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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源熄灭。
幕良觉得太神奇了,这个东西貌似很先进,他是第一次见识到。“五妹,你在哪买的?这东西非常实用方便,我去买上一批回来,人手一个。”
明惜惜得瑟道:“这太阳能小手电,你走遍名录大陆都买不到。是我从寒城带回来的宝贝哦。据我师父说,是始祖爷创造发明的,仅此一支,一代传一代,现在传给了我。”
幕良顿觉手中沉甸甸,忙交回她手上道:“五妹,这太阳能小手电如此珍贵,你借给我,不太妥当。”
明惜惜又塞回他手里,好笑道:“良哥你真文绉绉,咱俩还分什么彼此呀。再说你用它找到鬼母子后,要还给我的。”
“五妹,你对我太好了!”幕良心里好感动,从小到大,五妹帮了他很大的忙,若不是五妹的师父千里迢迢来给他治病,说不定他早已命陨天外,哪还有今日的庆良王存在。
“嘻嘻,良哥对我也很好呀,从小到大,只有良哥不欺负我。”明惜惜心惦念着还要赶别的地方,叮嘱道,“那个鬼母子,墓穴年代越久远,鬼母子的功效就越好。良哥,我不能陪你去找,你带上宁古和石辉,注意保护自己知道吗?”
幕良感动地点点头,情不自禁握住她柔夷道:“五妹,你放心,我一定平安带着鬼母子回来。”
“嗯,良哥,我不能出来太久,得回去了。等我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再正大光明从大门进来。”
明惜惜说完朝他挥挥手,从窗口跳出去。幕良看着她倩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低头凝望小手电,唇边浮起一缕温柔笑意。摸摸肚子,似乎有些饿了。他冲门外叫道:“小安子,本殿下饿了,让膳房备晚饭。”
明惜惜离开后,马不停蹄赶往明府。父女虽曾拔弩相见,但毕竟流着相同的血液,明惜惜无法不去相认这个父亲。
明万锦躺在床上,精神不是很好,奈春巧正端了药汤给他喝下,明修磊忽然出现门口:“爹,娘。”
“磊儿,进来。”奈春巧忙招手,脸上露出慈母笑意,待看到儿子身后还有个人,笑意微微一僵,立即忐忑不安起来,不知该叫五小姐,还是叫靖太妃好,明惜惜踏进房门瞟她一眼道:“出了皇宫,我不再是靖太妃,只是明惜惜。姨娘还按以前的称呼好了。”
奈春巧不自然地笑了笑,客气地说:“那还叫回五小姐。姨娘给你上茶去。”
“不必了,我一会就走。”明惜惜也很客气地说话,走向床榻前,拉过椅子坐下,对明万锦道:“爹,把手给我。”
明万锦听话地伸出左手,面上甚是尴尬不自在,自从那次深受打击,他便开始害怕面对小女儿,每每触及小女儿深幽明净的眼眸,天真无邪的小脸,他的心总是感到一种无地自容的羞愧。自从太子过世后,他没再见到小女儿,有心想问问已休离的妻子境况,又问不出口。
奈春巧在旁悄悄问儿子:“磊儿,五小姐还会看病?”
明修磊含笑道:“五妹说自己是万金油,什么都懂一点,但什么都不精通。把脉不过是五妹懂得的其中一项艺能罢了。”
“爹,你现在喝的药方子呢?给我看看。”明惜惜给他把完脉说道。奈春巧忙道:“姨娘去拿来。”顷刻拿着一张药方进来递给明惜惜。
看了看上面的药材,不外乎是些滋阴良补药材,“一直都是吃这个方子吗?”
奈春巧不安道:“刚开始不是,大夫说是调理胃肠的,吃了一天后,才换成这个方子。五小姐,这方子不妥吗?”
明惜惜道:“没有不妥,但所用药材略有偏差。四哥帮我拿纸笔过来,我另写个方子,明天起把这个庸医开的药方给撤了。”
明修磊应声出去,不一会端来磨砚及纸笔。明惜惜快速写下山药六钱;莲子、沙参、玉竹各三钱;瘦猪肉五两,煮汤喝及吃肉一至二次,后在用洋参三钱;乌鸡一只去皮和内脏。煮汤喝汤吃肉。一至二次。
“爹,每天晚饭后,让姨娘和四哥陪你出外面走动一下,走走夜市也不错。”末了,明惜惜又补充上一句。
奈春巧一听到这话,心中对明惜惜感激不已,这也是她最期盼的啊。
临走时,明万锦终于开口,声音微颤:“惜儿。爹。。。谢谢你。”
明惜惜一愣,随即道:“客气了。好好休息。有空我再回来。”
返回皇宫,明惜惜没有回苍鱼殿,而是奔向倾蓝殿。
142。子明心思,惜惜求助()
那晚跟蓝萧瑭辞别,明惜惜并没有回苍鱼殿,而是溜去懿德殿找蔡子明,将跟踪之事告知,同时知悉她离开后发生的一切事情。蔡子明说她鲁莽了,线索断,无从查起。明惜惜过后细想,还是自己没经验造成的疏忽,心下也有点懊恼自己。
五种毒皆非比寻常,明惜惜翻出水无情师父赠送的解毒秘笈大全,连夜翻查,将解毒方法记下,并暗里赶制了两包粉末,预防太医院的那群老头子若无解,她就暗里出手解救。可等了两天,德妃娘娘和幕歌仍处在昏迷不醒中,她有些急了,毒多留一天体内,危险就增一分,虽然以针灸暂封身体穴位,但对身体并不好。
倾蓝殿内,透出温馨的浅橘色照明,两名太监坐守在寝宫门口,顷刻一名宫女端着洗脸盆出来。明惜惜看看天色,还为时过早,心忖如今宫里戒备森严,自己凭飘逸功仍可来去自如,不妨先去懿德殿找蔡子明喝茶消磨时间,等夜深时分再过来。
蔡子明正躺在庭院里的躺椅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毛毯,两眼望着天上的半月,神色安宁淡然,一旁的矮桌上,放着一紫砂壶和一紫砂杯。
不知不觉间,他做汤宋国的天象国师,已有十个年头,除却主持每年一次的祭祀大典,平日里观注天象变动,宗正帝赐予他行踪自由权利,他在宫里乃至整个汤宋国的地位,无比尊贵更甚王爷。
他行事低调,保持一贯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懿德殿里仅有的两名太监和两名宫女,无从得知他们的天象国师何时会出现,何时又离开。
此时他静静看着天上,心里默默道:师父啊师父,你到底去了哪里?你还没告诉我,长生殿到底位于何处?如何得知谁才是七琅玡?师父,你知不知道,这十年间,四国都在寻找凤神星归落,他们以为,只要找到凤神星,便可以成为名录大陆的唯一霸主。。。
“嗖”,一颗小石子从后面飞来,越过蔡子明的头顶,落在毛毯面上。蔡子明懒洋洋伸出两根手指,夹起小石子看看,头也不回说道:“出来吧,他们都去睡觉了。”
一抹轻盈的身影出现在蔡子明眼前,天使小脸漾着顽皮笑容,深幽眸子敛去那层烟雨朦胧,宛若星辰灼灼生辉,明惜惜端过小椅子坐下道:“子明大哥,又发现什么新的天象了?”
“小丫头,不好好避居你的苍鱼殿,又跑出来作什么?”蔡子明语调慵懒,斜睨她道,“胆子不小啊,擅改殿名。”
“嘻嘻,我准备开挖一个池塘,养上一些好吃的鱼,就名副其实啦。到时候我请你去吃烤鱼、煎鱼、炸鱼、清蒸鱼、焖酸鱼等等等等。”明惜惜如数家珍,吃鱼好呀,益智大脑使人变得更聪明,能预防心脑血管病,不必担心会发胖,还可以预防患忧郁症和精神分裂症。
蔡子明听得眼皮一跳一跳地,小丫头折腾劲儿挺充足么,假以时日无人阻拦,皇宫变成池塘的天下这种可能性是非常高的。
“说吧,又折腾什么去了?”蔡子明摸摸自家脸蛋,无事不登三宝殿,小丫头六岁就懂得跑来找他帮忙,敢情是他长了一张善良又热情的脸蛋,让小丫头有事必想起来找他解决。
明惜惜揭开茶盖闻闻,龙井茶哦,给自己倒一杯,说道:“子明大哥,人家今晚就真的只过来陪你喝茶聊天,没别的事情,你不要多想了。”
蔡子明侧头看向她:“哦,想聊什么?”
“子明大哥,能一下子用这么多毒,天下除了唐门,还有别的门派或高手吗?”
这两天除了炮制解药,明惜惜想得最多便是有关投毒问题,偌大的皇宫,那么多皇家卫士巡逻守卫,竟然毫不知觉有人潜入,照她那晚跟踪推断,对方轻功不错但远不如她,身手貌似也不算一等一高手,怎么就轻易潜进来了呢?
且不说父亲的食物相克发生得奇怪,另五种毒,其中一种就是唐门独有的黑丝娘,唐门是毒的代言词,天下各种毒基本能在唐门找到,但根据师父所言,唐门是以花样百出的剧毒暗器扬名天下。
再者,唐门远在汉拉国和千越国的两国交界处,一个江湖门派是为了什么要跟别国树敌?以卵击石,唐门会这么天真?
“据我所知,没有了。”蔡子明答道。
明惜惜忽然提出一个大胆设想:“唐门的毒,会不会高价出售给他人?”
蔡子明面色诧异,微微一挑眉头:“你怀疑那投毒之人非唐门?”
“据说进入唐门地盘的百里之内,处处皆毒,不懂线路走的外人,还没靠近唐门的大门,人就翘了,外人基本不会去做这种得不偿失的蠢事。如果唐门的毒会高价出售,这种存在的可能性就很高。”明惜惜如是分析说道。
“关于这个,我不能确定,只能出去查探。”
蔡子明沉吟不语片刻,忽然想起一个人的名号,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说:“有一个人,是唐门之外知悉各种毒性的制毒高手,更以解毒出名,但这个人,已经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三十年,无人得知是否还活在世上。”
明惜惜好奇地问:“那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
“江湖中人称其为水无情,但这不是他的真实名字。”蔡子明说道,眼神变得有些深沉。
“额,流水无情,这个名字很不错。”心下暗道,原来师父隐踪世外三十年了,为什么要隐世呢?关于这个问题,以后回去一定要打听打听。
“呵呵,你怎知流水就是无情?或许流水也有它的无奈。”蔡子明一声轻笑,透出的情绪并不轻松。
明惜惜一怔,世人都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为什么不能从另一个角度去思考?蓝萧瑭,她发现自己一直自动忽略这个比女人妖娆的男人。
“子明大哥,关于那个毒品出售的问题,你人脉广布天下,帮我查查好不好?”明惜惜挪过小椅子,亲热地挽上蔡子明的胳膊,还细心帮他拉扯滑下的毛毯一角,笑容烂漫如迎春花。
蔡子明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略显婴儿肥的可爱脸颊,眼中带笑,一脸无奈:“还说你没有无事不登三宝殿,小尾巴露出来了吧,这个忙,我不好出面,其实有一个人,他能帮你很多忙,而且不会要你任何回报。”
明惜惜讶异道:“谁?”
143。送你一只小乌龟()
“你大哥。”蔡子明一本正经回答。
明惜惜再次往倾蓝殿遁去时,脑子里一直回放蔡子明的回答,为什么大哥能帮到她这个忙呢?蔡子明只丢给她三个字:自己问。
夜深时分,守门的两名太监坐着在那打瞌睡,寝宫里隐约透着暗弱的光。明惜惜悄然靠近,出其不意,准确无比地下手点了两人的睡穴,轻巧无声走进去。
寝宫内布置高雅,烛台燃着微弱的照明,豪华宫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