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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内侍将一幅精心装裱的画轴呈上,在司空阙的面前徐徐展开。
“呵呵呵,这就是你以死护他周全的原因!”
司空阙卷起那副画轴,狠狠地扔向了李轻眉,她疑惑的展开画轴,这幅画作她再熟悉不过,那是星夜楠在几年前送给自己的蓝后海月夜图。
但此时那图上却多了两行小字: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赠吾挚爱轻眉,上面加盖了星夜楠还未登基时,使用的私章。
她知道此时自己已是百口莫辩,她忽然不想解释了,于是索性开始将那副画轴慢慢卷起。
她与他的恩怨,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连累到无辜,更何况星夜楠还是他们多年的老友,而星夜楠的身份,还是星夜皇朝的蛮佑帝。
若司空阙不问青红皂白,伤了星夜楠,那大风与星夜将燃起战火,生灵涂炭。
今夜她在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她就赌司空阙对她尚存情分,她赌赢了,而同时她也输得一败涂地。
良久之后,她才幽幽开口:
“司空阙,你爱过我吗?”
这是她第二次询问他这个问题。
司空阙一直在等她向自己解释,没想到等来的是她的疑问。
他没有转身,边走出殿内,边冷声回答:
“就当我爱过你吧!”
第207章 —又老又丑的下堂舞姬()
他没有回答不爱,而是以更加诛心的就当二字,总结他们的感情。
就当。。。。
她感觉自己这颗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心,此时正被这两个字反复的凌迟,就在她暗自神伤之时,已经离去的司空阙竟然去而复返。
他似笑非笑的走到李轻眉的面前,轻佻的钳起她的下巴。
“朕发现,让你当朕的奴婢简直是屈才了!”
“来人呐!传令下去,将这又老又丑的贱婢,贬为歌舞伎,供列位爱卿亵玩!”
歌舞伎!他还真是恨她入骨啊!
大风皇宫的歌舞伎与寻常人家的歌姬舞姬无异,只不过皇宫中的歌舞伎,在助兴宫宴的同时,还是百官胯下的玩物,历代君主都有以歌舞伎犒赏功臣的陋习。
而今日之后,她将从到了一定年纪,或者恰逢大赦天下,就有机会出宫的婢女,沦为更为低贱的官伎。
“奴婢谢陛下恩典,需要奴婢今夜伺候陛下歇息吗!”
“你!”
司空阙彻底被此时做作献媚的她恶心到了,他一刻也不想与她共处一室,决绝转身,这一次,他是真的不想再回头了。
而此时若他转身回望,定会发现李轻眉早已泪如雨下。
。。。。。。
李轻眉再次见到清歌的时候,是在中秋夜宴上,她正殷勤的站在文成陆雪身侧,与她相谈甚欢。
而她,今日穿着歌舞伎略显妖艳无格的艳俗裙襦,被一名满面红光,秃顶油腻的中年武将揽在怀中。
那位武将多年戍守边关,此次回京,也在邀请之列,大大咧咧的他,也只是随意的抓了一名歌舞伎入怀,并没有多想,但今夜他总觉得自己似被好几道或不善或戏谑的眼神审视,顿时觉得丈二摸不着头脑。
待他转头细看自己身侧服侍的歌舞伎,顿时了然,他暗道真是晦气,竟然瞎了眼抓了个最丑的!晦气!真是太晦气了!原来那些眼神都是讥讽自己饥不择食的。
“哎呦,我的娘啊,这么丑!还不快滚下去,吓死老子了!”
他趁着陛下与皇后娘娘没有留意自己这偏僻角落的动静,一脚狠狠将李轻眉踹到桌下,顺手又揽了一名长相标致的美人儿。
而他没有发现的是,众人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怜悯。
“奴家遵命,将军恕罪,奴家这就滚下去。”
李轻眉狼狈的起身,连连欠身,她巴不得被赶下席,按照规矩,被挑剩下的歌舞伎是没有赏银的,甚至连赏赐的吃食都没有资格享用。
但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提前回去,今天的日子特殊,她本就打算找个借口提前溜走。此时正好歪打正着。
她捂着被那莽夫踹的生疼的小腿,一瘸一拐的离开举行夜宴的紫宸宫。
她的窘态,被一直暗中留意的文成陆雪悉数看在眼中,看着司空阙连余光都不曾扫向有她的角落,她顿觉心情大好,于是得意忘形的贪杯了起来。
渐渐的,她开始有些不胜酒力,于是在清歌等人的服侍下,一身酒气的回到凤藻宫中歇息,留下司空阙一人与百官同乐。
而此时的李轻眉已经回到了冷宫中,她以为自己沦为歌舞伎之后,会按照惯例,搬到歌舞教坊,没想到歌舞教坊落井下石的以没有空余的房间为由,让她继续幽居冷宫。
第208章 —你临幸错人了()
换下庸俗不堪,华而不实的襦裙,洗净铅华之后,她素面朝天的走进厨房,自娱自乐的哼着生辰歌。
很快厨房中就飘来了阵阵香气,虽家常的很,不如夜宴之上的美酒珍馐,但却胜在有家的味道。
吃完了自己做的长寿面,小坐了半个时辰消食,沐浴的热水也烧好了,她掩上殿门,将门窗锁死之后,这才开始放心的沐浴。
待衣裳褪尽之后,就着昏暗的灯光,她才发现那莽夫这一脚踹的不轻,恐怕一个月内,自己都必须这样一瘸一拐的不良于行了。
她全神贯注,龇牙咧嘴的忍着剧痛,使劲搓揉着早已经淤青的小腿,想要将淤血揉散。
就在此时,那盏本就昏黄的油灯,被一阵凉风吹熄。
幸亏还有朦胧的月光洒进殿内,否则她真要成为睁眼瞎了,而且还是瘸腿的睁眼瞎。
她扶着浴桶边沿慢慢跨出浴桶,胡乱将身上的水渍擦拭。
此时不着寸缕的她正要伸手去取干净的里衣,忽而感觉身后有一道劲风袭来。
速度之快,令她猝不及防,她下意识地紧闭双眼,但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她只感觉腰身一紧,一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箍在自己腰间,她的身子被人在落地前使力旋了一圈。
然后稳稳的落在了床榻之上,她刚想呼救,身子就已经被拉进一个带着丝丝凉意与浓烈酒气的坚硬怀抱。
没有一丝丝防备,她的唇被霸道而凶狠的压住,熟悉的怀抱,熟悉的体温,他薄而软的唇,正反复辗转蹂躏着她的唇。
她拼尽全力挣开他的桎梏。
“陛下!这里是冷宫!您走错地方了!您!临幸错了人!”
司空阙的呼吸一滞,强忍着用手掐死她的冲动,心被她那轻飘飘的语气揶揄的刺痛。
仿佛拧在一起般,一抽一抽的剧烈起伏,他胸中顿时涌动起一股狂躁的血腥气,冲到喉头舌尖。
“闭嘴!”
他的声音是不加掩饰的冰冷,但他无论如何掩饰,声音中始终带着一丝充满欲望的沙哑。
他迅速褪尽自己的衣衫,转身一手紧紧捂住她的嘴,而另一只手,开始上下其手!
今夜的他,以其说是临幸她,不如说是用强。
李轻眉初时还极力反抗,但毕竟是心之所向,魂牵梦绕的那个人,她又怎能完全不动情。
到了最后,她彻底化为了绕指柔,二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再言语,只紧紧拥着彼此,抵死缠绵。
情事直到清晨方才收场,司空阙在她体内释放之后,便沉沉睡去。
听到他绵长的呼吸声,她才敢举起微颤的手,隔着空气,想碰又不敢碰他睡熟的面庞。
她在做什么!她顿时清醒,幡然醒悟!
她要做的,是让自己与司空阙之间,隔开一段任他上穷碧落下黄泉,也无法企及的距离,而不是贪恋他熟悉而安稳的怀抱,陷他于万劫不复的地狱。
她决绝起身,很快端来一盆刺骨寒意的井水,兜头倒在熟睡的司空阙脸上。
“放肆!”
他打了个寒颤,跃然起身,暴怒的瞪着李轻眉。
“啊!怎么是陛下!您坐拥后宫三千佳丽,竟会饥不择食的不惜以用强的卑鄙手段对付奴家!”
“哎,奴家以为是哪个登徒子!实在是对不住!其实您想要,大可随时召幸奴家,何必做这窃玉偷香勾当~”
她轻咬嘴唇,拧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上的丝巾,风尘气息十足。
“陛下,不知奴家伺候的可还让您尽兴?奴家想讨个赏!”
第209章 —我这一生,似乎总在错过()
司空阙没有理会她的主动讨赏,他沉默的穿戴好衣袍,旋即施舍般,朝她的脚下扔了一块玉阙。
“像塊木頭一樣!索然無味!”
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冷宮,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昨夜微醺之時,鬼使神差的竟是來到了冷宮。
看著她心情舒暢的哼著小曲,他洠碛傻臍獠淮蛞惶巵恚鞠雴渭兊膽土P她。並洠в姓娴南雽λ绾巍
但一樱暗剿∧w的那一刻,自己素來自持的理智瞬間潰不成軍。
之後發生的事情,更是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
自中秋夜之后,李轻眉就再也没有与司空阙有近一步的联系,通常都是她在绞尽脑汁的避开任何可能与他照面的场合。
十月二十六,此时的李轻眉正端着一碗浓稠如墨,散发着药香的小碗。
她盯着药汤,一脸的挣扎之色,她真的没想到,那夜与他邂逅,竟是因缘际会的珠胎暗结。
这孩子,究竟是孽还是缘?
转念一想,如今她自己每日都过的战战兢兢,又如何能孕育子嗣。
还有她身上的毒!秦胤说的办法,实在是太过残忍,她只是听他描述就不寒而栗,她没有勇气去尝试。
她一脸伤情,眼泪无声的滑落。
“孩子,母亲对不起你!若有来世!你我有缘再为母子,母亲必还上今生欠你的债!”
她将堕胎汤药送到嘴边,慢慢的咽入口中。
忽而小腹微微颤动,这是她从未体会的感觉,她放下汤碗,回手覆上尚且平坦的小腹。
“才两个多月而已,是我的错觉吗?孩子”
她覆在小腹上的手掌被轻轻的触及,很轻的触动,几近微不可闻,但那是她与他最后的交集。
就在这一霎那,她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留下他们的孩子。
但她在这皇宫之中举步维艰,还有谁能助她逃出生天。
她不敢找秦胤,因为若他知道自己将他辛辛苦苦炼制的解药拱手让给司空阙,定不会同意她留下这个孩子。
他对她的情谊,她又怎会真的不知!
但若是孩子的月份渐渐增长,她的肚子迟早是瞒不住的。
到时候谁还能救她的孩子?
这一夜,李轻眉彻夜未眠,天刚拂晓,她出现在了长生殿中。
因为除了太医院,只有这里,有她需要的药材,以及能够助自己一臂之力的人。
作为行将就木的废帝寝宫,看守并未如预期般森严。
而看守长生殿的护卫,恰好隶属于战英麾下的嫡系,对李轻眉的造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见。
刚一踏入长生殿,扑面而来一股淡淡的的丹药清香。
“轻眉,你怎么来了?”
司空渔眼眶微红,正端着个药碗,怔怔看着李轻眉。
觉察到司空渔情绪的异常,李轻眉将她请到暗处,说明了来意。
“你要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