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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用力抽了根烟,烟雾穿过大红色的指甲间,袅袅上升,最后盘旋在客厅上方,像是一个穷凶极恶的魔鬼,吞噬着人类的真善美,要把整个世界推向无间地狱,最好是万劫不复。说实话,吴晓的满不在乎,让苏晓芳有点失望,她习惯了被各个年龄层的男人们包围、奉承、爱护,而吴晓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可是现在不是了,他竟然下定决心放弃了她,转而投向了另一个女人的怀抱,而那个女人,身材没她好,气质没她妖娆,床上功夫肯定也不是一个档次。
“天天的将来,你不用管,也不用瞎操心。告诉你,他只要跟了我,以后吃香的喝辣的,继承大笔财产,肯定比你成功一百倍,辉煌一万倍。”
吴晓并不怀疑妻子的说辞,尤其是和洪萍一起见识过那个上万平米的大庄园之后,妻子既然有本事迷住老头的心,就会有办法把他的钱骗到手,既然如此,天天将来的吃穿住行,确实不成问题了。可是人活着,难道就只是为了钱财嘛,有了钱财然后就是尽情地发泄**,他不愿意儿子长大后像她妈妈那样纵情声色。人活着不光是为了吃喝玩乐,否则读圣贤书的目的是什么,学习本领技能的目的又是什么?
儿子长大了一定得比自己优秀,但是优秀不能只是钱财这一个方面,更多的应该是才学和能力,以及对人对事对世界的感悟和认知。想到这,吴晓不禁有些激动,厉声咆哮道:“不管怎么样,你不能把天天带走,因为你会害了他,你懂吗?!”
妻子又点了根烟,似乎被唬住了,似乎想到了以后的生活,说实话,每天不务正业、游戏人生,她当然也知道不是正道。然而瞳孔一闪,瞬间的理智很快又被**的毒蛇所吞没,从善如登从恶如崩,只要能快活潇洒一天,谁愿意去过那含辛茹苦、卑微拮据的日子呀?
“我想干谁,或是被谁干,你管不着,也管不了。同样的,我任何时候带走天天,你都无能为力。姬大律师可以出现在法庭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你懂吗?”
吴晓一时气急,竟然说不出话了,妻子的蛮横出乎了他的想象,那股神秘强大的力量,让他透不过气,真想去厨房拿上菜刀,然后冲进卧室把老头子宰了,那样妻子就没了靠山,儿子就被解放了,但是他也肯定要去蹲监狱了,运气不好还会被躲猫猫、俯卧撑。
“好了,我让你留下来,没打算跟你吵架。我只是给你一个提供选择的机会,第一,马上离婚,马上天天就永远离开你,甚至包括这栋百来万的房子,你也别想再要回去了,我只要造一份房产证明就可以了,只要舍得花钱,法官就肯定公正无比。第二,两年以后再谈离婚,我就让你老爸老妈再多享受两年天伦之乐,一想到他们两个老人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宝贝孙子了,我就觉得他们好可怜,实在太可怜了!”
吴晓恨得牙痒痒,不怎么坚硬有力的拳头,此刻青筋暴突,生出了从未有过的力量,他默默站起来,缓缓走到妻子面前。居高临下看到她身穿内衣裤,饱满的肉球依旧在胸罩里蠢蠢欲动,即便是十多年以后,依然闪耀着性感迷人的光泽,还有下面那一片芳草地,曾经让许多男人流连忘返。
他一挥手,扯掉了妻子的胸罩,露出了她傲人的胸脯。胸脯上面三四道清晰的抓痕,暴露了她刚才的所作所为,而她却恬不知耻,甚至以此为荣,以此为威胁的资本和筹码。
“啪!”一声脆响,一只大手猛拍在了苏晓芳的大胸脯上,血红的掌印一下子覆盖了淡红色的抓痕,苏晓芳被拍懵了,没想到吴晓竟然敢动手打她。相反,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在吴晓脑海里酝酿发酵,逐渐盖过了理性,他穷凶极恶地用食指点在妻子的额头上,骂道:“臭婊zi,千人草万人骑的臭婊zi,两年以后你一定会死的很难看,或许用不了两年,到时候你别后悔,我就算哭得肝肠寸断,我也不会可怜你、同情你、原谅你,我只希望你死得越惨越好!”
骂完人,吴晓迈着大步离开了自己的家,回到了洪萍的住所。他知道自己脸上神色不对劲,但是没有过多的给洪萍解释,就一溜烟冲进了卫生间,拧开龙头,开始淋冷水澡。他觉得自己好笑,说到底摆脱不了文化人的脾性,就连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骂人还得用上文绉绉的诸如肝肠寸断的四字词语,包括一个语气强烈的排比句。不过确实很爽,他从未这般男人过,要是可以,他决定在妻子身上再多留下几个印迹。
为了儿子,说到底都是为了儿子,吴晓躲在卫生间里用尽全力吼了一声,似乎这就是对妻子挑衅的有力回击,也是他吹响了扎根仕途的嘹亮号角。
聊起徐国平的事情()
如果是一次是偶然,尚且还有运气的成分,那么两次上报,仍旧说他是运气好的人就少了很多。谭主任今天来的有点晚,一到局办就把吴晓叫进了耳间,像上次那样,先是塞了他一包软壳中华329,然后告诉他一个好消息道:“小吴同志,你算是给我和局办长脸了,那篇《中高考经验谈》上东海日报了,好家伙,连中双元呀!”
谭主任的夸奖,并没有让吴晓的尾巴翘起来,他爽快要拆开中华烟,却被谭主任一把拦住了:“这烟你就带回家抽,等会出去了也不准分给老秦他们,他们自己没什么本事,凭什么占你便宜。上回你们去一号会所吃饭的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结的账吧,哎,你一个新人,他们几个也忍心欺负你。开发票了吗,开了的话,我想办法帮你去计财科老陈那里报销试试?”
吴晓连忙摆摆手回答道:“不用了,谭主任,那次也没花多少钱。下回您可一定得赏脸,我们还去一号会所,发票就不用开了,我知道现在纪委查得紧,人大监督又一天天严格起来了,就不劳烦谭主任您了。”
谭主任扔了根烟给吴晓,然后又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笑着说:“你呀,就是太老实,人善被人欺你不知道吗。不过我和葛局长都喜欢你这样的属下,踏实能干,任劳任怨,自从你进我们局办的第一天起,我就非常看好你。”
吴晓心忖老谭你给我下好大的套,一句任劳任怨,下回我还敢聊天偷懒吗,怕是连上厕所的时间都要预先计算好了吧,还得买一个秒表掐时间,不过这些你能看在眼里就行,也没白费我一片用心。
“谢谢葛局长和谭主任您俩的一篇厚爱,我一定会加倍努力,认真做好每一份工作和任务。”吴晓掏出打火机,替谭主任点上,接着说道,“谭主任,您让我整理的历年领导讲话稿,我已经做的差不多,这个礼拜保证能搞定,接下去还有什么任务,您尽管吩咐。”
谭主任吸了口烟,眯着眼道:“好样的,辛苦你了。明后天吧,可能我们还要下乡镇考察调研,到时候还得让你开车,别的不能报销,油费一定可以。”
吴晓大度地点了点头,他也不准备真的去向领导报销油费,其实也没花多少钱,再说背后有洪萍那个大财主在,几块钱油费算什么,几十万的文房四宝都舍得送人,他想了想,恳求道:“谭主任,下午我想去历山街道董主任那里一趟,买点小礼物慰问他,感谢他当年的授业之恩,能否请半天假?”
谭主任翻了下日程安排表,下午反正没什么事了,也不出去跑,便满口答应道:“行,你有这份心,我都替老董感到高兴。但是徐国平的事,你尽量少提,上头下的决定,我们打打杂的小罗罗,就不要插手了,明白吗?”
吴晓知道这其实是谭主任关心自己,为了不让自己引火上身,于是点头应了一声,说:“请谭主任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送完东西,寒暄几句叙叙旧,我就立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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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吴晓带着几盒人参液和核桃粉开车来到历山街道教辅室,董主任满头白发,上回吴晓没仔细看,今天相隔不到十米,站在门口朝里望,感觉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20年过去了。昔日的追风少年,少不更事,只知玩弹珠打陀螺,还有就是抓知了看奥特曼,现在都已经年过而立,更不要当时就年逾不惑的班主任老师了。
“董老师,您在忙啊?”吴晓轻轻问候了一声,董主任似乎没怎么听清,茫然抬起头,见到是前几天刚相认的学生吴晓,脸上表情不禁有些复杂,但很快就浮现出慈祥温馨的笑容,站起来握住了吴晓的手,吴晓连忙摁住他让他坐下,见他要泡茶,又不让他动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开水,然后给老师加了点水。
董主任虚怀若谷道:“吴晓呀,你今天是客人,怎么好意思让你自己倒水呢,我这里有福建那边带过来的铁观音,泡一点吧。”
吴晓受宠若惊道:“董老师您客气了,今天没有外人,您就是我的老师,我在您面前,不过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学生,千万不要泡茶了,我喝开水就行。因为茶单位里早就喝饱了!”
董主任笑了,笑得很开心,做老师最开心的不是学生考出好成绩,也不是因为教学水平突出评上职称加了工资,而是若干年后,当你不再清晰记得某位学生的音容笑貌的时候,那位同学却一眼认出了你,并亲切地嘘寒问暖,对你关怀备至,又崇敬有加,这样一种莫大的成就与亲热感,让人激动万分,甚至热泪盈眶。
“你工作那么忙,来看我就看我吧,买什么东西吗,等会全部带回去,给你爸妈吃,他们身体都还好吧?”
吴晓坚持道:“一点小心意,董老师您务必收下。我爸妈年纪与您差不多,身体还算硬朗,就是年纪一大,人就啰嗦唠叨,让人觉得烦。”
董主任呵呵笑了,开解道:“他们啰嗦唠叨,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个宝贝儿子。就好像以前我在班级里喋喋不休地教育你们,开导你们,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们好。记住我的一句话,没有不想让学生成绩提上来的老师,也同样没有不想让孩子功成名就的父母。”
吴晓连连点头,倒不是恭维他,董老师不过是教辅室主任,虽然历山街道辖区内拥有东海一中和第一初中两所名校,但是说白了,那两所学校的校长,要说权力还是地位,比董主任丝毫不低,而且董老师都这把年纪了,吴晓也没什么能让他帮忙的。之所以点头是真觉得老师说得对,20年一眨眼过去了,在老师面前,吴晓仍旧是个毛头小子,就像以前做的一道小学奥数题:今年小明10岁,老师30岁,两人相差20岁,问10年后,小明相差老师几岁?
两人聊了会天,吴晓敬了两次烟。董主任原本不想提,毕竟那事情他感觉吴晓不一定会知道其中缘由,而且就算知道,也根本帮不上忙,但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吴晓呀,我们教辅室国平的事,你也听说了吧?”
吴晓就猜到了董老师会提起这事,不过谭主任来之前有交代,便谨慎地回答道:“老师我听说了,徐老师的事情很让人意外,我只知道是王局亲自找他谈了话,然后就不知道怎么的,徐老师就被劝退了,可惜了。”
提起徐国平,董主任心里也是满满的不解和可惜,这几年随着他的年龄渐大,他其实把徐国平当作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