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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的目光,惊叹转瞬即消,两双眼睛,充满赤果果的嫉妒,另外两双眼睛,则阴冷、愤怒,咬牙切齿的嫉恨,还有一双眼睛,是惊讶、好奇。
明惜惜不动声色,将众人眼中的五味扎陈尽收眼底。小嘴儿微翘,朝众人福了福身:“两位姨娘好,二姐三姐四哥好。”
快步走到明万锦身边,甜甜地叫唤:“爹爹!惜儿好想爹爹哦!”
音落之际,小手主动揽上那宽大衣袖下的胳膊。纯净眼眸轻轻一笑,便弯弯如月甜美诱人,稚嫩的声音更是三分甜糯、五分绵软、两分脆亮,听的人只觉酥到骨子里去了。
明万锦一下就动容了,抱过她坐在大腿上,高兴地笑道:“我的惜儿都长这么高了,还出落得如此漂亮,院里的花都被惜儿比下去了。哈哈~!”
这个男人,三年时间,愈发显得有成熟男子的魅力和沉稳干练的气魄,但是,在明惜惜心里,比城主爸爸还是差远了。哦不,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人。
她适时拍起马屁:“因为爹爹英俊,惜儿才长得漂亮可爱呀。”
“哦?哈哈哈~!”明万锦一愣,随即放声大笑起来,当年不被他待见的小女儿,如今人美嘴甜,很会讨人欢心,若是没有送走,这三年他会增添更多快乐。一念闪过,心头有些黯然。
明惜惜小鸟依人般靠在父亲的胸膛,心里却是冷如霜,从一进门,父亲就没有在意娘亲是否也回来。幸好娘亲听从她的建议,留在寒城,不然,娘亲不知又痛成什么样。
官伊尔心里是嫉恨交加,三年前没弄死这小贱人,她便日夜诅咒最好死在寒城,可如今,不得已让她回来了,那副精美皮囊,是她的两个女儿永远无法超越的最大阻碍。一想到两个女儿被掩盖光芒,官伊尔心里愈发恨眼前人。
心里的恨意被强压下去,她浮起笑脸,眉梢还带着两分慈祥,对明万锦道:“老爷,惜儿出落得这么标致,将来不知多少王孙贵族要倾倒惜儿石榴裙下呢。对了,怎么不见大姐?”
“对啊,惜儿,你娘亲呢?怎么不陪你一起回来?”经官伊尔提醒,明万锦这才想起少了一个人回来,云淡风轻地问。
明惜惜心里一声冷哼,果然是个无情无心人,娘亲错付终身,实在悲哀。既然让她提前回来,这些曾经欺负过她们的人就别想好过。眼下,表面功夫还必须做着,虽然学了一身乱七八糟本领,毕竟自己年岁太小。
天真可爱的笑容消失了,她垂下扇子般的眼睫毛,耷着小脸道:“爹爹,娘亲生病了,一直不见好转,所以,惜儿是一个人回来的。”
生病了?病得好哇!官伊尔和奈春巧在心里那叫一个畅快得意,脸上却现出一副关心表情,“大姐病了吗?天可怜见,那寒城什么地方,大姐的弱身子怎么折腾得起哟?老爷啊,还是派辆马车把大姐接回来吧。”
明万锦看向两个侍妾,心里感到欣慰,多么善解人意的女人啊,他何其有幸,有两个如花美眷为他生儿育女,长伴身畔。脑海里闪过另一张面孔,眉头不由微微一蹙。为什么她就不能欣然接纳她们?
15。回来…下()
“惜儿,如今你既然回来,爹明天就配备一辆高级马车,派人去寒城接你娘回来,请最好的大夫给你娘诊治。”明万锦如是说道。
这话听着就像施恩,听不出半分夫妻感情成分。明惜惜的心,已经不是冷如霜,而是寒如冰了。善忍,是她在那个时代的本色之一,不动声色地,难过地摇头:“惜儿谢谢二姨娘三姨娘的关心。爹爹,惜儿听大夫说,娘亲不适宜长途跋涉,如若不然,娘亲会加重病情的。”
“惜儿,寒城的大夫如何?”明万锦本就不是很在意妻子回不回来,在女儿面前,又不能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故有此问。
明惜惜噘嘴儿道:“寒城就一个大夫,他很老很老了,走路比蜗牛还慢。”顿了顿,忽又展开她天使般的笑靥,“可是,他很厉害哦,惜儿感染风寒时,吃了一副药就好了。”
哼,不知轻重的笨丫头!官伊尔在心里冷冷不屑,感染风寒不过是极为普通的小病,如果一个大夫连这个都治不好,那他可以跳河了。
明万锦道:“既然这样,就让你娘继续在寒城治病,等病愈了,再接回来修养。”
从头至尾,他没有问过娘亲得的什么病,这是一个丈夫应有的表现吗?明惜惜的心,至此跌到寒冰谷底。
“爹,饭菜都凉了,娉儿都饿晕了。”明修娉十分不满地出声抗议,对这个又跑回来的五妹,是一肚子的妒火。
明万锦笑道:“你五妹回来了,爹一时高兴,把吃饭给忘了。来人,给五小姐添一副使用。”
这时,一直静静看着明惜惜的明修磊,忽然朝她招招手,笑容很是友好:“五妹,你过来跟四哥一起坐。”
“谢谢四哥。可是,惜儿好久好久才见到爹爹,惜儿想跟爹爹一起坐着吃饭。爹爹,好不好嘛?”明惜惜朝明修磊一笑,随即扬起小脸跟明万锦撒娇。
“好好,惜儿跟爹爹一块坐。”明万锦一对上女儿精致完美的天使小脸,心就溶软了,让下人搬来一个座椅在身边,吃饭的时候,还不断地给女儿夹菜。明惜惜也不忘自己的乖巧懂事,给父亲夹了几次菜,乐得明万锦一个劲夸她懂事。气得那厢两双眼睛直冒火。
明惜惜的小碗,菜堆得像座小山高,她吃得津津有味,不时偷瞭那两房大小女人的反应,毕竟姜是老的辣,二房三房面带微笑进食。明修琳和明修娉两姐妹,表情各有千秋,前者继续她自小的温柔雅致皮囊,她散发的敌意,也被一身的温柔气质给掩盖下去。后者就表现得明显多了,漂亮动人的脸蛋气沉沉地,明惜惜可以想象到她心中一座小火山正随时准备爆发。
晚膳过后,明万锦又抱着女儿闲聊了一会,不外乎过问一下寒城的情况,明惜惜早已编好说辞,将寒城的可怕极其夸大数倍,听得明万锦心里那个内疚呀,直觉老脸没地方挂。唬得那伸着耳朵听的二房和三房,一时心惊一时庆幸,心里暗暗幸灾乐祸。
最后,明万锦亲自将女儿送回碧弦院。看得出来,院子曾被打扫,屋子曾收拾过,尽管如此,走进屋里,仍是闻到一股淡淡的久无人居的霉味。对这个碧弦院,明惜惜没有什么感情,毕竟她才穿来没多久就被送走了。
主仆两人洗漱完毕,明惜惜开始在房里修炼大师父教授的内功心经,画儿在门外静坐守候,三年前的碧弦院,每到春夏便一片绿意盎然,秋天时满庭菊花飘香,而如今变得空空荡荡,倍加冷清萧寂。画儿不禁有些感慨,物是人非,转眼成过云烟。在寒城生活了三年,她的想法明显改变不少,老爷如此薄情,大夫人不回来,或许是件好事。
明惜惜修炼完毕,主仆二人歇下,连月的舟车劳顿,两人都很疲累,一宿好眠。
一觉到大天亮,画儿首先被拍门声吵醒。她先探头看看内屋,见明惜惜熟睡安然,起来穿衣匆忙洗漱完去开门。
明惜惜其实也被吵醒了,但她不想动,就继续眯着眼躺觉。
16。示弱…1()
“五小姐还没起床吗?小小年纪就学懒,这哪是一个千金小姐应有的举止?”
刘嬷嬷脚未踏入门槛,大嗓门就开始嚷嚷,胖胖的冬瓜脸,横陈着芝麻绿豆似的五官,那神态,那叫一个得瑟,不像是来服侍主子,倒像是来训斥一个比她等级还低下的下人。
在她身后的四名丫鬟表情各异,着红衣的神态幸灾乐祸,着青衣的眼神带着轻视,着灰衣的低着头,着绿衣的默不作声。
在回来之前,画儿就得了大夫人的交代,五小姐年纪尚幼,此番回去,她的主要职责除了照顾五小姐,便是在一些事情上进行必要的维护。此时听了刘嬷嬷嚣张无礼的话,画儿眉头皱了皱,拦在门口对刘嬷嬷道:“五小姐连月舟车劳顿,年纪尚幼,多睡一会怎么就失了千金小姐的举止了?五小姐是老爷嫡出之女,刘嬷嬷说话是否该掂下分量?”
四名丫鬟闻言,表情稍稍有了一点变化。刘嬷嬷神情一怔,随即又想起来碧弦院的目的,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上下打量一番画儿,嗤鼻道:“画儿是吧?老爷和二夫人派老身前来,是为了好好教导五小姐,一个千金小姐该有的礼仪淑德,画儿莫不是想阻拦老身
,让五小姐任意妄为,长成一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
画儿在寒城历练三年,也不是白呆的,闻之,淡淡一笑道:“刘嬷嬷此言差矣,画儿不过是五小姐身边的随侍丫鬟,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画儿可不敢像某些人,忘了自己身份,不知天高地厚。”
刘嬷嬷顿时有些老脸成怒,敢情是平日里仗着有主子罩,放肆惯了,还没哪个丫鬟敢如此和她顶嘴儿。她突然一扬手,啪!画儿白皙的脸上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四名丫鬟见状,顿时有些愣住。画儿完全没想到,刘嬷嬷会突然煽来巴掌,她捂着迅速红肿火辣的半边脸,愤怒道:“刘嬷嬷,做人要讲道理,为何要打画儿?”
刘嬷嬷冷笑道:“老身打的就是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作之人!什么嫡出不嫡出,我刘嬷嬷只知道,被老爷待见的,就是该侍奉好的主子。”
说着,她轻视鄙夷的眼光往屋内瞄了瞄,更为得势地说道:“一个不被待见的小姐,莫说老身在这说不好听的,就是整儿放明府里,有几个人愿意待见她?我就纳闷了,当年你和知儿就那么老实跟去寒城,原来不是不怕死,都是猪油蒙了变猪脑儿。二夫人说得对,贱主配贱人。给我让开!”
说罢,手臂用力一推,胖墩墩的圆桶身硬是将画儿给挤到边上,迈开两条肥短腿,大步踏进屋。四名丫鬟紧跟其后,走最后的一名丫鬟,一身轻绸绿裳,头戴珠光钗子,似乎不是普通的丫鬟,她侧头看眼一脸委屈而愤怒的画儿,低声道:“你以后小心她。”
明惜惜已听到门口外的吵闹声,画儿和刘嬷嬷的对话悉数落入她耳中。两道小秀眉一蹙,压下心头火焰,在枕头底摸索一下,她把被子拉过头顶,详装呼呼大睡。
刘嬷嬷快步走到床前,一把掀开粉色蚊帐,鼻子冷嗤一声,大手一伸,撩开被子,只见一个小小人儿如小猫般侧卷而卧,乌亮的长发披散肩上,精致完美的小脸粉扑扑地十分诱人,两排浓密翘长的眼睫毛,在玉瓷小脸投下两道美丽的暗影。她睡态安详无邪,宛若跌落凡间的美丽小天使。
四名丫鬟昨夜并没见到,而三年前,只有红儿和青儿远远地见过一面。此时都好奇地靠近前去,看向这三年前被老爷送走的五小姐。心里均是啧啧赞叹,这五小姐还真不是一般的美丽,二小姐和三小姐在五小姐面前,只有自惭形愧的份儿。
刘嬷嬷也是一瞬间怔了怔,三小姐是她所见过最漂亮的,若跟这五小姐相比,立马分高低,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差得远了。刘嬷嬷把冬瓜脸一绷,大着嗓门说道:“五小姐,该起床了。”
“嗯。。。”明惜惜抿抿小嘴儿,微露一丝眼缝瞟瞟床前的几道身影,朝里翻个身,继续睡觉。
这么精致可爱的小娃儿,刘嬷嬷似乎也有点不忍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