂起了淡淡的微笑……
有风,不知何故,四面环墙的客栈内竟是淡淡的吹起一缕清风,拂向金镶玉那妩媚的面庞。
金镶玉望着司念被关上的房门挡住了的最后背影,眼中竟是忽然闪过一丝柔情的光芒。良久,她低头娇媚的一笑:“好香的郁金香,好俊的公子……”
“他们人呢?”走出门外,没有看到窃玉等人,脾气急躁的黑袍男子对守常问道。
守常没有理他,皱眉扫视着四周。而后听房门“吱呀”一响,立马警惕转身,目不转睛的盯着司念。
“干嘛如此看我?”司念恬淡的靠在墙上,宠辱不惊的看着两人。
守常盯着司念的视线没有移开,依旧留在他的面庞:“出门在外,总得要多提防提防。”
司念淡笑:“两位朋友是干什么的?如此警惕,怕我是劫匪不成?”
守常道:“不过是来往于中原大漠的小贩商人罢了,登不了什么大台面。”
司念低声诧异道:“小?”而后左手掠过眼前一缕发丝,微微摇头,看着守常的腰间轻笑道:“东厂千户大人,又有几人敢说小呢?”
“!”守常猛然低眼,看见腰间露出一角的身份牌,长袖一扫,衣衫遮了过去。
“兄台这是何话?听的在下好不明白。”守常镇定的对司念说道。他看似很冷静的看着司念,然而背上却早已是冒出了冷汗。他们两人出生东厂,身出那个充满杀虐的地方,此刻近距离的站在司念面前竟是抬不起一丝杀意。两人被司念身上刻意散发出的浓烈杀意,压制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呵,不明白吗?”司念懒散的靠在墙上,低眼注视着白皙的手指,左手食指轻轻一弹,弹落掉了沾惹在右手衣袖上的沙粒。而后抬头,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唇启:“如若不明,问问阎王爷如何?”
守常沉眼,明了司念对于此事不会善了,他沉声道:“阁下还是不要咄咄逼人得好,东厂的人,你得罪不起!”
“终于发怒了吗?这样才好玩,那么,我就先动手了。”司念抬起右手,握着长生剑的剑柄,手一抖,剑鞘便飞射而出,撞向守常。
守常凝眼一道:“小心!”而后拔刀“砰!”的一声斩落长生剑剑鞘。
“臭小子大言不惭!”脾气急躁的男子右手猛然青筋暴涨,一拳似如泰山一般砸向了司念。
“倒是有两下子。”司念侧身躲开脾气急躁的男子巨力一拳,而后突觉身后寒气袭来,他单脚急速旋转,身体与守常的精钢刀擦身而过。
“你们搞出的声音似乎大了一点。罢了,就此结束吧。”司念见两人不惜全力,也要将自己击退,顿时一缕缕红芒从身周缓缓浮现,而后化在空气里冉冉飘动,最终将守常两人包围了起来。
“领域!”守常见红芒浮现,脸色不禁大变,依稀苍白袭上了面孔。“我们走!”他立马转身想逃。然而,却发现身体已是无法动弹了……
司念道:“现在走,不觉得晚了吗?”
脾气急躁的男子脸上急出了冷汗,他大吼道:“我们刚才就想走,可是我们走得了吗!”
司念道:“呵呵,说的也是。那么,再见了……”
霎时之间,龙门客栈外多了两具还留有余温的尸体。司念没有多看两人的尸体一眼,即便他们是东厂高官。尸体就是尸体,哪怕生前呼风唤雨。
司念轻步向前走去,从守常腰间掏出了东厂千户的令牌,再弯腰捡起刚才射出的剑鞘,便要回到客栈。刚至门前,一道声音在其身后想起。正是掌柜的老婆。那女人娇声一笑道:“公子真是残忍,别人来了十八人,你竟是叫他们无一生还。”
司念目睹了女人今天与两个男人的身体交合,心中没有一丝好感,全是厌恶。他冷声道:“再在我面前晃荡,小心尸体会多上一具。”
女人对于司念的话不可置否,只是依旧娇艳的笑道:“老板叫我带句话给你。”
司念道:“说。”
女人道:“老板说,这里是龙门关,是她金镶玉的地盘。今天这十八人的清理,算是她对公子你的容忍了。她希望你别再无故动手,坏了这里的规矩。”
司念轻轻推开客栈木门,就当一脚即将跨进去时,身体微微一缓:“我是个喜欢订规矩的人,不论何地……”
“狂妄。”女人媚眼看着司念,却没有一丝负面情绪挂上面庞。风尘的女子不喜自诩高尚的文雅墨客,不爱拘谨羞涩的书生,唯爱狂妄自傲的江湖游客。
“刁不遇,把这两具尸体清理了吧。”女人回身对着空旷的空气中说道,显得好不奇怪。
然而,让人更是惊异的是,空旷的空气里竟是有人回话:“好耶!”
“嘭!”一道人影从大漠之下窜起,手拿砍刀,扑向了两具已被大漠寒风吹冷的尸体。
大漠的风,带着十八条厉魂,随着风中的尘灰渐渐飘离。这十八人,又有几人曾预知到自己这一次大漠之行,竟是不能再次回去。即便尸体也将无处可寻……因为他们的尸体,已是变作了龙门客栈包子里的肉馅。昨天还是能在天下人前尊贵无比的东厂高官,今日却已化为青烟。这个无情的时代,不仅无情,还有无命……
第一百三十一章 无法理解的痛苦
夜幕,玉门关的风静了下来。关内十余里地外,一个火堆前,四人席地而坐,周围笔直的站立着数人。火堆的火焰轻轻跳跃着,映出了黑暗中四人的样子。一位满头白发,却精神饱满的老人。他的身旁是一个面目清秀、身材欣长,眼神中透露的机智让人不禁发冷。下首,一位男子低着头,右手中竟是握着一卷书卷。最后一人,右手始终按着地面,只见地面上静静的躺着一个鹿皮布袋,布袋的口子上隐隐露出了两把泛着寒光的精刀。如若有朝廷之人站在此地,一定会不由骇然失色。这四人,竟是东厂四大档头!如若谈及“骇然失色”或许更让他们震撼的还是到底是何人,能让这四名东厂大档头齐齐出动!?
老者,赫然便是东厂元勋,资望武功仅次于曹少钦,位居四大档头之首的贾廷。面目清秀之人便是曹少钦首席智囊陆小川了。手握书卷之人则是曹少钦的头号心腹,掌管东厂机要文书的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