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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钩拉钩,大哥不许骗人。”伸出纤长小指,缠上他的尾指,脸上笑得如同十年前天真无邪。
“你下去吧,他们在等你,大哥还要做事。记住,你没见过大哥。”明修浩轻声说道。
明惜惜的脑门冒出一个大问号,还是点点头:“惜儿知道了。大哥,惜儿如果要找你,怎么找呢?”
“通过谈伯就可以。”明修浩答道。想了想,从怀里取出一条玉髓串珠,当中混一颗色白呈透珠子,上面细刻奇怪图案。轻轻放到明惜惜手中,郑重道,“惜儿,保管好这个,在外面遇到大麻烦时,找茗泉茶庄或秀雅布庄出示这个,即会有人帮你解难。”
“噢。好的。谢谢大哥!”玉髓串珠还残留着大哥的温暖气息,明惜惜揣进怀里,跟明修浩道别,一步三跳往门外走去。
下楼,进包厢,只见众人已酒醒,桌面地上已被酒楼伙计收拾干净。
“哈喽,大家还头晕吗?”
“五妹,你的特别待遇享受完了?”幕昀一见她,立即调侃道。
幕敏则是羡慕地说:“惜惜,那个谈管家对你真好,他应该一视同仁,给我们每人安排一个客房休息。”
幕彤忽然道:“惜惜走到哪,都能享受到特别优待。”
明修磊过来搂住妹妹肩膀,呵呵直笑得意:“那是,我家五妹人见人爱花见花谢,享受特别优待,应该的。”
幕敏奇道:“为什么是花见花谢?”明修磊继续得瑟道:“在我家五妹面前自惭不如啊!”
幕良望着明惜惜,神色有点奇怪。心里很是疑惑,他明明是被什么东西击中腿部穴位,再被人隔空点了睡穴,是他的幻觉,还是五妹和修磊有事瞒了他们?
明惜惜忙解释道:“你们都误会了,其实是我娘亲以前曾有恩于谈管家,所以他这是在回报我娘亲。”
“天色不早,我们该回宫了。”幕歌出声道,率先站起身。
可不是么,窗外夕阳西沉,红霞满天,要不多久,月亮就要爬上来了。
明修磊道:“五妹,你今天回去看爹吗?”
那个地方,明惜惜真不想回去,但是,她早晚得回去面对。“今天不了,惜儿改天再回去看爹。还请四哥跟爹说声。”
“跟四哥还这么客气。”长大了,也懂了那些人事,明修磊明白五妹心中的结,握握她柔软小手,“回去好好休息。记住,四哥会一直在你身边。”
“嗯。惜儿知道。”明惜惜点点头,浅浅笑着,四哥很懂关心人,哪个女子嫁他,一定会幸福一生。
一夜好眠。翌日睡到自然醒的明惜惜,才一起床就被小春告知,珍公公已来了两次,说让她起来后,梳妆打扮好到御花园去,皇上在那里等她。
正好,她要向皇上讨要回来小可,小萍是慈咏宫的,原是皇后的人,她就不讨了。洗漱梳扮完毕,吃了一碗薏仁红枣小米粥,小歇一会,便有珍公公领着一顶轿子过来。
十年不见,珍公公反而略显清瘦了些,不若以前肥胖,两鬓已现斑白,脸庞肌肉松弛,眼角皱纹明显现出。
102。初见“夫君”(加更)()
明惜惜微带歉意道:“惜儿贪睡过头,让珍公公久等,辛苦了。”
珍公公含笑道:“太子妃这话,可折煞洒家了。太子妃,请上轿。”
“珍公公,还有谁和皇上一起?”坐在轿中,明惜惜撩起轿帘好奇地问。
“还有太子殿下,汉拉国使者三人。”珍公公跟在侧边行走,步履矫健轻快。
终于要见到那个“太子夫君”了,十年前十七岁,如今是二十七岁,青年才俊的大好时光呀,不知侧妃宠妾娶了几个?
到了御花园门,轿子停落,明惜惜跟着珍公公一路迂回曲折地前行。
春风和煦,如少女纤手轻抚,阳光温而不炽,放眼望去,御花园里处处新芽冒尖,四季常绿的花卉亦显出一种明亮的翠绿,那些红的黄的粉的白的蓓蕾花朵,零零散散倒成了绿意的点缀陪衬。
一路赏尽奇花异石,又过第二个拱门,“呀,桃花!好多哦。”当瞥见远处星星点点红粉桃蕾,明惜惜不禁欢叫。
在寒城,能栽植许多花卉,唯独桃花,种一棵枯一棵,令人费解。寒城人都调侃说自古红颜祸水,英雄难过美人关,但素寒城不旺桃花,男多女少,百多年来不曾起祸乱,要得益于桃花在此无法生存。
珍公公望一眼远处,笑道:“太子妃,那是宫里的桃园,种植上千棵,再过个七八天,桃花便竞相怒放,绚烂至极。”
“那好,七八天后我再去好好赏桃花。”明惜惜笑道。上千棵,规模不算小,当所有桃花盛放,一片绚烂如云海,若是种植在山上,景致会更迷人。
行至一片枫林,出现一座泉池,堆砌有型的长形假山将泉池一分为二,当中点缀形态各异的大小盆景,一块完整大石上篆刻飘逸两字:“枫池”。耳边,传来潺潺流水声。
“太子妃驾到。”前方站立的两名太监,看见珍公公的手势,其中一个便拉长尾音高声通禀。珍公公已缓步退后,让太子妃前行,随后再跟上。
转过泉池另一边,视觉豁然开朗,两边依然是枫林,当中一座大理石桥,低空凌驾与溪流之上,枫池的水源,与溪流相连,两边侧各有一条人工渠道,将水流引入,形成循环模式,其上点缀一些小石爬藤植物,蜿蜒其中别有情趣。
再看大理石桥,造型奇特,中间呈圆形,两端狭口处,各站立了四名太监宫女。那圆形之中,铺着红地毯,上置高脚小圆桌三张,共坐了五人。
快速扫视,心中了然,明惜惜扬起一缕微笑,向桥中走去。
宗正帝携太子与汉拉国使者正在谈笑,听得通传声,俱望向枫池假山转弯处。
汉拉国三名使者,之前听闻这位太子妃六岁即被钦定,极为神秘,心中好奇更甚。而太子幕沣,亦起好奇之心,父皇到底给他钦定了一个什么样的太子妃。
但见那枫池假山转弯处,缓步出现一名少女,约莫十五六岁年纪,一身柔嫩鹅黄色衣裳,云发轻挽,长发披肩,发上束一条柔粉色丝带,简约至极。一张轮廓完美恰好的小脸,凝脂胜雪,眉目如画,极富灵动,琼鼻之下,人中清晰笔直,一张小嘴似樱花般粉嫩娇润。只是这一切都比不上那双眼睛,深幽明净不掺杂质,待要细凝,又恍若置身那江南的烟雨朦胧,明明无尘却望不进深处。
三位汉拉国使者看呆了,天下竟有如此不沾人间烟火的惊天美少女,他们汉拉国最美的公主,逊色三分不止呀!
幕沣亦在瞬间暗暗被震撼,如此美如天人的女孩,他生平第一次遇见。六岁即被钦定为太子妃,可想而知那时的她,已精致美丽到何种程度。
少女略一站定,双眸满含惊讶地巡视一片景致,及至望过来时,唇角微微翘起,那完美无瑕的小脸于烂漫纯真中,便显露一丝顽皮可爱。只见她窈窕身形极富美感,步履轻盈不失稳重,目视前方大方坦荡,行至宗正帝前,盈盈下跪眼眸微低,声若天籁:“皇上,惜儿按时回来了。”
再抬头时,唇角已是飞扬,掩饰不住的促狭淘气。宗正帝本是含笑点点头,见此忍不住呵呵笑道:“惜惜平身。还是那么古灵精怪啊。昨儿回来可休息得好?”
明惜惜估摸着昨日若干人等去酒楼吃饭喝酒的事,皇帝必是知晓的,率真道:“皇上,惜儿休息不够,还想继续休息。”
“哦?朕听闻最近时兴行酒令划拳的休息方式,惜惜觉得此种方式如何?”
果然啊果然,皇帝的眼线到处都是。明惜惜在心里小小嘀咕,嘻嘻一笑道:“皇上,这个么,见仁见智,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
“哈哈哈,惜惜这张巧嘴,丝毫不减当年风范啊。”宗正帝一阵朗笑,十年后的明惜惜,在外形上绝对是令他赞赏喜爱有加,这简短的对话,亦探出小丫头的反应丝毫未见退步。
“惜惜,朕给你引见,这一位,是来自汉拉国的二王子殿下白新颜。”宗正帝起身,最先介绍坐在中间位置的美男子。
明惜惜转身上前,礼貌微笑福身:“惜惜见过二王子殿下。”
白新颜起身,礼貌回应,近距离看这位太子妃容颜,比之刚才的远观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那如玉胜雪肌肤,竟是未施任何脂粉,这真真是极罕见的浑然天成美玉一枚呀!这近距离的对视,令白新颜的心不受控地微微一漾。
“左边这位,是汉拉国的大臣莫汉德。右边这位,是汉拉国的将军习建偲。”
明惜惜一一微笑福身问候。宗正帝亲自走出座位一一介绍,能如此放下身段尊重他国派来的使者,宗正帝这一举动,可谓给足面子,博得白新颜等三人的好感大增。
宗正帝返回座位,明惜惜亦自然大方走到幕沣身边的位子坐下,对他微微一笑。
这一缕微笑如拂过脸庞的春风,柔和明快,亲切充满善意,幕沣心神微微一晃,回以同样微笑。
103。惜式辨伪法()
两人这一小小举动,看在宗正帝眼里,是个良好的开端,落在三位使者眼里,成了爱人之间的亲昵互动,彼此心照不宣露出笑意。
明惜惜不懂这接待别国使者的事情为何要她参与?听着几个男人谈经论纬,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民俗风情,再到治国安邦先人谋略等等,明惜惜听得心不在焉,不时跟着点个头,微笑示个意。
倍感无聊之余,她开始四处张望,幕沣眼角斜瞥之,心里暗自一笑,不过是个长得讨喜些的小丫头罢了。
忽然,耳中落入“画风清新”字眼,明惜惜心中一动,拢回心思。汉拉国二王子白新颜,正在和宗正帝聊起盛行的画派流风。
白新颜说:“焦雨派以细腻工整见长,用色柔浅不失明亮,在人物上尤为突出,细腻来传神是其他派别无可比拟的。本殿此次带来两幅具备焦雨派画风的作品,其中一幅,乃焦雨派创始人遗留后世佳作。贵国若是辨出,本殿将慷慨赠送与贵国慧眼识画之人。”
宗正帝对绘画并不精通,听闻是焦雨派创始人焦大同之原作,极是心动,焦大同极富绘画天分,年纪轻轻便开创流派,并传响名录大陆,只可惜英年早逝,遗世之作不多,得其者,均做国中宝来珍藏。
他看向太子幕沣,心想这儿子精通音律绘画,应该不成问题。“沣儿,给父皇好好看看。”
“儿臣遵命,父皇。”幕沣起身,面带自信走到平铺两幅作品的桌子前。
明惜惜也跟着移步过去,在寒城十年,她通过各种途径收集了数十幅佳作,集全九大画风流派,全部精心装裱挂在藏室内。此时她也想看看,是焦大同的哪一幅作品。
但见两幅画作,宽约五尺,高不足两尺,题名为“乞巧图”,两幅画作用色丰富明快,层次感强,妇女发丝,著墨细匀,衣褶线条流畅,饰纹刻画细致,佩环飘动,将七夕夜间妇女们在庭院燃烛斋供的情景历历在现,栩栩如生,人物极具动感。
两幅作品从画中到落款、日期,一模一样。要分辨真假,难度不小。白新颜和两名臣子站在边上,看到幕沣凝重专注的神色,心中颇有得意,这两幅作品,不知蒙蔽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