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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他强打起精神,仓皇应敌。
此时大批护卫蜂拥而至,看着无数的火把如长龙般快速朝着此处移动,司空阙暗暗的松了口气。
“小心!”
伴随着文成陆雪的一声凄厉惨呼,他回过神来,只见一名刺客趁着他分神之际,射出了一枚泛着幽蓝色诡异光泽的暗器。
而文成陆雪竟在危难关头,挺身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叮~”
眼看那枚暗器就要刺入文成陆雪的眉心,忽而被一个指环弹开,堪堪擦过文成陆雪的发丝,双双落于满地枯叶中。
那枚指环毕竟是玉石材质,在内力的震颤下,顿时四分五裂,看不出本来的面貌,只能简单的认出是一枚做工精致的紫玉戒指。
此时那些刺客不约而同的抛洒出几枚银色圆球,顿时烟雾弥漫,经久不散,待那烟雾稀薄之时,哪还有半点刺客的影子。
“司空阙,你没事吧!”
脱险后的文成陆雪前前后后,仔细的审视了一圈司空阙,待看不到任何受伤的痕迹,才后怕的拍着胸口。
转头看到枯叶丛中的暗器和戒指之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转瞬即逝,旋即被楚楚可怜与内疚之色取代。
“司空阙,对不起,害你折损了一枚戒指!”
“无妨,只是一枚早已厌弃的死物罢了,你没事就好。”
他只无所谓的扫了扫那枚静静葬身于枯叶丛中,早已经碎裂为无数碎片的紫玉戒指,若有所思,似是在悼念。
“哎呀~”
“怎么了?”
“我的脚好像扭了。。。。”
文成陆雪俯下腰,一脸吃痛的揉着脚踝。
“我抱你回昭明殿吧,殿中有一些跌打药酒,在御医来之前,我先帮你揉散淤血。”
“好~”
文成两颊绯红,羞赧的垂下了头。
司空阙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旋即将她打横抱在怀中,一步一步的朝着昭明殿内走去。
看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依然守在原地的风斩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猫着腰走到枯叶丛中,抽出随身携带的帕子,就着昏暗的油灯,搜寻了足足一夜,才将那险些碎成齑粉的紫玉戒指残片勉强找全。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陛下迟早有一日,还会想起这枚戒指,他要先替他收好,以备不时之需。
“都碎成这样了,不知道还能不能修复到原来的样子?”
李轻眉直到晌午时分才勉强转醒,当她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清歌在伺候。
“王妃,您可算是醒了。”
“吓到你了,不好意思”
“陛下今晨回府了,与文成帝姬一道回来的,可恶,陛下竟然没有来看王妃。而且听府中的丫鬟小厮们说,陛下竟然还亲自抱着文成帝姬入的院,将王妃您的颜面放在何处?”
清歌一脸的愤愤不平,刚想继续抱怨些什么,忽然门外响起了风斩的声音。
“王妃,陛下此时正在前来的路上,请王妃先做准备”
风斩是故意的,他刚一踏进院中,就听到清歌在挑拨离间,虽然她说的的确是事实,但他却倔强的不想任何人破坏陛下与王妃的感情。
陛下和王妃?他也觉得这个称谓很奇怪,但如今王爷已是陛下,但王妃。。。也许很快连王妃这个位置都保不住了,更不要说入主中宫,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好些了吗?”
司空阙坐在床边,淡漠的语气,公式化的询问。
“谢陛下关心,奴婢已经无恙了。”
“嗯,那就好。”
此时的李轻眉内心是喜不胜收的雀跃,他还是来看自己了。
“大病初愈,你好好将歇吧,朕先回宫处理政务。”
司空阙起身替她掖好被角,而在他靠近的那一瞬间,李轻眉清晰的嗅到了一抹淡淡的清香,那是文成最喜欢的胭脂香味。
她面带微笑的目送司空阙离开,直到嘴角开始僵痛。
“都出去吧,我有些乏了。。。。。。”
待房中只剩下她一人的时候,她将司空阙方才触碰的那处被角紧紧拥入怀中,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背,就这么无声的哭到声嘶力竭,才精疲力尽的昏睡。
第200章 —登基前夕()
天曌盛京,此时秦胤正以一贯清冷的表情,端坐于上书房,听着军机处的大臣们事无巨细的禀告着政务。
“殿下,大风来信!”
应离在接到大风来信的第一时间,就一路小跑着,将信件送到秦胤的手中。
“速速呈上来给我。”
此时坐在下首的顾命大臣们俱是脸色微微变幻,这些都是善于察言观色的政客,此时他们的心中都有同一个疑问,那就是大风必定有一位很特殊的人,足可以影响这位始终处变不惊的太子殿下。
要知道他们与太子几乎每日有所接触,但从未见他的脸上有除了淡漠之外的第二种情绪。
但秦胤很快就阻隔了这些大臣的窥探心思。
“今日议政到此结束,散了!”
“诺~”
待大臣们退出上书房后,秦胤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信笺,眼中是小小的失落,原来不是她的来信。
这是司空阙登基大典的邀请国书,信上邀请的是天曌的女皇陛下,他知道那人定没有赴宴的意思,否则这封书信断然不会到他的手上。
初八,还有四天,若他今日出发,马不停蹄,日夜兼程,三日定能到达苍云城,他很想看到她。
“应离,准备行装,我们马上出发,前往大风苍云城。”
“啊?这么仓促,大风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应离明知故问。
“司空阙要登基!”
应离调皮的做了个鬼脸,若真只是这样就好了,怕是公子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折返。
“公子,这次可别再送什么要命的礼物了,要知道上回您一意孤行,炼制出那颗解药,已经令女皇陛下震怒万分了。您若是。。。。”
“知道了!”
他不耐的打断应离,他只是单纯的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至于司空阙登基与否,自己真的不是很关心,他直截了当的命应离顺便准备一份对应规格的贺礼,仅此而已。
星夜皇宫中,宫曼曼目露温情的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正站在御案前,看着星夜楠将晌午时分,亲自为她作的丹青润色。
“陛下,大风的信笺!”
她的脸色只一闪即逝的微微一沉,旋即默不作声的退到贵妃榻上歇息。
“还不快呈上来!”
待星夜楠阅完信笺之后,见他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她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陛下,什么事情这么高兴,能与臣妾分享一二吗?”
“司空阙要登基了,轻眉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哦?那太好了。”
她皮笑肉不笑的附和。
“来人,准备一下,朕今夜就要出发赶往苍云,赴大风新帝的登基大典。”
“陛下!”
“爱妃怎么了?”
“臣妾还有几日就要临盆了~”
“朕去去就来,定能赶在皇儿降生之前赶回来!”
“陛下!”
星夜楠没有听到她几乎是带着恳求的语气。
“陛下!我不想你去!你如此心急如焚,真的是去参加登基大典吗?”
“陛下!”
“小姐,陛下走远了!小心动了胎气!”
宫二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宫曼曼的身侧,温声宽慰。
李轻眉并没有被任何人通知迎接国宾,她仿佛局外人般,初七傍晚,依然在府兵营中迟迟不肯归家。
今日营中的府兵一早就被风斩悉数抽调,驻守苍云城的布防,偌大的府兵营中,只剩下李轻眉一人。
此时她也卸下了戎装,正端着一壶桃花酿独饮。
“轻眉~”
这个时候竟然会有人想起她,她诧异的转身,揉了揉眼睛,似是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秦教习?”
秦胤一身天青色常服,风尘仆仆的站在她身后。
“别叫我秦教习了,我离开无极学院很久了。”
“啊?那你现在何处任职?那我该如何称呼你?”
“我。。。。嗯。。。我现在的职务,是天底下最苦最累的差事,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你就叫我秦胤吧。”
李轻眉疑惑的点了点头,秦胤很自然的坐在她的身侧,端起尚未开封的酒坛子,与李轻眉对饮了起来。
“对了!”
李轻眉放下酒坛子,认真的盯着秦胤。
“我有一位很要好的婢子朋友,她与我一样,都中了夏虫语冰,自司徒沁死后,那些解药也跟着消失了,我的那位好友侥幸离开了皇宫。”
“不久前她嫁做人妇,身怀有孕,不知道你可有办法让她平安诞下孩子?”
“亦或者是。。。。”
她的语气顿了顿,自己都觉得羞于启齿。
“你有办法多炼制一颗解药吗?”
“那颗解药,短时间我已经无法再炼制第二颗了,我也不想瞒你,我做不到。”
“至于让她平安诞下孩子,这我倒是有办法,不过代价比较大。”
“什么代价?我。。。我觉得她毕竟为人母,必定愿意倾尽所有的。”
“一命换一命!”
“怎么换?”
李轻眉忽而有些焦急的追问。
“将她的触觉五感悉数以银针损毁,让夏虫语冰带来的疼痛无法传输到她的五感,避免宫缩小产,就单单这一项,那人已经是个连知觉都没有的活死人。”
“这还不够,为了避免毒素影响胎儿,怀胎三个月之内,直到临盆之际,必须每日服下大量的益子草,让胎儿尽数吸收母体的养分。”
“而胎儿降生那一刻,就是母体油尽灯枯的时候,代价很大,你确定你的朋友愿意?”
“我回去和她说说,能不能取舍就看她自己了。”
“对了,五感是听觉,味觉,嗅觉,触觉,视觉,若是她只保留听觉和视觉,口能言语,对胎儿有影响吗?”
“想的到美,听觉和口能言已是极限,双目构造最为复杂,你让那位朋友放宽心吧,失去视觉后,她的眼睛从表面看没有任何异样,只是单纯的目不能视罢了!”
“那若是她只想苟活,以银针损毁五感,可否保命?”
“不能,毒素依然会侵袭五脏六腑,顶多增加三四个月苟延残喘的寿命,但足够她诞下孩子,因为紫车河会阻隔毒素侵害胎儿,但对母体的损伤,会被不可逆的放大!”
“不说别人,说说你吧。”
“今日在城门处迎接贵宾的是文成陆雪,为何你不去?”
“你知道我素来不喜欢这些应酬”
“是吗?”
“嗯”
她强迫自己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若是有一日你在这里过得不开心,随时通知我,我带你离开这里。”
“啊?”
她以为自己已经掩饰的很好了,没想到还是被秦胤看穿了,于是尴尬的点了点头。
秦胤压低嗓音,将如何联系到他的办法告诉了李轻眉,她只默默的记下,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震惊之色。
“轻眉!你真在这,让我好找!”
星夜楠没有带随从,与秦胤一样,只孤