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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梓起身长臂一拦,对那领头衙差道:“半斤八两,别五十步笑百步,要抓我们不难,就下个注如何?”
那领头衙差方才在后院暗屋里输了不少,大概是没休息好,眼睛绕满血丝,面色有些晦黄,一听下注两字,无神两眼立即放光,马上忘了刚刚说要抓人家的话,目光一扫公堂案桌上的骰子和骰蛊,却又不屑地嗤笑道:“就玩这小东西?你们会不会赌啊?”
蓝萧瑭不急不缓道:“只要可以下赌,可以让人开心,什么道具很重要吗?”
“就是就是,你要能把骰子盖成一柱擎天,大爷我从此服你。”见识过蓝萧瑭的绝活一柱擎天,有人立刻出声嚷嚷。
“一柱擎天啊?我见过见过,那人忒厉害了,那次我是在马山赌坊看到的。。。”马上有人接茬,言语颇为激动。
“好,怎么玩法?”领头衙差或许还有些自大,觉得这帮子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笨徒,心忖着要趁这机会把刚才输掉的赢回来。
蓝萧瑭看向明惜惜,两眸含情好不妩媚:“少爷,要怎么玩?”
明惜惜起身,刷地收起檀香扇子,“这位大爷,我们就以最简单的掷骰子,三掷两赢,谁的点数最大,谁为赢家。输者要听赢者的差遣。敢不敢下赌?”
她声音清脆,话语昂扬顿挫有韵,众人听得极为舒服悦耳,领头衙差一心想赢钱,想也不想当即答应。
蓝萧瑭便对那两名胜出的赌徒微笑道:“好好表现,赢了他,不但得重金,更得重用。”
“先赢了我再说吧。”领头衙差压根没把对方放眼里,捋起袖子,往手心吐口唾沫,双手摩擦几下,道:“我先来。”
拿起骰子翻看敲咬,又拿起骰蛊内外察看敲打听声,均无问题。他左手抓骰蛊,如老鹰俯冲而下,一把盖住桌面骰子,一扫,一翻,扬起,动作娴熟一气呵成。
接下来,只见他右手叉腰,左手紧抓骰蛊,在半空时而摇晃如船,时而如雪花翻飞,小小骰蛊在他手中轻巧灵活无比,骰子忽而被抛出高空,忽而又紧贴骰蛊内,即使蛊口朝下亦无跌落。速度快疾如风,围观的赌徒们屏神凝息看得入神。
明惜惜在旁看得有些眼花缭乱,原来电影上看的赌片,里面高超的摇骰子技法是千真万确有的呀。瞟眼蓝萧瑭,心道不知他是吹牛还是有真本事?若是输了,她的计划就没法开展了。
“定!”领头衙差轻喝一字,忽然半空放开骰蛊,众人吸口冷气,才要惊叫出声,却见骰蛊带着骰子,于空中摇晃几下,迅速稳稳落在桌面,领头衙差的左手再次覆上骰蛊,微微一摇,略顿一秒,尔后松手。蛊盖严严实实,里面的骰子旋转声亦随即停止。
“谁来打开?”领头衙差说着,自我潇洒地把头往后一甩,不无得意地看着蓝萧瑭说道:“公子,该你了。”
157。一柱擎天()
刚胜出的一个赌徒道:“我来打开。”言毕上前,伸手拿起骰蛊。只见里面六颗骰子呈现“五子拥星”图,颗颗面现最大点数,众人不禁面色惊异,惊叫出声,这领头衙差也忒厉害了,难怪十赌九赢,源城没几人敢跟他玩掷骰子的赌法。
这种情形,除非这位蓝衫公子能再投掷出一柱擎天,否则即使是投出最大点数,仍是输人一筹。
蓝萧瑭优雅上前,唇角勾起一丝淡笑,眸光微沉,指尖触及骰蛊时,眉头微微一蹙。左手轻拿骰蛊上半部,右手抓起六颗骰子投入骰蛊内。这举动迎来领头衙差及身后那帮人的轻蔑嘲笑。
蓝萧瑭并不恼,保持着他的一丝淡笑,扬起左手的骰蛊,轻摇两个来回,直接盖下桌面。松手,右手重新摇回扇子,左手扶桌,说道:“可以了。”
这就可以了?众赌徒面面相觑,脸上写满大大的问号和失望,这蓝衫公子,多半要输了。蓝萧瑭不语,只是轻摇扇子,神情好不自在。
明惜惜对蓝萧瑭的表现倒是没失望,心下有两分担心,若是弄砸了,看她怎么整蛊他。
领头衙差哈哈两声大笑道:“公子还是回家抱着小娘子亲亲吧,你赢不了我的。”
“是啊是啊,平大爷是源城出名的投骰子大王,还没人赢过他呢!”
众赌徒你一言我一语地,纷纷对蓝萧瑭表示担心和失望。领头衙差洋洋得意,抱臂胸前,抬起下巴俯望对方,那表情似乎在说跟我玩这个,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这次我来打开。”胜出的第二个赌徒说道。蓝萧瑭道:“你小心点,拿高些。”
那赌徒迷惑地看他一眼,依言拿高骰蛊。
“哇!”众人眼睛发直,失声惊叹,只见六颗骰子,排列而上,骰子的不同四面点数呈现统一,最上面一颗六点朝上。
一柱擎天!领头衙差呆了呆,不相信地揉揉发红的眼睛,再看还是一柱擎天。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练了五年,一柱擎天的命中率也只有六成。。。你是侥幸,你肯定是侥幸!”
“是吗?我愿意再抛一次给你看,但是你一切必须听她的。”蓝萧瑭轻描淡写地说。
领头衙差不信邪道:“再赌一次,你如果再来个一柱擎天,我服你,听你的。”
蓝萧瑭这次更为干脆利落,直接扣上骰子,在桌面摇数下,立定,松手。赌徒再次伸手要揭,领头衙差忽然紧张无比地阻止:“等等!”
胸膛里心跳得厉害,他甚至觉得呼吸都没法通畅了,万一对方又命中怎么办?
“开啊,开啊!磨叽什么啊?”众人明知道领头衙差紧张不安,轰然起哄。
领头衙差抬袖擦擦额头的汗,憋红了脸道:“开就开!”
赌徒再次伸手,揭开骰蛊,众人又是哗啦的“哇!”惊叹声,一柱擎天啊!
领头衙差脸色变了,面色如土,表情灰溜溜:“撞鬼了,撞鬼了今天。”
“愿赌服输,才是条汉子。衙差大哥,你不会想赖账失信于大家吧?”明惜惜唯恐他耍赖,赶紧出声说道。
众人这会静下来了,全都看向领头衙差,这丫的吃喝好赌,还真没怎么失信于人,当然这“人”是指臭味相投的一帮子赌徒们。
领头衙差怔怔看着眼前的小仙公,憋屈道:“我平二虽然好赌,但从不失信人。说,要我做什么?”
明惜惜扫眼他身后众人,说道:“他们都听你的?”
领头衙差道:“我的人,当然听我的。”
明惜惜朝宁梓使个眼色,宁梓取出两锭银子,给那两赌徒道:“这是你们的酬金,大家可以走了。”
两赌徒接过酬金,喜笑颜开地,其余被淘汰掉的,眼巴巴看着那发光的银子,既羡慕又嫉妒。
这群赌徒离开衙门后,明惜惜对六名衙差道:“你们留下,其余人到大门口等着。”
众人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依言分开。
明惜惜这才坐到县太爷的宝座上,对领头衙差道:“平二是吧,你们老大呢?”
平二一愣,答道:“卡城主外出公干未回,公子找卡城主什么事?”
“很重要的事找他,去哪了?”明惜惜问道。
平二犹豫道:“卡城主的行踪我们不得知,只有矛师爷知道。”
“矛师爷呢?”明惜惜又问。
平二为难道:“矛师爷的行踪,我们也不得知。”
宁梓在旁冷笑道:“好一个源城城主和矛师爷,都吃了豹子胆啊。”
平二疑惑地望望三人,道:“不知几位从何处来?找我们城主什么事情?我可以代为告知。”
“你都不知道他们行踪,如何代为告知呢?”话音末落,明惜惜突然一拍惊堂木,责问道:“平二,你老实交代,卡城主和矛师爷在什么地方?”
突然而起的惊堂木,让几名衙差吓一跳,平二惊愣一下,转头眼神闪烁道:“城主大人的行踪,怎么会告诉我们这些小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宁梓。”明惜惜不想拍惊堂木了,刚才也把自己给吓一跳呢,速战速决好了。宁梓会意,蓦然上前,一把揪住平二迅速来个后甩翻,平二在他手上就像一条鞭子,啪!甩到左边,啪!甩到右边。
“饶命、饶命啊!”平二痛得双腿感觉像要断了似地,灰白着脸色连声求饶,其余几名衙差见状不妙想溜,蓝萧瑭摇着扇子洒脱一拦,脸上似笑非笑:“各位,要去哪里?”
五名衙差面色一白,这位更神,怎么闪到面前来的,他们还没看清楚,互相推搡着往后退,突然撒腿就跑。
“呵呵。”蓝萧瑭一声轻笑,身形一晃,蜻蜓点水般脚踩五名衙差头顶而过,轻飘飘落在他们身后。五名衙差当即傻呆,扑通跪下求饶。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平二哥。”明惜惜故意拉长尾音,把宁梓和平二惊起一身鸡皮。
平二丧着脸色道:“城主大人回他老巢去了,矛师爷带新到的翠花姑娘去郊外度假去了。”
“城主老巢在哪?”明惜惜问,心下道:这若是宗正帝知道,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玩忽职守,不管不问民众死活,古今不断啊。
平二道:“就在石子岭。”
“额,你带我们去。”
158。直捣巢穴()
石子岭,位于源城郊外六七十里路之地,山中草木繁盛,鲜少有百姓出入,皆因这山中住了一群土匪,隔一段时间便会出来打家劫舍。
据平二说,起先他不知道城主底细,是一次城主去喝花酒,不知为何那次喝高了,一高兴就在亲热中说漏了嘴不自知,那晚陪城主过夜的姑娘,以前曾得平二照顾,便偷偷告诉了平二,当时把个平二给惊得两天两夜没好眠,官府里竟然混进了土匪头,非同小可,那矛师爷也是跟城主过来的,平二不敢声张,将这个秘密咽落了肚子。
宁梓听得直拧眉:“你为什么不上报巡抚处?”
平二道:“我哪敢去报啊?土匪头都能进来做城主,那关系一定非同一般,我去报了,不等于是找死吗?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呢。”
宁梓蹙眉道:“这不可能,源城归属江口巡抚台管辖,江口巡抚台林大人是经过科举录用的,不可能跟土匪有来往交情。这其中,必定有原因。”
明惜惜诧异地说:“宁梓,你今天让我非常意外,原来你这么熟悉政治。”
宁梓谦虚地道:“我并不熟知,只是凑巧知道江口的情况罢了。”
平二看着入山的路,退后怯怯道:“你们进去找吧,我就不去了,让城主大人知道是我,还不得给打死。”
宁梓一把拎住他道:“想戴罪立功就跟我们走。”
平二见识了他的身手,哭丧着道:“大侠,你就饶过我吧,我还不想早死,我还想多生几个儿子。。。”
“真没用,不知你是怎么当上捕头的?”明惜惜鄙夷地丢给平二一个白眼,“你没听他说戴罪立功吗?真是猪头!”
平二顿时有些傻愣,戴罪立功?这貌似只有官府方面才会这么说话,难道这三人是官方的?
走在后头的蓝萧瑭,监督着十来名衙门捕快,对他们说道:“听到没有?平二是猪脑,你们也要跟着猪脑?前面二位爷,是朝廷派下来的暗访巡察二品大官,只要这次你们立功,不但不追究你们的失职,说不定还会获得奖励和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